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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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加身,钱茂无从狡辩,最后还在咬紧牙关拒不认罪。
萧霁也不着急,把同乐馆提前收集到的证据都拿了出来,人证物证具在,钱茂扛不住终于认了罪。
不仅是当年柳氏未婚夫,木行里的管事,还有孙氏。
钱茂的贴身小厮交代,孙氏出事时他就在书房外面候着,钱茂说不仅要把钱婉柔嫁给知府大人做妾室,还要把养在外面的儿子和女人接回家,钱夫人被气得吐了血。
小厮当时听见里面的动静心里害怕,趴在窗子往里面瞧,便瞧见了钱茂探了探钱夫人的鼻息,然后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直至钱夫人彻底没了气息。
小厮当时吓得跑走了,后来钱茂又警告了府上的所有人,他不敢作证,直到眼看着钱茂被定了罪,这才敢站出来。
残害多人性命,囚禁良家妇女十七年,钱茂活罪难免死罪难逃,按照律法斩首示众。
秋丫在后院做竹编,豆苗听了全程的经过回来跟她复述。
“活该,这样的人就应该五马分尸。”豆苗愤愤道。
秋丫想象了一下那场面,不由皱了皱眉头。
“太血腥了,别说他了。”
越想越觉得难受,甚至泛起阵阵恶心,直接干呕了一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豆苗吓了一跳,赶紧给她倒茶:“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在您面前乱说。”
秋丫摇头:“跟你没关系,只是被钱茂恶心到了。”
提起此人又干呕了一声。
豆苗看在眼里,突然想起什么:“夫人这症状和当年怀想想时一模一样。”
秋丫一愣:“什么意思?”
她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敢相信,所以问了一句。
豆苗小心说道:“奴婢只是猜测,您说您这是不是孕吐。”
说着已经在算她的小日子:“也不对啊,您的小日子才过去半个月。”
秋丫恍然:“是啊,才半月怎么可能怀孕。”
“可……万一小日子结束后怀上的呢。”
“不可能,萧大哥说小日子结束后最安全,不易怀孕。”
豆苗:“可万事也没有绝对,您说是吧。”
秋丫眨眨眼:“要不叫个大夫过来瞧瞧?”
豆苗一喜,赶紧吩咐了小厮去请大夫。
“夫人喜欢孩子,心里一定高兴吧。”
秋丫是高兴,她也想生个跟静静一样漂亮的女儿。
如此想着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了。
萧霁处理完公务从前衙回来,正好和大夫撞到一起,还以为秋丫和想想生病了,赶紧去了后院。
豆苗看见两人一起过来面上一喜:“大人回来了,夫人已经等着了,大夫快进去吧。”
萧霁蹙眉:“谁看大夫?”
豆苗笑道:“是夫人。”
秋丫看大夫她的丫鬟却开心得合不拢嘴,这情况不对劲。
什么情况看大夫是需要高兴的?
想到什么萧霁的面色一沉,已经快步进了屋子。
“夫人,大夫到了。”
秋丫正在和想想分糖果,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看见萧霁顿了一下:“萧大哥也回来了。”
说着让大夫坐下,伸出手来让他给自己诊脉。
萧霁沉着脸,眼睛似乎能在她的手腕上盯出来一个窟窿。
“大夫,怎么样?”
等着大夫一收了手,秋丫迫不及待问道。
大夫:“夫人只是消化不良积了食,开些消化健脾的药物便好,不必担心。”
秋丫失落:“我今日干呕了好几次,而且也觉得身子乏得厉害,难道不是怀孕了?”
大夫摇头:“夫人脉象安稳,并不是怀孕之像。”
豆苗也失落,却还是笑着把大夫送走了。
萧霁却跟众人反应相反,长长松了口气。
秋丫看在眼里,心中的失落过后更是不悦:“怎么,萧大哥不想我怀孕啊。”
“不想。”
萧霁十分诚恳。
“我们有想想一个就够了。”
“可我想要一个女儿。”
萧霁表情僵了僵:“当初怀想想前你说生一个就行。”
“我何时说过。”
“应该说过。”
秋丫想不起来有这回事:“你少骗人,我跟本就没说过。”
萧霁握住她的手压了压:“别激动,有话咱好好说。”
秋丫稳定下来情绪:“你不是也很喜欢想想吗,为何不想再要孩子?”
“生孩子太苦了,当时受的罪你都忘了?”
秋丫回想起来,确实挺受罪,却也有感动,看着想想如今这么聪明健康她并不后悔。
“整个孕期你瘦了一圈,确实委屈你了,若是你吃不得那些苦那我一个人吃,到时你不用像怀想想时候那般伺候我也行。”
反正家里有不少人伺候。
萧霁:“我没觉得吃苦,只是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生死,我也不想再承担一次失去你的风险。”
“我们只有想想一个也挺好。”
秋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想要个女儿?”
萧霁摇头:“你若是想要我们可以收养。”
秋丫抿了抿嘴:“若是我第一胎生的是女儿,你也会是这般想法吗?”
“怕失去你和是儿子还是女儿没关,若是女儿我也是如今的态度。”
秋丫想了想:“顺其自然吧。”
萧霁绷着下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妥协:“行。”
虽说孩子都是缘分,一切顺其自然,但是还有许多他可以控制的因素,书籍上有许多避孕的法子,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解决了钱茂,钱婉柔特意在萧霁不在的时候来感激过秋丫。
“我不知道该如何谢夫人。”
秋丫:“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的勇敢根本没人会揭发钱茂的罪行。”
钱婉柔起身给她作揖,秋丫把她拉了起来:“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钱茂一死钱家族里的人自然会插手钱家的生意,况且还有父亲留下来的外室和私生子,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该怎么应付。
钱婉柔沉默了一瞬:“先等母亲过了斋七,然后再想以后的事。”
道过谢钱婉柔便离开了,出了衙门,站在衙门外高高的台阶之上,方才还柔弱得不知未来如何的人突然换了脸色。
狠厉从眸子里划过,钱婉柔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
属于她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她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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