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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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县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新来的吴县令离奇死于房中。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听说吴县令死相极惨,肢体横飞、血肉模糊……这些小道消息连路边的乞丐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捕快们调查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说来也奇怪,县衙里当然也有值守的小厮奴婢,然而事后调查,这些人众口一词,俱说当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一个人这样说还能说是他不警觉,人人如此就有些让人惊恐了。
他们不如外人那般只对这事一知半解。吴县令的死状并没有传闻那般惨烈,可那手指显然是死前受的折磨,他口中没有残留物,身上也没有被捆绑的痕迹,显然未受束缚,仵作也验明他没有被下药物。如此这般还没有任何动静传出,要么,这些下人串了口供,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要么,这其中就有些他们不清楚的神秘力量……
一时间,县衙内人心惶惶,皆害怕自己步了县令的后尘。
调查毫无头绪,吴县令的财物没有损失,凶手应当不是为钱财;吴县令刚上任,也还没经手过什么大案、发布过什么恶政,脚跟都没站稳,更莫说什么鱼肉乡里了;云阳县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县衙卷宗、印章等等都无损失,显然也和吴县令的职责没关系……那就只有寻仇了。
循着这个方向调查,也没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是那句话,吴县令刚上任不久,啥都没来得及做,他与谁结仇去?而且吴县令文质彬彬、为人和善,县衙上下对他都是夸赞,也没查出什么有私仇的同窗。查来查去,唯一称得上有仇的,唯有他和离的前妻,可查城门的记录,近期也没有吴县令家乡的人来此啊!
但这毕竟是个方向,且吴县令好歹是朝廷命官,还是户部侍郎家的未来女婿,他们也不敢怠慢,差了人去恒安镇调查吴县令的前妻一家。
捕快带着吴知文死讯来的时候,一片哗然。无他,吴知文如此有为,和离定亲这事又颇具故事性,恒安镇人对他都不算陌生,他的事迹常是他们口中的谈资。可如今这个发达老乡,他竟然死在外地了!而且还是被人杀死的!凶手还没找到!
这事可太新鲜了,一时间在恒安镇传得沸沸扬扬。然而这边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毕竟邱家父女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恒安镇,左邻右舍都是人证。
出差的捕快自己骑马来此都花了三天,邱家父女时间上肯定来不及。而且调查关系时,旁人俱都说这事不可能与邱家有关系,毕竟两人和离缘由镇上大多数人都清楚,他们可没撕破脸皮。每每说起这对有缘无分的前任夫妻,知道的人都要摇头叹惋说声“可惜”,当初恩爱的夫妻二人旁人俱是看在眼里,如此情深义重的一对儿,就算和离了也必不可能仇恨到要杀人的那一步,虽然两家自和离后就没了来往,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吴知文与邱家父女在恒安镇口碑都不错。调查到这一步,可见是真的与邱家没什么关系。线索又断了,调查的捕快只好带着邱家清白的结果与吴县令受迫和离的八卦返程。
这案子最后成了悬案,因为实在没什么线索与痕迹,连卷宗都被封入库房积灰。知情人除了叹息一声英年早逝、时运不济以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后来县衙私下有传闻,吴知文是受了无妄之灾,被厉鬼杀害了……然而传闻终究是传闻,最后也都没个定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事也就慢慢淡下去了……
而在恒安镇,捕快离开后,一心温书的邱举人却思量起吴知文身死一事,因他是举人,与吴知文也有关系,他问这事的内情时,捕快也没瞒他。
这书是看不下去了,邱举人叹息一声,走出房门开始在院中踱步。自女儿被和离后,他就放弃了安稳做个教书先生的想法,重新展望科举。吴知文为权势放弃他女儿,不管那受迫和离的传闻有几分真假,但毫无权势的他护不住自己的女儿是真的,连女儿被和离想为她讨公道都不成。因而,邱举人志在下一次科举。
可如今这事,让邱举人心头沉重。正在这时,院门开了,挎着篮子的邱意浓出现在门口,她此前去市集买菜,现下刚回来。
邱举人看着一身轻快的女儿,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他长叹一声,放弃了问话的打算。罢了罢了,连捕快都说这事与他家无关,他何苦横生枝节。
然而邱意浓多了解他,一看自己父亲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便知他心头起疑。于是她笑问,“爹,何故如此烦忧?”
“无事,只是想到我还没能为你教训那根朽木,有些不甘心。”他没有多问。
这个回答叫邱意浓有些怔愣,情知她爹这是打算不管不问,就叫这事如此过去。他永远不愿意让他女儿为难。
“好吧,我去做饭。”邱意浓想明白,心头感动之余,也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父女二人心照不宣。
邱举人望着女儿的背影,低低一叹。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旁人多夸她温柔娴静、秀外慧中,从不与人生嫌隙,是个大方得体的姑娘。可他却明白女儿的固执与记仇,她是大方,但也分人,若是在意的人踩了她的逆鳞,她就会竖起自己的尖刺,要叫对方也体验到她的痛苦。
邱意浓幼时丧母,有人嚼舌叫小孩子学了去。其中有一个与她极要好的姑娘,在私底下与其他小孩说邱意浓是“没娘的小孩”“丧门星”,叫邱意浓听到了。以往其他的小孩这般说,她不太计较,只是不再与他们来往,可那一次,她不仅与人断了来往,还使计叫其他的小孩孤立那个姑娘。那是个有些虚荣的小姑娘,不似邱意浓一般可以享受孤独,小孩子的孤立叫她郁郁了许久。
那时她的手段稚嫩,在邱举人面前露了痕迹,这才叫他知道了她的处境。那是他第一次与人发火,利用自己的举人功名惩戒人,叫人不敢再胡乱嚼口舌;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女儿的性子并不如他以为那般的柔软。
他那时觉得,也好,这样才不会受欺负,而后更注重对女儿的教养。她明是非,也有悲悯之心,更知善恶;她又如此聪慧,知道挂上温顺的伪装。邱举人从来都为有这样一个女儿感到骄傲。
然而父母对子女,大多是挂怀担忧的,何况女儿如此通透,他就更想让她万事圆满。孰料在婚事一事上,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看走了眼。
女儿和离后,尽管她从未言明,邱举人却明白她还是被吴知文的举措伤害到了。她很少交付真心,因而,真心被辜负,对她的伤害比什么都来得重。
刚和离时,哪怕她一切如常、十分冷静,似乎这事并未对她造成影响,邱举人还是不放心,毕竟哀大莫过于心死。所以他才奋发想为女儿讨回公道,至少,要叫人受惩罚。
捕快上门的时候,他虽为吴知文死讯心惊,却也心头一定,首凶既灭,那他女儿也就不会被仇恨吞噬了。
可这事这般离奇,倒叫他想起那日夜晚,浓浓说她身体不适早寐。他那时担心她身体,敲门想说请大夫来,久久没有回复,他慌神推开门,乍一看,房内无人;一错眼后,才看到床上安睡的女儿。
他那时只以为是他心急看恍了眼,如今想来,竟有几分离奇。可这般的报复手段,那必是吴知文也对她痛下杀手才会叫邱意浓如此作为。而且,这般神异……浓浓她,真没付出什么代价吗?
邱举人心头思绪万千,如丝如麻般搅做一团,不得头尾,对女儿的信任与担忧缠在他心头,叫他不敢问,又不敢不问。
罢了罢了,再缓缓吧……
“爹,你放心,女儿做事有分寸。”却是邱意浓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时看到她爹纠结的模样,遥遥说道,“我无事,心头亦很畅快。而且,该吃饭啦,爹。”
这话叫邱举人松开紧皱的眉头,得了女儿的答案,知晓她安危无事,他也就放下了高悬的心。
罢了,不想了,做人嘛,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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