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顾轩诗领完奖之后就跟随父亲离开了比赛场地。在车上，顾轩诗把奖杯随手塞进了背包里。13岁的年纪155的身高在俄罗斯并不显眼缺很适合花滑远动。

        伊凡霍接过顾轩诗手里的背包，宽大的手掌在顾轩诗头顶揉搓：“我的尼诺卡表现的不错”

        顾轩诗把伊凡霍的手拿下来，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里充满了郁闷：“为什么妈妈不来看我比赛”

        伊凡霍带顾轩诗上车，听到这句话好笑的捏住顾轩诗的脸颊：“她不来看我们，我们就去找她好不好？”

        顾轩诗点头但明显没有被伊凡霍给忽悠，在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里继续问：“妈妈不是中国的教练吗？为什么不带队来参加世青赛？”

        伊凡霍手一顿想起妻子疲惫的脸色，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顾轩诗，他自己就已经想到了答案：“是因为没有远动员可以参加，对吗？”在伊凡霍艰难得点完头之后，顾轩诗像是得到了答案，于是稚嫩的童言说出了让伊凡霍不可思议的话：“那我去给中国比赛怎么样？这样中国就有远动员了，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妈妈了”

        伊凡霍猛地看向顾轩诗，顾轩诗也看着伊凡霍像是在等待伊凡霍同意，或者是等待伊凡霍的态度。

        伊凡霍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放轻了声音去跟顾轩诗交谈：“你是因为想见妈妈，才这么决定的吗？”顾轩诗靠在椅背上感受着来自于父亲炽热的视线缓缓摇头：“想见妈妈是一个很大的原因，但是爸爸我喜欢中国，中国给我跟俄罗斯不一样的感觉”顾轩诗直起身子面对着伊凡霍神色很认真，是那种伊凡霍只在顾轩诗决定学花滑的时候才见过一次的神情。

        顾轩诗张口：“我感觉我可以在中国拿到更高的荣誉”

        伊凡霍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有点无法平静但起码记得这是他的儿子：“你知道你去中国比赛要放弃什么吗？不在中国你就拿不到更高的荣誉了吗？”伊凡霍到最后的声音有点拔尖。

        顾轩诗揉了揉耳朵，前面的司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于是顾轩诗切换了语种，改用中文跟伊凡霍交流：“可是爸爸，我已经在这边呆了13年了，我不喜欢俄罗斯花滑队现在的氛围，您知道的，您无法改变我认真做下的决定”

        是的，顾轩诗的脾气跟自己一模一样，做下的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但他还是生气，出来比个赛国家就没了一个种子选手，作为教练的他很伤心。

        伊凡霍对着顾轩诗开口：“难道你的生命就只有26年吗？！俄罗斯有天然的冰雪条件，有经验丰富的教练，有着无数优秀的花滑前辈可以请教，中国有吗？中国可以给你这么优越的训练条件吗？”

        “可是父亲，我想要是安静训练，而不是一群以为靠着天赋就可以傲视群雄的家伙每天借着各种理由弄脏我的衣服，往我的书包里面塞情书，把那些奇形怪状难吃的饭菜放进我的饭盒里”

        顾轩诗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伊凡霍所以的火气。俄罗斯有着非常多优越的条件，每个俄罗斯的孩子都是在雪地里出生，在雪地里学会爬行与走路的，他们天然的亲近冰雪，这让他们自傲，也让他们自负。

        顾轩诗在俄罗斯并不是说过的不开心，但至少是没有在中国那样快乐。

        伊凡霍闭了下眼睛开口：“你是俄罗斯的公民，你身上流淌着属于俄罗斯的血液”顾轩诗接过话：“我身上也流淌着属于中国的血液，我的妈妈是中国人”

        伊凡霍睁着那双跟顾轩诗一样漂亮的淡蓝色瞳孔的眼睛看着顾轩诗：“你要加给中国比赛，你首先要加入中国国籍，这意味着你要放弃俄罗斯国籍，而转换国籍在三年里你不能参加冬奥会”

        顾轩诗知道伊凡霍这是妥协的意思了，他的父亲总是会尊重他的意见。伊凡霍翻了个白眼：“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妈知道了你这个决定……”伊凡霍没说完，但顾轩诗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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