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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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陵郡。
四月的清风拂过衣畔,街头巷尾商贩密布,行人熙攘,川流不息。顾云舒和傅玉泽几人入了城,顺着人流穿行在街上,向着千钧堂的方向走去。
这个任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更何况有傅玉泽几人相助,本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可问题是荀慕之也跟来了。
他说之前发现千钧堂的真面目也有自己的功劳,这次捣他们的老巢他没理由不去。
“顺便帮你个忙,不收费的。”荀慕之这样说。
顾云舒悄悄看了他一路,自进城之后,这家伙就悠闲的赏着街边的美景风情,全然不像是来办正事的,更像一副度假享受的模样。
“小玉儿。”顾云舒顺着荀慕之的目光,看着街边林立的店肆。
“怎么了?”傅玉泽道。
“你觉得春陵郡怎么样?”
傅玉泽想了想:“当然很好了,就像淮安郡一样。”只是刚来这两天任务繁重,还没有机会出来游乐。
顾云舒道:“那就好,又多了一个地方。”
多年重逢,顾云舒早就开始琢磨寻一处上好的酒楼,邀请她的好友聚上一场。淮安郡所有酒楼她都了解过,除了鹤颐楼暂时还没有其他满意的,现在考虑范围多了个春陵郡,挑选起来应该要容易些。
“什么地方?”走在前面的荀慕之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
“打算和傅少卿他们几个一起吃饭的地方。”
“一起吃饭?”荀慕之加重了前两个字,顾云舒却以为他关心的是吃饭。
她点点头:“你要来吗?”虽然之前在鹤颐楼请过荀慕之一次,但那是带着请他办事的目的。如果这次他再来,便是以朋友的身份,她不会介意。
荀慕之的唇抿得紧紧的,垂下的手指用力摩梭着。
前几天还贴着让他帮忙,在他答应过后就立刻扔下他不管了?
他误会了顾云舒的意思,以为她之后会一直在外面陪着傅玉泽他们吃饭,不再回玄阳府了。
“玄阳府伙房的稀粥已经够我吃了。”荀慕之皮笑肉不笑。
傅玉泽未察觉到气氛不对,上前将手搭在荀慕之肩上:“稀粥有什么好喝的,出来吃香的不好吗?”
云姐的朋友就是他傅玉泽的朋友,虽然他总感觉这位朋友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
荀慕之扒下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将几人甩在身后,脸色黑得难看。他一个人走在前面,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身后的顾云舒,她和傅玉泽几人聊得正欢,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
他的脸色更黑了,蓦地停住脚步,顾云舒正手舞足蹈地同傅玉泽比划着什么,一时不察撞到他后背上。
“你突然停下来干什么?”顾云舒皱眉揉了揉鼻子。
“看千钧堂大门。”荀慕之面无表情道。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前方不远处人群熙攘,比街上更加热闹,那是千钧堂的正门。此时宾客已经陆续到来,在门外排着队进去。
“那你看出什么没?”顾云舒鼻子被撞得发酸,不想思考,只得问。
荀慕之眺望过去,道:“没有,先进去再说。”说完他抬步便走,顾云舒不放心他,揉着鼻子看了她一眼,率先跟了上去。
众人走到队伍里,傅玉泽几人在前,向管家递上请柬,那是温甫深提前为众人找好的假身份。看了请柬后,管家果然笑眯眯地叫来下人,将傅玉泽几人先带进去。等到顾云舒上前,管家先看过请柬,随后看着顾云舒的脸出了神。
“你……”他怎么有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女人的感觉。
事实上他的确见过,那天晚上他跟着戴前鸣去了涿阳坡,一直守在墓冢外的树林中看马,只知道自己的四堂主被一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随后出来就叫他骑马快逃。
管家盯着顾云舒,还想辨认出什么,另一道身影挡在她身前,不悦道:“还想看多久?”
荀慕之的目光像两把利剑一样,直逼对方,管家顿时背脊生出汗意,连忙低头道歉:“公子对不起,小的该死,冒犯了夫人,还往见谅。”
千钧堂请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身份地位都不是寻常人能得罪起的。
荀慕之被这句“夫人”怔了一瞬,随后想到当是请柬上的假身份。他抓过顾云舒的一只手腕,牵着人进去了。
顾云舒由他抓着,脑海中反复重现着他方才那副凌厉的模样。不像之前他的所有冷漠和虚伪,那股戾气是由内而外的,冰冷,却又温暖。
他以前是玄阳府府主的时候就是这样吗?
若不是此前在淮安城的小巷中见过他逃跑时的狼狈模样,她还真就信了。
到了千钧堂宅子里,荀慕之不着痕迹地放开了顾云舒,与傅玉泽几人汇合。
“根据我们的线索,四枚官印全部藏在这宅邸后院的书房里。”见前后都没有人能听得到,傅玉泽低声对众人道,“我们尚不知这四枚官印的来历,眼下还不能打草惊蛇,最好是直接拿了就走,回玄阳府之后再慢慢深究。”
“我们还有消息,千钧堂背地里也干了许多不能见光的勾当,要是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也不是不可。”傅玉泽补充说,“见机行事吧。”
“你想如何去拿?”荀慕之疑问道。
“调虎离山。”傅玉泽指了指跟随自己来的几个兄弟,“我们几个的本事云姐是清楚的,东西交给我们,剩下的人自然就要去调虎了。”
荀慕之左右看了看,傅玉泽口中剩下的人,只有他和顾云舒。
“调虎离山?”他扭头看向顾云舒。
“不行吗?”顾云舒倒是能够欣然接受,笑眯眯地将手肘搭上了他的肩,“荀佥事忘了自己有经验吗?之前在通宝钱庄外可是把我给调走了。”
忽然被人提起丢人的往事,荀慕之立刻别过头,耳尖爬上一抹羞红,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又不是真的老虎。”
顾云舒逾越地弯起眼睛:“我就不信荀佥事没骂过我母老虎。”
荀慕之:“你不也在心里骂过我死财迷吗?”
“当然不是,”顾云舒立刻纠正他的错误,“我骂的是——”
二人大眼瞪小眼。
越往里走,越加繁华热闹。除了熙攘的宾客,宅内到处了挂起了红灯笼,既是迎接叶大堂主归来,也是烘托喜庆吉祥、生意兴隆之意。
几人随着人流一路向前,途中也在路边见到不少千钧堂守卫,他们警惕提防,看似站那儿无所事事,实则一直在打探着人流,注意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逛了半天,只听得一道锣声猛地一响,伴随着洪亮的嗓音:“请诸位入席——”
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回荡,中气十足,是个习武之人。
人流的方向又变了,这次更多的下人前来领路。顾云舒明白过来,感情他们之前一直在绕圈,难怪走了那么久。这千钧堂小心眼还挺多,像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他们宅子有多大。
宅邸正中央便是宽大的露天宴席,荀慕之和顾云舒主动坐到前面中间较为显眼的位置。一张桌子能坐下两个人,荀慕之理所当然的坐到了顾云舒身边,有下人跪在旁边倒酒。其他宾客也陆续入座,只有上首四张椅子是空的。
傅玉泽他们则是去了一处角落,方便一会儿离宴动手。荀慕之看着他们落座,正要收回的目光在同样是角落里的另外几人身上停下了。
方才进门时荀慕之便注意到他们,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打量着什么,看面上神态,不像是来祝贺,倒像是寻仇。
“我猜等会儿那四位堂主就要坐那上边。”顾云舒悄悄对荀慕之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废话,你还不如猜猜他们用那只眼睛先看见我们。”荀慕之收回目光道。
顾云舒四处望了望,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我是想说,到时候被戴前鸣发现了该怎么办?”
荀慕之:“顾副使武艺高超、风采卓绝,不会连这点阵仗都应付不了吧?”
顾云舒扭头看他,她总觉得今天的荀慕之对她莫名的阴阳怪气。
“我自然可以全身而退,荀佥事就没想过自己被丢下后该怎么办吗?”
荀慕之端起酒杯送到嘴边,瞥了她一眼道:“那我就去死。”
还有脾气。
顾云舒勾了勾唇,及时改口补救:“怎么会让荀佥事一个人丢下呢,像我这等风光霁月之人,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会先把荀佥事你送出去的。”
荀慕之哼哼两声,显然不信。
不多时,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了上来,依次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色泽秀丽、香味扑鼻,看着就美味无比。荀慕之盯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
宴席一角突然热闹起来,二人闻声望去,只见在十来个下人的簇拥之中,四位堂主姗姗而来。为首的是大堂主叶圭政,跟在最后的则是二人较为熟悉的戴前鸣。
叶圭政来了之后没有立刻入座,而是在宴席中间向所有到来的宾客发言致谢,感谢诸位能够赏他一个薄面应邀而来。叶大堂主这次出去行商大赚了一笔,脸上是看得见的高兴。发言完毕后,众人便顺理成章的开席。
叶圭政入座,看向身边的戴前鸣,面上笑容散尽,声音冰凉道:“听说宋家墓冢里的东西被人截胡了,可有此事?”
这个消息在叶圭政还没回春陵郡时就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今天上午他匆忙赶回千钧堂,也是到现在才有机会质问此事。
戴前鸣低了低头说:“是有此事,淮安郡的玄阳府比我们先发现里面的东西,提前设伏。我们的人不敌,只得放弃那些东西。”
说是设伏,其实只顾云舒一个人便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但戴前鸣没有提此事,好歹是千钧堂四堂主,还是要点面子的。
叶圭政皱了皱眉,斜睨他道:“官府怎么会管上此事?你们莫不是在什么地方走漏了风声?”
戴前鸣立刻解释说:“绝……绝对没有,只是他们抓了我们的人,这下总会问出些东西来了。”
“不碍事。”叶圭政坐直身子,目光扫向下方宴席,“单凭他们一个玄阳府,还没有胆量敢动我们。”
这顿饭千钧堂花重金请了春陵郡最好的主厨来做,席上众人大多放开了吃,大快朵颐,只有中间两个人没有动筷子。
荀慕之和顾云舒就坐在前面,直勾勾地盯向上首四人。四道目光锐利如有实质,刺得叶圭政背脊一凉,想不注意到都难。
“那两位……”叶圭政看向荀慕之和顾云舒。
戴前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猛然抬起脑袋道:“是他们!坏了我们好事的就是这两个人!”
看见荀慕之和顾云舒,戴前鸣既想报上次的仇,更多的却是心有余悸。他知道顾云舒的厉害,身子不由向后仰了仰,能离她远一点是一点。
叶圭政并不认识他们,他看向端坐的二人,浅笑道:“我这四弟性子是急了点,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二位官爷,我替他谢罪。”
说着,他主动起身敬了二人一杯。
荀慕之也端起酒杯向他一敬表示回礼,开口却说:“不必麻烦叶大堂主为戴四堂主开脱,毕竟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亲自问他的罪。”
上首四位堂主同时一愣,叶圭政眯了眯眼:“不知我这四弟,何罪之有啊?”
荀慕之不急不慢道:“先前的罪名,纵使列出来,你们也许并不会认。”
他转头看向顾云舒:“不过现在又加了一条。”
下一刻,只见顾云舒一把掀翻了身前矮桌,满桌的上好佳肴洒了一地。她站起身,神色冷酷道:“玄阳府副使大驾光临,你们就是这么招待的?”
桌子飞出数丈远,“砰”的一声摔落在四位堂主面前,宴上顿时安静下来。
紧跟着,荀慕之也起身,昧着良心附和:“既是请人赴宴,你们这菜不好也就算了,还叫我们先等这么久你们做主人的才姗姗来迟,这是大不敬之罪!”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这边,荀慕之此言一出,那些不明所以、嘴里还嚼着东西的人顿时瞪大了眼,以为这两位是哪里来的大官被千钧堂得罪了。可那些清楚二人的身份的,哪一个不知道,他们分明是存心找茬!
叶圭政对于二人的无理取闹并不气恼,相反,他似乎察觉了他们的目的:“那二位官爷觉得,我千钧堂要用什么来谢罪呢?”
“用什么?”顾云舒按了按自己的指关节,上前一步将荀慕之挡在身后,“就用你们的命吧!”
话音未落,顾云舒脚下一蹬,身形纵起,带着肆意张扬,势如破竹,直直向着上首的叶圭政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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