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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解释不清了


陆秋抬手想把自己的外衣脱掉,但又想起来夏晚歌现在是魂魄状态,根本不会怕冷,伸到一半的手又放下,他视线这才被她手中的手绢吸引。

“这是?”

“估计是什么夙愿之类的。”夏晚歌仔细看了一眼手帕,她拧眉翻来覆去看了一眼,找到了一处打开,一层,两层,三层......

看到彻底展开的东西,夏晚歌无语。

在水里看着是一个手帕,但没想到这个东西做的这么薄,打开之后居然是丝巾叠起来的?!原本以为就巴掌大的内容,现在才发现居然是压缩包?而且内容还是用文言文写的,那不就是超级压缩?

夏晚歌拿着手里这个要做扩胸运动才能看清的东西两眼,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我还回去吧?”

陆秋看着她。

“算了,接都接了,就当是给自己积阴德。”想到这,夏晚歌开始默记上面的内容,担心自己有错漏,她还拉着陆秋一起记,毕竟阴间的东西带不回去,她费劲来阴间拿阴铃,无非就是想认个主,到时候回阳间了能隐约感知到位置更好挖。

等到陆秋和夏晚歌将丝巾上面的东西看了一遍,不免有些唏嘘。

这个丝巾的主人叫孙娘,被一个戏班子收养,她从小都在戏班子里打杂,她唱戏没有什么天赋,一直做的就是拿着铃铛收钱的活儿。可虽然孙娘没有天赋,但她模样好,和戏班子里另一个姓孙的模样好的戏子相互产生情愫,从此她便跟着对方姓孙,叫孙娘。

他教孙娘写字,闲暇时教孙娘唱曲,虽然孙娘实在没有天赋,但他还是会教。

戏班子里的人开始都打趣他们,说以后他们成亲了一定要办酒请班子里的人唱戏。

一开始戏班的班主人很好,戏班的收益也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班主抽起了大烟,越是对钱财越发的重视,他染上了也带着戏班子里许多人也都染上了,大家的钱财都开始不够起来。

世道乱起来了,大家也没有闲钱打赏,于是戏班子的收益就一天不如一天。

班主就开始强迫孙娘每天必须收到多少钱或者招揽过来多少人来听戏,不然就不给她饭吃,孙娘每日求爷爷告奶奶的拉人看戏,人头虽然够了,但钱财就是收的不达标,她的情郎发现他们新到的村子《连环记》唱的特别好,每次唱连环记都会有很多人来听,于是她的情郎就拼命的唱连环记,为了让她收够钱,可他的情郎唱词极多,每天一两场下来,嗓子早就受不了了,可又不愿意看见孙娘挨打,于是强撑着一直唱。

最后直接唱坏了嗓子,但好在,情郎攒够了钱,想找班主赎回两人的契书。

班主收了钱,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就在两人在规划未来如何生活时,班主直接带人杀了过来,将他们抓起来,班主说钱都是孙娘趁着收钱偷的,他还伪造了证据,说情郎给他的赎身钱里面就有哪家客人独有的银票。

情郎解释那是客人给他的赏钱,但班主不听,就说这些钱原本收回来是要给戏班子里大家的分红,可都被孙娘偷了,所以大家的分红才少的,于是在钱财的诱惑下,戏班子里的人将两人都绑了起来。

班主告诉孙娘,只要她肯嫁给当地一直挺喜欢她的地主老爷当六姨太太,他们就善待她的情郎,还说她情郎现在需要钱财养嗓子,只有当姨太太拿了钱给他们,她的情郎才能好起来。

为了情郎,孙娘同意嫁了,抬进房的当晚,她怀疑自己干呕可能是有孕,她不知该如何,在地主老爷同她洞房时因为激烈而落了红,于是地主老爷就以为她还是处子,于是也没有多想,还给她拨了丫鬟好好照顾。

孙娘每日都去戏班子那里给戏班子赏钱,指名道姓要给她的情郎,班主只是一直告诉她,她的情郎去外面治嗓子去了,并没有让对方见。

最后她早产生儿,但算一算日子,其实是足月,看着怀里的孩子同自己情郎身上一样的胎记,她更确定这个孩子就是情郎的。

出了月子,周边起了战乱,镇子里完全乱了起来,孙娘想办法跑回戏班子想告诉情郎这个消息,最后遇到了一个相熟的人打听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情郎早就死了。

班主先是欺骗情郎说孙娘另攀高枝不要他了,并且让情郎几次在暗处看身为姨太太来看戏的孙娘,情郎心灰意冷,但又觉得孙娘过的好挺好。

后来地主老爷听到有戏班子里的人嚼舌根,说孙娘和情郎有一腿,于是地主老爷就直接出钱让班主除掉情郎。

收了钱的班主就带着人将情郎溺死在河里。

知道真相的孙娘险些要发疯,她想到了近十个月来,她每次来戏班子里,都有人明里暗里问她要钱,意思给了钱就能帮忙照顾好情郎,就连她快要临盆了,也有人找她讨赏钱,说会帮她好好对他。

她全都给钱了!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哪怕只给自己的一件新衣服她也全都给了!她让那些人帮她带信!她本以为他都能看到!

可那个时候情郎早就死了!而且说不定就是来讨赏钱的人害死的!

此时的台上又唱起了《连环记》,可孙娘再也看不见那个为她唱破嗓子的人,于是悲愤之下她便在溺死情郎的河里投了河。

投了河的孙娘成了厉鬼一个一个将戏班子里的人全都拽进了河里溺死在泥沙中,唯独放过了戏班里给她消息的人,原本地主老爷也要死的,但他靠近河水时,怀里抱着孙娘的儿子,于是便活了下来。

看到这,夏晚歌转眸和陆秋对视了一眼。

陆秋看着夏晚歌的眼睛,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若是他是戏班子里的情郎,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他一将孙娘代入夏晚歌,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以夏晚歌的性格,她从头到尾都不可能将命交在别人的手里,若是有人扣住她,她定然能把那人撕了,若是老天爷想对付她,她也一定能将天撕个口子。

想到这陆秋见夏晚歌还是盯着他看,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夏晚歌张了张嘴,改口道:“反面还有。”

陆秋:“......”

于是两人又继续看反面。

其实夏晚歌也想浅浅的将陆秋代入一下情郎,但她发现根本不可能。

有陆秋在的戏班子只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丝巾的正面像是诉说自己的过去,反面便是请求。

第一个,她希望有人能够将她和情郎的尸骨合葬在一起。尸骨的位置孙娘说了,就在她的尸骨下面压着,而孙娘的尸骨就在铃铛的位置。

第二个,就是希望找到他们的后人,能够在他们墓前唱《连环记》。

看到这些,夏晚歌又转头和陆秋互看一眼。

陆秋见到夏晚歌还是盯着他看,于是问道:“第一件事是不是很难?”

夏晚歌摇摇头,“我觉得第二件事有点难。”

“找人难?”

“不。”夏晚歌唏嘘,“唱戏难,谁知道孙娘有没有标准,万一她希望唱戏的水平跟自己情郎一样,那不就完了?”

说到这,夏晚歌挠了挠下巴,“找人的话,我感觉八成就是上次撒骨灰时,我从河里捞上来的人了,他好像叫孙成,一般只有,有血缘的才容易被喊魂上身,没想到兜兜转转百年过去了,孙娘和孙情郎的孩子还是姓了孙。不过话又说出来了,看孙娘这个样子,应该对自己的子子孙孙不会要求太高吧?”

说完,夏晚歌又潜回水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上面的内容了,等到那只手张开时,她将布塞了回去,那只手拿到手帕后便缩回泥沙里面。

办完事,夏晚歌游上来攀在船沿上,陆秋一边上手去拉,一边低声问:“所以咱们现在......”

话音还未落,他就突然噤了声,垂眸看着他刚刚拉上来,又突然扑进他怀里的人,陆秋霎时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四肢都不会动了,心脏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嗓子发紧难受,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还没他缓过来,陆秋就感觉到扑在他怀里的人一用力,带着他从船的另一侧向水里倒去,后仰的过程中,他看见她抬起脸,单眼微闭,眼神狡黠的对他做了个“wink”。

下一刻,陆秋猛地深呼吸,从车里醒来。

他环视了一下车内的场景,摸了摸心口,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看向依旧在旁边用红布盖着眼睛的夏晚歌,微微抿唇,他连忙将他们之间的红线点燃。

在醒来前,他听见了对方的心声。

【落水也是一个让人醒来的方法,醒来后赶紧办正事给我引路。】

可陆秋清晰的感觉到,在接触到水面前,他的心率就近爆表。

其实他在掉落水中前,就已经醒来了。

察觉到这一点,陆秋不又觉得有些好笑,拼命了维持了一晚上的心率,在看见群鬼在他身后追时自己都没有破功,偏偏被夏晚歌一个不算拥抱的拥抱给结束了。

还真是......

唉。

香逐渐燃尽,没过多久,夏晚歌便起身,她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将眼睛上的红布取掉。

她二话没说,趁着和铃铛的感应还算强烈,直接爬到了车前面,快速驱车前往铃铛所在的河滩,路上她跟陆秋说自己等会儿要去挖铃铛。

到达地点,将陆秋留在车上,夏晚歌从后备箱里将自己的装备拿出来穿好,很快,她便头戴探照灯,身穿背带雨衣,提溜着铲子,穿着雨靴一步一步往河滩中间走去。

车上,陆秋缓缓放下车窗看着一步一步往河边走的夏晚歌,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想到刚才梦中那个能够陪着夏晚歌又跑又跳的自己,只觉得五味杂陈。

要是自己的腿能够好。

这个时候就可以出力帮她了......

另一边,夏晚歌已经算是在阴间跟阴铃认主了,等到达了地点,她跟着感应很快就找到了铃铛所在地,用铲子随意挖了几下之后,就看见了铃铛,当然也看见了死死拽着铃铛的白骨。

夏晚歌插了香说了很多好话,并且再三保证将铃铛给她,自己白天肯定会回来帮她完成夙愿,可到底是死了太久了,随着时间流逝,仇人也被她弄的差不多了,对方的意识早就涣散到只剩下那两个执念了。

不管怎么样,那握着铃铛的白骨就是不撒手。

没办法,夏晚歌只能戴着探照灯,往下刨了泥土,将孙娘的骨头和铃铛一起挖了出来用雨布包着,然后扛着往外走。

虽然不全,但好歹还有头骨和四肢,肋骨也还有几根,盆骨也在,勉强还算个人样。

她抱着骨头小跑着往外,一边跑一边喊:“老板老板!!你快开门,我发现好东西了!要是这个东西拿回家,放在你床底,我保准你腿能越来越好!”

可才踏上水泥路,夏晚歌看着前面的车,隐隐约约就觉得不太对劲,心里莫名有不好的预感,于是她拔腿就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车的另一头冲出来了几个警察挡住了她的路......

“不许动!”

“干什么的?!”

“半夜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把手举起来!”

“有人举报你们中元节鬼鬼祟祟的停在路边,然后又突然驱车前往这里,报警人说你们像是杀人藏尸!请你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检查!”

夏晚歌:“......”

这个时候,车门才打开,露出了正在被警察查证件,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陆秋。

两人相视一眼,陆秋看了眼对方手中的雨布里露出的几根白色的东西。

陆秋:“......”

好家伙,解释不清楚了。

其实本来也解释不清楚,毕竟哪个好人家中元节在外面晃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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