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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管奶奶了，一到饭点就领着我去饭店或者点外卖。

        奶奶逼着苏丽给她做饭，苏丽不肯，两人只差把天捅破了。

        我们回去时，奶奶坐在楼道里指责我们的罪行，楼道里的人凑个头看热闹。

        “我儿死得早，她就这么欺负我，我还这么活着干什么。干脆找我儿子算了。”

        她哭嚎着，却没几个人上前来帮忙。

        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奶奶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屋里。

        “钱呢？在哪里？”

        “什么钱，你压根就不是我奶奶，我哪来的钱？”

        我把很早之前孙建文做的亲子鉴定甩到奶奶面前。

        奶奶傻了，似是没想到还真有人知道。

        苏丽也傻了，没想到找的这个靠山是假的。

        上一世，也发生过，只是被孙建文拿着这个亲子鉴定打发了。

        他不是奶奶的亲生儿子，是从邻居那里抱养的。

        “假的，这是假的，我儿子都死了，这是你瞎编的。”

        奶奶抢了过去，把亲子鉴定撕得稀碎。

        撕吧，我还有备份。

        奶奶受不住我妈的冷落，带着表弟走了。

        苏丽在网恋，听说对方还是个女孩。

        她半夜偷偷来到我的房间，问我有钱没。

        我摇头说没有。

        “芸芸，借我点钱好不好，张姐说了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一点点。”

        我只说没有。

        苏丽恶狠狠地看着我，转头离开。

        后来两个月的时间，我都没见到苏丽。

        再见面时，她狼狈不堪，抱着我妈哭个不停。

        苏丽孩子没了，还被她口中所谓的张姐忽悠着丢了一个肾脏。

        “张姐没骗我，是我蠢，她说等她回来还带我。”

        苏丽魔怔一般，嘴里念念叨叨。

        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吃饭的时候会自己跑出来。

        我妈不在意，多一口饭的事。

        我没想到奶奶会再次打电话，让我妈去蛋糕店。

        奶奶坐在蛋糕店的沙发上，笑得牙齿掉了下来。

        “快，小芬，我准备把这蛋糕店盘下来给芸芸她大伯，你快去付钱。”

        “不好意思，我没钱。”

        我妈说完扭头就走。

        奶奶抓住我妈的手腕，扯着嗓子嚎。

        “大家快看啊，我儿子没了，这个女人霸占着我儿子的拆迁款不放，我老了不指望她们养老，如今我只想要一个小小的面包店都不满足。”

        奶奶把农村老太太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哭二闹三上吊。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

        我妈低垂个头，看不清神色，再一抬头，眼眶通红。

        “妈，我前天才给你过钱，您咋胡说八道呢，现在芸芸马上开学需要学费，我手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

        我妈哭得楚楚可怜，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得声泪俱下。

        舆论一下倒在我妈这边，周围人纷纷指责奶奶。

        “您这一大把年纪了，不行回家吧。”

        “人姑娘小小年纪带一娃也不容易，您老就消停点吧。”

        “……”

        奶奶脸火辣辣，难堪到扣脚，想说什么被众人怼的说不出话来。

        我妈把我拉到车里，告诉我说这叫以退为进。

        凡事武力解决不了的用脑子。

        我想奶奶也不敢来了，再来的话，我妈也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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