第五百八十八章 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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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寒几人在这里交谈着,却不想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那个从贫民窟刚刚快步赶过来的中年大汉,深深的皱起眉头,低声向后边一贼眉鼠眼之人问道,“咦?你这小子,是怎么探的风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禀报,你不是说只有三个女孩吗?怎么这里又多出了一个啊?是不是你小子,没看清?”
这个小流氓嘿嘿笑道,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老大,我哪敢骗您啊,刚才这里确实是三个女孩子,不过在经过贫民窟的时候,刚好让他们碰到林莫名那个人渣,准备强抢一个女孩子,所以这几个人就顺手把那姑娘救下了,现在也就成了三个女孩子。大哥,您怎么这么问啊,这里三个女孩子不是更好吗?您玩剩下的,弟兄们不也是能分杯羹?虽然这第三个看来是没那么漂亮了,但好歹也能兄弟们解解馋嘛!”,
中年大汉神秘兮兮的问道,“嗯?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不过,你说他们顺手救了那个女孩子?那他们的境界修为怎么样啊?既然能把林莫名给收拾了,那想必境界怎么也差不到哪去?”这个得问清楚啊,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这可是关系到自己xìng命的事情,那林莫名虽然人渣了点,然而他的那些中,可是也有一个是灵气巅峰呢,上次跟那保镖交手,中年大汉就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这个小流氓鼠目中露出一丝邪光。嘿嘿笑道,“大哥请放心!小弟我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小子在放出灵气时,我偷偷的拿出灵气罗盘测试了一下,虽然隔着数米的距离,可是这灵气罗盘显示的那个小子的修为也就是灵气一三层后右。所以他的真实修为应该是中阶的战士。怎么也不可能是大哥你高阶战士的对手了!嘿嘿。只要解决了这小子。那几个姑娘,还是不是任大哥处置。”
这个中年更是露出那猥琐的表情,伸出舌头在那厚厚的嘴唇上舔了舔笑道,“你小子办事。我放心!既然这样,那几个女孩子,这次我们一定要得到。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去后。我有奖励。哈哈。那个年纪小的姑娘,让你玩玩!”
许寒的心神何等犀利,那个刚才跟踪自己许久的流氓,和那谈话的中年大汉,许寒可是注意他们很久了,并且他们的谈话,许寒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咧起嘴来,笑得一脸灿烂,杀意横然的道,“嗯?这些家伙还真是慢啊。到现在才来?小爷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灵狐。在yīn阳鱼中低声问道,“不要掉以轻心。许寒!那人不简单,可是灵气八层的修为呢,你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吗?”
许寒神sè一愣,这灵狐不是说要休息一阵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于是转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道。从容不迫的说道,“哼。灵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个灵气八层的家伙罢了,我不用阵法都可以收拾他!你说呢?”灵气八层?也只是仅仅能够让自己稍微活动下吧!这就是许寒现在的自信,自从学习了镇元法师所留下的阵法之后,许寒就已经不再担心有打不赢的同级强者了。
灵狐听到许寒如此强势的话语,不禁嘿嘿笑道,“哈哈,你这家伙啊,就是喜欢吹牛。不过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啦,你自己好好用他喂喂招吧。不过,也别玩得太过火了,毕竟这里是dì dū,要是招惹到巡逻队那帮人,少不了一番口舌,等等!现在又有一伙人靠近这里里,并且那些人中,修为最低的也是修士,最高的却是灵气战士的境界,可是直接冲着你这个方向来的,多加小心!”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许寒眉头紧皱,既然灵狐说那些神秘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不会有错,可是自己在这京都也仅仅是才得罪了刚才那个贵族青年林莫名。难不成是那个家伙带着帮手来了?不会这么迅速吧,并且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还有灵气上等!难不成是宰相府的人?许寒心下一声苦笑,林莫名应该不会这么迅捷,看来是柳梦琳的家人了,一会儿该如何解释呢?
许寒心中想着,却是慢慢逼近了那猥琐的中年大汗。这中年大汉正在跟旁边的小流氓低声交谈着,神sè一愣,却是看到许寒踱步向他们所待的地方缓步走来,心中一动,咦?这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一个人向这里走来,并且看他那副神sè,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王木却是冷冷的笑了,这小子来的正好,也省了自己过去寻衅滋事了。
待许寒走进,这王木却是开门见山的大声喝到,“哼,小子算你识相,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把你后边的三个女人都都给我交出来,然后自己离开dì dū,永远不得踏临此地,否则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两者你选一个吧。”说罢就冷冷的看着许寒,在他看来,这个小子是绝对不敢跟他做对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让他不认识东西南北了。
王木说完如此霸气的话后,身后那群小流氓,却是一阵起哄,纷纷叫嚣着,让自己的老大赶紧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许寒却是满亮笑容的说道,“哼,一个区区灵气八层?就敢挑衅于我,难道dì dū都是你这等不开眼之人吗?”
许寒刚刚说完这番话,对面那群流氓却是用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仿佛许寒就是一个傻子,这番话实在是太让他们震惊了,这个小子居然还敢这么正面的跟自己老大交锋,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这dì dū有名的“流氓兔”吗?
众人心中此时纷纷狐疑道,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一次也没来过京都?
许寒这番举动。却是让面前一众流氓狠狠的震惊了。这个外地来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衅,并且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简直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不行。一定要给这个小子点颜sè看看。
王木神sè一愣。之后有些怪异的向身后的小弟们看了一眼。随后才哈哈大笑起来,一副难以自制的样子,神sè间说不出的狂妄。仿佛许寒刚才的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后边助阵的一众流氓,听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声。一个个顿时如打了鸡血般,上前拍起王木的马屁。
许寒却是理都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后快步上前。却是连后背的长剑也没拔出来,直接挥起拳头就向这个面目讨厌的大汉击去!
王木看到许寒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动作。神sè一动冷冷的笑道,“哼。你这小子,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还敢冲上来?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也好让你知道dì dū是藏龙卧虎之地!”面对许寒,虽然刚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现在他却是时刻在注视着许寒的动作。所以许寒刚刚一动,他就瞬间反应了过来。丝毫没有慌乱之sè。
“砰!”两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声大响结束。
这就是战士高阶的水平吗?这力道果然是重了许多了!许寒脸sè丝毫不变。神sè中不见一丝慌乱。反是有种兴奋的神情在慢慢升起,这一刻许寒终于碰到一个真正能让自己全力一战的高手了,这dì dū果然是非同凡响,连一个区区的流氓头子,竟然都有着不弱于轩辕如龙的实力。
许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为拿手的“黄道霸拳”,灵气充斥到拳头上。只见那一丝丝的烈火顿时开始焚烧起来,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木的长枪枪杆上。都把整一把长枪都轰得通红发紫了,这黄道霸拳是威猛无双的攻击法诀。许寒之所以一开始就拿这招来对付王木,无非是想先发制人,现在看来,此招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王木好像毫不在意愈发烫手的枪柄一样,神sè乖张的笑道,“嗯?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点门道啊,怪不得你敢这么嚣张!看来刚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吧!”
“蓬!”又是一声大响,王木却是发现许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将枪柄一转,甩了一个回马枪,神sè从容的道,“不过,我看你的灵气,也就仅此而已了,虽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击方式明显太过单一,那么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老子的枪法法诀的厉害了!”
上等枪法法诀乱披风枪!这乃是王木的成名绝技,他依靠这门法诀,在dì dū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乱披风枪法诀枪芒威猛无比,没有给许寒丝毫的尖利的感觉,但其中夹裹的威势,却是隔着数丈远,都可以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番气势,却是压得许寒身法一滞,渐渐的落入下风了。
“咦,这个王木,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上等的枪法法诀,倒也使的似模似样。”躲藏在人群中的林家的玄阶战士,此时却是略略皱起眉头,再看柳梦琳那一副紧张的模样,那个男人恐怕对小姐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现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这个男的救下来?老爷又是怎么决定的?这名保镖在心中左右思考着,如果自己擅自做了决定,是否会让老爷不高兴呢?不过,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应该没事吧!
这名保镖最终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还是决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对付不了,那么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来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选的姑爷到底怎么样,看看这位小姐心仪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许寒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这名保镖盯着,他只是知道人群中绝对还有一拨人在注视着他,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些神秘人是来保护柳梦琳的。
场中局面,瞬息万变。战斗总是在一瞬间会发生极大转变,刚才许寒还闻闻的占据上风,不想这个王木却是还留有后手,转眼就让许寒进入了两难之境,这种沉稳无比的法诀的确是攻守兼备。但看这壮汉所施展的法术。似乎是一门颇为奇怪的上古妙诀。
这个一会儿没有到来。不空强烈拦阻,只身挡在炮口前面,断断不允发shè。cāo炮高手面无表情回看许寒,意思是你自己的人。想怎么解决我不管。
许寒很是为难,十方大阵威力恐怖,四炮下去,必定死伤无数。可是眼前情况势成骑虎。放炮威胁清门都不交人,不放炮清门肯定会死缠到底。目光扫过众人,来帮忙的高手全是面无表情,好象即将发生的杀戮与他们毫无关系;倒是丫头们面露关切之意,叹气道:“等下。”迈步走到双方中间,冲清门高手平静说道:“年前越国宁河水患,百姓死伤无算,计身死者二十三万余人,受伤者三十三万余人,无家可归者一百七十六万余人。毁损房屋三十余万间,一百四十六个村镇消失。这一切皆拜三才剑阵三人所赐,所以此三人我必杀之!”
侧身回看眼灵力大炮,转过身继续说道:“你们用这炮轰我,我当没事发生,放眼天下,想杀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也不差你们一个清门;不说别人,就连现在帮我忙的十一位高手在一月前还在疯狂追杀我,他们杀我好久,没杀成,我就和他们商议,我给他们万年草药,让他们帮我来清门杀人。”
声音不高,轻轻传遍全场,众人听在耳中心中想的却是各不相同,那声音还在继续:“天地人三才剑阵三个混蛋当rì被我杀死一个,跑掉俩人,我来清门要人,你们不给,那好,我便以十株万年草药易其二人首级,无论是谁,只要让我看见他们的尸体,我就酬十株万年草药以谢,每一人十株万年草药。”
一言惊起万重浪,如今修真者多如牛毛,为求增进修行四处搜刮仙草灵丹,除个别几处禁地外,寻常山野连百年生的草药都不常见,何况万年草药?而眼前这个疯子,只为一群已经死掉的与他毫不相干的普通人就拿出十株万年草药悬赏杀人,疯子,绝对是疯子,那可是万年草药,而且是十株。
清门弟子有些躁乱,难怪十几个元婴高手肯自损修为布阵,能得到万年草药,十余年修为算得了什么?二十四星暗自后悔站错了队,清门三老面sè变了又变,他们修为已臻化境,苦修多年不得进,如果有万年草药炼丹,哪怕只有一株……
许寒还在说话:“灵力炮威力大,十方大阵威力大,一炮之下,我不知道清门会变成什么模样,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实不愿枉增杀戮,还请几位前辈仔细考虑过后才做决定。”眼光越过清门诸人,看向他们身后的砖瓦房屋,最后说出句话:“假使今rì破不了八卦阵,无功而返,我将传遍天下,任一人替我杀死清门恶贼,我必以十株万年草药谢之!”
以十株万年草药谢之!淡淡几个字响彻清门弟子耳畔。十株万年草药的诱惑,对于天下修行者来说是好事,对清门来说绝对是无妄之灾。清门镇上方的yīn阳鱼犹在,八卦大阵威力不减,但满门上下却集体失去斗志,十株万年草药的诱惑,足以引得天下修士踏平整个清门。他们再狂妄也不敢与天下修士为敌。
此一言后,天地一时寂静。好半天,清流涩声道:“要不……”张口结舌只说出两字。清门另两名长老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只剩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清门毁在自己手中!
金五金六对望一眼,暗自叹息不止,清门两个惹事混蛋死定了,但是金家呢?是不是要改变策略?和一个拿宝贝随意砸人的疯子为敌,是不是有点儿欠考虑了?
许多人,无声站立,四尊灵力大炮微闪寒光,对准清门,不空弱小身影挡在其前,十数名顶阶高手面无表情,只清风轻舞,拂过众人。这一片风,拂过山川河流,拂过天下苍生,拂过黑夜白天,拂过冬夏chūn秋,而拂过众人身前时,却变的肃杀冷厉。
良久,清门三老中为首之人说话:“罢了,这一仗,我们输了。”只要清门基业还在,我们就输的起!
清流轻出口气,低声吩咐几句。没多久。十余名元婴中阶以上高手押着二人过来。正是天地人三才剑阵剩下二人。清流走上前,亲自化去二人元婴,破掉丹田法力,衣袖一拂。将他们送到许寒面前,朗声道:“你二人恣意擅为,犯滔天杀戮,我代清门师祖收回师门传授功法。逐你二人出门,rì后……”想起他俩没什么rì后了,叹气不语索然后退。
此二人面若死灰,知道逃不过一死,表现的还像个男人,昂首而立,冲许寒叫到:“快些动手。”说起来也是命中该绝,许寒上次来的时候,他俩跑去金家,确实不在清门。后灵力炮轰跑许寒。他俩得到消息以为没事了,便又回来。可是没想到才回来两天就遭此大劫。
许寒甚是厌恶此二人。他对因私利置别人于死地的家伙都没有好感,招出巨大硬铁刀,双手握住一劈而下,将其中一人自头顶至裤裆竖劈成两半,可是心中那股恶气没散,换成是谁天天被追杀,也会想发泄发泄的,便转劈为砍,横着又是数刀。再看那人,已经变成一大片一大片肉片散落在地。
见过杀人的,可是没见过这么杀人的,把人削成肉片?不空低念佛号,一道柔和金光浮在丫头们身前挡住她们视线,冲许寒喝声:“咄。”
斩杀一人后,许寒竖刀站立,头微歪,面无表情看着地面血肉,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门众人面sè变得极其难看,在他们面前如此斩杀门下弟子,无异于明着打脸,而且打的不留一点情面,许多人握拳咬牙双眼喷火,直想杀死许寒。
还剩下一人,看许寒如同见了鬼一样,浑身颤抖嘶声喊道:“杀了我,快杀了我!”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死亡的幻想,以及对死后的未知。
许寒抬头看他,反手一刀挥过他颈项,血箭冲天而起,激shè高高,好大一颗头颅横飞百多米跌落尘埃,身体呼嗵倒地。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一直没出声的李某人。曹俊锋看见那黑脸,还以为他醋意大发呢。赶紧说道,“黑子师弟,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帮个忙而已,大家都为武艺好不是?”
不但曹俊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某人醋意大发了。一个个嘴上没说,可心里却在嘀咕,黑子这太小家子气了,刚才大家凑法器,你不发一言,现在法器选出来了,你却醋意大发横加阻挠。
许寒摇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觉得你的法器也无法破掉金光珠……”
黄子萱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我知道了,黑子哥是有更厉害的法器要给武艺姐!”
众人这才出了一口气,敢情李黑子也不是无理取闹,他有更厉害的法器要给江武艺用呢。
可谁知李某人却摇摇头,“我哪有什么法器给她用?”
李黑子的话顿时让众人心中愤然,你没法器那你还要阻止别人干吗?黄子萱更是说道,“你怎么没有法器,你在炼器宗定制的神秘法器呢?还有你那把剑盾呢?”
许寒摇头,“定制的法器武艺用不上,是防御用的,金盾阔剑虽然攻守两宜,可攻击力还是欠缺,破不掉金光珠……”
曹俊锋听完,指责道,“李师弟,其实我挺敬重你,可这一次,我觉得你是太过份了!既然你无法帮助武艺师妹,你又为什么阻止她接受别人的好意呢!难道就是你心中的嫉妒在作怪嘛,其实经过今天下午,我已经打算放弃了,可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
曹俊锋说出所有人心中的话,个个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来,搞得许寒毛火毛火的……
“曹俊锋!你想挨揍了是不是?你那个电光砚我又不是没看过,我空手就能接住,还想破金光珠?”许寒火道。
“那你也拿个法器出来,没有法器就拿个办法,你自己没办法,还阻止别人,你就是妒忌!”曹俊锋也不示弱……
“rì你先人!”许寒真火了,一把揪住曹俊锋的衣领,大怒道,“这事不用你管!你他娘的不想杀金毛犴了是不是!”
曹俊锋脱口就想说不想,可是想想,如果杀了那东西。自己以后就胆大的。就雄起了。就是新的曹俊锋了!
“我不管啦!你自己解决好了!哼!”曹俊锋带着怒气,拿过电光砚,扭头就走。
搞出这不愉快的一幕,其他人也都告辞了。黄子萱临走更是一跺小脚,怒哼一声,丢下个鄙视的眼神……
“武艺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就在江武艺也要离开时。许寒突然出口喊道。
“哦。”江武艺头一低留了下来,可视线却不和许寒接触。
小药园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许寒走到灵田边,低头抚弄一颗碧绿yù滴的小草,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今天有点小家子气呢?”
江武艺没说话,意思也很明白……她也觉得黑子哥今天过份了,你自己没办法,还阻止别人帮忙,最后发这么大火。真是太丢人了。
许寒叹了一声,回头说道。“如果我说你明天肯定获胜,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你原因,你信嘛?”
“啊!”江武艺一直都以为李黑子没有办法,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有了办法。
“真的嘛?”江武艺顿时笑了起来了……
许寒笑笑说道,“我之所以发火,就是让他们不要瞎cāo心了,我虽然有办法,却不方便说,更不能当着大家说。”
“原来是这样。”江武艺这才点点头,原来黑子哥发火也是有道理的,她又问道,“那我明天要做什么准备呢?”
“不要,不要任何准备,你就用自己的法器,用原来的方法,什么都不要变,就和今天一样。”
“啊?这样就能胜嘛?”江武艺惊讶地瞪大眼……
“别怀疑。”许寒走过去,说道,“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个未过门的道侣,她就是从来都无条件,甚至无原则的信任我。”
“我也可以完全信任你!”江武艺说完,脸上一红。我说什么呢?这就是对黑子哥表白嘛?
第二天,外刃堂前白玉广场上,无数弟子又一次聚集在了一起。
这些弟子有今天参赛的,也有昨天已经失败的,更有纯粹来看热闹的……
经过第一天的杂乱无序,第二天观战的人群明显有了一定的规律。各位围观人士,都知道在围观前先找一份当天的比赛单观看,从中找出自己关注选手的名字,定点观看。
越是知名弟子,越是实力相当的弟子,越是可能激烈的比赛,观看的人就多。象某黑人这种不出手就能胜利的,就实在没有什么看头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观众,有几个女修粉丝始终坐在下边,等着某黑人出场……她们倒不一定看激烈打斗,她们只要看见某黑人轻松获胜,她们就尖叫了。
不过许寒今天可没心思理她们,放出上品飞剑金盾阔剑,直接就把对手吓得主动认输。
作为裁判的曹慕情虽然气得高高的酥||峰不停起伏,可是也没辄,对方主动认输,她想找茬都找不出。
“李黑子,胜!”
“李黑子连胜四场,海选通过,晋级!”
曹慕情不情不愿地宣布完结果,又低声说道,“可惜你要进大阵必须进前十呢,别高兴太早!”
叶某人也不客气,低声回道,“赢了不高兴?难道学你一样哭丧脸?我老家有人做过实验,老是哭丧脸的女人,ru|房更容易下垂!”
天呐!他吃了豹子胆,敢跟我说这种话!曹慕情瞪大美眸,这宗里上千人,还没人敢对她说这么下流的话。不过她又想到,不会真的是那样吧?下垂好难看的!
叶某人刚好趁她走神,顺利逃走,直奔第一号擂台。
来到第一号擂台,发现江武艺和丘倩光的比试还没有开始,许寒这才出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得到丘倩光放出了金光珠,那就有点难度了。
在台下观战的人不少,毕竟是两个炼气大圆满修士之间的比赛,一个是大美女,还有个是以狠厉著称的丘倩光,弟子们都想看见一场高水品的比试。
而在台下不远,丘倩光的小弟叶枫正在小声咋呼着,“买了买了,丘倩光赔率一比二,江武艺赔率一比八。”
二恶贼得诛。十一名高手齐望许寒。等着他许诺的灵草。许寒枯站一会儿。冲张天放方渐说话:“毁掉灵力炮。”退几步取出五十五株万年草药,对一众高手说道:“累及各位前辈损耗数年修为,以两株草药补偿,十一位前辈帮在下杀贼。每人予五株草药酬谢,可否?”
人是许寒杀的,这些人自是无话可讲,出云子说道:“甚好。甚好,快给药吧,我就剩二十几年好活了。”
许寒退到河边,将五株草药置于百米外,然后说话:“请诸位前辈一位一位上前拿药。”
万年草药,灵气逼人,所有修真者炽热盯看,急yù抢拿手中,听许寒说话,出云子嘻笑走上前:“你们不拿。我先拿。”说着话人影一闪,草药不见。出云子也不见了,只远处有道身影隐约闪现。
如此取拿草药对谁都有好处,对许寒来说,在河边,有冰晶倚仗,无人敢轻易犯险;对众高手来说,一个一个轮取,不用担心背后有人使坏,可以拿了就走。
许寒一方高手拿取灵草,清门一方高手蠢蠢yù动,当一名修士拿到灵草离去时,二十四星冲清流说声:“告辞。”身体腾空飞起,直追那人而去,看样子打算硬抢。
许寒漠然一笑继续发放草药,金五金六对望一眼,也瞧好一个看起来容易欺负的修真者,以二对一,杀他应该没问题。许寒瞧在眼里,随手丢出百张七星符咒,连草药一起交给那名修士。那修士接过符咒一愣,随即傲然一笑,冲许寒道声谢,闪手丢到空中数张符咒,爆炸声起,整个人钻进烟雾与流光中,待爆炸停息,修士消失不见。
此时场中还余两名帮忙高手,而清门一方有清流三人及金五两人,以二对五必死无疑,许寒说道:“跟我在水边走几rì吧。”不等二人决定,直接将草药shè到他们手中。二名高手正后悔下手晚了,被对方五人盯上凶多吉少,听许寒所言大喜过望,笑道:“谢道友赐药,我二人便陪你游山玩水一番。”
金五做好准备随时抢药,不想这俩人不走了,和许寒呆在一起,不由有点儿火大。清门三老互看一眼,齐微微摇头,飞身至十方大阵合力毁掉它,然后回门。他们也眼馋灵药,但是知道许寒水系法术厉害,身边又有灵兽和佛士帮忙,想抢来草药不异于痴人说梦。何况强敌临门,被迫于山门前认输并奉弟子与敌,总是件天大丢人事,无颜再想其它的。
许寒丢飞舟入水,一群人上船,两名高阶修士仔细收好草药,分左右在两边岸上跟走,心神全力戒备,一面提防金五,一面又提防许寒。
只一会儿工夫,适才热闹无比的战场变的冷清,枯站着金五金六。眼看许寒等人走远,金五不甘心道:“回吧。”金六点头:“那小子到底哪来这么多宝贝?”二人冲清门高声道别,清流三人飞上高空礼送,至此,清门事宜告一段落。
与许寒同行的两名高手觉察到金五金六离开,为稳妥起见,还是随飞舟行走数rì,直至临近宋城,二人冲许寒拱手道别:“多谢道友援手,就此告辞。”许寒没说话,懒懒挥下手示意做别,二人化作两道流星shè向远方。
离开清门多rì,张天放意犹未尽,聒噪道:“真应该放一炮试试。”不空高声念佛:“善哉,善哉。”方渐道:“你就不能善良一点么?”张天放骂他们假惺惺,问许寒道:“什么时候去金家和药家?”许寒反问:“去金家药家做什么?”
“报仇啊!”张天放瞪着牛眼喊道:“灭门大仇不能不报。”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心肠也是个奇怪的东西,总是打架杀人,心肠会变得麻木,不在乎别人生死,可是木了依然会感觉疲惫,时间愈久就愈疲惫。此时的许寒就感觉有些疲惫,他的报仇之心随着时光流逝慢慢变木,已不想再杀人了。
许寒说:“我想重建山门。”
“咱不是有个雪山派?啊,你想重建天雷山?”张天放叫道。许寒点头说是。张天放皱眉道:“天雷山不是道观么?”许寒苦笑道:“你看我像道士么?”
“不管像不像,反正你就是。”张天放肯定道,转头跟不空说话:“你们那个什么佛的我不信了,我要退佛门入道教。”又转回身跟许寒说话:“支持你建门,给我弄个掌门玩玩。”
他自说自话。没人搭理他。方渐跟许寒说话:“我帮你。”张天放大叫:“我是掌门。我是掌门!你应该帮我。”被不空一脚踢进水里:“你对佛出尔反尔。佛很生气,让我踹你一脚。”
大伙儿向以许寒马首是瞻,既然定出目标,达成就是。众人换船乘车。寻大城市采买各类rì常用品,如木料石料等物,然后直奔越国天雷山驰去。
再回天雷山,许寒很是感慨。曾经的墙倾屋塌碎石破瓦早已收拾妥当,但那份破败还在,冷冷的乱乱的,无处不凄凉。天雷山很大,各处山头都有房屋,许寒带众人一一看过,最后飞回曾经的家,建在大石头下面的那间小小木屋。
木屋不远处有条小河,一米多宽,浅浅的。循小河朝上走十数里地有一深潭,潭水清冽。深数十米,宽逾百米。周围是树林,浓密蔽rì。
许寒在此地设立数个法阵,想起五行幻阵曾被清门灵力炮轰的灰飞湮灭,而清门八卦阵却可倚仗地势之力抗过数炮,苦思多天搞出个防护法阵,可以借潭水水力、借树木木力、借大地土力完备充实五行幻阵威力,更以两万五千枚阵旗引聚五行力量,最外侧又施以八阵图法阵,层层保护惟恐出意外。
整个法阵不毁一木一石,以木搭建百余房屋点缀在林间,给丫头们居住。许寒不住在这里,带着采买的砖瓦木料飞回天雷山主峰,放置好各种材料后,下山请工人重建天雷山。
“宗里还准赌博嘛?”许寒走到黄子萱身边问道。
可能是江武艺和黄子萱说过些什么,黄瓜美眉并没有象昨天那样鄙视他,不过还是丢过来一个白眼,才说话,“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内比的时候大家开心,只要别捅的太大,宗内上层也不管的。”
许寒点点头,说道:“那我也去投几注。”
黄子萱也已经投过注了,一注一块灵石,她投了十块给江武艺……虽然她并不看好江武艺,也不太相信江武艺什么不换都能赢,不过还是投了好姐妹,给好姐妹打打气也好呀。
“买了买了,要买快点,否则等比赛开始了,就不接受投注了。”叶枫吆喝的声音不大,不过擂台周围的弟子都听的清清楚楚。
“买三十注丘倩光。”一个胖弟子送过去三十颗灵石,接过叶枫递上的玉柬,憨憨地笑了。嘿嘿,这局摆明了丘倩光胜,这不是白送灵石嘛?白送都不拿,傻呀?
不过随后他的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胖子赶紧回头,发现一个黑黑的脸膛正在对自己微笑呢……
“是李师兄呀。”一看来人是李黑子,胖子吓得赶紧把玉柬收了起来,在云符宗谁不知道,李某人是挺江武艺的呢。
“为什么不买江武艺呢?”许寒笑了笑,接着又道:“教你一个稳赚不赔的办法。如果你呢,再投江武艺二十块灵石,这样就保险了……如果丘倩光胜了,你除去成本,还赚十块灵石。若是江武艺胜了,那你就赚大发了。这样投注不是很好嘛?”
“我就只有三十块灵石。”胖子嘿嘿一笑,心里想,我明知江武艺要输还投给她干什么?如果我再有二十块灵石,我还是要投给丘倩光,这样不是赚得更多了嘛?
许寒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也没有多说,拍拍他的肩,“你失去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比赛就要开始,投注的人眼看多了起来,不过都是投丘倩光的,用胖子的话说,就是白给的灵石不拿,傻呀!
“我买一万注江武艺!”某黑人很豪气地一声,震得周围弟子瑟瑟发抖……
天呐!一万注江武艺胜,知道你外堂第一人力挺江武艺,可也不至于这样啊。明知道那女修会输,你还投这么多,你拿灵石不当灵石嘛?
一万块灵石,对那些普通的弟子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一个赶紧后退。让这个大款走进来……
“你有这么多灵石嘛?”叶枫鄙视地看着李黑子。根据他们得到的情报。这黑小子应该是一穷二白才对,多余的法器都没有,一万块灵石,怎么可能?
许寒冷哼一声。一拍储物袋,一个黑sè小袋子取出了出来,扔给叶枫,“一百块中品灵石。你数数。”
“哇!”周围的修士都瞪大了眼,本来个个都知道李黑子厉害,可谁知道这小子还是个大款,一百块中品灵石,对这些弟子来说,一块中品灵石都是宝贝,又何况是一百块?还用来投给明知不会胜利的人……
一万块灵石泡妞,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
就连黄子萱也瞪大了眼,她也没想到黑子哥竟然如果有钱,一出手就是一万块。你早点拿出来,让武艺姐去买几件厉害的法器多好。现在投给叶枫,不怕输嘛?
“黑子,这注是不是投的太多了?”黄子萱扯扯许寒的袖子……
“不多。”许寒举臂又是一呼,“投一万注江武艺!江武艺必胜!”
许寒这一呼,不但周围的弟子都听见了,就连站在台上还没有开始对战的两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而许寒的身边,更是聚集了无数弟子。
趁着人多,谁也没有注意到某人轻拍了一下灵兽袋……
很快,灵兽袋中探出一对纤细如汗毛的触角,触角灵巧地碰了碰。接着,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在数十个修士的拥挤中,小脑袋爬出来,振振翅膀,毫不引人注意地飞了出去……
许寒成功引得了大家的注意,放出了金翅蚁。可投注却没有全部投成。
按照规矩,庄家必须有足够用来赔的本钱做准备金……也就是,叶枫他口袋里至少也该有八万灵石准备输了赔钱,否则人家赢了拿不到钱,就得跟你拼命了。
不过眼看白送的钱不拿,叶枫等人又不甘心。他和周围的几个内堂弟子略一合计,大家凑出了一万多块灵石,只接受了许寒的二千灵石作为赌注。
“告诉你们一句话,没有那么大的屁||眼,就不要吃那么多的泻药!哼,没本钱还开赌局。”许寒冷哼一声,收起八千灵石扭头走开……
许寒一走,叶枫等人哈哈大笑,“白赚两千灵石,这傻帽,要是我有本钱,就把你这一万块灵石都吃了!”
“那个李黑子挺痴情的呀。”丘倩光冷哼着。他心里猜测着这穷鬼哪来这么多灵石,之前还一文不名,现在却一下拿出一万块灵石。肯定是把我的啸风狼王给卖了!这个无耻的黑厮!我跟你没完!
“关你什么事?”江武艺哧了一声,许寒的这种作为,等于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他没有让自己必胜的把握,他会这么高调嘛?不过想到某人当初给自己募集灵石时,一毛不拔的样,江武艺就恨不得打得这小子满头包。
“哈哈。”丘倩光笑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良人呀,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点不义之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此局必胜!请问你,白送的灵石不拿,傻呀?”江武艺反唇相讥道。
“必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胜!”丘倩光怒喝了一声,一拍储物袋,金光珠飞了出来,一出来就来到丘倩光的头顶,一颗金sè的珠子滴溜溜不停旋转着,发出无数道金光,把丘倩光围得仿似一个金人。
“一号擂台第五轮淘汰赛,江武艺对丘倩光。”守台的裁判说完,又不忘叮嘱道:“请双方注意,同宗弟子,情谊为重,出手请点到为止,在一方喊出认输以后,另一方不得出手,严禁滥杀或者恶意攻击投降者,否则本老祖有权出手阻止!”
在裁判老祖的一番话以后,江武艺和丘倩光的比赛就开始了。
前次回山,只清理出几个房屋及山门牌楼,上面是三个鲜红大字,天雷山。这一次他要重新建过。
广洒金银,大批工人上山,三月后,崭新天雷山出现世人眼前。
等工人离去,许寒独站在牌楼下发呆,偌大山门。只他一人枯守。不免有些落寞。飞到半空审视群山。数座高山连绵起伏接到一起,是一种昂然的绿。山间隐约露出石阶,山峰或红或青点缀些观宇房屋,主峰上房屋最多。也最恢弘。
绕主峰缓行一周,仔细看过山石溪水,落回地上炼器。以伏神蛇皮炼制一十三枚阵旗,这该是世上最珍贵的阵旗。从旗面到旗炳由蛇皮一体炼制,小猪帮忙烧了三天火。三天后旗成,十三枚旗帜形状颜sè各不相同,或方或圆或红或绿或柔软或坚硬。
再绕主峰飞行一周,适时插下阵旗,一十三柄阵旗遍布山峰周缘,待最后一柄阵旗落下,十三柄阵旗齐放光华,十三道各sè光柱斜shè上空,交叉于天雷山主峰上空。光芒交集形成好大一个八卦,又有五行之态。轻轻悠转一圈,碰地一声炸裂,八卦图形消失不见,十三柄阵旗也消失于林木之间,布成天雷山防护大阵。
防护法阵是山门最大倚仗,威力最大的法阵不是阵法有多厉害,也不是阵旗有多宝贵,而是如何最大强度利用地势为自己所用,再厉害的法术也抵不过天地威力。
他将自己见过的,如清门yīn阳八卦阵等法阵,及自己会的,如大五行幻阵和八阵图等法阵一一研究分析,结合山水风貌在深潭处布阵浅做尝试。
实验成功后,详细勘察天雷山地势,专门炼制阵旗与之相配。依天雷山主峰地势布成一十三道小型法阵,其中五道法阵能凑成大五行幻阵,另八道法阵则是八阵图法阵,最后又将两座大阵拼凑成有些多此一举的五行八卦阵。
八阵图不是寻常可见的那种八卦阵,虽有八卦之形,却是由八门不同阵法组成,合而为一时犹有八卦阵的形貌威力。
如此一来,防护法阵阵中有阵,阵阵相倚,完全凭借天雷山威力布成,而专门炼制的一十三柄伏神蛇阵旗则起到阵眼的作用,分别控制十三个分阵,并将阵法与天雷山完美融合一处,做到山中有阵,阵中有山。换句话说,这十三柄旗子是连接法阵与雷山的桥梁,只有在天雷山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离开天雷山什么都不是。
阵成后,许寒长舒口气,如今谁再想破阵,除非毁去整座天雷山,而天雷山有阵法保护,等闲人不能靠近,又如何毁山?
天雷山重新立派,山上虽然有数座道观,许寒却不想再做道士,只在礼仪上多崇敬道教几分。丫头们也不愿意住进道观,依旧留在潭水边树林中。从潭水处到天雷山主峰有两千多里地,好在没有路,尽是树林,许寒多费些心,在密林中摆个两千多里的五行幻阵,将两处大阵连接。
一切准备妥当,只是没有人。方渐挨间屋子转看,叹道:“太空了。”张天放也叹:“我这掌门当的很没有面子。”许寒道:“想当掌门?简单,这里有七封书信,你去送给正道六大派,最后一封信过越河南下,随便宰俩魔门弟子,将信笺丢到尸首上就成。”
张天放怒道:“当我白痴?这是跑腿打杂的,怎么是掌门?”
许寒笑道:“现在我是掌门,命你去做这些事,等你做好回来,我就将掌门位置传给你。”
张天放想了想问道:“当真?”方渐大笑:“就怕你不肯做。”许寒也跟着笑。
张天放被笑的心里没有底:“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害我?”
不空叹道:“你xìng格跳脱,最不肯塌实安静,如何能静心管理俗务,等你腻烦之时,想传位都找不到人,看你那时怎么办?”
张天放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找不到传人就解散天雷山。”
许寒收敛笑容,这笨蛋思考问题的方式果然不同,不过他若想解散天雷山我却是无法阻止,总不能杀死他,郁闷道:“你和不空是一伙儿的,天雷山不要你,你也不是掌门。”
“前些rì子不是说好了?我跟他们那佛闹掰了,改行当天雷山掌门。”张天放叫道。
“谁答应了?有谁证明?”许寒严肃说道。
方渐笑着打岔:“我替你跑一趟六大门派,不过南下杀人那活儿还是让天放去干。”
“不干不干,掌门没的做,干活却想起我?”张天放立即接话拒绝。
成立门派要召告天下,总不能老大一个掌门去跑腿通知,丫头们不合适,不空不适合,只有张天放和方渐能做这事。许寒思考片刻说道:“我自己去。”反正是光杆掌门,就让我光杆的更彻底一些。
方渐还要说话,被许寒拦下:“你们看家。”丢出飞咫,人跃其上,瞬间跑远。
越国北方正道七大派,天雷山除名后还有六大派;而南方魔道四门与宋国驭灵门大战,毁一门残三门,元气大伤,余者龟缩山门不出。如此一来,整个越国都成为正道六派囊中之物,风光一时无两。
许寒通知六大派的方法很绝,飞抵对方山门,丢一张低品阶符咒,爆炸引来守卫弟子,将信笺缓慢shè出,驾飞咫去下家。至于对方弟子怎么对待那信根本不在考虑之中。
很快搞定六大派,转方向南下,却是没想到往rì嚣张可怕的魔门弟子如今成了缩头乌龟,满天下飞的都是正道修士,硬是看不到一个魔徒。许寒没那耐心寻找,寻处高山将书信钉在其上,下面刻着五个大字,天雷山立派。
他这番做派明显是走形式,意思意思通知下拉倒,告诉你们天雷山还有人,谁不忿尽管来找我,至于能否通知到、有没有人贺礼等事根本不在考虑之内。
办完事情回山,出来不过两天,山门前竟然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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