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矜贵的狠劲

euphoria战舰在帕提亚星地表着陆。

        泽西一行人踩着满地沙子步行前往前哨站基地，“这帮艺术家能不能抽空改善改善星球环境”。

        “他们将一颗远日行星改造成如今的健□□物圈已经是个奇迹了”，夏洛特同样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自认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一向事不关己的她，反驳了泽西对科学家的不尊重。

        “好好好，是我文盲了”

        艾达背着狙击枪防护盒，根据前哨站的结构图，找了一处制高点，架枪观察目标。

        前进的路上，一具军装尸体出现。

        ghost上校将食指搁在嘴唇上轻声说道，“军衔中士，死前没有反抗”。

        “这可不太对劲”，泽西边说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泽西打开战术无线电，“艾达少校，有什么动静吗？”

        艾达调整瞄准器刻度，在狙击镜里看到，“你们前方两百米在处决士兵，敌方人数五到七人，要救援吗？”

        “别动，保持低调”，泽西打手势，全速前进。

        “是李普曼的人”，艾达继续汇报，交过一次手，李普曼属下华而不实的盔甲就给艾达留下了深刻印象。

        “好了，我们足够近了，开枪，救援”，泽西边下命令，边找好掩体向敌人攻击。

        敌人迅速四散躲起来，请求支援。

        “速度，全部干掉”

        “好的，长官”

        敌人很快被击杀，“干得不错，艾达少校”

        泽西走到救下的帕提亚星士兵面前询问太空海盗为什么会在这里，士兵说自己不清楚详情，只知道前哨站有人叛变，太空海盗一来，前哨站所有的通讯一律关闭，帝国完全不知道前哨站受到袭击。

        得，说半天知道的没我多，行了，继续前进吧。以泽西的了解，一般来说，李普曼的太空海盗不会跑到这种有着成熟军政体系的星球上抢劫，他虽然嚣张，还不至于公然挑战帝国的权威，而且他一向跟各国统治者有合作，闹得太难看，不利于他赚钱。更何况，前哨站穷不拉几的，哪有太空抢商船获利多。所以只有两个可能，1这个前哨站有人得罪他了，他不爽了，要教他们做人；2这里有他要的东西。

        “你觉得呢”，泽西问身后的ghost。

        “我觉得找到领头人干掉就清楚了”，ghost半个眼神没分给泽西。

        艾达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麦问道，“李普曼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泽西，“问得好，我也想问”。

        “你以前跟他们是一伙的”，狙神的性格和她的子弹线路一样直，而且，不发射出去心里的不爽，对子弹精准度有影响。

        “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的我，对李普曼为什么在这里一无所知”，泽西觉得自己被李普曼复活这件破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所以也懒得洗，没多争论，“我能回答的就这么多，还有问题的话，艾达少校下次可以指着李普曼的脑袋问问，我和他是什么恩怨情仇的关系”。

        “恩怨情仇”，艾达听着这四个字，脑海里自动脑补了几万字的故事。不能分心，艾达强迫自己把这两个玩意赶出脑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我的枪好，没那么多坏心眼。

        不正面解答艾达的疑问，影响队内团结和战斗力，ghost开金口解释，“泽西中校回到地球后就一直受到监视，他和李普曼之间根本不可能相互联络”。

        “谢了，兄弟”，泽西假模假样的感谢完ghost后，又开始不要脸的教育人。“多跟ghost上校学学，看看人家这了解事情真相的能力”，

        我看你才是需要跟ghost上校学学，艾达对这人的厚脸皮简直无语。

        “艾达少校，我们说清楚了吗？”ghost问。

        “清楚了，上校”，艾达回答。

        “达米安”，泽西喊。

        达米安还在快乐的欣赏帕提亚星的风光呢，突然被叫到，没好气的问，“怎么了？”

        “下次和李昂说别带她了，麻烦”

        “我们还有下次？”艾达不知道重启时间的事，就当在说以后出任务呢，不爽表示自己也不想跟你一起出任务了呢，如果能重来，这次也不会来。

        “没了”，泽西说。

        “关我什么事”，达米安没接话继续观光。

        ghost把泽西永远不知道见好就收这个缺点，在自己内心的账本上大大加粗强调了下，以此忍住骂他的冲动。

        前哨基地外稀稀落落停着几辆穿梭舰。

        穿梭舰只是代步载具，没有攻击功能，“看起来大部队不在这里”，ghost说。

        “没有一个营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夺下火星前哨站”，泽西分析，“看来，李普曼的确让内部的人叛变了”。

        泽西说完，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不是吧，还怀疑我呢，放心，我把自个儿的脑子锤烂，也不会帮他搞地球的”，泽西在基地的反光镜面前照了照镜子，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像一个好人？都怪他给我安的这双蛇眼。

        一进入基地，一连串炮火立刻朝几人袭来，泽西迅速挡在达米安身前，举枪朝正前方持续射击。一颗子弹正中夏洛特胸口，打得盔甲发出一阵警示音。

        烟雾散去，一个衣着考究，举止优雅的身影出现在炮火后，“泽西，好久不见”。

        “哦豁！奥托！这别致的出场方式，老朋友见面，先来一波子弹问好”，泽西举枪警惕，“顺便说一句，我可一点都不想念你”。

        “别叫这个名字，泽图斯在哪里？”

        “哦，吐司呀，早上刚吃了”

        李普曼闭眼消火，我是个文明人类，泽西这条狗命，花了我70亿，打死非常亏。

        “你又在这儿干什么坏事呢？”泽西嫌弃的看了看李普曼浮夸造作的造型。

        李普曼明明干的都是沾血的生意，每次出场都穿的光鲜亮丽，裁剪合身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让泽西非常想恶作剧，打破他那副高高在上，装出来的优雅作态，以报挖眼之仇。

        鉴于李普曼对自己外形的重视程度，泽西这一眼嫌弃成功达到目的，激怒李普曼。

        “干你……哔”

        “别，消受不起”，泽西嫌弃的摆摆手，“说真的，你在这儿干嘛呢？”

        “想激怒我？”

        不是已经被激怒了？泽西满意的笑笑。

        “你们还能逃出来，说明地球还撑得住？”意识到泽西想干什么后，李普曼就把自己内心那头吼啸的野兽紧紧的拴住了。

        “撑不住了，以你关系人类命运的程度，你要不要计划下挥军地球，做人类的救世主，机会难得哦”，泽西阴阳怪气。

        ghost听不下去泽西的废话，直接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今天还真是收获颇丰的一天”，李普曼看ghost的眼神中似乎有隐约的冰冷火焰，“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泽西看了一圈基地内的人员部署，就这个距离，“老怪物，你不说，我开枪了啊”。

        李普曼看一只不起眼的虫子一样，看了泽西一眼。

        达米安戳戳夏洛特压低声音，“夏洛特，他就是泽西的那个恩怨情仇？”

        “叫我夏洛特博士”

        李普曼突然转头，眼神凌厉，“是你”。

        达米安左看右看指指自己：“我？我又不认识你？你认识我？”

        泽西皱起了眉头，把达米安扯到身后，挡的严严实。

        李普曼倾身向前，以极其迅速优雅的动作接近达米安，“我早说了用基因改造，有机生物进化的结果就是变成废物”。

        “你竟然骂我废物？我杀了你”

        李普曼看着达米安这幅如同老虎被拔掉牙齿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你是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的，真为你感到可悲”。

        “可悲？”达米安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平生最不能忍受的那种侮辱，我可是神，我怎么可能可悲，可悲的是你们这群无知的人类，这些话仿佛刻进了达米安的骨血，激发了他极大的怒意。

        达米安抽出泽西给他的防身刀，直直刺往李普曼脸上。

        李普曼轻易接住刀，“有趣，你俩可真是命定的缘分”。

        泽西、ghost一看形势不对，齐齐扣动扳机，朝李普曼开枪。子弹进入李普曼的头颅，李普曼脸上开了一个洞，鲜血淋漓，但他并没有倒下。流动的银色液体金属融化子弹，包裹血肉，填充了头颅上的洞，眨眼之间，李普曼的脸就复原了。

        omg！！！李普曼恢复伤势的样子，超出了达米安对人类的认知，他回到地球后，第一次吓到后退，他有点理解泽西为什么叫李普曼老怪物了。

        除了泽西和ghost，剩下几人或多或少受到了惊吓。虽然早就听闻太空海盗李普曼非人类，但以这样的方式揭开他的真面目，属实有点震撼，连狙击镜后的艾达都吓得枪抖了。

        “说实话，老怪物，我给你打野工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特别好奇你疼不疼”，泽西继续装子弹，准备近距离再来一轮。

        “泽西！！！你活腻歪了？”李普曼这张脸，这身精致的衣服可是他的禁地，谁敢动，就必须让他有手动，没命活。

        作为一个非人类，李普曼非常重视自己的人类外形。李普曼的长相外貌本来来自奥托，这也是泽西一见到他就叫他“奥托”嘲讽的原因，但李普曼在逐渐脱离了奥托的掌控，开始追求古典美后，就对自己的脸，身形，气质做了整容包装大工程。不过他的脸一旦受袭击还是会变回奥托那种介乎于立体和温和之间的线条，以及恢复奥托脸上那双他最讨厌的纯澈的双眼，奥托双眼变成灰瞳，也是因为李普曼把那双眼睛挖掉的缘故。

        为了改掉一旦受到袭击就变回奥托模样的代码，李普曼试了无数种方法，当然，他至今没有成功。

        泽西仗着自己70亿的高贵生命，大摇大摆在滔天怒火的李普曼前晃悠，“70亿，我可是值70亿！你舍得杀我吗？必须不舍得，年纪大了就是啰嗦，既然我打不死你，你不舍得打我，咱就各回各家，谁也别挡谁的路好吧”

        “你可以走，但他我要带走”，话音未落，李普曼冰冷苍白的双手已经抓住达米安胳膊，动作敏捷而优雅，只留靴子在空旷的大厅里敲出回声。

        达米安感觉这双困住自己的手拥有着惊人的力量，他即使用上全身力气，也无法躲开。浓浓的挫败感包围了他。他不由的想，要是李昂上将在，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泽西也看出来，李普曼这双手可不是自己能干掉的，他转念一动，“你再nb，再nb，再nb我崩了他”。

        “你舍得吗？”李普曼优雅微笑。

        “我有什么舍不得？他是我什么人？”泽西勾起嘴角的一抹笑。

        泽西是李普曼见过的人类里面，最喜欢一个。这不仅是因为泽西那张有着“希腊神话中的神祇”的脸，太符合李普曼的口味了，也因为泽西身上有一股矜贵的狠劲。很多人说泽西以前有一双冰冷的眼睛，但李普曼挖出来后，仔细看过，那是一双绿蓝交织的眼睛。李普曼觉得这双眼睛太美了，还是换成金色的眼睛更搭配泽西那股矜贵的狠劲。就是此时这双盯着他的眼睛，这才是美，只有他李普曼才懂什么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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