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一这个数字

非洲

        2021年8月1号

        “万森，恭喜你正式成为一名无国界兽医，这几个月以来你的表现十分的优异”

        挂着官方的笑容，张万森拿着手里的证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女孩在自己门口拿着自己录取通知书的模样，只不过很模糊，很模糊像是真实发生过，但是又记不清楚。

        这些天来，常常做梦，每次梦醒十分脑子里根本就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但每一次，眼泪都会止不住掉下，也不知道为什么。

        2021年12月1号

        非洲一野生的动物基地

        张万森带着手套穿着专用的医疗设备，正耐心的研究着。

        “张万森，过来一下。”

        “哦，好”

        清洗，取下手套，张万森来到办公室。

        “爸，有什么事情吗？”

        “万森呀，国际动物保护协会这一次呢准备扩大规模，在各个国家举行培训，南川也在其中”

        南川

        星星她还好吗，是不是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了，有喜欢的人了

        “万森呀，有没有听爸爸说话”

        “啊，哦”

        张万森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爸爸，尴尬的扣了扣头，头发似乎又几天没有打理了。

        “回国，帮爸妈物色物色人才，刚好等着过年，我和你妈回来过年。”

        “好，等我手里的事情忙完就回去。”

        “好去吧。手续给你办好了，机票就定在过年考核前一天吧。”

        “嗯，我去忙了，爸。”

        南川机场

        2022年1月21号距离过年还有11天

        “你好张万森。”

        “你好，lennon，李韵洁。我是张万森。”

        面前来接自己的是本次南川的主考官，lennon是一个黑人，在考核方面算的上资质十分老道的考官，无国界兽医的要求要比想的还要严格。

        “走吧，考核下午就开始，不知道能通过的有几个”流利的中文从lennon嘴里冒出，不愧是久居南川的人。

        久违了，南川。

        “那个你好，我来补办一下手机卡号，嗯对，张万森，这是我的户籍还有资料，之前一直在m国好的麻烦你了。”

        同样的营业厅，因为过年，被张罗的红红火火的，这气势，来年话费要涨价了。

        “小伙子，明天我们就休假了，你这算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批顾客了。”办理手续的是一位阿姨，斯文的细框眼镜，嘴角保持的微笑，似乎人人都盼着过年。春节，最隆重最不能错过的节日，适合重逢的节日。

        “这样呀，那祝你新年快乐。”张万森呆呆的看着街上来往的人，自己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好了小伙子，插上就可以用了。”

        “哦，好的，谢谢你。”

        “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红灯笼明晃晃的挂在营业厅门口，旁边的树枝丫上挂满了花灯，看了一眼手机，才插进去的电话卡还在读取中。

        先去考核现场看看吧，应该快结束了。

        收起手机朝着不远处的考核地点走去，天似乎暗了下来，街道上闪烁的车灯，路边喜庆的高灯笼，争先点亮着黑暗，生怕它真的暗下去。

        “他们正在楼下进行考核，应该快结束了。”

        来到大楼，张万森静静的站在楼上看着下方的考核现场，回想起自己当时的考核现场。

        “自我介绍一下”

        “你好，我叫张万森，我想当一名无国界兽医。”

        “说说为什么想来。”

        “因为小时候这就是我的梦想。”

        “哦？小时候？”

        “嗯，当时我的梦想不被人看好，是一个人鼓励了我，我要证明给她看。”

        “嗯，她对你很重要吧。”

        “是的，很重要很重要。”

        “好，看看下面案例说说你的看法。”

        “”

        “下一位考生，林北星”

        星星！

        是lennon的声音，张万森朝着下面看去，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眼睛上，想要看清。

        是她，哪怕是背影，哪怕是俯视的模样，也不会有错。

        她要当无国界兽医？

        她

        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愣在原地，“张万森，lennon刚才和我说结果等下出来，问你有什么看法没？”

        助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张万森回过神来，“嗯，好。”

        两人静静的在办公室等待着。

        “张万森，看看，这一次有几个不错的。有个叫林北星的，好像和你一个中学。”

        李韵洁拿出一张简历放在张万森面前。

        林北星，她还在南川。

        救助队

        南川动物园

        紧急联系人是

        张万森！！

        “老实交代吧，什么情况。”

        两位主考官带着坏坏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张万森。

        所以他们让我来陪他们一起来审核，是为了

        为什么是我？

        “就没什么情况。”所以她真的记得我？不对但也有可能，上次老板说过，两个人有可能同时进入到平行世界。话说，过年了，得去拜访一下老板。

        愣愣的呆了十几分钟，直到lennon的声音将张万森的思绪拉了回来“没休息好吗，见你一直发楞，也对，时差可能有点问题，等下早点休息，结果已经出来了，等下会让他们来开下会商量一下培训的内容。”

        “哦，好的他们要过来吗？”林北星选上了吗张万森心里还挺担心，无国界兽医是个挺冷门的职业，但是就业率并不高，要求很严格，英语，专业知识，甚至很多客观因素的限制，这一次扩招也是想让大家更多的去保护野生动物。

        “嗯。出去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我出去一趟。”

        东西放在桌上，习惯性拿起身边的伞，向着外面走去。

        “据气象台显示，从今日入夜起，我市将出现大范围的降雪天气”

        大屏幕上，轮播着今日的天气预报，或许是因为要下雪了。

        手机响了，是之前自己的老号码。

        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

        北京的号码？

        “听得到吗？”

        “张万森？”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疑问却有坚定的问着。

        “嗯麦子？”

        声音似乎还是那样，带着些沙哑，张万森的心跳加速起来，麦子，他去北京了？雷哥的事情结束了！

        “你t喵的，这些年走哪去了，电话都不回一个，是不是长脾气了，看我回来不弄你”

        他没变，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我在南川，今天才到。”张万森笑着回答，麦子还在，而且去北京了，看来他兑现了承诺，没有继续鬼混，原来的朋友还在，这种感觉真好。

        “等我，明天我回来，对了林北星的事情到了和你说。挂了。”

        北京一家店里，短发的麦子看着手里刚才挂断的手机，拨通手机里的一个电话。

        “鹏叔，我请个假，嗯对，回一趟南川，好的，谢谢你哈。”

        麦子看着面前的半瓶酒，嘴角浮出一丝丝的笑意，似乎再辛苦的人生，也会有转机，旋一个！拿起酒一饮而尽

        年前的空气冷的让人打哆嗦，似乎催着让路上的人抓紧回家去团聚。

        “下一个路口，红绿灯。”

        熟悉的声音响起，小鹏憨憨的站在身后，围脖遮住了嘴，似乎精神了许多，气质温婉尔雅。

        “去吧，晚点叙旧，不要错过了！”

        不远处的老板朝着这边挥了挥手，在笑，这一次似乎全世界都站在了张万森的身后。

        “新年快乐！”张万森留下一句，加快步伐，男孩的身影穿过天桥，桥下11路公交车缓缓向着远处驶去，鸣笛。

        脚下的步伐加快着，扑通扑通

        “你好新同桌。”

        “你好，林北星！”

        “你救了我三次。”

        兔子舞，高考，毕业照，一起自行车，看烟花

        这一次不能错过！

        天空泛起点点白雪，从天而落，红绿灯的循环在于，它没有终点，只有停下脚步的片刻才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红灯亮起，所有的人停下脚步，男孩快速的跑下天桥，一只手抚平着头发，在这安静的世界跑着。

        绿灯亮起，所有的人抬起脚步，男孩看见不远处近在咫尺的星星，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右手的伞，缓缓打开，默默的走到了星星身后，四周出人意料的安静

        “砰砰砰砰”

        星星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眼角挂着泪花，冲着男孩微微一笑。

        “你好，我叫林北星！”

        “呃你好，我叫张万森。你知道我？”

        “嗯，知道，一个默默守护我的男孩。”眼泪顺着星星脸颊滑落，笑着笑着就哭了。

        “别哭别哭”

        男孩一时慌了手脚，抬起手轻轻擦拭着

        星星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直愣愣的看着男孩。

        手机铃声响起，星星连忙掏出手机，“喂，院长，嗯，我马上就过去了，好的好的。”

        绿灯的时间还剩下11秒，星星拉起身边男孩的手，向着马路对面小跑去，嘴边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11秒到0秒

        11个年头的等待，每一秒的跳动都是时间对他们的考验，遗憾终究化作红灯，目送着二人通行，在慢慢的画上句号

        “老白他们牵手了！！！”

        天桥上，小鹏抱着动物饼干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还是毛毛躁躁的性格。

        老板白了他一眼，看着天空，这雪下的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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