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往事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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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珊德拉感到幸运的是,她不用看着穆尔赛伯和罗齐尔阴森森的脸装傻了——他们去年就毕业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轻松了多少,因为这一年里owl几乎让人透不过气。
黑魔法防御的理论考试刚刚结束。珊德拉和劳伦坐在场地的小山坡上,美其名曰能够调节心情,实则不过是换个地方复习:在过去的一年里她们已经习惯在霍格沃茨的各个角落看书,比如地窖靠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墙边(暗了点,但是个运用极光闪烁的好地方),再比如通向天文塔的螺旋楼梯边上(可以俯瞰偌大的场地和经过的学生,日落时很美)。然而这里依旧被她们偏爱,不仅因为能够感受到四季的空气,还因为两个级长适合待在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劳伦从书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画册,又把羽毛笔变成了一支麻瓜常用的铅笔。她好奇地问:“怎么样?”
“我忘了写守护神的形态也可能是已经灭绝的动物。”珊德拉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为先前决定先对完答案再开始准备明天的魔法史而感到后悔。“因为我写了太多关于用途和召唤方法的细节,答卷不够用了。”
“只是小细节,”劳伦鼓励地说,“而且我敢说你的实践分数不会低。不像我——天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铁甲咒会爆炸如果下午还是那样我就完了。”她好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似的缩起脖子,沉甸甸的眼镜滑落到鼻梁中下方。
珊德拉揽住她的肩,“你肯定能拿到证书,这就够了——想想我前几天还被波特缴械了,少一个o也不会比这个更糟糕的,是不是?”
劳伦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又愤怒地问:“眼镜男对你用了缴械咒?你又帮那个谁打架了?”
珊德拉摸摸后脑勺。当时她的理智已经瘫痪了——她费尽原本就贫瘠的心机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不会伤害西弗勒斯的方法:用自己的魔杖赌一把。詹姆毫不犹豫地击飞了她的魔杖,然而感谢梅林和珊德拉精心计算的角度,它正巧落在西弗勒斯可以接住的位置。
他在拿回自己的魔杖后无声将魔杖送回到珊德拉手中。那天他始终没有看她,只是说了一句“谢谢”。在那种情况下珊德拉似乎怎么做都是错的,以她选择的性格和立场,她无法大声指责笑着围观的同学,也不该贸然出手——但她还是那么做了。
劳伦拎起先前被扔到一边的书包,把画册和铅笔胡乱塞了进去。她的声音也因愤怒变得冰冷:“你和波特他们打架,又为了研究反咒去接近那个布莱克,但他看见了吗?他看见你在为他做的事了吗?他变‘好’了吗?”
“他本来就不是坏人。”珊德拉又低下头去看手里握着的试卷:“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有时候我没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每一个反应。”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正在叫她的名字。劳伦安慰的话语不自然地渐渐变响,以至于珊德拉认为呼唤她的声音或许是错觉——但确实有人在靠近。是莉莉。
“珊德拉!”莉莉急切的声音与脚步一同在她们身后停下。劳伦在她旁边不满地嗫嚅了一句“你别管”,但珊德拉站起身,示意莉莉说下去。
“他们在那里,”莉莉恼怒地说,指向不远处的黑湖。劫道者包围着西弗勒斯,他们正在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靠近。西弗勒斯还攥着刚才的考卷,另一只手已经猛地抽出魔杖,但它突然高高地飞了起来。
又是一样的路数。珊德拉在靠近之前先将禁锢咒甩向了詹姆,但他躲开了。原先在水边嬉戏或打算看热闹的学生陆续开始向门厅方向后退,显然不想被牵扯进可能发生的混战中。依稀可以听见詹姆放肆的笑声与断断续续的挑衅:“废物要靠巨怪才”
“他,不是!”珊德拉以她从来无法想象的尖锐的声音大喊。
她将会花许多年时间去后悔这愚蠢至极的举动,但当时她不再有能力思考,也没有听见劳伦在背后提出更加和平的解决方法:不断对詹姆使用绊腿咒。
映入眼帘的是西弗勒斯憎恶的神情。珊德拉心头掠过许多个并不熟练的毒咒,但她首先用经过改良的飞来咒将魔杖交还给了西弗勒斯。说时迟那时快,从西弗勒斯的杖尖射出的闪光划破了詹姆的脸颊,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几乎只差了一次眨眼的功夫,西弗勒斯被倒挂在了树上——长袍几乎盖过他的头,但没有掩住那双痛苦的眼睛。
所有的感官都在飞速旋转,就好像把珊德拉整个人拧成一团就可以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任何更有效的方法去践踏一个人的尊严,于是她转过头试图阻止莉莉看到那一幕,但太迟了。
莉莉的表情刹那间有微弱的起伏,像要微笑的错觉立刻被愤怒替代。这让珊德拉差点丢掉魔杖,但她以仅有的理智飞快地挡在詹姆面前,无声地念出了‘金钟落地’。曾经她忧心他会使用自创的咒语伤害其他学生,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用出反咒。实践也不可能考到这个的。
詹姆的羞辱格外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你总是这么走运,鼻涕精。不过下次你应该小心不让别人看到你课本上的杰作。”
还没等西弗勒斯说什么,莉莉朝詹姆喊道,“你这个疯子,永远只有这种欺负别人的把戏。”
既然莉莉把她想说的一字不差地表达了出来,珊德拉决定专注于攻击,但过于激烈的情绪损害了禁锢咒的精准度。魔法凝成的绳索将西里斯捆住,于是彼得不得不手忙脚乱地给他解咒。
西里斯大叫着:“嘿,虫尾巴,你会让它勒断我的手臂!”
珊德拉的视线模糊了。她又举起魔杖试图对准詹姆,但他并没有急于反击,而是饶有兴致地凑了上来。
“没想到你还会哭,”詹姆好奇地观察着珊德拉的表情,“下次拿你来实验怎么样,芹菜怪?”话音未落,他的右颊又一次被割开。几乎同时,莉莉大声说:“听着,西弗,你不能像他一样”
“像他一样?”西弗勒斯高声质问,但珊德拉没有心情再听。
她任由泪水划过脸颊,然后驱使那股几乎碾碎她的力量凝聚在杖尖。她要他记住伤害别人的代价,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她不想让他再得寸进尺。
都是因为他,她想。
“他很爱划我的脸,可能是嫉妒我吧。”詹姆的视线扫过掌心的血迹,又回到珊德拉身上,“你又打算用什么花招来对付我,大概也像他一样?”
“猜错了。”珊德拉的唇形构成一个詹姆从未听过的咒语。顷刻间,一股能量猝然割开他的手臂,并在上面缓缓刻下五个字母——欺凌者(bully)。剧烈的疼痛让他必须紧咬嘴唇才能不发出惨叫。原本正在看书的莱姆斯急忙起身跑来,用力拉住了试图扑向珊德拉的西里斯。彼得慌张地捏着莱姆斯的衣角。
而珊德拉只是漠然地看着他们,仿佛所有的仇恨都被抽干。疲惫像黑湖水般高涨,她累到不愿意回过头去看看身后正在发生什么。任务完成了,陪伴和安慰也并不需要她。
珊德拉收起魔杖,第一次注意到密集的泪痕让她的脸不太舒服。
“三天不长,不过我建议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另外,我不介意你向邓布利多告状。”说完,她抬起手抹了一把。
詹姆被其余三人围在中间快步朝城堡走去。西里斯还试图对珊德拉用毒咒,但莱姆斯用非常严肃的语气指出现在更需要把詹姆送去校医院,于是他悻悻地收起了魔杖。
而就是这时,她听到了西弗勒斯几乎破碎的怒吼:
“——从来不是我想要这样,你根本不懂,你这个泥巴种!”
珊德拉下意识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大叫:“你在说什么?”
然而绿眼睛里迅速凝起了剔透的泪水,莉莉颤抖着站起来,呼吸凌乱:“要我说,你也应该洗洗内裤。”
珊德拉无力地垂下手,目送莉莉从身边跑过——莉莉在经过她的时候还哽咽着,非常轻声地说了声抱歉。她一点都不生气了。她没有资格生气。西弗勒斯还坐在那棵树下,神情空洞。
“为什么那么说她?”珊德拉盯着自己的鞋子问。
当然,西弗勒斯没有回答。珊德拉在此之前就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或者说她认为看见了,因此她继续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在思考那里可供几个天使舞蹈。
“我不该——”珊德拉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质问你。”
“她和我不一样。”西弗勒斯的声音比珊德拉还轻,“你也是。”
“这不是理由。”珊德拉背对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些,“去向她道歉吧,如果你在意她。”
然而在那之后的几天,莉莉与西弗勒斯擦肩而过时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二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可怕。随着考试临近结束,珊德拉的思考能力逐渐僵化。因此,在一个下午,她叫住了迎面走来的莉莉。
“莉莉,”珊德拉郑重地说:“我相信西弗勒斯不是——”
“你不用劝我了,珊德拉,”莉莉打断了她,坚定的神情里依旧透出怒意:“我选择了我的道路,而他选择了他的。”
珊德拉一怔。这种无法挽回的语气刺痛了她。
“在他的观念里,或许鄙视和我相同出身的人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可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想法。而且,你也知道他和穆尔赛伯那类人走得太近了——所以珊德拉,我们不一样。”
珊德拉绝望地问:“你们都这么说,就没有想过或许只是没有敞开心扉吗?”
一阵突然靠近的脚步声让莉莉把剩下的话咬碎在了嘴边,转而轻轻摇了摇头。
还没等珊德拉反应过来,来者便在她身后仓促地停下脚步。他冰冷的嗓音中满是讥讽:“你想替我央求她的原谅吗?”
珊德拉以深呼吸阻止怒火和更深的悲伤被点燃,“我无法代替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西弗勒斯用力地扯过她的肩,粗暴地说:“我并不需要你好心的帮助,除非你乐于做一个跟屁虫。”
“我也不需要你来评价我的行为。”珊德拉挣开西弗勒斯的手,终于难得地歇斯底里起来:“你总是情愿让所有人都误会你——从来不知道这样有多让人讨厌。”
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最重要的人,更希望自己看到并相信的那个他是真实的,而非一厢情愿的幻想。然而死亡一般的沉默降临在三人中间;她们都清楚曾经可以并肩坐在树下谈天说地的友谊正在无声地溶解。同一棵树下,曾经是开始,几天前却是结束。
珊德拉隐约猜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莉莉自从发现马尔福对西弗勒斯的庇护之后就开始不满,但那更像是一种缓慢的疏远。即便西弗勒斯在向黑魔王的阵营靠近,莉莉也曾经和珊德拉一样相信他没有对杀戮的渴望和对纯正血统的执着。
莉莉的失望显而易见,珊德拉却不希望她离开。
“你根本不觉得那很重要?”她像被石化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情绪。
反倒是西弗勒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低声说道:“我——”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意。”珊德拉狠狠撞开西弗勒斯,朝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莉莉,转身试图跟上珊德拉,但她已经走出很远。
也是在这时,他意识到某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无法弥补。一切的发生都基于他亲手铸造的外壳与无法改变的内心,而非其他任何人。——珊德拉是对的,除了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代替他。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何有着扭曲的自尊,但更多时候他选择接受它的暴行,并在清醒时把自己的心封闭得更牢一些。西弗勒斯厌恶这样的自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和温暖一次次被葬送。
他只能看着两个离去的背影,曾经照亮他的整片星空也仿佛已是许多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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