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赵小姐吃瘪

“再通过比对死者胸口上的伤口，我可以肯定，死者绝不是一个左撇子杀害的。”林晓指了指厅堂内摆着的一堆碎尸，对着霍青山说道。

        霍青山微微颔首，道：“而且本官也发现那鱼塘小屋当晚并无住人的痕迹，叶蓉也未去鱼塘小屋清理过。叶群只犯了偷窃之罪，与本案无关，交由叶家村里正处治。退下！”

        叶群磕头林恩，被一名衙役拉下去。

        叶森立即就跪走两步，道：“大人，草民也与本案无关。草民只是跟着叶明去县城里行窃而已，而且草民还不是主谋，恳请大人轻判。”

        “啪！”霍青山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冰冰地盯着叶森。……“本官未问你话，你若再开口，大刑伺候，明不明白？”霍青山沉声说道，板着一张脸，唬得叶森连忙退了回去。

        霍青山看向了叶明，道：“叶明，案发当晚，你在何处？”

        叶明咽了一下口水，将之前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霍青山等他说完，传来了玉器店的掌柜和如来客栈的掌柜。

        两名掌柜跪下之后自报了姓名，霍青山便开口问话。

        “陈掌柜，你家玉器店可有遭窃？”霍青山询问道。

        陈掌柜连忙拱手道：“回大人，小人店中确实遭窃。五月十六那天早晨，小人到店里去时，见店门虚掩着，心中大骇。小人进到店里，发现只丟失了一个算盘，其他玉器都在柜子里，并未失窃。”

        霍青山凌厉地问道：“为何不报案？”

        陈掌柜轻声说道：“小人得知大人为建堤坝，夙兴夜寐，废寝忘食。这区区的老算盘，丟了便丟了，不敢叨扰大人，故此未去报案。”

        霍青山停顿了一下，看陈掌柜说得真诚，不似有假，便让他先退下。

        “王掌柜，你可确定，此人在五月十五那天住进你们客栈？”霍青山看向了如来客栈的掌柜。

        王掌柜看了两人一眼，点头道：“大人，小人的确看到两人。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傍晚时分说去溜达，到了深夜时分才回来。客栈里早宿的客人常见，那么晚才回来的却很少。草民当天晚上便怀疑他们两个有问题了。”

        “那他们是何时离开客栈的？”霍青山接着问道。

        王掌柜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在十六那日辰时。当时小人刚好不在，回来时，那店里的伙计告诉小人客人结了帐走了。”

        “那伙计确认是他们两人？”霍青山皱着眉头问道。

        王掌柜连忙说道：“本店的客人，都是有房号登记的，他们虽然要的是大通房，但也有个位置。他们若是直接走了的话，那抵押在账房里的钱就无法退还了。”

        霍青山微微点头，这是许多客栈惯用的规矩。而且，客栈里还得检查入住者的籍贯，否则不允许入住。这是因为了一些罪犯逃亡时，需要找地方落脚，客栈是最好的去处。有了这个律令，罪犯便不敢去客栈，只能四处逃窜了。

        “王掌柜，你暂且退下吧。”霍青山示意着，王掌柜行礼告退。

        霍青山拍了拍惊堂木，看向了叶明叶森二人。

        “叶明、叶森二人在五月十五潜入陈记玉器店行窃，倶已供认不讳，经核实，确有其事。本官判处你们入狱半年，静思悔过，你们可服气？”霍青山沉声问道。

        叶森立即道：“大人，我不能坐牢的，我坐牢的话，我爹会打断我的腿。大人，求求你，我只是把风的，什么也没偷，大人恕罪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来人啊，拉下去。”霍青山沉喝一声，立即有衙役上来，把叶森拉了下去。

        那叶明面无血色，对这个判处并不反驳，跪在一边低着头。

        霍青山便道：“叶明，既然当天你在县里行窃，断无可能回来杀害父母。此案与你无关，但本官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叶东来夫妇二人是被你妹妹叶蓉所杀的，你可知道？”……“什么？”叶明惊讶地看向身边跪着的叶蓉，一脸的震惊。

        叶蓉身子动了动，但还是低着头，守口如瓶。

        叶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蓉，又看了看霍青山，有些怀疑这位县令大老爷的脑子。

        林晓看到他的眼神不对劲，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我们已经查明白了，叶东来夫妇当天晚上是在家中遇害的。三更半夜的，他们夫妇俩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杀害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叶蓉是第一个。”

        叶明看了看叶蓉，又道：“大人，我这妹妹向来就胆小怕事，她怎么可能杀害我爹？会不会是其他人潜入屋中，杀害了我爹？”

        林晓接着说道：“叶蓉曾经说过，她在十六号那天很早就去割草了。我们也找人问过，的确有人看到她离开村子的身影。”

        “从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测，应该是在子时之前。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凶手杀害两人之后，将两人的尸体背走，叶蓉却一点都没发现？这点很可疑。”

        “而更可疑的是，凶手搬走尸体之后，为了隐瞒，将卧室里的血迹擦干净。这也是个很耗时间的事情。等凶手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只怕叶蓉早就醒了。”林晓看着叶蓉，轻声说道。

        叶明看了看叶蓉，皱着眉头，问道：“你当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叶蓉摇了摇头。

        霍青山甩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呵斥道：“你还想狡辩吗？来人，把竹篓带上来。”

        一名衙役将一个竹篓拿了出来，摆放在公堂上。

        林晓顿了顿，这竹篓有什么线索吗？

        霍青山道：“叶蓉，你看看，这可是你割草时用的竹篓？”

        叶蓉只看了一眼，沉默以对。

        叶明立即道：“的确是我家的竹篓。不过，家里只有叶蓉在用，这是她平日里装草用的。”

        “来人，动刑！”霍青山大声呼喝道。

        众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霍青山为何突然就动刑。

        只见两名衙役将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将竹篓倒扣在上面，用棍棒敲打竹篓。

        打了二三十下，霍青山喊住，衙役将竹篓取开，众人立即发现那白布上有一些皮肉、昆虫。

        “叶蓉，这竹篓里的皮肉，就是尸体上脱落的。你碎尸之后，将尸块一点一点背进山坳里的载具，对不对？”霍青山冷冷地盯着叶蓉。

        叶蓉看了一眼，垂下头，哪怕她沉默以对，大家也认定了她就是凶手。

        “若你不是凶手，凶手若用这个竹篓运尸体，你又背什么竹篓去割草？”霍青山厉声道：“只有一个可能，当天你不是去割草，而是背着你爹娘的尸块去抛尸。”

        “这！”叶明看了一眼叶蓉，由不解到怀疑，再到愤怒。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可是我们的爹娘啊！虽然爹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他一向疼你，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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