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奇怪怪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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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残酷真相的季衔鹿眼泪掉了下来。
这不是为泡泡哭的,是为她自己哭的。
皇宫里的王子非死即傻,在这样凶残环境中生存下来的帕尔玛,又怎会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松软的土地已经被季衔鹿戳成了渣渣,她开始把泡泡放进挖好的坑里,还替它立了个碑。
而在蕾莎看来,却是满脸的欣慰和疼惜。
她是从小就开始服侍波塞妮娜的乳母,小时候可爱善良的公主却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嚣张跋扈,虽然对她还算好,可到底凶名在外。
在她看来,自家公主并不是没有常人的感情,只是把感情都放在了猫身上而已,以至于从挖坑到泡泡下葬,都一直掉着眼泪。
而大开的宫门口,转角处闪过一片宝蓝色的衣角。
书灵低声安慰了几句,似乎要给她信心似的,把帕尔玛的消息都打包给了她,还有些得意地展示出了新武器。
季衔鹿有些好奇地看着脑子里出来的两个并列着,像是游戏里血条的东西。
“这是我学习其它攻略系统搞出来的玩意,有了这个,你就能更好地完成任务了。”
是一个黑色的长条,显示的是任务对象的恶念值。
“还有别的系统?你还能和它们交流?”季衔鹿的关注点有点偏。
书灵咳了咳,难得有丝不好意思的感觉:“我从书上看来的。”
“现在能看数值吗?”季衔鹿还是新奇的。
灰色的面板闪过一丝电流后亮了起来。
恶念值稍微有些波动,到了56。
超过100,任务就会直接被判定失败。
季衔鹿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句,道阻且长啊。
现在的帕尔玛还没有面对成年后更为凶险的环境,恶念值还是因为童年的悲惨遭遇而升起的恶念值。
年轻时的帝王玉树临风,治理贤明,却生性风流,和只有一位皇后的先皇差距颇大。
皇帝热衷风流事,却并不轻易开后宫留子嗣,是以在位数十年,也只有零星几位皇子。
没想到皇帝与平民一夜风流,那人却怀上了孩子。甚至因为生育,自己还香消玉殒。
帕尔玛自幼颠沛流离,直到六岁才被接回皇宫,却因为生母低贱的身份只分得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瘦弱的小孩在漆黑的宫殿里瑟瑟发抖,时不时还有各种生物爬过的响动。
皇宫里谁不是人精,宫人们也惯会看皇帝的眼色踩高捧低。
小王子冬天没有炭火取暖,夏天没有冰块降温,饭菜甚至比侍从的还要简陋,生病了还要自己熬药,就没有几天好日子过。
而在小王子成长的过程中,并不只有皇帝的忽视和底下人的缺衣少食。
重头戏,是其它王子的欺辱。
其它王子们并没有比帕尔玛大多少岁,折磨人的手段却是比一些成人还要狠厉。
从走路时故意被绊倒,到被窝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汹涌的恶意全然不像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会做出来的事。
等着宫里的王子们离奇死亡疯癫后,帕尔玛还没舒心几天,却又迎来了他生命里的另一个魔头。
就是她波塞妮娜。
面如天使的小公主心却比谁都黑。
她对宫人的打骂藏在年幼却离开家乡的恐惧幌子下,对帕尔玛的刁难却是暗搓搓的。
她虽然不至于陷他于死地,却也没让他好过。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故意让他在皇帝面前出丑。
最严重的,大概就是直接毒哑了帕尔玛吧。
还不断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季衔鹿只觉得眼前一黑。
而从这一年的大型宴会开始,流传起了帕尔玛是不祥之人的流言,甚至席卷了整个帝国。
蔷薇帝国少年少女最重要的人生时刻就是成年礼了,而在帕尔玛的成年礼上,皇帝受到暗杀,重伤昏迷不醒,朝臣拥护皇后暂时掌权,下令驱逐帕尔玛,而帝国各地,讨伐帕尔玛的呼声水涨船高。
也是在这一年,水患和旱灾都侵袭了帝国,各地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起义,帝国飘摇欲坠。
而在暗中默默培养势力的帕尔玛却以铁血手段镇压了叛乱的人民,强势地夺回了皇位。
可最终,却成为了蔷薇帝国的暴君。
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护城河里常常飘着鲜红的水,乱葬岗的尸体堆积如海,朝臣的更新换代也极快,在觐见帝王前,他们总是会不舍地同家人告别,留下一封遗书。
而季衔鹿需要做的,就是避免原剧情的发生,不让那朵水仙花变成食人血肉的食人花。
—
次日,季衔鹿去了皇帝的寝宫吃早餐。
这也是皇帝为了与皇后多相处的诡计之一。
拉着季衔鹿吃早餐,皇后紧张自己的女儿也会出席,而皇帝自然也能见到皇后。
诡计多端的男人。
而后来关系和缓后,皇后也习惯了来这里吃早餐。
偌大的皇宫向来尔虞我诈,这倒成了唯一算得上温情的时候。
只是,帝王的温情,又能持续多久呢。
季衔鹿朝着已经端坐着的皇帝皇后行了礼,又撒着娇扑入了美丽的妇人怀中。
能够叫皇帝不惜花费各种手段安置讨好的女人,容貌自是艳绝。
可对着唯一的女儿,皇后罗莎曼迪向来是放在心尖尖上来疼的,虽说平日里并不过问后宫里的事,可波塞妮娜的一举一动上,都盖着她准备好的保护伞。
罗莎曼迪眼里只有慈爱,轻车熟路地张开手接住她,温柔地拍了拍,又问了几句日常就松开了手,生怕她饿着了。
状似普通人家的温馨时刻被侍卫长的通报打断了:“陛下,王子殿下来了。”
皇帝有些奇怪,却也没拦着,只是懒懒地抬眸瞅了一眼,又专注地帮罗莎曼迪盛汤。
帕尔玛恭敬地行了礼,看似随意地落了座。
明明还有许多位置,却偏偏坐在了她的对面。
季衔鹿吃着罗莎曼迪投喂给她的已经切好的牛排神色不明。
她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小眼神时不时往对面瞟一眼。
奇怪,帕尔玛从来不会主动往皇帝前边凑,更不要说近乎赖皮一样留在这里用餐,虽说是合礼仪的,却不像是他之前的性子。
餐桌上只有餐具交错的轻微响声,还有皇帝笑着和罗莎曼迪低语的声音。
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季衔鹿突然听到一句不得了的话。
坐在上位的皇帝沉着声音,慈爱地看了看季衔鹿,又朝着帕尔玛开口:“你也不小了,平时要护着你妹妹。”
眼看着帕尔玛顿了顿后温顺地点了点头,季衔鹿额角划过黑线。
皇帝简直在害她。
她平时做的恶就不相信皇帝不知道,皇后觉得她可爱,是因为带了女儿的滤镜,可皇帝没道理不清楚。
这就是一个纯纯招黑的大手笔啊。
皇帝的视线落了过来,季衔鹿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早餐很快结束,皇帝去见朝臣,未免落单直面大佬,季衔鹿等着皇后停下用餐就粘了上去。
没想到走到小花园,她正和皇后撒着娇,帕尔玛的侍从却突然拦住了她们。
侍从挂着谦卑的笑容:“娘娘和殿下请稍等,我家殿下还有些话想和公主殿下说,还请殿下留步。”
正是灿烂的春天,柔软的春风扬起蔷薇小巧的花瓣,暗藏着馥郁的花香。
季衔鹿愣在原地,慢慢转头,视线意外落在了几米开外的少年眼中,厚重得像是雾气的忧郁似乎少了些,那双眸子依旧澄澈。
皇后面色如常,只当他是想和妹妹交流感情。
她常年在自己的寝殿里,并不过问后宫的事,原主也没傻到把自己做的坏事说给一向疼爱她的母亲说。
于是罗莎曼迪只是轻柔地拍了拍手,看着帕尔玛再次行礼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宫人们走了。
只留下季衔鹿面对接下来的暴风雨。
自从知道了帕尔玛的过去和未来之后,她就对他有着更加深的恐惧。
毕竟,后期恶念值慢慢的帕尔玛可是比她现在残暴了数百倍,动不动就抹了宫侍和臣民的脑袋,他腰间的剑,是常年带着血的。
季衔鹿的思绪被帕尔玛的动作打断。
他又牵起了她的手,轻轻展开。
而她依旧没有习惯帕尔玛突然的肢体接触,虽然这是他的表达方式,还是她迫害的。
她下意识缩了缩,却没能拿出来,只能憋屈地等帕尔玛动作。
圆润指甲下柔软的指腹轻轻滑过她敏感的掌心。
笔触缓慢又磨人,大概是因为吸取了上次他写了她却没辨认出来的教训。
季衔鹿愣了愣,在印象中,他好像没这样没这样对过原主来着。
他向来对波塞妮娜的挑衅刁难当成空气,更不要说是在她手上写字了。
季衔鹿看着帕尔玛的视线愈发探究狐疑,可帕尔玛却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近乎□□的视线,依旧慢慢写着他想说的话。
“昨天下毒的事,多谢你了,我会准备好礼物正式向你道谢的。”
昨天下毒?他不想到是她下的毒就不错了,向她道谢?
他微微低头靠近,就给她带来身高上的压迫感。
不知道吃了什么,这个人长的是格外的高,她才只到男人胸口而已。
而再过不久,大概就到了举办他成年礼的时候了。
季衔鹿扬着头哼了一声,下意识甩开他的手,没想到这次却成功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季衔鹿转身就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帕尔玛手里,惯性叫她直接倒进了宽阔的胸膛里。
季衔鹿大脑有些宕机,也没看到少年把下巴微微放在她头顶,神情竟有些餍足。
耳尖烧了起来,季衔鹿反应过来后挣开手提着裙子小跑离开,甚至没顾上公主的风度。
白色的裙摆晃出一圈圈涟漪,而身后的侍女赶紧跟了上去。
而被少女留在背后的宝蓝色身影,此时的气息却意外的温和。
身后的侍从们只是把头垂的更低,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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