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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汹涌温柔


  两柱壁灯裹着柔和的微光,  傅延乐侧身半趴在枕头上,盯着床柜发呆。

  虞京臣在追他。

  傅延乐心道。

  虽然之前就有所猜测,允许虞京臣送玫瑰花,也是一种暗戳戳的试探。可是,  当亲耳听到这个猜测成了笃定的事实,  傅延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为什么要追他呢?因为喜欢吗?

  傅延乐无意识地扣弄着枕头,  脑海中快速地掠过和虞京臣相处的记忆片段,  而后惊觉自己竟然将和虞京臣相关的时间碎片记得这么清楚。他因为这个发现而心跳加快,莫名紧张,立刻将脸埋进了枕窝。

  如果虞京臣真的对他有意思,那应该不是从他们协议结婚之后开始的,毕竟从那天在陆家相见开始,虞京臣对他的态度就非常好。那就是……更早以前?

  “那是一种无法消磨的阵痛。”

  这句话再一次在傅延乐的耳边响起。

  他必须承认,  自己一直对这句话耿耿于怀。可能因为“虞京臣有过暗恋史”是个令人不可置信的消息,也可能是因为他没办法想象虞京臣偷偷暗恋一个人的样子,  或许还因为虞京臣说这话时,声音里藏着无法遮掩的痛苦。

  这些原因都让他无法想象,  甚至因此产生了一种微妙又复杂的情绪。他不能到反驳,那些复杂的情绪让他很不舒服。

  可是现在虞京臣却说在追他?

  傅延乐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虞京臣的暗恋对象会不会就是……他?和他协议结婚也并不是为了应付虞夫人,  而是故意的?

  虽然这么想有些自恋,但逻辑是通顺的……吧。

  扣弄的动静一停,虞京臣睁开眼睛,  果然听见一阵翻身的声音,  一直僵硬在不远处的傅延乐侧身向着他,  还往近处挪了挪。                        

                            

  “臣哥。”傅延乐轻声问,  “你睡了吗?”

  虞京臣说:“没有。”

  “我睡不着。”傅延乐给了枕头一拳,  “都怪你。”

  “好,  都怪我。”虞京臣微微偏头,借着柔和的暖光去看傅延乐,“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我又不是小朋友!”傅延乐索性一个翻身,滚到虞京臣身旁,将脑袋枕在虞京臣的枕头上,“臣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秉持着‘大帅比不骗大帅比’的原则,老实回答我,好不好?”

  傅延乐没意识到这样的亲昵依偎会带给别人怎样的遐思。

  虞京臣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说:“看情况。”

  “不行!”傅延乐伸手按住虞京臣的肩膀,语气愤愤,“你都亲我了,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虞京臣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逻辑关系吗?”

  “你!真的是万恶的资本家,一点都不带吃亏的!”傅延乐伸出指头,泄愤似的戳虞京臣的肩膀,“你把我亲成那样了,你不得赔偿啊!”

  “哦。”虞京臣意味不明地说,“亲成哪样了?”

  傅延乐严肃地说:“差点吐了。”

  虞京臣一愣,随即支起上半身,“你说什么?”

  “就是快喘不上气,然后就有点想吐啊。”傅延乐摸了摸心口,心有余悸。

  虽然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被亲死也太丢脸了吧?他被/干/死还能证明虞京臣是真牛皮,被亲死就只能说明虞京臣是黑白无常变的,舌/头能勾魂。

  虞京臣闻言又躺平,说:“问吧。”

  “好的,那个——”傅延乐俯下身,很有先见之明地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抵着虞京臣的侧脸,防止他待会儿偏头躲避。而后和虞京臣四目相对,双眼迸射出震慑人心的神秘之光。                        

                            

  虞京臣“嗯”了一声,语调上扬,好整以暇地和他干瞪眼。

  傅延乐被勾得耳朵发痒,但还是坚守阵地,说:“你——”

  虞京臣说:“嗯?”

  傅延乐试探地抛出勾子,“是不是?”

  虞京臣挑眉,“什么?”

  傅延乐猛地俯身,和虞京臣鼻尖相对,轻声说:“喜欢我呀?”

  同样俯身的动作,虞京臣只会带来令人无法抵抗的压迫感,但傅延乐是那么无害。他的所有压迫和逼势都藏锋敛锷,足以让人在无法预料的危险中惊慌失措,暴露心神。

  虞京臣轻颤的睫毛宛如振翅的蝶,在傅延乐心尖掠过一阵酥麻,混着虞京臣失控的心跳,在昏暗下荡出一片暗涌。

  傅延乐用手掌轻按虞京臣的侧脸,得意地说:“被、我、逮、到、了。”

  虞京臣抿唇,沉默地与之对视。

  傅延乐实在狡猾,太懂得利用自己的漂亮——这是虞京臣早就检验出的真理,但自我警告无效,他只能放弃抵抗。

  傅延乐向来没有耐心,见状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说啊!”

  “……你想要听什么答案?”虞京臣说,“答案不同,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同。”

  傅延乐偏头,用鼻尖蹭过虞京臣的唇,轻抵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听、真、话。”

  虞京臣垂眸,捕捉到傅延乐的目光,轻笑着说:“嗯,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傅延乐焦急地催促,“你什么时候拜倒在我的裤腿下的?快点说!”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虞京臣突然伸手揽住傅延乐的后腰,将人从身上翻到另一侧,转身说,“睡觉。”

  傅延乐不死心,反手就往虞京臣的腰上挠,“不睡!”                        

                            

  虞京臣浑身绷紧,伸手攥住傅延乐的手腕,摁在傅延乐肚子前的床面上,手臂也顺势搭在傅延乐的侧腰上。他垂眸盯着傅延乐的头发,哑声道:“再不睡,今晚就别睡了。”

  都是成年男人,傅延乐也不能装纯,闻言啧了啧,“真不说?”

  虞京臣“嗯”了一声,“就不告诉你。”

  傅延乐偏过脸,陡然对上虞京臣专注而幽深的目光。他愣了愣,随即脸笑皮不笑地说:“臣哥,你的嘴真的和小小虞一样。”

  傅延乐琢磨着说出一个形容词:“坚韧刚硬。”

  虞京臣闻言沉默不语,傅延乐将这种反应视为无法反驳,正打算发送第二波攻击时,虞京臣突然往前挪了挪,用膝盖抵开了他的腿。

  “那它能不能撬开你的嘴?”虞京臣语气认真。

  什么玩意儿?哪张嘴?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不是!

  傅延乐瞪大了眼,呐呐道:“你好骚啊。”

  虞京臣松开傅延乐的手,捧着他的侧脸,拇指抚过那皱起的鼻头,掌心夹在傅延乐的下颌线,轻轻往上一抬。

  “别招我了。”虞京臣说,“我不是好人。”

  温热的触感烫上颈侧,傅延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将虞京臣的手夹得更紧。他脖子一僵,说:“你对我很好。”

  “我平时对你好,不代表我在床上的时候也会对你好。”虞京臣低声警告,“乖乖的听话,好吗?”

  偏着头很累,傅延乐索性转过身来,和虞京臣面对面地躺着一个枕头。

  “如果你真的不好,就不会跟我废话这么久。你一直都很尊重我,哪怕是今晚喝得有点多,你也只敢多进一步而已。”                        

                            

  接吻后就是得寸进尺的最佳时机,因为他没有反抗的征兆。虞京臣不会不知道这是个难得的进攻机会,可还是选择停下,好像不论何时都忘不掉“分寸”二字。

  虞京臣似乎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阈限,再失控也不会超出标准。

  傅延乐将脑袋往前蹭了蹭,闭眼说:“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虞京臣注视着傅延乐的脸,说:“那你想象中的我,本来是怎么样的。”

  “高高在上,霸道独断,城府颇深,冷酷无情,是凶猛的兽,吃人不吐骨头。以前,这是我对你的全部想象。”傅延乐说,“触手可及,绅士体贴,进退有度,温和有礼,獠牙都戴着枷锁。这是你在我面前的样子。”

  “都是夸赞。”虞京臣与傅延乐额头相抵,近距离地数着他的睫毛,“我很高兴。”

  “我要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因为别人说的话,就对你产生了固有的印象,并且一直用警惕的心态远离和你有关的一切,这是不对的。”傅延乐睫毛颤动,睁开了眼,可他垂着眼皮,没有去看虞京臣。

  “我不瞒你,苏风遥也在我面前说过你,内容和之前从其他人那里听过的别无二致,但之前我很相信他的话,不带脑子的相信。”傅延乐顿了顿,而后哂笑,“你可以把我当成小说里的炮灰,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主角们当垫脚石,所以我本来的性格都是虚无,我只需要给出人设意义内的反应,去完成这个角色的任务就行,但是……”

  傅延乐终于抬起眼皮,“我、我不是的。”

  虽然母亲去得早,父亲也比泡芙渣还渣,但他好歹也是富贵水里泡大的。除去小时候的那几年,自从认识了老爷子,他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他也是无法无天着长大的。                        

                            

  是要体面的。

  虞京臣看着傅延乐眼眶泛红,低声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因为我就是这么个狗屁设定,我怎么可能给苏风遥当舔/狗,还变得那么笨……他还没我好看呢,我舔他不如舔自己。”

  傅延乐嗓音里的哭腔就是钩子,虞京臣立刻就五脏尽烂,要紧紧地抱住凶手,才能稍微缓解疼痛。

  傅延乐窝在虞京臣怀里,感觉自己特矫情。可虞京臣的怀抱宽阔而温暖,他紧贴着,还能听见属于虞京臣的,沉稳却躁动的心跳。

  “我知道你不是。”虞京臣伸手罩着傅延乐的后脑勺,将他牢牢地拢在怀里,嗓音像是泡在苦酒里,“傅延乐是天之骄子,是陆家的小公主。”

  傅延乐:“卟!”

  虞京臣揉了揉他的后脑,鹦鹉学舌一般,“——卟。”

  可能是今晚的虞京臣实在温柔,傅延乐眨了眨眼,仰起头去追虞京臣的眼睛。昏黄灯光下,虞京臣离奇俊美。傅延乐的心跳失了风度,还坏心眼地蛊惑他,指使他。

  “臣哥。”

  他被自己的心跳控制,言语都不再顾忌。

  “你再亲亲我,可以吗?”

  虞京臣不说话,微微支起肩膀,埋头用鼻尖抬起傅延乐的下巴。

  傅延乐打开呼吸的开关,收敛警惕和防备,迎接他的安抚。乖巧又坦诚地向他展示自己的短暂性脆弱,像是在说——

  欢迎你趁虚而入。

  这场安抚看似是由虞京臣掌控,但主动权却完全握在傅延乐手中。他接受安慰,在温柔中烫了耳朵。

  傅延乐双手僵硬地握成拳头,一动不动地定在腿侧,却张开眼,大胆地拨动虞京臣眼底的暗流。                        

                            

  他今夜要溺闭在这汹涌的温柔里。

  完全可以。

  虞京臣向傅延乐表达他藏了许久的温柔,不吝给予他最深重的保护感和占有欲,他在每一处能碰触的地界都留下温热的气息,要傅延乐的呼吸都带着自己的印记。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放肆无礼,但请容他这样一回。

  不知过了多久,虞京臣将头埋进傅延乐的颈窝,闷声说:“晚安,傅延乐。”

  傅延乐抿了抿唇,语气顽劣,“不去浴室吗?”

  虞京臣贪婪地享受着和傅延乐的靠近,舍不得舍弃任何一秒,他才不去。

  “炸了也无所谓。”他的语气比傅延乐更加恶劣,“反正你和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傅终于知道大虞儿的感情啦!大虞儿终于迎来了曙光。(老母亲流泪)

  另外明天时间比较特殊,上午不敢更新,怕出问题,所以把明早6点的更新挪到下午6点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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