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武道意志

《广博物志》卷九行《五运历年纪》记载：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

        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

        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

        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

        复经四劫，天形如巨盖，上无所系，下无所依，天地之外，辽瞩无端，玄玄太空，无响无声，元气浩浩，如水之形，下无山岳，上无列星，积气坚刚大柔服维天地浮其中，展转无方。若无此气，天地不生。

        天者，如龙旋回云中，复经四劫，二仪始分，相去三万六千里，崖石出血成水，水生元虫，元虫生滨牵，生刚须，刚须生龙。

        ……

        天还没亮，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徐烈安排好下属休整后正在巡夜，走到大殿之时，忽然惊呼一声，因为他发现君无忌仍旧平静的立在那里，但自己却放佛面临着万千把刀，而且刀锋全部冲着自己。

        犀利！

        这何止是犀利？

        简直就是犀利啊？！

        徐烈也是武师巅峰，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厉害的武道意识，但是这道犀利的意识怎么会出现在眼前这位年轻的宫廷阵法师大人身上？

        诡异啊……

        不过是一天一夜而已！

        漆黑的天际忽然传来一道亮光——

        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色。低处几座峰峦，影影绰绰，扑朔迷离，犹如一个技艺绝群的剪纸大师，信手剪出的张张剪影。

        徐烈掉首前望，果然东方泛出朝霞，刹那间，天宇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瑰丽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恍如一条硕大无比、满身金鳞的大鲤鱼，横卧在天际。紧接着，金光喷射，但见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时间，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漫天彩霞漫天虹，漫江春水漫江红，那大殿两旁的金身罗汉，也仿佛苏醒。

        君无忌忽然转身，身后高耸的天柱峰，染上了片片玫瑰色，重重叠叠的峰峦间，镶起了道道银边，闪烁得如同金蛇狂舞，一道紫气盘桓其中……

        正是紫气东来。

        屋内空明大师自在品茶，忽然一道犀利至极的意念袭来，空明大师竟然险些那将不住那茶杯，眼中一阵失神，口中喃喃的说道：

        “悟了……竟然真的悟了，少年人果然如朝阳啊……”

        空明大师再没说话。

        徐烈把大家叫来，此时山寨中果然没有了其他人，听说是被空明大师遣散了，而一直深藏不露的大头领‘鬼杀星’刑老大也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不过他仍旧不发一言，乖乖的走到空明大师身后。

        这时，君无忌动了一动。

        转眼间他拍落了身上的尘土，轻轻拾起了地上分为两片的木墩，合为一处。

        那是空明大师曾经砍断的。

        君无忌伸手一指，一块千年枣木轻轻浮上半空；右手缓缓拿起锈斧，只是轻轻一挥——

        “轰隆！”

        众人只感觉天地陡然被劈了一道，混沌阴阳，一分为二！

        “哐啷！”

        枣木一分为二！

        众人皆愕然，唯有空明大师会心一笑，头顶佛光乍现，宛如曜日当空。

        走出佛堂，站在阳光之下，君无忌淡淡一笑，忽然转身极为严肃的说道：

        “大师，您的头真的好亮！”

        众人无不莞尔……

        “带上山寨所有的宝贝，黑渊水牢，出发！”君无忌回身，只剩下呆若木鸡的空明大师。

        “咚……咚……咚……咚……”

        悠然的钟声忽然响起。

        天空犹如上等瓷盘一样碧蓝，在天边飘着地几朵白云，仿佛丝绢一般白净、柔和。

        微风吹着，却带着一丝血腥气！

        “哈哈，大人，这些强盗纯粹是给咱们送银子来啦！”徐烈哈哈笑着，正在指挥着搜着地面上一具具强盗尸体，这路道周围足足有十八具尸体，这一具具尸体眼眸中或是惊骇，或是疯狂，而此刻，全部身染血迹，倒在地上。

        这十八名强盗，是刚才劫杀君无忌、徐烈等人的强盗团伙中地一部分。

        徐烈大笑着，俨然忘了几天前自己也是这黑水城附近的土匪，但此时徐烈等人已经全都换上圣武天朝军士的铠甲，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圣武天朝的官差。

        君无忌接收了黑风寨的巨量财富，此时再也不是孤身上路的光杆阵法副统领，按照天朝律令，君无忌现在有官职在身，倒是可以自己配备亲卫。空明大师躺在一张大竹椅上，下面四个人合力抬着，舒服的简直像老太爷，君无忌越看这老和尚不像和尚，除了他的光头和百衲衣。

        更奇怪的是大头领刑老大，此时仍旧用黑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君无忌收了他的山头，他也没有发一言，反而紧紧地跟在空明大师身后，倒像是个随从。

        君无忌倒是隐隐猜到了一点，但是没有说破。

        这一路行来，空明大师的神算，君无忌的阵法，徐烈等人凶猛，竟然连杀了十几伙强盗，又搜刮了大量财富。

        今天，是三月初五，君无忌他们一行人在路上也晃悠三天了，也吃了不少喝了不少。

        黑水城乃是西北冀州边塞重镇，冀州虽然大部分土地荒芜，但黑水城附近却是极其肥沃的黑土，更有黑水河灌溉，水是生命之源，一点也不错。

        九州分别是：中州、冀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和豫州。其中，上京城在中州，而中州位于九州大陆中央，圣武天朝定都在中州意在定鼎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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