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并没有选择哦

“那么，我们来进行魔术大揭秘吧。珀西先生。”
  珀西稍微退后一步，以准备战斗的姿势盯着这边。
  “……喂，齐乐在跟你说话呢！你那是什么态度！灭了你噢！”
  “玛格达……这样就行了。”
  “……好吧。”
  虽然不知道玛格达是从哪里学会的恐吓，但是没有阴阳顿挫对方也不怎么害怕。
  “首先，我要说的是，并不是阿森特企图让我调查你。”
  “……真的吗？”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是在骗人，可以随时对我【精灵审判】。”
  珀西把视线转向齐乐，花了很长时间思考后，嘟囔着“我知道了”。
  如果前提条件搞错了的话，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现在是因为某种原因才需要糖。也不能是贵族制定的破天荒价格，而是一般的料理店里大量使用的那种价格。”
  “你他妈疯了吧！？”
  带着嘲笑齐乐的笑容，说明珀西也对违抗贵族的状况感到不理解吧。
  正因为如此，齐乐才要采取了行动。
  “如果拜托你的话，我想那是可能办到的。”
  “不行啊。甘蔗没有货。”
  “那么，用这个就行了吧。”
  齐乐举起两兄弟刚给他挖的带泥臭菠菜。
  “用那么臭的菠菜，怎么做糖……”
  “珀西先生，你就别装了。”
  珀西瞬间无言的盯着齐乐。这就说明猜对了吧？
  “这不是臭菠菜。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名字，只不过是俗称罢了。并不是它的本名。”
  恐怕，最初看到这东西的人给它起了【臭菠菜】的外号。之后，对于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的人，听那人说这个蔬菜的名字是【臭菠菜】，传来传去就固定了下来。
  所以这个蔬菜的名字在这世界上就被叫做【臭菠菜】，不管问谁都会回答【臭菠菜】吧。
  所谓口口相传就这样。
  这就是【强制翻译】麻烦又棘手的地方，它受到使用者的知识面限制，对听者的认知影响也很大。
  如果一开始听到【臭菠菜】的正式名称，对齐乐来说就能在更早的阶段了解这个蔬菜的用法。
  “在我的国家，这种植物被称为【甜菜】，学名Beta_vulgaris_  L。”
  珀西歪着头一脸没听懂的样子。
  虽然齐乐无法确认是怎么翻译的，但从那个表情来看，应该是刺中了核心。
  “也就是，白糖并不一定要用甘蔗来做。”齐乐把手指向还想找借口的珀西，“你最好不要再说【谎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齐乐来这里可不是想在这里讨论甜菜的功能和用法，那种东西他早就已经搞清楚了。而珀西自然也知道甜菜的正确用法，所以谈论那个完全是浪费时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用这东西能制糖的呢？”
  珀西下次开口的时候，就是他承认输的时候。
  “你伪装成大善人，以破格的价格从两兄弟那里收购，然后把它做糖在黑市上贩卖。那个小动作要是被贵族知道了，可不是停止供应甘蔗这么简单。”
  虽然找到了新的制糖方法，找到了创造利润的方法，但是把白糖廉价上市的话，想独占白糖的贵族会怎么想呢？
  “肯定会被剁碎的吧。”
  珀西眉间的皱纹一下子就变深了。
  但是，齐乐同样为难的是，珍妮特不会使用从黑市得到的白糖，那家伙即使被骗，也不会去骗人。
  因此，他必须让这个【新白糖】在一般市场上流通起来。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和珀西签订契约，让他为向日亭供应白糖？可如果在四十二区内频繁交易的话，很容易被其他地区派来的探子给发现。
  一旦自己的利益被人分走，就会发生暴力冲突。
  齐乐正为难该怎么办，珀西就突然跪在地上。
  “拜托了！这件事谁都不要告诉好吗！？我不想让妹妹过穷日子！我不想再让她觉得生活悲惨了！拜托了！”
  原来这家伙的行动力是妹妹吗……
  那么……
  “……齐乐。”
  玛格达用不带感情的眼神凝视着他，好像在说“想办法做点什么吧”，难道这家伙也被珍妮特毒害了？
  但是，我是必须以我的利益为优先行动的。
  “没什么好说的。这么赚钱的生意，谁会往外说？”
  突然抬起头的珀西，额头上的皱纹已经被泥土填满了。
  “我去找阿森特谈生意的话，如果告诉他甜菜的存在和生产方法，他也会觉得有利润可赚，也许能确保一定量白糖供应。”
  “等一下！那我们兄妹？”
  “和以前一样不就行了。只是甜菜的价格应该会上涨吧。”
  “……啊！？你是魔鬼吗！？”
  珀西两手抓着土，露出愤怒的表情。
  “金钱的亡者，或许有可能吧。回去的时候和阿森特约一下好了，工作结束的晚上在向日亭里详谈吧。是啊，为了庆祝，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吧。”

  齐乐说出了今晚的计划，在这种时候能保持沉默的玛格达真是很聪明。
  “那是……我找到的方法……”
  只有珀西在痛苦地抱怨。
  “真遗憾啊。制糖的方法我比你更清，并没有从你那里学到什么。只不过是碰巧来到了同一个地方，不管把这个知识卖给谁都是我的自由。”
  “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剥夺别人的利益吗！？”
  站起身来的珀西，整张脸被染成了大红色，还变成恶鬼一样的表情。
  “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剥夺那两兄弟的利益吗？”
  只因为齐乐的一句话，珀西的脸色就从大红色变成了天蓝色。
  “为了提高你这混球的利益，不正当地采购这里的甜菜，我有说错吗？”
  “……这、这、这是……”
  “把甜菜称为【臭菠菜】，是不让人意识到根部才是有价值的，没错吧？”
  “……不是我……”
  “看看这里的田地，看看他们的家。”
  田地的大部分都被放弃了，房子也是眼看要倒塌的破烂屋。生活水平也绝对算不上正常吧。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在剥夺两兄弟的利益导致的吗？”
  齐乐用手一指，而珀西为了逃避指尖扭动着身体，然后失去了平衡，坐在地上。
  “我……只是，为了妹妹……”
  “是啊，我也可以做同样的事吧？即使某对兄妹被迫过上贫穷的生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没错吧？”
  这下珀西完全沉默了。至今为止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完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且，现在自己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珀西的头慢慢地垂下来，像个没了电的机器人一样。
  “两兄弟的生活也会变得轻松吧。如果我给阿森特提供信息，甜菜就会以相当高的价格卖出。至于制糖的方法，珀西，我这可有比你更先进的技术。现在你明白了吗？”
  齐乐像吐痰一样嘲笑着说，不知道低着头的珀西是以怎样的表情聆听的。但是他没有看漏珀西紧紧地攥着土。
  ……赶紧把思想转向【正确】的方向吧。
  因为【我可没时间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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