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个疯子出山了

　　“阿散井，安南剑仙，贵族阶层！好，我纲弥代时滩定要力挽狂澜！”纲弥代时滩信誓旦旦。

　　“我祝纲弥代大人马到成功，小儿赤石义今，正要家中等候，随时可以去看。”赤石药持弎今恭维道。

　　纲弥代时滩笑了笑。“不着急，舒服吗？”

　　赤石药持弎今脸一红，“纲弥代大人的按摩手法，真是让我惊为天人，可称尸魂界第一按摩师。”

　　“唉。”纲弥代时滩叹息。

　　“大人何故叹息？我看大人的按摩手法，仅仅局限于手掌，这样实在是大材小用，大人若能将之延展到全身上下，开一家按摩店，定然生意兴隆，连山本总队长，都无法抗拒这种舒服，必能成为大人恩客！”

　　赤石药持弎今陶醉其中，刚刚纲弥代时滩一番施为，真是让他达到从内而外的的舒爽境界，穿过肉身，直达灵魂，爽到飞起！这种手艺，已经不能称之为按摩，应该叫做灵魂洗涤大师。

　　“小黑如果能说话，一定也像你这样夸我。”纲弥代时滩不无惋惜。

　　‘小黑！’赤石药持弎今悚然一惊，一扫地下猩红，只因方才按摩入了佳境，竟将这惨死的黑兽忘了。

　　此时此刻，心如电转，原来刚入纲弥代家时，那若有若无的愉悦兽鸣，早就对他揭露着什么。

　　“大人，您，难道要杀我？”赤石药持弎今面如土色，始知自己的手一直都在纲弥代时滩手中。

　　“我是给你按摩。”纲弥代时滩笑如夏花。

　　“啊！”惨叫入耳，更胜凄厉兽鸣。

　　中指指骨，被径直碾碎，赤石药持弎今汗如雨下，脸上苍白一片，原来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恢复理智一说，扭曲一直藏在他心里，只是以前略有收敛，而数十年沉寂，这份扭曲便占据了心灵。

　　‘我赤石药持弎今是要名垂青史，让赤石家成为上级贵族领头羊的存在，怎能死在一个疯子手里！’

　　赤石药持弎今目露狠色，左臂齐根而段，血流不止，窜出门外。

　　然而门前三尺，一个带着灿烂笑容的男人，掩盖不住嘴角的癫狂之色，就这么站在这里。

　　兔子急了还咬人，赤石药持弎今也不是乖乖等死的主，他是一个贵族，有着贵族的骄傲，即便如今贵族阶层没落了，这份骄傲却未曾在他心底散去。“始解，大清药丸！”

　　赤石药持弎今面目狰狞，“向天再借五百年！”

　　始解的斩魄刀带着一线青光，清楚倒映出彼此的脸。

　　青光之中，枯荣交替，似有万事万物的更迭，蕴含一丝轮回之意，惑人心神。

　　这是一把鬼道系斩魄刀，能让人不自觉的沉迷进幻境之中。

　　纲弥代时滩一脚踢飞赤石药持弎今，摸着下巴。“大清，小黑，是同种类的狗吗？”

　　赤石药持弎今艰难抬头，却只能看到一双脚，当看着那只脚踩中自己的手指，赤石药持弎今也成了黑兽，张开人口，咬向魔人的小腿。

　　骨裂声与惨叫断续传来，随着一声清脆，一切归于寂静。

　　“大势。”收获了两份愉悦，纲弥代时滩扭曲的心灵稍稍满足，想起脚下这无头生物的话。

　　在割倒的草丛上擦干净脚下的血，出了纲弥代家的大门。

　　……

　　朽木家，今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守门死神因为见这陌生人擅闯，三言两语劝阻不听，便拔出刀来。

　　也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守门死神哀嚎倒地，或是左手，或是右手，掌骨粉碎，痛苦无比。

　　纲弥代时滩望着院中高雅的布置，微感怀念，曾几何时，纲弥代家的大院，比这朽木家还要大气。

　　“纲弥代时滩！”头戴亮银牵星箝，身披银白风花纱，朽木白哉面色淡漠，盯着一步步走来的纲弥代时滩。

　　“你是？”纲弥代时滩看了一眼，从牵星箝和风花纱判断出当代朽木家家主的身份。

　　“你个小娃娃，也长这么大了。”纲弥代时滩嘴角微勾。

　　“哼，你的禁闭还没有结束，也敢出门？”朽木白哉面无表情，但心中不失慎重，纲弥代时滩臭名远播，他知道此人事迹之后，不耻至极，羞于与其同为四大贵族。

　　至于禁闭，则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因为四大贵族身份特殊，没有关在大监狱，四十六室判其在家中思过。

　　“一个月前就结束了，小孩，你就是这么面对长辈的？让你爷爷出来见我！”纲弥代时滩眯眼呵斥。

　　“散落吧，千本樱！”朽木白哉不屑言语，直接拔刀，斩魄刀散落，如风中飘絮，又像空气中密布的樱花尘埃。

　　尘埃汇成一条淡粉色的龙卷，朽木白哉立在原地，龙卷逼近。“离开朽木家。”

　　“呵，雕虫小技，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纲弥代时滩嘴角癫狂不减。

　　“献上吧，艳罗镜典。”纲弥代时滩微微讶异，以前的小孩确实成长不小，不愧是和他一样是四大贵族，流淌这截然不同的王血，不过还是不够看。

　　始解之后，艳罗镜典没有丝毫变化，纲弥代时滩缓缓将斩魄刀举平，剑尖直指朽木白哉。

　　龙卷袭来，刀身一颤，攻击尽数折射而回，朽木白哉虽有防备，但还是小觑了纲弥代时滩的力量。

　　一个照面，那些被反射回来的尘埃，便在他胸膛印下密密麻麻的伤口，血液流出点缀白衣，一如朵朵梅花绽放。

　　艳罗镜典的能力是反射一切攻击，纲弥代时滩本身的灵压又强过朽木白哉，有此结果，并不意外。

　　“卍解……”樱花尘埃重新聚合为斩魄刀，朽木白哉伤痛加身，面不改色。

　　纲弥代时滩笑容浮现于脸，数十年没有出手，护庭十三队的队长死神，不知会不会让他失望。

　　“你走吧，朽木家不曾针对过你。”朽木家大宅深处传来苍老的声音。

　　“爷爷。”朽木白哉凝立不动。

　　“朽木银铃，你朽木家两头不讨好，不怕被洪流冲刷成渣？”

　　“既是洪流，人力怎挡？”朽木银铃声音微弱许多。

　　“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白哉目中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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