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降正义。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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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少爷刚才说的话, 婚姻介绍所(划掉)商业宴会中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干笑了几声,出言缓和道。
“哈, 哈,斗地主其实也是不错的游戏。”
“我觉得你说得对, ”炎续郑重的点头, 自己的爱好得到肯定后他非常高兴:“你这么有眼光, 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合作。”
众人:???!!
认真的吗?
宾客1:“我也觉得斗地主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两个人并肩合作,共同抵御敌人。这不但考验两个的默契,也需要运用手里的筹码。”
宾客2:“我很喜欢斗地主,咱们加个好友一起玩啊。”
宾客3:“斗地主是一件非常有人生价值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成为敌人, 这就代表了只有永远的利益, 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样现实的问题!”
宾客4:“我也很喜欢斗地主, 因为——“噗”, 对不起我还没瞎编好,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卢争:“……”
说得他都快不认识斗地主这个游戏了。
卢争扶了扶眼眶, 他正准备告诉大家结婚不是儿戏,炎续暂时不考虑。否则炎续可能真的会为了去玩而跟人结婚,将炎家丢给对方, 自己拉扯弟弟出去环游世界:)
炎续手掌猛地一拍轮椅扶手, 大声说:“我觉得你们很有想法,来下载斗地主一起玩啊!谁斗地主斗的好,那他一定有过人之处,我愿意和他女儿见面!!”
你给我闭嘴!
你只是单纯的想玩游戏!想要有堂堂正正的借口玩游戏!
卢争射出死亡光波,一字一顿, 皮笑肉不笑:“炎、续。我觉得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你觉得呢?”
“……”炎续:“哦。”
小小的插曲结束,炎大少终于是恢复了正常的画风。
大家开始谈论商业上的事情。
炎律成功脱身,屈指扫了扫肩头被人碰到的地方,不自在的捏着衬衣的衣摆扯了扯。
不舒服。
为什么非要他穿正装啊,烦死了。
少爷俊秀的脸上写满烦躁,臭拽脸比平时还黑。他感受到几个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抬起头便于一双微弯的杏眼对上。杏眼的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衬得她冰肌玉骨,美的不像真人。
“阮白?”少爷眨了眨眼睛:“
<你也在啊。”
刚才还浑身低气压的少爷,肉眼可见的变得高兴起来。瘦高的个子远远地走过来,衣服也不肯好好的穿着,黑色的休闲小西装被他的手指扒拉下肩头,露出肩头内搭的白色衬衣。
清瘦的身形被白色衬衣,衬得骨架纤长,肩宽腰细腿又长。
“少爷!!”
炎律的脚步被忽然冒出的女生挡住,她兴高采烈,看着炎律的眼睛里光彩熠熠。分明就是先前找阮白麻烦的桑桑。
“?”炎律一脸纳闷:“我认识你吗。”
桑桑:“我是跟你一块长大的桑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小时候玩游戏,我吵着要做你的新娘,可是你嫌弃我不会站着上厕所拒绝了我。你忘了吗?”
不要把这种事挂在嘴上说出来啊!
炎律:“不认识,不清楚,下次聊。”
少爷拒绝三连,越过桑桑,一屁股坐在阮白身边,丹凤眼很好奇:“你怎么没说也会来。”
阮白闲闲的说:“我不太想和偷溜出去玩,被抓回来,脑袋上被卢争弹出红印记的人一起来参加宴会的。”
“???”炎律:“拆监控。懂?”
不对。
炎律警觉:“你怎么知道?”
阮白垂眸抿红酒:“猜的。”
炎律哼唧:“你猜我信不信?”
“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因为我是骗你的。”
“……”
就很过分!
炎律鼓了鼓腮帮,看着阮白手里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红酒很心动,对侍者扬起手:“我要一杯红酒。”
侍者托盘里放着红酒,很快过来。
炎律晃了晃高脚杯,嗅了嗅,淡淡的葡萄香气扑鼻而来。
好像还不错。
炎律小口抿了抿,酒味和果香充斥。
他的眼前一亮。
阮白支着下颌看他,正准备告诉他喝醉了别指望她帮忙,薛意开口了。
“你会喝酒吗,回你大人身边呆着吧。”
薛意手插进西装裤的裤兜里,缓缓走过来,他的眼睛冰冷薄凉。
炎律翘着二郎腿:“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会喝酒,打算全部喝了?”
薛意站在阮白身边立着,讥诮说:“阮白今天是我的女伴,你别碍事。”
“?”炎律:“你的意思是,你除了阮白找不到女伴了?”
< 薛意:“……”
炎律手指转了转杯子,对阮白说:“那我知道你为什么做他女伴了。人长得就很阴险狡诈,没人愿意陪他来,也很可怜。”
阮白点头:“你说得对。”
薛意:“……”
你们俩还一唱一和?
薛意提醒她,“阮白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说的什么吗?”
-离他们远一点。
阮白还没回答,陆桥正不甘示弱的走了过来,两个男人身上都散发着骇人气场,目光盯着阮白。
陆桥正:“你为什么和薛意一起来?你不是和炎律在一起,还有孩子了吗?”
阮白晃了晃红酒杯,语气无辜又坦率:“可是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不是说了,不用纠结于这个孩子是不是少爷的,因为下一次搞不好会换一个人做他爸爸。”
“毕竟,我还挺抢手的。”
炎律:“???”
薛意:“???”
前夫:“???”
最后一句话委实有点怪异,可惜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叫人如鲠在喉又没办法反驳。
阮暖道:“软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你一个女孩子——”
这成何体统啊!
阮暖她不可能说自己对阮白堂而皇之的脚踏几条船,嫉妒羡慕恨。
曾经这些都是她的鱼塘,可是她藏着掖着不敢表露出自己吊着人,阮白怎么能这样坦率!
阮暖既不解,又生气:“你这样叫别人真的误会了怎么办!”
她的话提醒到众人。
别人是看着薛意跟阮白一起来的,也看到了少爷跟阮白的关系怎么样,尤其前夫陆桥正还准备追妻。
他们其实不敢说什么。
但桑桑不一样,她尖着嗓音道:“阮白,你怎么能脚踏几条船!太过分了!”
“嫉妒羡慕吗?”
桑桑看了看少爷,大声反驳:“我才不羡慕,我讨厌你这种人!”
阮白半点都没有被影响到,可惜的耸了耸肩头:“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给你少爷的联系方式的。”
“……”桑桑掏出手机:“其实我觉得脚踏几条船没什么不好,证明你有魅力!”
阮暖:“???”
炎律:“???”
气氛进展到这里,实在古怪的可以。
那边的延续被卢争推着轮椅,越
<过人群正巧听见三人争夺阮白,其中一个小姑娘还妄图要弟弟手机号。
大家都豁出去为了尊严而战,怎么能让别人横插一脚!
他连忙出来助力。
炎续:“不行!我们家认准了阮白。手机号不能给你。”
桑桑垮起了脸,不高兴又委屈的跺脚。
卢争会意的将轮椅推到阮白身边:“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是我弟的老婆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带回炎家?”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罗这是阮白身上。她闲闲的支着下颌,不置可否。
有的人坐不住了。
薛意沉不住气:“阮白不会跟你去炎家。”
陆桥正也冷声道:“她不会有第二个丈夫。”
炎律一脑袋的问号,傻呵呵的扭头对阮白傻乐:“气氛忽然变得好奇怪,搞的好像少爷成绿帽侠,一个个还争着当不知父亲是谁的小鬼的爸爸。”
阮白懒洋洋的撩起眼皮,怜爱的看他。
炎律:“?”
炎律:“干嘛这样看我,好像我说的是真的似的?”
因为的确是真的。
默哀。
客厅里气氛堪称诡异,大家无语的看着几家人争夺阮白,虽然气但也插不上一句话。
直到最近风头很劲,自认为踩过女儿一头的阮晋云登场,他冷笑出声。
阮晋云:“你别的本事没有,歪门邪道倒是一堆。丢人现眼的东西,薛家,陆家,炎家是你能奢想的吗?!”
大家一扭头,看见阮晋云被众星捧月着出来。周围围着他的虽然不是陆家薛家炎家这样的大户,但也是不容小觑的新贵。
薛意心里有气,闻言没有出声维护。
陆桥正是因为他是阮暖的父亲,所以对于长辈他不想失礼。
阮暖一见父亲来了,什么委屈嫉妒都烟消云散,她走过去挽着父亲的手撒娇:“爸,你来了。”
阮晋云:“我被主办方亲自邀请来,不来不行。谁知一来就看见有的人恶心人,为求金钱漫天要价,明知丈夫心里有别人却不肯退位让贤。还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丢人现眼!”
“爸爸,”阮暖眼里有得意,但还是假模假样的阻止父亲继续说:“别说了,软软不是故意的。”
“哼,扶不上墙的东西。”
阮晋云降低丹药的钱,对外宣称是为了造
<福人类,造福社会,让大家都体会到丹药的好处,实际上是为了拉拢人心,改善大家对他的印象。
现在他被人吹捧,被求着拿药,形象也提高了,人也变得飘飘然,完全忘记之前阮白给他的教训。
炎律皱起眉头,正要说话。
阮白懒洋洋的捏起手机,给他看手机上显示的110数字,并且正显示通话中。
她什么时候打的电话!他的话都被警察听见了吗!
阮晋云得意的嘴脸霎时间难看起来。
阮白对电话那头的警察叔叔说:“我要告他诽谤,还要用名誉损失告他。”
她杏眼微弯。
“看来风光无限的阮总,又得蹲几天牢房,赔点钱了。恭喜恭喜。”
阮晋云照着阮白的药材,复刻出她的丹药后一直被捧着,几乎要让他忘记当初的遭遇,也让他忘记了阮白气人的能力。
如今被迫重新体验一番,他只觉得面子里子都被踩到了脚底下。
阮晋云气得手抖:“你,你,不孝女!”
“打住。”阮白做出暂停的手势:“我记得很早就曝出了咱们断绝父女情谊的申明,而且还是用的你的录音。咱们不要乱攀关系好吗?”
谁想跟你攀关系。
我呸!
阮晋云被气得够呛,阮暖连忙在旁边安抚,给父亲顺气。
阮暖:“软软你别说了,你看父亲都生气了,真的想让父亲气的病发吗,而且这件事本来你的做法也……”
她似不敢又不忍继续。
话说到一半终止,但各位宾客的依然能猜出她想说的是什么。
气父亲,卖黑钱,踩姐姐。
阮白做这些的时候,大多是为了反击,毕竟阮晋云先不配为人父亲的。
可惜在场的人没一个开口,有的人是为了看热闹,薛意是为了看阮白该怎么处理,陆桥正则是因为他认为阮暖的话很有道理。
在他看来再怎么说阮伯父也是阮白的长辈,他怎么可以把家丑外扬,传的人尽皆知!
而且受一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觉得你们说的不对。”
炎律:“阮白也是你的亲人,为什么阮白就该让,该受委屈?她在几岁的时候被赶出家,身无分文,被迫求生。体会到了没钱的日子,她爱钱怎么了?不对偏心的父亲再有慕孺之情有什么问题?”
< “为什么她必须要忍受,还要孝敬父母,不能爱钱,不能反击。丹药是她的,她想收多少就收多少。有什么问题?”
没有人敢站出来为阮白说话,少年嗓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住了。
——好像、好像是这么个理啊?
阮白正准备出口的话,被少爷截胡。
虽然她并不需要。
阮暖和阮晋云被怼得哑口无言,阮晋云只敢怼阮白,少爷的身份他是不敢呛回去的。
阮晋云纳闷的问女儿:“少爷喜欢的不是你吗?为什么他不给你面子。”
阮暖闻言,也只能尴尬地勾起唇笑了笑。
她就是因为炎律经常不按条理出牌,所以不愿跟他一起来宴会,没想到还是被搅和了。少年的生活环境单纯,没有人告诉他要察言观色,体恤别人,更没有共情的能力。
在他的眼里非黑即白,他认为不对的就会出口反驳。最是纯白干净的他,也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等等。
这次的宴会,炎律好像没有邀请她?!
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回忆起来才发现自从他去了阮白的综艺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阮暖心里出现不好的预感。
“叮咚,收到候选女主的恶意+5。”
“是不是因为炎律替宿主出头,她有了危机感啊。”
大概吧。
阮白并不是很关心的打了个哈欠。
陆桥正看着炎律,再看看从他入场就视他为无物的阮白,胸口的怒气积攒不下,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泄出来:“阮白,我认为你应该和阮伯父道歉,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
“更何况你的丹药本来价格就偏高,正常人哪里用的起——”
炎律冷笑插话:“我看你陆家主宅挺好的,但是大家都住不起。你可以一百块出售吗?”
陆桥正:“……”
有你什么事?
炎律翘起腿,手指捏紧杯身,透明的杯子出现轻微的裂纹:“你三料影帝的身价太高,很多电影电视剧都请不起你。你可以100块钱一天让大家都能拥有你吗?”
陆桥正:“……”
阮白笑眯眯搭话:“为什么是一百块一天?”
少爷:“因为他慷慨,善解人意,体恤别人。既然这么会说话,那就先从自己做起啊。”
阮白勾起唇角。
< 炎律丹凤眼望着她懒洋洋的笑脸,她好像总是这样,不会生气动怒,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永远喜欢自己一个人反击和面对。
因为经历了父亲偏心,网友胡乱黑,粉丝回踩,所以对别人不报期待了吗。
他、他也曾在那一堆人里啊。
手里出现了轻微的破裂声,像是理智和压抑的怒意到了临界点。
炎律忽然站起身来,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倒,“哗啦”一声巨响,惊呆了众人。
少年音色声音里夹杂着怒意,和连他都没有发现的心疼。
“你们谁可以做到?道德绑架别人倒是很行啊,你们真以为阮白背后没人了,是吗?!”
面对全场噤若寒蝉。
大家面对身上充斥着冷厉气息的少年,后知后觉想起:放眼整个d城,唯一被称为二世祖,混世魔王的可是只有一位啊!
他性格暴躁,叛逆,狂妄跋扈,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私底下是个傻白甜,容易生气,但更容易心软。眼前怒不可遏,浑身散发着冰冷,锋芒毕露的少年——却好像真的被惹怒了。
是因为阮白吗。
炎续和卢争在人群里对视一眼:怎么办,这一次好像和男性尊严,家族荣誉无关,他的弟弟真的心动了。
而他甚至还未发现自己的心意,已经如此护短了。
薛意紧绷着下颌,开始后悔自己冷眼旁观。陆桥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怼,他的面子不允许他低头说出“其实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
护短的少爷,看着少爷的阮白,好像才是一国的。
这种泾渭分明的感觉让人厌恶。
薛意绷紧下颌,整个人比平时更显阴冷。
气氛紧绷的时刻,作为当事人的阮白懒洋洋的举起手,打破紧张的气氛。
阮白笑眯眯的:“那个,我申明一下噢。我没有道德感,所以不怕被绑架。”
炎律:“???”
阮暖:“???”
阮父:“???”
阮白仰起头,大吊灯的光落入眼眸里,眼前有着短暂的失明,她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手指搭在卡座的扶手上。
慢条斯理的用略长的指尖点了点。
阮白若无其事的睁开眼,笑着继续开口:“不过我说过了,一分钱一分货,五千万的丹药降价到五百万一颗——你们真以为是造福人类?”
她的话出口宾客们
<被说动。
在场的人里谁都不是做慈善的,大家都是资本主义,想也知道不可能会贸然降价——就算是为了气女儿,让女儿陷入舆论。
四千五的差价也太大了。
所以丹药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这个疑问一旦被点破,所有人看向阮晋云的目光都多了一份怀疑。
阮晋云炸了:“你们别听她胡说!她恼羞成怒想要诬陷我!我这是在为了造福社会,你们难道不想在亲戚朋友生病的时候,可以花少量的钱,买到他的生命安全吗?”
宾客摇摆不定。
阮白:“原来阮总你这么有社会贡献精神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对啊!以前怎么没发现。
阮晋云怒道:“你个不孝女——”
阮暖看见炎律投掷过来的不善目光,连忙拉住父亲,开口:“软软你别这样说,爸爸是为了大家好。”
“为大家好卖假药?”阮白好整以暇的将红酒杯放在扶手上,缓缓起身:“刻意联系我买药的公司,问取药材的品种,自己私自调配。”
“价钱压的这么低,你心虚吧?”
一语中的。
阮晋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你,你胡说!”
“胡说?”阮白瞥了眼墙上挂的时钟:“据我所知乱配的丹药,药性会在几个小时之后产生,但是维持作用的时间只有48个小时,也就是说——”
她的红唇勾起一丝笑。
“吃过丹药的人马上就会产生副作用。”
“三。”
“二。”
“一。”
不急不缓的女声像是催命的恶魔低语,阮晋云父女哪儿知道会有副作用,冷汗一滴一滴往外冒,她数到“一”以后,偌大的宴会厅一片安静。
阮晋云看了看周围,没有变动,笑容重新浮现在他的嘴角:“你在说谎——”
谎的音节还未落下,几声惨叫划破安静。
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痛哭的捂住肚子、捂住胃、捂住脖子,痛的在地上打滚。更严重一点的则是干呕失禁。
有的人过去帮忙,眼尖的发现他们手捂住的肌肤外层发生溃烂。
触目惊心!
更让人感觉到可怕的是,这些都是簇拥阮晋云进来的,显然他们吃过丹药了!
阮晋云傻了:真的有副作用!
在大家惊骇交加时,阮白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现在送去洗胃的话,搞不好还能捡一条命。”
大家如梦初醒,人命关天的情况下也顾不得什么,连忙送人去了医院。
商业级宴会草草收场。
薛意走过去。
阮白撩唇:“宣传到位,合作愉快。”
薛意的喉结动了动,聪明如阮白,她早就料到今日是鸿门宴,但她算准了副作用的时间,故意拖延了一会,让阮晋云当场现形。
她什么都知道,不需要他的帮助,依然赢得漂漂亮亮。
留在宴会的人里,陆桥正应该是最尴尬的。他不信任阮白,呵斥阮白……但是现实却是他被打了脸。
他不知道如何言语。
阮白也不需要他们说什么,懒洋洋的拢了拢乌黑微卷的发,无视脸色苍白又尴尬的阮暖。侧头:“走吧。”
炎律眨巴眼:“啊?”
傻敷敷的,又恢复到傻白甜模式。
阮白:“表现得不错,给你送我回家的机会。”
炎律哼唧:“你就是不想花自己的钱打车,我都发现了,口亨。”
“你知道就好。”
你这人!一点都不掩饰啊!
炎律鼓了鼓腮帮,还是老实的跟哥哥告别,带着阮白就走。
薛意:“我送你。”
阮白拒绝:“合作已经结束,我不想委屈自己。”
薛意:“……”
你管这叫委屈?
陆桥正:“我想……”
“不,你不想。”
陆桥正:“……”
阮白和炎律走过阮暖,她的脸上一片煞白,柔柔的喊着炎律。
阮暖:“对不起小律,姐姐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炎律顿住脚步,俊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高高的个子,将阮暖衬得娇小柔弱,可惜这一次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怜惜。
“阮暖姐,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阮白。”
“我感谢你九岁那年救了我,可是我现在对你真的很失望。”
“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吗?”
炎律提着西装外套,一身衬衣的他高挑清瘦,矜贵俊秀。他拉着阮白,走过阮暖的身边。
阮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炎律……
最心软,最单纯的他竟然说对她很失望?
“叮咚,收到来自穿越女的恶意+5”
“宿主,再这样下去她会开启掠夺气运模式的。”
阮白对此没有丝毫顾虑。开启掠夺气运模式才有意思。总是吊打她,害她都感觉到无趣了。
“……”
阮白和炎律一同走出宴会,少年纤细的手臂搭着西装,穿着衬衣的少年少了平时的桀骜不驯,叛逆,展现出绝对的矜贵感觉,女生的窈窕身段和又懒又媚的姿态,绝世容颜亦是不容忽视。
路边的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奇怪,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个子高的,长相有点凶巴巴的,很像炎律啊。”
“对对!就是炎律!”
“他穿着正装好像在逃豪门小少爷。”
“旁边的该不会是阮白吧……”
“我怎么记得阮白是薛少的女伴?”
大家讨论着讨论着,忽然想到了阮白的渣里渣气的名言。
阮白:其实我跟很多人都有一腿。
不愧是阮白,果然是说到做到啊!!
炎律出了宴会脚步一拐,准备拉开车门,带阮白上自家的车。
阮白:“你会开车?”
不会。
炎律眨巴眼睛,两只手趴在车顶上:“那打车送你吗?也不是不行,正好我还要在你那打工呢,顺便做完了再回来。”
说着少年喜滋滋的笑了。
“简直一举两得嘛!”炎律将车门关上,催促:“那我先给我哥发信息,让他不用叫车了。等我一下。”
傻憨憨的模样,哪里有刚才的气势。
完全就是傻白甜暴躁少爷。
炎律拿出手机准备喊车,电话还没拨出去,一只软白润泽的手伸过来覆盖在手机上,黑色的指甲在灯下旖旎艳色。他抬起手:“干嘛?”
“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炎律眉头一皱,将车门甩上,仔细的盯着阮白:“你受伤了?”
他从阮白脸上,转移到身上,仔细的盘查她受伤的痕迹。
丹凤眼认真而专注。
目光落到她镂空的腰部线条,将手里的外套抖落下来,别在阮白纤细的腰上。堂堂高定西装,硬是被拿来大材小用。阮白抬起手将他扯着袖子准备打个结,将衣服套在她腰肢上的手打开。
“啪”地一声响,少年挠了挠被拍开的手背。
路灯下有几条不甚明显的红痕在上面。
炎律鼓起腮帮,凶巴巴的脸上有些委屈,还特别不服气:“干嘛啊!你不冷吗!!少爷是为了你好!”
【口亨。】
【只要我不承认不想被别人看见,我就没有!】
阮白收回手,“你大夏天的冷?”
当然不冷。
炎律还是不服气:“可是在外面,别人要是一直盯着你怎么办!”
阮白:“关门,放少爷咬他。”
“!!!”
阮白将缠在腰上的外套丢给炎律,少爷抱着外套老大不高兴了,皱着眉头看着阮白腰间的镂空设计,雪白细腻的肌肤从镂空交缠的布料里露出来,看得人喉咙一阵干渴。
他不想被别人看见。
炎律生闷气,凶巴巴的等着那块雪白的肤色,阮白看也没看他走过去,炎律气得差点没将手里的西装砸地上:好家伙,不仅是前面镂空设计,就连后面一圈也是!
腰部是被冰丝勾勒出镂空的设计,展露小蛮腰纤细的同时,还有性感的小心机。
好看是好看,但炎律只想将她的小蛮腰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炎律站不住了,抖了抖手里的衣服,长腿快走几步赶到阮白的身后,将敞开的外套扑在她窈窕腰肢上,不等阮白打他的手,就从纤细腰迹的两侧伸过去,抓着两边的袖子给她系上。
阮白整个人都似乎被他从后面抱住。
可是手的主人似乎压根没有发现这一点,专注在用袖子打结上,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和敏感的耳垂。“不要扯开,都被人看见了……明明我都不好意思看,怎么能给别人看见的!!”
少爷年纪小,嗓音还是透着清冽的少年嗓,
但是加上抱怨,还气呼呼的,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阮白的手一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侧头看见少爷低垂着眼睫毛专注打结的模样,他的眼睫毛很长,眸光澄澈,丹凤眼折痕清浅,俊秀的脸蛋稚嫩好看。
少爷折颈的时候,后颈的纹身狂妄不羁。
可是本人实在是个傻白甜。
她弯了弯唇角:“那你打算怎么让我听话?”
炎律将袖子打好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西装外套没有成为累赘减低她的魅力,倒是衬得腰肢更细长了。他欣赏了几秒,闻言眨巴眼睛。
“那我用钱收买你,不让你取下外套?”
阮白:“没新意。”
“那少爷带你买新衣服!”
阮白撩起眼皮,“我自己也可以买,”
炎律叉腰:“可是你不是说喜欢花别人钱吗!”
“对,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阮白弯眼:“要不少爷给我撒个娇,我可以考虑一下。”
炎律的脑袋冒出问号。
【什么撒娇啊!】
【他才不会!】
【阮白摆明了就是嫌弃少爷的衣服!嫌弃就算了,她还故意刁难我!!】
炎律怒了,仗着身高腿长将人抱住,防止她真的将衣服丢掉:“我一个大老爷们撒什么娇,我不管,不许扯下来!!扯下来我就不让你走!!”
阮白:“……”
有的跋扈少爷嘴巴上说大老爷们怎么会撒娇,这不是很会吗。
撒娇耍赖全用上了。
阮白看了眼狗狗一样毛茸茸的发顶,又小又圆的发旋可可爱爱。她曲起指头,敲了敲少爷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别撒娇了。”阮白:“我们还有正事。”
炎律:“???”
他哪有撒娇!
阮白挣脱少爷的怀抱,懒洋洋的退后一步:“你种的心草成果,送我回家,还有。”
“还有什么。”
阮白什么也没说,递过来一张纸巾。
少爷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阮白简明概要:“手流血了,去医院摘玻璃碎片。”
“嗯?我哪有——”
流血。
炎律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有血迹。他翻开掌心,白皙细嫩的肌肤一片血肉模糊。之前一点也没感觉到,被提醒了以后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
“嘶,”炎律甩了甩手:“好疼。”
阮白:“捏碎酒杯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碎片会把你的掌心扎破吗。这么怕疼,就别作蠢事。”
“我哪有做蠢事啊!”
炎律疼的一张俊秀的脸蛋都皱皱巴巴的,不忘顶嘴:“当时所有人都欺负你,少爷生气!!明明连我都舍不得那样对你,他们还是你的家人……”
少爷说着,忽然沉默下来。
阮白看了眼他的头顶。
【我当时也和他们差不多吗。】
【通过嘴巴认识一个人最傻了,我才不想做傻子。】
【要道歉吗。】
炎律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纠结,因为理亏也不咋咋呼呼了,像是小学生犯了错一般将手背在身后,纠结的玩了半晌手指,他郑重的抬起头,眼里落了星光。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阮白:“你看我需要吗?”
“是是是。你不需要,你很厉害。”
炎律嘟囔着,眸色认真:“可是我已经不想看见你总是成为众矢之的,一个人面对诋毁了。你厉害,不需要我帮忙,和我想站在你身边保护你。没有一点冲突。”
少年说完话,空气里忽然变得安静。街道口一辆出租车飞快行驶而过,带来一阵风。
阮白若无其事的笑起来,懒洋洋的,有些揶揄的意思:“怎么,这算是我们少爷的心虚道歉?”
你不要说出来啊!
还这么的直白。少爷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这个人真是的——”炎律拔高音量嚷了起来,最后还是耷拉着头,不高兴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好吧,有道歉的意思。”
少爷老实了一秒,又咋咋呼呼的叫嚣,手叉着腰。
“可是,我说过我已经不想看你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样子了。我想对你好,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被欺负我会生气,但我想要保护你,站在你的身边。反正你拒绝也没有用!少爷已经决定了!”
阮白:“可我不会站着上厕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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