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反击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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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化妆间一个人都没有, 有风从敞开的玻璃窗吹拂进来,吊篮的绿条摇曳,发出轻轻地响动。
少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阮白顿了顿, 懒洋洋的将瘦弱的背脊靠在椅背,语气散漫:“嗯, 看来的确是有病。”
炎律:“那我要去看医生吗。”
“别吧, ”阮白:“可能是晚期了, 真的查出来什么你还能好好地吃喝玩乐?”
炎律的表情一僵, 意气风发的俊脸垮下来,他颓唐的跪在地上。
【怎么会!】
【少爷还没有活够呢!】
【真出事了我哥怎么办,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没有我,他只能继续做炎氏集团的总裁了!】
【哥哥知道后一定会哭粗来吧。】
炎律颓废的垂着头,整个人哪儿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跋扈嚣张。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蔫答答的, 又惨又好笑。
阮白轻笑一声, 倾身, 少爷垂头丧气跪在地上,露出头顶小小圆圆的发旋。
看起来可可爱爱的。
阮白用手指戳了戳圆圆的发旋, 才懒着嗓音说:“急什么,我不是有药吗。”
对啊!阮白不是有药吗!
炎律倏然抬起头:“我要买药!”
阮白收回手,点头:“一颗两亿, 过时不候。”
“………”
奸商!
阮白没有丝毫心里压力的无视炎律控诉的眼神, 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了,回头见。”
“等我一下!”
炎律急冲冲的喊道,不等阮白回应就冲去后台换衣服了,他是真担心没有心的人会走, 急急忙忙的将衬衣脱下来,换上白t恤和裤子就离开,
从换衣室出来,发现门口没了人。
“我就知道!”少爷恶声恶气的自言自语,加快脚步走去长廊,没有理会还想过来搭话的谢林和摄影师,直到出了门才看见阮白袅袅娜娜的身形:“阮白!”
可惜某个人压根就没有要等人的意思,
气的少爷小跑过去,与阮白持平,他小口喘气:“你怎么走的这么快!不是让你等我吗?!”
阮白:“我又没说要等你。”
“……”
阮白唇角勾起,闲散的目光直视前方:“说起来,少爷继续在我这里打工抵债也不是不可以的。要的话,我可
<以优先支付你一颗丹药保命的。”
少爷眉头一皱:“打工?”
“怎么,不愿意?”
阮白轻轻勾唇,正准备说不愿意那就算了。
少爷两手叉腰:“我觉得可以把丹药的价钱再往上提一点,显得少爷很有身价!”
不愧是少爷,关注点惊人。
阮白轻笑:“也不是不可以,我给少爷的心草你准备的——你怎么了?”
她正说着话,忽然看见身边恢复了几分活力和意气风发的少爷,忽然拧起眉头捂住了胃部,瞧起来很是难受。
-你先做任务吧,不吃饭你会胃疼的。
第一次录制恋爱综艺的时候,阮暖为了将炎律骗走曾这样说过。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在骗人。
系统:“说起来,我昨天就想说。以少爷咋咋呼呼的性格,昨天宿主和薛意逛街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都没有来搅合。应该是昨天就犯病了吧。”
阮白一顿,垂下眼皮看捂住胃部的少爷,这才注意到他俊秀桀骜的脸上透出苍白。
下午两点开始的拍摄,到结束已经八点多。
难怪会又犯病。
阮白看了眼暗下来的天际,没有说话。
少爷按着自己的胃部,缓缓直起身来,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走,我要去打工!!”
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眼睛亮的出奇,银白的发丝软乎乎的垂下来。
开心的很孩子气。
阮白移开目光:“我饿了。”
“咦?”
“先吃饭。”阮白扫视一圈,“我想吃汤泡饭。”
阮白找的地方,是一家日系的茶泡饭店面。
地方不大,但胜在整洁干净,老板热情。吃过饭,打车回到阮白的家里。
刚下车,炎律的手机响了起来,阮白没有兴趣听少爷的电话,走到前面去开门。
但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钻进耳朵里。
炎律:“段砚?这个时候想起少爷死没死了?”
段砚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轻佻。
-“少爷,你的胃……”
炎律:“首先,我不叫胃。还有,少爷的胃好得很!!”
阮白:“……”
奇怪的偶像剧忽然梦幻联动了。
-“你平时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搁我这演偶像剧呢!醒醒吧你,草根倔强贫穷灰姑娘的
<戏码不适合你,傻缺。”
炎律不满的嚷嚷:“怎么跟我说话的!!端正你的态度,放下你的身段,好好跟少爷说话!”
-“是是是,我假装昨天疼的进医院的人不是你。”
一道懒散的女声响起,插入两人的话题。
“你昨天进医院了?”
-“你跟阮姐在一起?”
段砚和阮白一起发问,倒是将炎律问愣住了,他傻乎乎的回答:“对啊。”
也不知道在回答谁。
炎律隔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眨巴下眼睛:“你叫阮白姐做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
简而言之就是你喜欢的人,好像喜欢上了我,借着买药做由头故意接近你兄弟,我为了自己的事业不得不背着你,跟你喜欢的人暗中搅合在一起。
你让他怎么告诉你。
这么告诉你的话,兄弟还能当吗!
段砚忧桑的叹了口气。
炎律:“没关系,你长话短说。”
段砚:“……”
阮白语气悠闲的回答:“简而言之就是我在段砚家里买药材,成了他的金主,然后江湖地位拔高。”
炎律看了眼没有瞥这边,低着头一脸闲适的将转动伶仃手腕,“咔擦”一声将别墅铁门打开的阮白。他评价:“金主?听上去好像被包养的呀。”
段砚:“……”
你是想说鸭吗,少爷。
炎律眼看门打开了,快步跟了进去,对段砚说:“暂时先不跟你说了,等一会我要和阮白做非常重要的事情,这关乎少爷的以后,不跟你聊了。”
段砚:“???”
重要的事情,关乎以后?你们要搞什么啊!!
炎律挂掉电话,撸高袖子,跃跃欲试:“我已经准备好了!打工人打工魂,少爷我是人上人!冲!!!”
阮白双手环胸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少爷。
系统:“估计段砚会误会宿主和少爷发生了什么。”
阮白认可的点头。
虽然少爷是得知自己已经“二货”晚期,笨到无药可救了。打算打工赚钱获取救命丹药——这个非常重要的、关乎以后(还能活着)的事,但是段砚只知道少爷跟她即将发生不可言说的事情啊。
这个乌龙,让阮白有些好笑。
“要解释吗。”
阮白无
<所谓的勾起唇角:“没必要,段砚不重要。他误不误会都无关紧要。”
“……”
系统欲言又止:其实他的重点不是段砚重不重要的说……
阮白没搭理系统的欲言又止,走过去给少爷开门,进入玄关,一个白白肉肉的小胖子飞扑过来,越过阮白扑进瘦高少年的怀里。
“baba~!”
炎律将小家伙抱住:“啧,几天不见好像更重了。以后别叫“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叫小胖子算了。”
小胖子仰起大胖脸:“我这不是胖,我是可爱在膨胀!!”
炎律声音带笑:“你膨胀得挺厉害,再膨胀就抱不起你了。”
小胖子:“呜呜。”
炎律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别装哭了,过来工作。再耽搁少爷的打工时间,我就驾鹤西归了。”
小胖子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可是~我没有检查出……”
紫金的话还没说完,它的主人笑眯眯的看过来,它闭上了嘴巴。
系统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无比窝心。
无论行内如何卷,咱们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说啊。
炎律是个粗神经,没有发现小胖子和阮白的互动,单手抱着小胖子换上拖鞋,“啪嗒”、“啪嗒”走进客厅里:“时间就是生命,赶紧的。”
少年竹竿似的,胳膊里夹着小胖子走起路来一点都不带喘,清隽的身形自动消失在客厅走去放药的房间,发尾略长,扫着干净修长的后颈,一截突棘因为少爷低头和小胖子说话露出。
嶙峋而纤细,苍白修隽。
阮白看了一眼,有了免费的劳动力她乐得清闲。刚好手机有收到信息的提示,上面收到一条推送:《岳琴琴发文控诉季成家暴,这究竟是她罪有应得,还是终于恍然大悟?》
“大概是宿主白天给的刺激太大了。”
落差大是必然的,
前几年有原主这个好闺蜜替她挡风遮雨,承受舆论的压力。她非但不感激,还在几年后看见她又重新翻红后落井下石。可惜这一回自己非但没有被拉下水,还让岳琴琴成为众矢之的爆出当年真相。并且因为有炎律这些人在,让季成想要巴结。
岳琴琴不愿意配合季成,可惜季成就是想利用岳琴琴这一点,
她唯一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可不就又成为季成的出气筒了吗。
现在她和岳琴琴地位转换,一方被人骂被人嘲
<讽还重蹈覆辙,而她混得风生水起,落差不是一星半点的。
但正是因为落差,所以才能让岳琴琴看清楚季成这个人渣。
于是有了岳琴琴反撕的推送新闻。
阮白的目光扫过文章里:“幸好警察及时赶到,她才幸免于难,这一次我决定不再沉默,坚强的站出来反抗。”这段话。
“一切都和宿主想的一样了,人们会同情她吗。”
很难。
阮白勾起唇角,“我让她感受到原主当年的事迹,可不是让她发现渣男的真面目、心死、反击成功的。”
多亏岳琴琴之前踩着原主伪造受害者的身份,现在爆出真相大家才会对她如此嘲讽。她此刻和渣男撕破脸,只会让大家看热闹,继续落井下石罢了。
说到底,不过是咎由自取。
当初应该岳琴琴承受的,她隔了几年,终于自食恶果罢了。
系统沉默。
轻快的手机铃声从隔壁响起,打破门外的沉闷,清澈的少年嗓出现。
这回是炎续。
-“你又溜去玩了吗?”
炎律不满:“说了多少次了,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拍完照就来阮白家里了!!”
-“阮白家里?你怎么又去她家了。”
炎律:“因为今天关乎我的人生大事,我需要用体力和汗水来获得她的肯定!”
-“……你们的发展这么快?都到了为爱鼓掌了??”
炎律:“???”
-“弟弟,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纯良的小鬼,哥哥对你很失望!在这里哥哥只想对你说——最多三个,就三个孩子!太多就超生了!”
炎律:“???”
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炎律真准备解释,炎续懂事的告诉弟弟记得节制,然后挂断电话。
“……”炎律:“哥最近的压力好像大到出现精神问题了。果然还是得买一点强身健体的药。”
炎律拿着手机想了想,告诉炎续自己只是生病了在阮白家打工赚钱来着。
他低头首先看见了脚上的拖鞋,忽然愣住:这双拖鞋是他上回来的时候买的。上面还有哈喽猫的图案,被阮白嘲笑了一通。
-走的时候把你的鞋子带走。
-臭。
阮白当时是这么说的来着。
炎律盯着蓝色的拖鞋,玉白的脚趾动了动:
<为什么拖鞋还在?
“忘了。”
身后忽然冒出的声音,吓得炎律手一抖,手机砸到了脚上,疼的少爷当即抱着脚丫子玩起斗鸡舞。
炎律怒了:“干嘛忽然出声啊!”
阮白懒洋洋靠在门上,环胸:“是你先问的。”
他有问吗??
炎律想了想,哼唧:“我不管!你吓到我了!”
“嗯。”阮白很好说话:“那为了补偿你,就麻烦少爷再多打工一天了。”
炎律:“???”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啊!
阮白:“是惩罚,不用谢。”
“……”
…
……
………
炎律少爷呕心沥血挥洒汗水一阵,十点被踢出家门,做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走出来了才发现腰酸背疼。
打工人好辛苦啊!!
炎律提着跟自己一样被丢出来的拖鞋,他撇了撇嘴,将拖鞋丢进垃圾桶。末了想了想,又翻垃圾桶将拖鞋捡回来了。
呆在阮白家好几天,还存活下来的拖鞋,感觉意义重大呢!
——卢争开着车来接炎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少爷翘着屁股翻垃圾桶的画面,他在垃圾桶里一阵划拉,拿出一双蓝色的,上面有幼稚图案的拖鞋,眉眼弯弯的傻乐。
配上少爷俊秀清隽的脸,真就一智力有问题的二傻子。
卢争“滴滴”按了两声喇叭:“你在干嘛呢?”
“卢争哥,你来接我啊?”炎律提着拖鞋走过去:“捡拖鞋。”
咱们家还缺拖鞋?
卢争:“丢了,我跟炎续都能再给你买一双。”
“那哪一样啊。”炎律喜滋滋的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副驾驶:“这双可是在阮白家里存活了好几天的鞋子。连人都受不了她,我的鞋子还能存活,那不是很有意义吗!”
卢争:“……”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炎律在夸奖还是在贬低阮白。
卢争皱着眉,看着小少爷提着拖鞋的模样,像是在看战利品似的,他在忧愁少爷智力是不是又下降的时候,忍不住问:“阮白对你的影响力这么大?”
“啊?”炎律眨眼:“说什么胡话呢卢争哥。”
卢争:“你哥说你与阮白发展突飞猛进。”
炎律一改之前的傻白甜模样,郑重的颔首,将拖
<鞋提到卢争的面前:“没错,我上次穿的拖鞋第二次去还在。我觉得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
卢争一言难尽的看着拖鞋:所以,这就是你堂堂权贵少爷翻垃圾桶的原因?
你还记得你是个桀骜不驯·嚣张跋扈·嘴硬心软·暴躁富二代吗。
卢争的脑袋一阵疼,果然还是应该让他和炎续放弃所谓的自尊,反正他们私底下也没有脸丢了。一个为了打游戏敢遛去网吧被他拎着衣领提回公司的总裁,一个是中二·纸老虎·不知人心险恶的傻白甜。
跟阮白玩不是找虐。
卢争推了推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正准备开口。
“要十点半了,好困。”炎律将宝贝拖鞋放在副驾驶前,抡起拳头敲了敲纤细的腰,靠在椅背上打哈欠:“今天我给阮白卖力干活,累死了。”
卢争:“???”
什么,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关系了?!
卢争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郑重的拍了拍少爷的肩膀:“加油,既然已经做了,就承担起责任来,咱们炎家的男人必须敢作敢当!”
“?”炎律:“可是哥你姓卢啊。”
卢争:“……”
“卢争哥,你终于打算改姓拯救我哥了吗。”
“……”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事。
卢争的车开走了,小区里又恢复了安静,阮白放下窗帘走近卧室里。
一串数字打进来。
阮白接起,电话那头是软糯的男声。
“姐姐。”
阮白干脆利落的将电话挂断,没一会儿换了个号码打进来,阮白接起电话。
“不是临绯换号打过来的吗。”
系统的疑问没有得到回复,因为下一刻电话里的人给了系统回复。
-“阮白。”
如大提琴音一般低沉的嗓音,透出阴鸷与偏执。
显然只有病娇属性的薛意会有。
阮白没吱声,薛意也不需要她的回复,径自继续。
-“我看见炎律从你家出去,呆了两个小时。”
-“你们做了什么。”he
阮白走回窗边,撩起窗帘的一角朝外看。十点之后的天空一片墨色,只有挂着月亮的地方可以看见浅浅的蓝色,别墅区橘黄的路灯点亮街道,拐弯的小巷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
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车前,肩部宽阔,身形颇具有峻拔的嶙峋感。
他的手指有猩红的光闪烁。
对方一只手里夹着烟,一只手将手机放在耳边。他的感觉很灵敏,几乎在阮白看过去的时候,视线便敏锐的看过来,像是藏在黑暗里冰冷潮湿的蛇盯上了猎物。
他的身形动了动。
侧着头看过来。
阮白说:“嗯,两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电话里骤然冷凝。
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对方传来不善的目光,偏执又病态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阮白不疾不徐,半点也不怕他,嗓音里带着笑:“薛少怎么有闲情逸致过来看戏?”
-“阮白。”
-“我不准你和别人接触。”
薛意的嗓音冰冷肃杀,透出极重的威压。
“嗯。”阮白:“我会和少爷继续接触的,你放心。”
-“……”
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阮白低笑,将扯着窗帘的手慢吞吞的收回,窗帘一点点将两人相交的视线隔绝。阮白打了个哈欠,没有管电话那头透过来的冰冷气息。
她又不在乎,也不怕薛意。
薛意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阮白懒懒倦倦的说:“薛少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哦。
薛意读出她的意思,捏紧了手机:“你和炎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块,为什么你知道他胃疼,为什么你要特意说肚子饿了,特意找汤饭的店,为什么你和他呆了这么久。阮白,以你的性格完全可以不管他。”
他到底跟了多久啊。
阮白玩味的勾起唇角,涂了黑色指甲的指头牵起一缕黑发绕啊绕:“薛少很在意我啊。”
咄咄逼人的薛少骤然鸦雀无声。
阮白一招让病娇闭嘴,在他哑口无言的时候反客为主:“容我提醒一下薛少,你的白月光是阮暖。我们目前……唔,只是暂且合作的关系。”
“薛少难道对合作商都这样占有欲爆棚?那你为对家买的坟头可能不够用呢。”
阮白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的让有病的反派按下去,手机那头忽然沉默。
“薛少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挂了。
这已经是阮白第二次提起,薛意胸口汹涌的怒意无
<处发泄,只觉得憋屈,他折断手里的烟头。
“以后不许和炎律见面。”
薛意语气坚决且冰冷,阮白更为干脆利落。
“不行。”
薛意怒道:“为什么?”
“不想,舍不得,不乐意,你没资格管。薛少猜猜看是哪一个选项?哦你猜对了,全是。气不气?”
薛意:“……”
气。
但这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电话就被挂掉,他一腔怒意变成憋屈,梗在心头。
阮白!
薛意咬牙,他怎么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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