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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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茹笑,“大嫂这话也对,但当今皇上也是郡主的亲舅舅,皇上一向孝顺,不止是皇上,魏家大房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长公主的位置怎么可能给了李翁主?”
两人抬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各有各的主见,谁也不让着谁。
“你我初衷都是一样的,希望郡主能够成为长公主,郡主当初是元诏皇后一手带大的,元诏皇后是何等的聪明,郡主心如明镜,有些事过犹不及!”
媚儿耸耸肩,抬脚往回走,没理会肖茹的讥讽嘲笑。
提起魏姎,肖茹眸光一暗,抿了抿唇没有再反驳。
……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了大昭寺脚下,国寺昌盛,去时还有不少人从山上往下走,陆陆续续坐上马车离开。
“苒妹妹!”
秦媛亲密的挽着秦苒的胳膊,抬头挺胸,下颌抬的很高,这哪里是来上香的,分明就是一只争艳的孔雀!
秦苒不动神色的将胳膊抽了出来,脸色淡然,一只手提着裙角,一步步踏上台阶,头也不回的说,“媛姐姐,老夫人尚在病重,心诚则灵,佛祖面前还是要端庄肃穆些好。”
一句话让秦媛小脸涨红,讪讪的跟了上前,明明秦苒比她小许多,可每次和秦苒接触,气势上总让秦媛有些压迫感,一点也不轻松,有时看着秦苒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都叫她发憷。
奇怪了,她怎么会害怕一个十岁的少女?
一定是错觉,秦媛摇了摇头,小步伐跟在了秦苒身后,“苒妹妹,祖母一定会没事的。”
秦苒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路爬上了山,已经临近傍晚,寺里已经安排了厢房,一人住东边,一人住西边。
“苒妹妹,明儿早上有主持大师讲法经,咱们快要早点起来。”
“好!”
天色渐黑,秦苒闻着淡淡的檀香味,神情恍惚,直到禾穗过来,“郡主,该歇了。”
“我记得母亲的牌位就在大昭寺,七姨说,母亲最喜欢看大昭寺后山的梨花,在一片大峡谷中盛放,极美。”
禾穗骤然一愣,心疼的看着秦苒,“眼下正是梨花盛放的季节,郡主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
次日
秦媛早早就起来了,一袭素雅白裙,裙摆处绣着几朵梧桐花,越发显得她姿容清丽,再往上瞧,发鬓上却戴着那一支小凤钗,和一身打扮又有些突兀不自然。
“苒妹妹。”秦媛吃过昨日的亏,也不敢太欢脱,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压低了语气。
秦苒不急不慌的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块点心,在秦媛的注视下慢慢的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秦媛瞧着心生羡慕。
“走吧。”秦苒起身,和秦媛一块去了前厅,去听主持讲座,去时已经有不少人坐在蒲团上了。
秦媛挑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冲着秦苒招招手,“苒妹妹!”
秦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坐了下来,侧目斜了一眼秦媛,秦媛佯装没瞧见,对着秦苒别提多客气了。
“这是?”
“这不是掌珠郡主吗?”
有几位夫人在慈宁宫见过秦苒,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忙冲着秦苒打招呼。
“诸位夫人不必客气。”秦苒语气淡淡,显然不想多聊,几位夫人也识趣,不再打搅。
听了一个早上的讲座,两人才替秦老夫人祈福,求了一卦开过光的平安符。
午间,秦苒摆脱了秦媛,带着丫鬟去了一趟后山散散心,山路不算难走,偶尔遇到小沙弥指路,秦苒一心想去看看那一片梨花盛开的地方,越往上路越难行。
秦苒忽然笑,“禾穗,你闻到了吗?”
禾穗一脸不解的摇摇头,“奴婢什么都没有闻到,郡主闻到什么了?”
“是梨花的香气,就在附近了。”
秦苒加快了脚步,绕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一亮,大片大片的梨花绽放,微风拂过,雪白的梨花在空中飞舞,伸手一抓就能触摸的到。
“郡主,这里的梨花真白!”禾穗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秦苒微微笑,钻入梨花从中也不拘泥,弯腰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天上坠落的梨花,跟雪一样,有些落在了鼻尖上,痒痒的很舒服,禾穗看着秦苒难得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卸掉了心防,无忧无路,露出童真。
她险些忘了,秦苒才十岁呢。
许是累了,闭着眼睛睡着了,沉浸在一片香气中,不知睡了多久,禾穗叫醒了秦苒。
“郡主,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秦苒眼睛一眯,“我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喜欢这里了,一看到这么洁白美好的梨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日后郡主也要开开心心的。”
“会的。”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折下一支梨花枝放在手里,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穿过那片竹林。
“哎,你别急嘛……”
耳边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秦苒脸色微变,伸手拉着禾穗一路快走,并不想搅那人的好事。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脚步声惊扰了那对男女。
“站住!”
秦苒没理会,继续往前走,越走越快,紧绷着脸,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平日里来后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能在佛门净地做出那些龌龊之事,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了,若是恼羞成怒,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
“郡主怎么办?”禾穗慌了。
秦苒身子很灵活的钻入了茂密的竹林中,头也不回,脚步越走越快,禾穗道,“郡主快走吧,奴婢在后面拦着。”
“要走一起走!”秦苒拽着禾穗的手不松,禾穗两条腿都在发颤,怎么偏偏遇到这种倒霉事。
“站住!”
一声厉吼,一个人影拦在了面前,此人衣冠楚楚,满眼都是狠厉,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狠狠的瞪着秦苒。
“方才都瞧见什么了?”
秦苒故作慌乱,“蛇,这片竹林里有蛇,公子快走。”
“还有呢?”
“公子!”从竹林的另一头走出绯衣女子,用面纱挡住了半张脸,只依稀能看出眉眼如画,面纱下的女子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只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公子,若是此事泄露出去,日后我的名声可就毁了。”绯衣女子含情脉脉,捏着嗓音说。
男子将女子揽入怀中,“你放心,这事儿绝对不会外传……”
“这位公子,你我素未谋面,你又何必伤我性命,我身边另一名侍女已经下山了,若是我不见了,到时候追查下来,你也未必能逃脱的了!”
秦苒定了定心神,暗叹一声倒霉,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
“你是三个人来的?”
“胡说,我明明就看见两个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公子,她撒谎!”女子手指着秦苒。
秦苒眼皮一跳,刚才她一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就跑,这女子后脚才跟来,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怎么会瞧的这么清楚,莫非这是专门针对她的?
如此想着,秦苒下颌一抬,露出尖尖的下颌,语气中沁出一抹倨傲,“姑娘怎么就笃定我身边只有一个侍女,若猜测错了,我有个什么意外,家里人追究起来,要想查到公子和姑娘头上简直易如反掌,我对两位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手中更没有攥着什么把柄,随随便便的说出去,反而会落下一个多嘴多舌的名声,实在不划算。”
听秦苒这么一说,男子有些犹豫。
“公子,这位姑娘看见了你的脸,我只担心回去以后,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公子将来的前途可就毁了。”
女子手扯着男子的衣袖,“每日来上香的香客这么多,来来往往,想要查到谈何容易?”
这下秦苒可以确定了,这女子就是想要她的命!
秦苒脑海里不断的想着是谁在背后算计她,一时无果。
“郡主,奴婢保护您,您快跑!”禾穗挡在了秦苒面前,声音发抖。
“郡主?”男子一听眉梢挑起,哈哈大笑,“你竟然是个郡主,难怪口气这么狂妄,临危不惧。”
秦苒手心里全都是细腻的汗,黏黏的一层,心跳的飞快,是她大意了,竟着了小人的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悬崖勒马,我的舅舅可是当今皇上,我若有什么闪失,你们全家都要掉脑袋的!”
“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更不能让你离开了。”男人步步紧逼秦苒身边,禾穗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郡主快跑!”
秦苒见状,又惊又怒,跺跺脚拔腿就跑。
“公子快追,千万不能让她跑了!”女子惊呼。
禾穗咬着牙抱着男人的大腿说什么都不肯松开,男人低声咒骂,“找死!”
噗嗤,匕首刺入背脊,禾穗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仍是不肯松手。
秦苒两只手捂着耳朵,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路上被树枝刮坏了衣裳,白嫩的胳膊被划伤了好几道红痕,冒出血珠儿,火辣辣的疼,脚下跟灌了铅似的,似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砰的一声跌入了一个小坑里,手掌被擦破了,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苒心跳的越来越快,紧张的咽了咽喉咙,难道就要死在这?
“小姑娘,没事吧?”
眼前倏然探出男人朴实的脸,肩膀上还背着箭筒,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山里的猎户。
“你是谁?”
“我是山脚下的村民阿牛,这个陷阱是我挖的,这片后山极少有人来,你是不是走错了,往西方向才是大昭寺。”阿牛解释。
秦苒紧张的咽了咽喉咙,仍是不敢放松警惕,阿牛从腰间扯出一根绳子放了下来,秦苒环视一圈,除此之外也只能往上爬了,留下陷阱里也会有危险。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来,秦苒眼前一黑,身子发软直接倒了下来。
不知睡了多久,等秦苒睁开眼已经是次日清晨了,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打量四周,土坯墙,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洗的发白,屋子里很简陋,一桌一椅,再无其他。
“小姑娘,你醒了。”
阿牛嫂撩起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蔬菜粥进来,“昨儿受了惊吓,昏睡了一夜饿坏了吧。”
秦苒摇摇头,“这是哪里?”
“这是大昭寺山下靠西的犀牛村,你是不是想找你的家人?”阿牛嫂踌躇不安,她知道大昭寺里上香的都是一些官夫人,和贵家小姐,不是普通人家能招惹的起的,生怕秦苒会怪罪他们。
“这事儿是我们不对,姑娘可不要生气,我家一辈子靠着狩猎为生,不知道会招惹上姑娘……”
秦苒蹙眉,她知道阿牛嫂一定是误会了,“你们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
秦苒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阿牛嫂,“可否帮忙跑一趟,将这个送去大昭寺西苑一个叫朱然的侍卫手里,万万不可交给旁人。”
阿牛嫂一听就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忙点头,叫来了阿牛,细细叮嘱一番,阿牛连忙应了。
秦苒心里也没谱,不知道阿牛能不能办成这件事,忐忑了两个时辰后,朱然带着侍卫赶来,冲着秦苒叩拜。
“属下救驾来迟,求郡主恕罪。”
朱然找了整整一夜,只看见了禾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却没见着秦苒,几乎要把整个大昭寺给翻过来了。
阿牛嫂愣住了,两腿都在打晃,她竟然把宫里的郡主带回家了。
秦苒受了伤,行动不便,第一件事就是问禾穗,朱然道,“已经送去医治了,伤势很重,生死未卜。”
一句生死未卜,让秦苒脑袋嗡的一下,小脸刷的下就白了,禾穗是魏姎给她找的丫鬟,陪了她整整六年,几乎是形影不离。
秦苒紧绷着唇,临走前给了阿牛一家丰厚的报酬作为答谢,阿牛和阿牛嫂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开。
回到大昭寺,寺里因为丢了郡主而乱起来,秦苒回了厢房去探望禾穗,禾穗脸色惨白,了无生息的躺在塌上,呼吸微弱。
“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越快越好!”秦苒冷声说。
“是!”
秦苒闭着眼,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的情形,坐在了书桌前,提笔在宣纸上画下了一个男子的肖像。
“去查查,这人究竟是谁?”
“是!”
昨日女子的脸没有瞧见,她只记得女子头上戴着一支红宝石衔珠赤金簪,将簪子一点点绘画下来,“去找找这簪子是谁的,若是查到了,务必将主人的画像描下一幅。”
朱然点头。
“等等!”秦苒又叫住了朱然,“从李家方面着手。”
“是!”
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了消息,男子是京都城里程恩伯家的小公子,程子钰,京都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公子哥儿,整日里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
秦苒指尖轻轻敲打桌子,“那女子呢?”
“如郡主所料,这女子和李家的确有些关系,是李家大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女,和程子钰也是相熟。”
画像摆上,秦苒一只手挡住了女子的半张容颜,只露出那一双眼睛,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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