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哄骗

　　“对不住了，小樱。”

　　“没关系，是我先提出来的。”

　　“但是……”

　　这是佐助的第一次，虽然佐助手都放到小樱身上了。但此刻，他眼神闪烁，犹豫起来，想要重新站直身体，把手伸回去。

　　“别但是啦！”

　　小樱抓住佐助想要缩回的手腕，往自己方向拉去，让佐助的体重再次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樱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这几天，鸣人都在单独修炼，卡卡西则是执行保护达兹纳的任务。

　　卡卡西会在某些时间过来检验修炼进度；津奈美在中午回送饭过来；鸣人偶尔会过来，但晚上从不会来。

　　总而言之，小樱经过观察总结，晚上的这段时间，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打扰他们的。

　　说不定过两天或者明天，卡卡西就可能让自己或佐助，一同执行保护达兹纳的任务。因此必须抓紧时间，把握机会。

　　分析过后，小樱立即下定决心提出要求。

　　看到小樱这般强硬，佐助也没有抵抗，任由自己靠在小樱身体上。佐助能闻到小樱身上的香味，因为小樱几乎没有出汗。

　　佐助脸颊微红，任由小樱摆布。

　　经过跟小樱一整天的修炼，佐助精力耗尽了；而且激烈的修炼让他几乎站到站不稳了。而小樱的状况则好得多。小樱提出要扶着佐助回去，佐助本来是不好意思接受的，但是实在走不动。

　　佐助思忖着为什么小樱今天才提出这个建议。

　　今天爬树的高度，比前几天都大有进步，已经到达最高的树顶了。

　　但相对的，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摔倒受伤也比之前要严重得多。

　　小樱实在看不下去，怕我走不回去，才勉为其难的提出建议吧。

　　佐助解释了小樱背后的原因之后，又想到鸣人。

　　似乎离他又近了一点。

　　但是，树上跳舞…还是很困难啊…

　　小樱扶着佐助，走在回达兹纳的家的路上。她感到自己的人生目标正一个个的实现。

　　在这这次任务中，第一次和佐助两个人一整天都在一起，第一次和佐助亲密的身体接触，真是梦境一般的时间啊！

　　……

　　卡卡西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小红书阅读。

　　之所以开始读书，并不是因为到了下班的时间，保护达兹纳的任务可以暂时放下。而是因为，达兹纳的家，入口只有两个，易守难攻。如果是再不斩，应该不会选择这里作为进攻地点。

　　因此，卡卡西可以分出神来，抓紧时间学习。

　　“哦，卡卡西先生在读书？像你这样优秀的忍者，也有要学习的东西？”

　　津奈美看到卡卡西在读书，诧异道。

　　“当然。”

　　卡卡西难以察觉的调整捧书的姿势，使得小红书的封面——一名男性追逐年轻女性的图像，不让津奈美看到。

　　卡卡西正在读的，正是“木叶三忍”之一的名作。

　　“身为一名现代的忍者，除了有卓越的武力，还要有广博的见识。这跟从前的武士一样，需要读书来充实自我。”

　　卡卡西眼睛弯起，散发出迷人的笑容。

　　砰！

　　津奈美，心动的感觉。

　　之前照顾晕倒的卡卡西先生就觉得，真是好俊俏的外形！

　　还有那充满神秘感、面罩下的面容…

　　差一点就能看到。

　　“我…我还以为，读书是小孩的事情…”

　　“津奈美桑，这就不对了。”

　　卡卡西正色道，“正所谓‘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我认为，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所以读书学习，从来不可放松。”

　　身为一名有文化的忍者，会吟一两首诗，也是很正常的。正如程朱理学对日本的武士思想有所影响，地位提高了的忍者，附庸风雅，会一两句朱熹的诗也是很合理的。

　　虽然不明白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卡卡西先生，好帅气！

　　津奈美决定，要跟卡卡西拉近关系，说不定能给伊那利找个新爸爸，抚平他内心的伤痕。

　　“卡卡西先生…你觉得…女性也应该读书学习吗？”

　　津奈美试探性的询问。

　　“当然，未来的时代，必定是男女越来越平等的时代。我的同事当中，就有不少出色的女性，她们也热衷于阅读。”

　　卡卡西再次展现出毫无阴霾的笑容，散发出尊重女性的绅士风度。

　　“那么，请让我陪你一起读书吧！”

　　津奈美目光炯炯的发出请求，不容分说的向卡卡西侧边的位置走去。

　　卡卡西捧书的一颤，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现在要是拒绝，实在有点突兀。

　　但是，跟委托对象的女儿、也是未亡人，一起看小皇叔。

　　这是什么play？

　　难道自己是故事中的主角？

　　不对，要是被津奈美发现书的内容，自己的形象就要崩坏了！

　　不，津奈美不一定识字，只是让自己念书给她听，这样有可能可以糊弄过去。

　　但这是侥幸心理…

　　卡卡西的大脑，为了应对面前的危急状况，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

　　就在津奈美来到卡卡西身边，正要坐下，把目光放到卡卡西手中的小红书时，房门啪嗒一声被推开。

　　“我们回来了。”

　　被小樱扛着的佐助打招呼道。

　　津奈美视线转移到门口。

　　“哦，你们回来啦。”

　　卡卡西也扭过头，欢迎学生们的归来，顺便把小红书收起来。

　　“呵呵…我们…”小樱笑逐言开。

　　“我们都爬到树顶了…而且是闭上眼睛…虽然还不能在树上跳舞。”佐助有气无力的说。

　　忍者的训练竟然是树上跳舞？！长见识了…津奈美大为诧异。

　　“干得不错。”

　　树上跳舞就不用了，我也不会。

　　卡卡西称赞道，“佐助、小樱，从明天开始，你们也一起保护达兹纳先生。”

　　“我今天干得也很卖力，还差一点大桥就完工了。”

　　达兹纳从另一个门口走进来，似乎只是刚好在这个时间点，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啧！

　　差一点了，还以为能把委托费给省下来。

　　津奈美也是，这么晚才出手。

　　达兹纳暗自惋惜。

　　卡卡西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挑。

　　虽然达兹纳之前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但是作为一名专业的忍者，卡卡西一直用特殊的技巧，注意着达兹纳的所在，以防不测。

　　两分钟前，卡卡西还感到奇怪，达兹纳杵在外边，在干嘛呢？

　　你算计我！

　　“我今天也修炼得很卖力，还差一点就能完成了。”

　　鸣人从佐助和小樱刚进来的门口走进来，也是恰巧在这个时间归来。

　　鸣人，你也是！？

　　卡卡西看向佐助和小樱，忽然感到，他们俩是多么的单纯可爱啊！

　　在这不到一个星期内，鸣人究竟学会多少种忍术呢…佐助好奇的看向鸣人。

　　鸣人回来，当然不是为了看卡卡西的乐子，虽然稍微的藏在外面一会。

　　“吃过晚饭后，我还会回去修炼。”鸣人向卡卡西报告自己的安排。

　　要面对的是再不斩，而且还准备正面打败他，必须抓紧一分一秒熟悉新的忍术。

　　现在，鸣人还要做另一件事——对伊那利使用嘴遁。

　　虽然对于此行的主要目的，没有任何必要，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成功可能。但是，鸣人古道热肠，决定抚慰伊那利幼小的心灵。

　　大桥几天内建造完成，任务即将成功，屋内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你们为什么那么拼命啊！”

　　伊那利冲进房间，大吼起来，“任你们在怎么修炼，也无法打倒卡多的手下！”

　　伊那利一脸痛苦，泪水从眼角渗出，“就算说得再怎么好听，再怎么努力，面对真正厉害的家伙，弱小的我们都输定了！”

　　屋内立即安静下来，温度顿时降到冰点。

　　达兹纳和津奈美面面相觑。

　　小樱不知所措。

　　卡卡西一副“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的淡定表情。

　　现在轮到我上场的时候了。

　　这几天以来，除了修炼以及思考和再不斩战斗的方法，就是在想如何嘴炮伊那利。

　　为了把握好欺骗的鼓励，跟冷酷的说理的平衡，措辞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鸣人再次检视预先想好的说辞，酝酿好情绪，向前一步——

　　“无路赛，我们会赢的！”

　　佐助抢白道。

　　“看到你们我就觉得讨厌！”

　　伊那利脖子一缩，哆嗦一下，愣了两秒，更加气愤，“你们对这个国家完全一无所知，就知道出风头！对于我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和你这种没有尝到过来痛苦的家伙不一样！”

　　前两天，小樱口无遮拦的问了墙上撕去一角的照片的事，达兹纳如实相告。

　　佐助得知，伊那利的父亲因为反抗卡多而被公开处刑。

　　伊那利跟自己一样，面对一名现在的自己难以战胜的强大敌人。

　　佐助虽然对伊那利同病相怜，甚至认为自己的痛苦远胜于伊那利。

　　但他丝毫不想卖惨，不想解释自己承受的痛苦，嘲讽起来：“这就是你...成天哭哭啼啼，把自己弄的像悲剧里的主角的原因吗？”

　　因为这样一点用也没有。对复仇一点用也没有。

　　有用的只有不断的努力，提升自己。

　　这些天掌控查克拉的修炼，让佐助有飞跃进步的充实感。

　　汗水不会背叛自己。

　　不。

　　佐助想到这些天修炼里，几乎没有流过汗水，却跟自己同样站到树顶的小樱。

　　即使汗水背叛了自己，也总比泪水好一些，大概。

　　“那你就尽管去哭吧，蠢货！没用的爱哭鬼！”

　　意外被怼的伊那利，目瞪口呆。

　　屋内的其他人，也被一向温文尔雅的佐助的言语吓得目瞪口呆。

　　伊那利的泪水流得更盛了，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滴落到衣服上。

　　一阵沉默后，伊那利抿起嘴，转过身冲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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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在屋内，施法被打断，有点措不及防。

　　不过，虽然佐助的表现在意料之外，但结果大概不错。

　　讲道理，鸣人很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去给伊那利说教。

　　作为穿越者，自带半分感情淡薄；而这一世的父母，从未见过。

　　而伊那利，他那位被卡多当面处刑的父亲，是继父。也即是说，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因此，伊那利的父亲是从没有，到有，再到在眼前失去。

　　一个类比：

　　即是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以及，原以为没有希望，但之后看到希望之光，然后，希望又被彻底掐灭的对比。

　　所以，自己跟伊那利谁比较惨，不好说。承受的痛苦不足，说出来的话，力量也不够。因此，才需要花费功夫，事前准备说辞，酝酿情绪，以技巧弥补积累。

　　但是，以佐助或是卡卡西的经历，就完全有资格说“我的痛苦在你之上”了。

　　甚至，如果有比惨大会，佐助大可以说“不是针对谁，在座各位都是乐色”。

　　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

　　在大国棋盘的雨之国，或许有不少人能跟佐助一决雌雄。

　　鸣人走出屋外，要给伊那利讲述一番佐助的悲惨身世，让佐助的话语能确切的进入伊那利的内心。

　　但他看到有人捷足先登。

　　鸣人转过身，回去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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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也不懂。

　　为什么他能这么说！

　　伊那利跑到屋外的河堤，蹲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终于停下。伊那利抱着双腿，低头看着河水，暗自神伤。

　　“我能坐下来吗？”

　　伊那利扭过头，是卡卡西。

　　他来做什么？

　　伊那利没有回答，卡卡西依旧坐到他身边。

　　“别往心里去。佐助他没什么恶意，他只是不太会说话。”

　　来替他道歉吗？

　　伊那利继续低头看着河水，不作回应。

　　“你爸爸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佐助也和你一样，目睹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应该说，他的父母都死在他面前。”

　　伊那利一愣：他，竟然比我还…

　　“从前，他一个朋友都没有。说实话，说论过去，他要比你惨得多。”

　　那么他是怎么样走今天的？

　　佐助他又怎么样坚持努力的？

　　伊那利对佐助同病相怜，对佐助的过去感到好奇，扭过头朝向卡卡西，开始认真聆听。

　　“但我一次也没见过他因痛苦而感到受挫、闹情绪或是掉眼泪。他一直都为得到别人认同而拼命努力…为了自己的梦想，他总是不惜赌上性命…他，已经哭够了。

　　“所以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坚强…就想你死去的父亲。或许只有佐助才最了解你…”

　　卡卡西娓娓道来。伊那利似乎看到一个榜样，一个未来的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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