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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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没多久,我就起了高热。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可眼前闪现的一幕幕却依旧是鲜血满地的惨象。恍惚中,我好像做个了梦。
陌生却又熟悉的庭院,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正坐在庭院正中给人家配药,而旁边的桂花树下则是一个英气非常的男子在练习剑术。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动作惊动了面前的两位,他们随意地抬头,然后笑着喊我“衿儿”。可但刚想要靠近,他们却又都不见了。
紧接着,置身的场景变成了一个宏伟庄严的大殿,里面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殿内好多的宾客,他们推杯换盏,场面真是好不热闹。可突然一个男人拿着剑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那人一出现就开始大肆屠杀,不到片刻,大殿内的宾客便纷纷送了命。血流成河,那片片殷红的鲜血漫流而下,将地面染得通红。
眼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我终于发现是一张很熟悉的脸。我想我见过他,那张脸越来越清晰,最后终于和下午我在寺外那刺客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到这时,我才猛然惊醒。
面前的人一下子进入眼帘,守着我的是墨子徵,而窗外的天也已经大亮了。本来想问他这时候还不去上朝,但刚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彻底倒了,话音一点也发不出来,只保持了基本的嘴型。
墨子徵从宫女手中接过帕子,然后给我擦了擦额前涔出的冷汗,随后安慰我道:“你这是高烧将嗓子给烧哑了。别急着说话,等好了什么我都听你讲。”说完,便习惯性地轻抚了下我的头发。
殿外内侍来喊上朝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辨地传了进来,但是墨子徵面上的神色却未有任何改变。过了片刻后,对着身边的宫女说让她去回了内侍,还说今日取消早朝了。听完这话,我急忙摇了摇他的手臂,想示意他不要任性。
但墨子徵只是笑笑,然后默默地说了一句:“现在你比较重要,偷一天懒不会影响什么。”
我昨晚隐约间听到远常来过,自然也听到了墨子徵和他的对话。
远常给我诊脉完说,我现在还怀着身孕,又染了风寒,本就是件危险的事,让墨子徵千万要小心照顾。墨子徵最开始只是一言不发,后来又当着远常的面忏悔起来。他说,如果当时他的行动可以早一点,那么良艮就不会被灭门,我也不会遭这样多的罪。到了最后,他的声音低沉了很多,充满了懊悔的意味。
良艮灭门,这件事听来定是和我有关的。那我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墨子徵因为没能阻止此事的发生而后悔,是因为我也是受害者吗?如果我也是良艮山上的人,我怎么会到了天离皇宫,还莫名其妙地当了什么公主?
还有昨日出现的那人,我之前定与他是认识的,不然他不会那样笃定地叫住我,我也不会觉得他那样熟悉。可一切背后究竟到底是怎样的谜?
最开始的时候,即便是知道我伤过脑子,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我也没有想过非要去执着探寻些什么。日子总归是要过的,过去的过去就好,可如今的我却越来越觉得之前的一切根本就没我以为的那样简单,或许还夹杂了鲜血和人命。这样的感知令我开始寝食难安。
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出神,墨子徵开始故意说些别的事,想要转移我的心思。“我知道你现在心中疑惑未解,心中不平,但不管怎样,我都一直陪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墨子徵主动将我的手放在小腹处,我感受着来自身体内孩子的胎动,一瞬间觉得日子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还好我不是自己孤身一人,我有墨子徵和我们的孩子。我们彼此相爱,将来这个孩子也会得到我们全部的爱。我对着墨子徵浅浅一笑,然后握紧了他的手。
墨子徵一日辍朝,大臣们本没什么可以议论的。但就在墨子徵恢复早朝的当天,朝堂之上便吵了个沸反盈天。墨子徵之前答应我不再为皇后的位置和那些臣子对峙,他也确实做到了。虽然此事他并未坚持,但另一件事他却果断地付诸实践,废立了后宫。这才引来了一干老臣的极力劝阻,但尽管那些大臣日日进谏,却依旧阻挡不了墨子徵行事的决心,后来那帮人百般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他去了。
以前我总觉得墨子徵凡事以大局为重,不会同孩子一般任性,估计原本他的那帮臣子也都是这样想的。但人人都有例外,自我出现后,墨子徵行事好似恣意了许多,虽然他依旧不在朝政大事上马虎,可对于后宫诸事却我行我素,对我的偏袒也是有增无减。虽然有时候我会打趣他,但也不得不从心里感叹,庆幸自己是他唯一的例外。
我们曾经因为波折和误会而分开,如今又因为缘分和注定走到了一起。也许是上天刻意给了我们机会,而这失而复得也让他变得格外珍惜。
先前那刺客被拿下关在了皇宫密牢里,那个地方我从不曾去过,如今也更是没有去的勇气。那个叫楚暮离的人,自天离而来,带着对我肯定的指认和随时能引起我血淋淋梦境的故事。有时候甚至只要想到他的样子,我都会觉得自己心痛不已。
更何况,我现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上次感染风寒后,我便越发小心起来,毕竟我现在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我还即将成为一个母亲,我得保护好他。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放任不管,也不过问,全部交给墨子徵处理,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
可能是怕我近来心情郁闷,墨子徵还特意将叶倾城接到了宫里,说是同我作伴解闷。倾城是带着孩子一起来的,闲暇时我俩就凑在一起给孩子做些小衣服、帽子什么的。
随着孩子月份渐大,我的身子也越来越重。有时候只是陪墨子徵逛逛御花园,腿脚就会肿得厉害。所以很多时候,走到一半他就得背着我走。当然每次他的动作都很轻,会很注意地不要压到我的肚子。
在我安心养胎的这段时间里,远常来过几次,每次诊脉完脸色都还算清楚,照他的原话讲是,孩子很好,没被我这个身子不好的母亲拖累到。但是每次临走时,还是不免碎碎念叨着,让我注意自己身子。同样都是大夫,可墨子徵偏偏不信我,每次都听远常的,到头来还得监督着我喝那些苦得不行的药汁。
一日半夜,我突然听到殿外有人着急求见。那声音喊得激亢,我和墨子徵几乎是被同时吵醒的。看到我也准备起身,墨子徵只吻了吻我的额头,叮嘱让我先睡后,便随意地披了件外裘走了出去。
如此一来,我的睡意也在顷刻之间消失殆尽,慢慢悠悠地走到殿前,刚想打量是什么人,就听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陛下,天离那边传来密信,说是要让我们立刻释放天离的煊王楚暮离,不然就要起兵攻打,引起两国交战。”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应该是来上报情况的臣子。
“这封信是天离皇帝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墨子徵声音平静地问道,但言语中听不出有明显的情绪。
“是煊王夫人,嘉禾郡主的意思。”那大臣说话的声音显得低沉了几分。
墨子徵好一会儿没说话,后来才冷淡地开口:“什么时候偌大的天离国,竟由一个郡主来发号施令了?”
“陛下,您清楚,如今的天离明面是皇帝萧旸做主,但实际上却是煊王和成王掌权。天离如今可调动的兵马全部都握在二人手里,如果真要是扣着不放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起战乱。”那大臣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我就是不想放了他。”墨子徵的声音突然变得愠怒,语气更是十分笃定地说道:“出云这几年来富国强兵,若真要打起来,你说会比天离差吗?”
“不会,是臣下多虑,臣下这就去回了那边。”那臣子听着就要出门而去。
我心里一时着急,想要出面将那人给叫住,但无意间却撞到了旁边的门框,不自觉地抽痛了一声。
墨子徵迅速迈步进了殿内,看到我摸着额头,赶忙过来扶我坐到了一边,然后在口中呼了呼气后,轻轻地用手帮我揉着方才磕到的那处。
“我把你吵醒了?”墨子徵出声问道,可语气却早已不是刚才疾言厉色那般,反倒多了几分温柔。
“没有,就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我静静地看着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模样很认真,脸色柔和,我不自觉地伸手轻抚了下他的脸。
“你刚才听上去很生气。”我忽然随口说道。
“是。”墨子徵没有丝毫隐瞒地承认。
“为什么?”我注视着他已经抬起的眼眸。
墨子徵看了我很久,但是却迟迟没有回答,最后突然将我一把地抱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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