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考验开始了哦！

ps：本想拆两章的，想想还是算了，连在一起阅读更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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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收获，叶青没拿出去卖一个子儿。

        有了黑蛟，钱已经不是叶青的第一追求。做个丰神俊朗，白衣飘袂的神仙才是。

        可惜三天时间太短，叶青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补充身体营养，让自己体能和力量更好一些。

        三天世间眨眼即逝，经过这几天海参、鲍鱼、海胆之类的疯狂进补，叶青现在红光满面，几乎都能掐出油，一副营养过剩的样子。

        今天清早，原本小双小玉和他老爹也要跟来凑热闹，结果陈子甲说不能有任何人陪同，否则取消登记考核资格。

        叶大山不清楚叶青帮过陈子甲一个大忙，又加了一百两黄金才获得的推荐名额。只以为自己家儿子天资过人，被陈子甲这个神仙般人物赏识。

        陪笑着，叶大山拎着竹篓硬要塞给陈子甲，竹篓里面盘子大鲍鱼、筷子长海参、刺猬样海胆胡乱一大兜。

        陈子甲颇为意外望了叶青一眼，这些装在竹篓里的东西可都是一顶一的珍馐，拿去送谁都不跌份儿。

        叶大山不能下海，自然这些东西是叶青捕获的了，瞧不出这小子不仅算学顶尖，捞海手艺更顶尖。

        告辞父亲和小双小玉，叶青被陈子甲带到黄鱼县城十里外，一处布满黑褐色砂浆石的地方。

        这片砂浆地正好是个圆形，很突兀的铺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除了叶青，还有几十名普遍年龄在十来岁的孩童。

        他们有男有女，穿着或是朴素到连鞋子都没有，或是奢侈到连身后背着的小行李，都是上等丝料制成。

        有了对比，这群已经懵懵懂得人情世故的穷人孩子，越发自卑起来，一个个脑袋垂着，小手在满是补丁的衣服上绞来绞去。

        “扛不住……别死撑。”丢了个我很不看好你的眼神，陈子甲飘然离开。

        百无聊赖，叶青用眼神在这帮“竞争对手”身上来回扫视，当对上几个高傲不屑眼神后，叶青“切”了一声，眼神出溜到了不远方羊肠小道外。

        小路上有一队人马缓缓朝这走来，打头的健壮黑马上，坐着一位高高瘦瘦，眉头深锁的中年人，在他身后，跟了十几名扛着木箱的健壮仆从。

        纯粹是判断，叶青一眼就看出了骑马那名中年人，是本县父母官卫涂阳。叶青以前从未见过县令，但这并不妨碍他才从后面那帮仆从脚下，统一的皂色牛筋底布靴上猜测来着身份。

        叶青有些搞不懂，县令不在家陪即将生产的老婆，跑来这跟一帮瓜娃蛋子参合啥？

        谜底很快解开，乔装成土豪的县令，骑着马带着差役来到黑褐色砂浆石旁，立刻跳下马，对着眼前一帮瓜娃蛋子和颜悦色笑道：“各位即将步入仙门的骄子们，我是本县县令，大家喊我卫伯伯就行。”

        人群轰然炸开，有几名缩在角落，连鞋子都穿不起的孩童，竟然腿一弯，跪了下去。

        在封建社会，县令的威慑力，哪个孩童不晓得？

        越是贫苦人家，越是对县令大人有种天然的恐惧与惊畏。现在县令竟然和颜悦色的站在他们面前，怎能不让他们害怕？

        “使不得～使不得～”县令卫涂阳连忙跑过去，将下跪的孩童一一扶起：“你们都是黄鱼县全体百姓的骄傲，怎么可以给我这个老头子下跪呢？”

        “来人，给我们的未来小仙人们，每人赠十两银子，和两套新衣裳。”扶起几名孩童，卫涂阳对着身后差役挥了挥手。

        差役们整齐道了声“诺”，放下木箱，从里面取出摆放整齐的灰布包裹。

        男女都有，这帮差役根据目测，把不同尺码的衣裳，和装在钱袋里的白银挨个发到这帮孩童手中。

        大部分孩童已经激动的脸色涨红，语无伦次。十两白银，对那些家境贫寒的人来讲，那可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巨款。

        卫涂阳这招收买人心的手段，非常成功。所有家境贫寒的孩童，收到馈赠后，双眼已经被一种盲目的崇拜和感激填满，纷纷发誓成为仙人后，要报效县令大人。

        至于那些穿着华贵的孩童，则一脸无所谓，甚至有的接过包袱后，象征性地对县令说了声谢谢，就搁到砂浆地上。

        卫涂阳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些出生优越，家族中人口兴旺的孩童，并不指望能收获他们的感激。这些无依无靠的苦孩子，才是他想笼络，也非常容易笼络对象。哪怕花五年重复做这件事情，有一个能被巨灵宗招为弟子，就全值了。

        叶青站在最后一排，当差役将包裹发到手上时候，叶青忽然冲着差役阴阴一笑。

        这位差役叶青认识，正是那天在鱼市抢他鲍鱼，又带人揍了自己一顿的差役赵永。

        叶青这一笑，让正在发东西的赵永一愣，接着看见极为恐怖的事情般，哇地跳了起来，脸上遍布冷汗。

        听到手下差役发出鬼叫，卫涂阳脸色瞬绷，训斥道：“何事惊慌？”

        “县令伯伯，他踩到尖石了。”叶青咧嘴笑了。

        县令怒叱“饭桶”，随即脸色转喜，走到那帮穷苦孩童面前，一个个轮流拍着肩膀，说些在叶青看来很扯蛋的表扬鼓励话语。

        原本威风八面，在鱼市里仿若霸主，高高在上的差役赵永，此刻脸色比吃了砒霜还惨白：“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求爷饶了小人。是小人眼瞎，等爷回来，小人亲自上门给爷磕头认错了。”

        “哪里的话，上次你让我给你认错，我还没认呢。”叶青笑嘻嘻地替哈着腰赵永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看上去很像是老师在谆谆教育不听话的小学生。

        差役赵永眼泪直接给吓出来了，若不是顾忌县令大人在场，恐怕早已跪在了硌人的砂浆地上。

        已经参加过三届县令笼络大会的差役赵永，比谁都明白巨灵宗考核弟子名额的含金量。

        能收获这种名额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富贵到连县令都要登门拜访的宗族子弟。

        另一种就是天赋异禀到即使出生在荒凉深山中，也会闪耀光芒的贫寒子弟。

        很明显眼前这位，前些日子一直穿破破烂烂在鱼市卖鱼的家伙，属于后者。这种人即使通过不了在整个王朝内都威望显赫的巨灵宗考核，也会有大把有名宗派，想揽入门下。

        此刻这群孩童，哪怕将来混地最差一个。一百个差役赵永加起来，也不够人家动动嘴皮子功夫。

        当然叶青获得推荐资格的原因，并不是他想的那两种，而是帮了陈子甲大忙，又塞了一百两黄金才拿到手的。

        “别怕别怕，男人冻死迎风站，倒驴不倒架，拿出在鱼市的威风来。”

        “爷……”赵永这会儿眼泪真下来了。

        赵永还想再继续求饶，结果那边县令已经结束了慰问，要打道回府。只得一步三回头，丢了魂儿似地跟随队伍。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强大威慑，叶青此刻从未有过的爽，也更加坚定要获取力量的决心。

        “无聊！”一旁有位十二三岁年纪的小女孩撇了一眼叶青，清脆的嗓音，就跟百灵鸟在料峭寒冰上啄击一样好听。

        小女孩有着弯月一样的如画黛眉，和一双会说话的黑色色眼眸。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纤细窈窕的身材，已经让她象初夏的小荷一样，吐露出了花蕾般的婉约和动人。

        不止如此，叶青还隐约从她身上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花香，也不知用的什么香粉。

        叶青有些惊讶，也对她的父母有些好奇，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干净无比，可已经洗涤到发白的粗布面料，很明显证明她的家境并不好。她的父母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中，培养了她如此成熟洞彻的心理？

        叶青笑的前仰后合：“小姑娘，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小姑娘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叶青。

        没了说话的人，叶青继续无聊。而那帮孩童也泾渭分明地站成两派，各自在小声交流。

        从清早，直到日上三竿。

        这帮孩童急了，最先发出抗议的，是穿着富贵的那帮孩童。其中有几个年龄最小的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巨灵宗的人来，终于抱怨起来。

        他们抱怨为什么偏偏要站在这堆非常硌脚底板的砂浆石上？

        为什么不能带奴仆？

        说着说着，就有几人跨出黑褐色砂浆石区域，跑到平整地面，将县令赠与的包袱往地上一铺，抬起屁股坐在上面。

        年龄大些的，虽然早就叫苦连天，可还都咬牙坚持。

        不过晌午太阳越来越刺人，这帮没带干粮也没带水的养尊处优孩童，有些再也坚持不住，干脆把包袱垫在砂浆石上，当椅垫儿。

        叶青虽然脚底早被砂浆石硌的疼痛不已，但却丝毫没有坐下意思。反而用戏谑的目光，看着那些坐下的人。

        县令走了没多久，叶青就猜出脚下的砂浆石，是第一波隐藏的考验了。现在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来人，这帮坐下的人难道都是**么？

        聪明人肯定有，在场坐下的人，也有几个怀疑这是场考验。可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哪受过这遭罪，心想反正人还没来，就坐一会儿便站起来，多半没事。

        来自穷苦人家的孩子，除了有几个跑回家，准备把银子教给家里大人再回来的孩童外，几乎都表现不错。甚至有两个穷到鞋子都穿不起的孩童，根本不拿脚下砂浆当回事儿，在上面走来走去。

        “两小兄弟，你看那么多人都坐下歇息了，要不你也坐会儿？”叶青为了给自己创造最大机会，悄悄走到那两个五官相似的孩童前，颇为大方地捧着包裹：“我这人天生对钱财没概念，路上有银子都懒得弯腰捡，这包袱里的衣服和银子就送给你们兄弟俩了。”

        酷似两兄弟的孩童，谨慎地盯着叶青，摇头拒绝掉了叶青的提议。

        皱了皱眉头，叶青装作散步样走开。

        巨灵宗的人很可能在偷偷看着这里，继续骗说不准会戳个差评。

        “无耻。”身上有股澈霏迷人香味的小姑娘又说话了，而且一语道破叶青的心思。

        “切～”叶青懒得理她。

        当时间走到卯时二刻，也就是下午四点时候，只有五人全程没有跨出圈外，或是坐下休息。

        叶青一个，那名小女孩一个，光脚的兄弟两是一个，最后一个颇为意外的是位年龄与叶青相仿的富家子弟，身穿锦缎腰系白玉，活脱脱小白脸。

        叶青又“切”一声，心想哥也是富豪。只是吹了六年海风，抓了六年渔网，人黑了点，手粗了点而已。

        幸好六年黄连苦水生活，给叶青打了能吃苦能忍耐的好底子，让他能坚持到现在。

        一阵清风刮过，这群孩童面前，竟突兀地多处一位绿衣飘飘，身材匀亭修长，臀线弯曲无暇，美丽到让人有些窒息的少女。

        叶青强忍着多看几眼冲动，心道正主来了。

        “余洛雨、叶西东、叶西北、苏香……”念到这里，少女看了一眼心肝紧张到要蹦出的叶青，缓缓道：“还有叶青，你们五人通过这次考核，跟我走。”

        “剩下没出过圈的，从现在起站三个时辰，就可以通过这关考核。”

        一辆用料考究，但并不起眼的马车车厢内，叶青异常熟络地拍了拍，叫叶西东叶西北的兄弟俩肩膀。

        “叶西东叶西北，你们是河下村，还是小庙村的人？”

        “河…河下村。”兄弟俩警惕道。

        “我就猜。”叶青一副恍然大悟表情：“你们刚也听见了，我叫叶青，县城边上石岗那块的。黄鱼县就仨地方有姓叶的，都是同一个家谱上的人。我青字辈，而你们是西字辈儿，我还是你们叔呢。”

        对望一眼，兄弟俩不情愿道：“叔。”

        叶青说的没错，黄鱼县三个地方姓叶的在百年前确实是一家人。论辈分确实得喊叶青叔，这也是兄弟虽不情愿，但必须喊的缘故。

        封建社会宗族观念极重，哪怕人再混蛋，但在辈分上却不敢有任何怠慢。

        “诶！”叶青喜滋滋回应。

        “以后谁敢欺负你，叔给你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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