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走进牙行

林丹为护院进家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三日过后，杨百川忙完了就去找他，让他带着自己去买护院的人。

        可等三天过去了，却没有听到翠月楼卖方子的消息。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问来捞鱼的苏成。苏成说：“没有听说东家要卖方子啊！”

        “那酒楼门口有没有贴出告示，说什么时间卖？”林丹问。

        “没有啊，酒楼门口什么也没贴。”苏成不明白林丹为什么这么问。

        林丹觉得有些奇怪了。见从苏成这也问不出什么。索性当天就随着苏成的车到了翠月楼。翠月楼门口，果然如苏城所说，没贴广告。

        林丹上了二楼，进了杨百川的房间，问了才知道，是杨百川故意往后推迟的。因为，在那天从保安堂回来后，他突然想到，如果三天后云山镇卖方子，京城和其他地方的酒楼就来不及卖。这样，自己在其他城市的酒楼就被动了。所以，他决定往后推迟十天，在这十天内，各地的酒楼都做好准备，到时候，全国各地的翠月楼一起卖。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获利最大化。

        林丹听着杨百川的计划，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的含义。不由得更加佩服杨百川的经商才能。

        由于杨百川最近不忙，就和林丹商定，第二天就去县城给林丹买人。林丹想顺便买个妈妈专门照顾弟弟，再买两了和林恒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儿，陪着他玩儿，同时也能陪着他长大。杨百川又建议林丹再买两个妈妈为下人们做饭，顺便照顾小一点儿的孩子们，林丹表示同意。

        只是，杨百川提议林丹，再添几个丫鬟时，被林丹拒绝了。不过，林丹想再买几个八岁到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帮着家里跑跑腿儿，干些零活，顺便培养一下他们，以便将来能做更多更大的事，杨百川对此表示赞许。这样，要买的人数基本上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丹就带着弟弟坐上自家的马车，来到翠月楼。杨百川一早就在大厅等着，见林丹到了，也坐进了林丹的马车，让杨管家坐着自己的马车跟在后面。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县城驶去。

        进了城后，他们就直奔城里最大的牙行而去。

        听到伙计说有生意上门，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子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杨管家向杨百川和林丹介绍说，这是牙行的老板叫冯瑞。

        那冯瑞四十左右岁，干瘦却精炼的样子。见到杨管家，冯瑞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边向这边走着，抱拳行礼。说：“杨管家又来照顾冯某的生意啊，快请，快请。”说着，就把一行人往屋里让。一边让着一边想，这可是大主顾啊，可得好好招待！

        杨兴看他不理会杨百川和林丹，觉得有些尴尬。他没随冯瑞往前走，而是向他介绍说；“冯老板，这是我的主子杨老板，这是林小姐，这是林少爷。”

        冯瑞听说杨老板亲自上门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神情就激动起来。他开牙行快二十年了，杨家经常来买人，可每次都是管家来，主子可从没来过。

        今天，这也不知道是多大的生意，要主子亲自出面，可得伺候好了。想到这，冯瑞急忙转向杨百川，把腰弯成九十度行了个大礼，然后说：“杨老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请——。”

        杨百川面无表情地说：“今天是林小姐、林少爷要买人，你把他们伺候好了，生意才能做成！”

        冯瑞听是这两个穿着明显是乡下人的小孩子要买人，有些不敢相信，他呆愣了一会儿，觉得杨百川不是在说笑，赶紧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各位请！”

        一行人随着冯瑞沿着一条回廊，向屋子的方向走去。杨百川走在前面，林丹牵着林恒走在中间，杨兴和秋菊走在最后。

        刚走一小段儿路，就听见“啊！”地一声惨叫。接着，就传来孩子惨痛的哭声。顺着哭声，他们看见，在回廊转弯处下面的一块儿空地上，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大一点儿的是个女孩儿，有七八岁的样子；在她怀里护着的是个小男孩儿，好像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一个中年婆子，正拿着鞭子抽他们，随着鞭子落下，两个孩子发出声声的惨叫和哭声。

        林丹不忍心看他们，却也只能在心里骂道：真是一帮黑心的畜生，对这么小的孩子，竟也能下得了手？不由的更加感叹，这真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有钱人的命比金子还贵，穷人的命却比草还贱。

        林丹还在想着，忽然就被林恒抱住了腿。她低头看向林恒，只见他看着自己的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伸手指着那打人的婆子，说：“姐姐，坏人。快打坏人！”

        林丹知道他这是被吓着了。弯腰想把他抱起来。这时，走在前面的杨百川先林丹一步，把林恒抱起来，轻声的哄着。然后，狠狠地瞪着冯瑞。说：“你们吓着少爷了！还不让她住手！”

        冯瑞看杨百川这么护着林恒，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可也不敢说不。于是，冲着打人的婆子喊道：“行啦，罚他们跪一个时辰就行了。”那婆子停了手，看两个孩子跪着，又说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一行人进了堂屋，冯瑞小心客气的把杨百川和林丹请到主位上坐下，然后，亲自上了茶后，才对着杨百川说：“不知道小姐和少爷想要什么样的人，在下愿为你们效劳。”

        杨百川转头看了一下林丹，见林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说：“你先把你这儿的青壮年找些来，我们挑几个。”冯瑞连声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冯瑞的身后，就跟着二十五六个男子进来了，这些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不等的男子。把屋子一下子就挤满了。

        杨百川皱了下眉头，然后转头和林丹小声商量了一下，才开始挑人。林丹也在端详，最后，两人统一了一下意见，选出了两个二十出头、两个三十左右的、看上去都比较厚道的男子留下。其他人就出去了。

        杨百川又让冯瑞把一些可以做妈妈的女子带了进来。

        林丹看到，进来的一屋子人中，里面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有些好奇。就把她叫出来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到这儿的？”

        那女子听了问话，表情立刻就悲伤起来。说：“奴婢成亲两年无所出，两个月前男人生病死了，婆家说我是不祥之人，就把我卖到了这儿。”

        听了这话，林丹感到一阵悲哀。看这女子的样子，应该是个老实人。再看她的手，也看得出是个经常干粗活的。林丹就和杨百川交换了一下意见，把她留下了。两人又挑了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留下。

        接着，林丹又和杨百川合计着，挑了四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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