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往事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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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自幼厌恶旁人对他的注视,即使那不是羞辱的开场白,也会让他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他的父亲时常会以阴狠的目光执拗地盯着他,仿佛这样的视线可以将他锁在无形的十字架上。
那是长久的、令他难以忍受的凌迟。曾经几乎每天都会有类似的剧情在蜘蛛尾巷上演。
他鲜明地记得那个词汇贫瘠的男人是怎样咒骂他和他的母亲——恨不得用尽所有的脏话来控诉她们的生命本身就是错误。母亲一次次挡在西弗勒斯身前,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设法摆脱丈夫,也不知道她是否爱自己的孩子。
因此,曾经当西弗勒斯发现珊德拉·塞尔温开始偷看甚至注视他,他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甚至想过要让她吃些苦头。然而奇怪的是她看向他的眼神总是因某种欣喜的神色而闪闪发亮——盯着他看有什么好高兴的?
珊德拉实在奇怪得很。她总爱替他‘出头’,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她和詹姆·波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在莉莉对波特好言相劝或大声斥责时,珊德拉的魔杖已经对准他了。
西弗勒斯对珊德拉的所作所为本身倒是赞赏的:波特的眼镜无端地裂开了好几次,图书馆里最厚的书也会不偏不倚地砸到他头上,她还曾经在他的南瓜汤里撒上整整一瓶胡椒粉。但西弗勒斯并不认为自己需要这些恰到好处的‘帮助’——他又不是不会自己还手。
当然,珊德拉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即便她们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她也总是会跳出来帮忙。
西弗勒斯不知道珊德拉的目的。她已经有一年时间都在和他保持距离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红着脸对他说了一堆不可思议的话(比如希望他成为一个学者之类的)。后来她就突然变得冷淡起来。每天只是对他神色自若地问候一句,就会急匆匆地去找其他人。
西弗勒斯烦透了这尴尬的状况。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一对上她的眼睛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他会尽量把注意力放到她深绿的长发上,虽然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他从前觉得她的头就像巨怪,然而现在他难以再分心去想象什么巨怪。
他发现自己可能比她更需要回避,久而久之也不再为她的态度而恼怒。如今的他不敢想象如果珊德拉坐到身边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想在她面前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呆瓜。
莉莉说他恋爱了,并且信心十足地保证珊德拉也会爱上他——只要他和特定人群划清界限。
万幸的是,莉莉的提醒让他临近失控的心冷静了下来。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将会变得一无是处或者说,在做出一番成就之前,他永远只能是旁人眼中一无是处的懦夫。
——那又怎么样呢,西弗勒斯?
他把平静地质问自己的珊德拉从脑海中赶了出去。早晨,礼堂外的空气中弥漫着似有似无的香气。今天是巧克力的节日,2月14日。
“西弗勒斯,等一下。”珊德拉在身后握住他的校服长袍,声音干涩。这让他想起某一次他忍不住想阻止她和埃弗里作对时的情形——他记得她的手腕很细。
“什么事?”他看见珊德拉僵硬的笑容,不由得烦躁起来。他依稀记得以前她微笑时会笔直地看向他的眼睛。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
“我有东西给你。”珊德拉轻声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纸盒,示意西弗勒斯伸出手。
“别误会,是我室友给的,只是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她佯装平静地辩解,维持着不以为意的姿态。
“你不喜欢,”西弗勒斯感到胃里仿佛在燃烧,“所以要给我?”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珊德拉说,眼眶微微泛红。西弗勒斯从一开始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和平时一样,总是忍不住去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珊德拉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她或许真的只是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塞给他而已。
“我不需要。”西弗勒斯转过身准备离开,但珊德拉又把他拉住了。她的声音不再像先前那么冷静:“我看你早上没怎么吃东西,拿着吧。”
这一套说辞让他更加恼火。今天早餐时他就坐在她对面,但她那时根本没有看向他,而是在和伊丽莎白·布赖顿讨论情人节限定的巧克力蛙她真的关心他吗?如果她这么在意他,为什么整整一年里都恨不得宣布和他从来都不认识?
珊德拉颤抖的声音传来:“你要还是不要?”
“不。”
“那好,”珊德拉放开了他,语调突然高傲得反常,“你可以走了。”
西弗勒斯看见纸盒径直飞了出去,它越过窗口,落在了外面的草坪上。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珊德拉的注视,但他强忍着没有回头。她离开的脚步声很慢,像是随时会停下。
他不愿去想这一切的缘由——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性地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珊德拉于他而言本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她以他厌恶的方式闯了进来,也注定会离开。
他不知道为何感到窒息,是因为她泫然欲泣的声调吗?还是因为他实际上在后悔拒绝了她满心欢喜奉上的爱意?
——
“你回来了,珊德拉。”金发少女坐在床上,正对着一面镶着宝石的镜子欣赏她精致的容颜。她心满意足地说:“我的品味不会有错,他一定很开心吧?”
珊德拉故作轻松道,“巧克力很好吃,以后你可以多买点放在宿舍。”
她不好意思说她把巧克力丢出了窗外。
“什么?”伊丽莎白扔下镜子,试图把珊德拉拎到自己的床上坐下,但没成功:“你在开玩笑吗?你一个纯血,长得也不错,在斯莱特林谁会拒绝你?就算你平时不怎么搭理他们,那不是证明你高雅自持吗?”
珊德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一个麻瓜母亲的伊丽莎白总爱强调珊德拉是纯血的事实,虽然她早已习惯。
至于西弗勒斯的反应,她在送巧克力之前似乎就已经猜到了。她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有半点好感,因为自她入学那天就知道他格外关注一个红发少女。珊德拉也会和莉莉交谈,并且很喜欢她,但她不愿充当多余的角色,就像她同样不喜欢挤在塞西尔和伊丽莎白中间。
她本就不期待他会给出回应,只需要他知道就好。被拒绝时的失落不假,但现在珊德拉心中更多的却是安心感。她终于说了出来,这意味着她不必再为了隐藏心绪而回避西弗勒斯。被拒绝,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可以确定了。
很好——好得珊德拉只想钻进被子里大哭一场。
在伊丽莎白从霍格莫德带回许多盒巧克力并怂恿她去送给心上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珊德拉幻想过西弗勒斯拿着纸盒对她轻声道谢的样子。他的耳朵或许会泛红,眼睛一眨不眨
伊丽莎白把珊德拉的脸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她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到底是谁?”
她以为珊德拉会因为失恋而哭出来,后者看起来却连半分失落都没有,只是像老头一样摆摆手:“复习魔法史要紧。”
“我知道了,”她摇身一变成了麻瓜小说里的侦探,坚定地说,“你喜欢雷古勒斯·布莱克。”
珊德拉:?
金色发梢在她指尖像丝绸一般流动着,伊丽莎白又问道:“那天他夸你的头发好看,然后你就不可自拔地坠入爱河了,是不是?”
珊德拉思考着:如果她倾心于布莱克,学院里的人就会更容易相信她的伪装——尽管现在已经有人认为她和塞尔温夫妇一脉相承,已经展露出了血统论拥护者的迹象——但她不想那么做。何况伯斯德无意让她与其他家族联姻(据他说,珊德拉的母亲不会同意他擅自决定女儿的婚事)。
“那就奇怪了,小布莱克明明是个聪明人。”伊丽莎白自顾自梳理着思绪,丝毫没有发现珊德拉已经在杂乱的思绪里遨游。珊德拉认为她更需要把这股热情倾注到学业上。
这时,伊丽莎白突然抢过珊德拉手中的课本,严肃地说:“不对,我觉得你在撒谎——不对。”
珊德拉没有避开她的视线,慢悠悠地问:“那你觉得是谁?”
“是斯内普,对吗?”她是少有的可以把疑问句问得不容置喙的人之一。
——怎么会?
珊德拉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伊丽莎白轻声说:“前两天,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听见你说梦话,你在叫他,还说什么……‘西弗勒斯,不能过去’。”
在一阵诡异的思维空白后,珊德拉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她从小多梦,并且经常能十分清晰地回忆起梦的情节。祖母还曾经为她熬制过安神魔药,只是年幼的珊德拉总会趁祖母不备用它浇花。
而伊丽莎白说的那个梦她也记得。梦里,她发现西弗勒斯和穆尔赛伯等人在一起,于是躲在楼梯旁偷看。珊德拉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只感到焦急万分。她正思考着是否要上前叫住西弗勒斯,他的魔杖却已经对准了路过的同学,杖尖闪过独属于某个恶咒的光。
就在珊德拉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的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了,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她和西弗勒斯。
那并不是霍格沃茨的走廊,而是一条不知从何处蜿蜒而来的通道,尽头是无边的黑暗。她站在他身后,而他正在向那深渊似的终点靠近。
“西弗勒斯,不要过去!”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他却没有回头,而是踉跄着渐行渐远。她在追赶他的过程中猛然惊醒。
此时的伊丽莎白看见她惨白的脸色,难免担心起来:“怎么了,那是个很不好的梦吗?”
“我记不清了,”珊德拉狼狈地编织着谎言,“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会没来由地梦到他。”
如果他正在走向未知的深渊,珊德拉想,她不能坐视不理。她下定了某种决心。
“魔咒课本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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