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气死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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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好的棋子应该让自己创造利用价值。临绯倒是深谙此道。
可是他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告诉她他能听见阮暖的心声, 知道剧情?噢,不好意思,金手指她给的, 剧情她也知道。
阮白继续无视了他。
临绯好像知道她想法,紧接着又发出第二条好友申请:我可以听见她心里的想法, 知道很多内幕, 薛意, 陆桥正, 他们误认为阮暖才是白月光。
噢,这些她都知道了啊。
阮白浑身泡的懒洋洋的,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扯过放在旁边的浴巾套上, 起身。
本来不打算搭理的, 但阮白忽然想起一茬, 起身后通过了好友申请。
系统:“宿主不是早就知道剧情了吗。”
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啊。
阮白沾了水的玉白足尖够了够拖鞋, 笑嘻嘻的回答:“我记得有的人,好像要开启掠夺气运的金手指了。有个内应在她身边也不错。”
“万一临绯成为第1个白老鼠怎么办。”
“噢。”阮白:“那就不是我应该担心的问题了。”
“……”
这个渣女, 她没有心!
阮白湿漉漉的脚丫子钻进鞋子,踩着走出浴室,手机震动一下, 她没有去看。
含了几分笑继续说:“而且不到非不得已, 阮暖是不会对自己的鱼塘下手的,毕竟鱼塘是她的门面,但是对她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的阮家父母,只会成为累赘。”
所以要下手,也是对他们。
阮白走到酒柜倒了一杯红酒, 殷红的液体灌入高脚杯里,淡淡的酒香和葡萄香气透出。她弯起眼。
说起来,不知道阮晋云被信任的女儿视为白老鼠,他会怎么想呢?一定会很惊讶,很生气,受到严重打击吧。
手机又是一震。
阮白低头,是临绯发来的信息。
临绯:阮白。
临绯:我还有用。
临绯: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当年的事我全知道了。对不起,在综艺里不问缘由针对你。我向你道歉。
这个道歉,得知真相来得有点平淡。
阮白眼前闪过少爷低着头反思的模样。一方得知真相挽救,一方在一起不知情的情况下本能维护。
差别还是很大了。
阮白:“查一下他的好感度。”
咦,宿
<主怎么忽然对他的好感度感兴趣了。之前不是一直没有给临绯会吗?
系统茫然的查询,惊讶的脱口而出:“临绯对宿主好感度80%了,咦?是在录制悠闲地田园生活?怎么忽然就心动了。”
等等,这样说起来的话,临绯在综艺里奇怪的举动就有缘由了。
“宿主——”
“嗯,”阮白抿着高脚杯:“有利用价值了。”
它不是说这个啊喂!
阮白回复: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你阮伯父一家虎落平阳,你记得帮衬一下。
临绯回的飞快。
-嗯,姐姐。我听话。
乖乖巧巧的小绿茶。
阮白退出聊天,下单外卖:红酒还是得配点东西吃才行。
阮白说的没错,阮晋云一家的确有点惨。他同时被好几家公司起诉,非但没有捞到好名声,连钱和人脉、总裁位置都赔了进去。
阮晋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面子,但是这一回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他被法院起诉赔了大笔的金额,为了抵债他还将大别墅给抵押了。
他们一家人狼狈的收拾了几包东西,匆匆离开。但那些差点被丹药害的一命呜呼的,特意开着车过去,语气嘲讽。
“哟,这不是阮总吗。”
“造福社会,造福人类的阮总怎么这么落魄?”
“真够狼狈,看看你们一家都姓阮,怎么阮白如今如日中天,这个当家的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笑死人了。”
这一句话他们可真是太熟悉了。
在几年前,阮白成为全网黑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踩阮白的。
阮晋云一家臊得脸都红了,飞快的逃离现场。好在他们并不是无家可归,阮暖名下还有一套房。
可以供他们暂时落脚。
可是这套房子很久没有打扫过,比起大别墅更是小了不止一点,阮晋云和夏荣一脸嫌弃。
但这几日的发展让他们身心疲惫,谁有谁也没有精力再嫌弃这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只想休息。
阮晋云丢下行李,疲惫的摆手:“阿暖,你先打扫一下,我睡一会。”
家里的下人都解聘了。
阮晋云也发号施令惯了,不可能自己动手,想也不想的吩咐道。
阮暖也是身心疲惫,她咬了咬牙:“爸,可是我……”
她不可是还好,一说就让阮晋云怒火丛生。
< 阮晋云:“说到底,这件事还不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不愿意跟软软道歉,就不会提出复刻软软的丹药,不复刻丹药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这个老不死!
他是完全忘了被众星捧月时的趾高气昂了吗。他是不是忘记这份吹捧也是她的功劳?现在竟然什么都怪她!
阮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从穿进来她还没受过这种气!自从上了幸福来敲门的综艺,阮白变了以后,一切都开始不顺心了!
夏荣连忙劝架:“阿暖也不是故意的,老公你别生气了,你都先去休息吧,我来打扫。”
阮晋云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对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生不起气来,甩手就走。
阮暖心里有气,也上了楼 将门关上。
夏荣茫然的看着一地狼藉:阿暖也上去了?以阿暖的体贴应该自动留下帮忙的啊。
竟然留下她一人打扫。
夏荣做惯了当家主母,在家里的时候有下人打扫,嫁给阮晋云了之后也不需要她动手,此刻她心里有了一丝抱怨不满。
如果软软在,她一定会主动帮忙的。
软软小时候最喜欢妈妈了,最爱缠着她。
夏荣想到阮白,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大,拿出电话打给阮白,电话里却传出冰冷的女生告诉她,你所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了,软软将她拉黑了。
因为她们心疼阿暖,把软软赶出去两次,然后软软不要他们了。
夏荣其实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阿暖小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可当她离开华丽的别墅,跻身在小房子里,面对陌生的环境,一片狼藉的行李时。
她第一次开始想:软软当时会难过,会茫然,会害怕吗。
只是这样想着,夏荣的心便揪起来了。
阮暖回到房间,越想越气,她伪善的面具在一个人的时候彻底卸下。她阴测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顿。
“我决不能在这里倒下。”
“这一定是对我的考验。”
临绯、炎律的态度忽然转变,她心里不安,但身为海王的她不能低声下气求问,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快的失去兴趣。
唯一能做的就是冷藏。
好在这几个人还以为她是白月光,不至于真的对她如何。但落魄的时候,不能让他们俩参与了。
适当示弱,不是摇尾乞怜。
所以要
<将目标放在薛意,陆桥正身上吗?薛意太危险,她不想轻易接触,陆桥正对阮白的态度明目张胆。
她再去又会被媒体嘲讽送上门做小三。
阮暖想到这气得牙痒:她处心积虑养的优质股,竟然全部和阮白有关系!这不是和原文一样了吗!
她本是想用这些男配制衡原女主,没想到反过来把自己捆住了。
阮暖咬着唇瓣,脸上写满不甘心,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灵光闪过——她不是还有段砚吗?!
段砚是花花公子,来者不拒。
平时的她光鲜亮丽,和炎律等人走得近,他身为炎律的好友为他感到不喜,但她现在不同往日,楚楚可怜的出现,前后落差会让他感觉到不一样。
光鲜亮丽的女神,在他面前楚楚可怜、故作坚强——能够引起注意就成功了。
她志在必得!
阮暖拿出手机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让对方查找段砚的行踪。
得到回复后,她爽快的将一万块打进对方账户,为了新的鱼,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阮暖换上一件白棉裙子,将头发披散在肩头:镜子里一袭平凡白裙的她,脸上没有多余的妆容,透出无辜清纯感,她自下而上的看着镜子,眼里流露出小小的怯懦与委屈。
她紧抿的唇角泄露出倔强。
清纯又脆弱,脆弱中透出韧性,这样的小白花更能吸引花花公子的注意。
阮暖收拾好自己,提着包下楼,夏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怔忪。
一见她下来,便说:“阿暖……”
阮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温柔的说:“妈妈,我有点事要出去。家里就麻烦你打扫了。”
夏荣怔怔的看她。
阮暖没心情和她周旋,温柔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荣捏着手机,满脸落寞:是她太敏感了吗。总感觉搬出豪宅以后,阿暖的态度变了很多。
如果软软还在,一定会心疼她,帮她,还会将丹药免费给他们,这样就不用被赶出家里吧。
夏荣发现自己有点后悔了。
阮暖根据侦探社给她的消息,绕去长顺街,旁边一拐就是著名的美食街一条龙,人满为患。
她现在的身份不方便直接过去。
段砚怎么会来这里。
阮暖不耐的皱眉:一定是为了陪新任的女朋友吧。
以后段砚跟她在一
<起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改一改段砚来者不拒的习惯,她的鱼塘可不可以再被别人勾引走了。
尤其是阮白。
不过段砚家里是做药材生意,阮白买的药材是从段家购买的,俩人会不会真的和传闻里一样有瓜葛了?
阮暖有点犹豫,但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段砚不受宠,但他母亲留给他的钱和房子是一笔不小的遗产。
段砚对女人大方,白给的钱谁不喜欢。
想着,阮暖就做好了决定。
段砚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被染指的角色了,她一定要把握住!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跟段砚制造偶遇呢?
“我去接个电话。”
正在阮暖思考的时候,一个轻佻的男声突然窜进耳朵里,视线范围内多了个昂藏的身形。
他穿着酒红色的丝质衬衣,领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挂着交叠的黑色项链。
头发是少见的雾霾蓝,发丝下骚包的吊着耳坠,一副风流纨绔公子哥的做派。
——是段砚。
阮暖的心里浮现出一丝狂喜。
这运气也太好了!
阮暖迅速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制造出骄傲女神在落魄时,被熟人撞见的窘迫姿态,她不自然的脚步一顿,脸上配合的做出几分不自然。
段砚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站在巷子口接起电话,他轻佻的桃花眼微弯:“我现在有事。什么事?陪我的小姑奶奶。那当然重要了……”
果然是花花公子,陪着人,还跟人打电话。
阮暖知道他的花心数学,正巧电话里有另一个情敌,她一次解决一个好了,她眸光冰冷,吐出的话却透出意外,好像是不经意间遇见他,所以脱口而出似的。
“段砚?”
温柔娇软的女声出现,让段砚扭头,却看见喊人的捂住了唇瓣,好似在为举动懊恼。
“对、对不起,打扰你打电话了。”阮暖窘迫的低下头,细软的黑发因着她低头的动作垂下,狼狈又慌张:“我、请你当做没有看见我。”
温软的眼里多了一分苦涩,自嘲,她仓促的转过身。
喊住她啊。
快喊住她。
阮暖在心里喊着,就在她不得不走开的时候,背后终于听到了声音。
“阮暖?”
成了。
阮暖背对着段砚勾起唇角,声音
<里透出惊慌:“请你,请你当做没有看见我。抱歉,这么不完美的时刻,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脆弱又倔强。
很好。
阮暖在心里为自己打了99分,认为自己简直可以去拍戏了。
但是身后的声音却透出诧异。
-“阮暖姐?”
-“你们俩关系好到可以一起逛街了?”
这个清冽的少年嗓音分明是炎律!
阮暖不可置信的回身,段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下扩音键,两只指头吊儿郎当的提着手机对着她的方向。
让她刚才的惺惺作态全被炎律听见了!
阮暖如至冰窖,这一回脸上的不知所措是真实的: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很好的维系着几个鱼的关系,但吊新鱼的时候,被对她失望的鱼抓个正着。
她尴尬的脸色通红。
段砚随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上,吊儿郎当的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可没有跟她逛街的爱好,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他。”
-“你个没节操的狗东西,不是来者不拒吗。”
段砚:“是来者不拒,但我对吊着人玩儿的可没兴趣。而且我陪小姑奶奶逛街逛的好好,接你的电话才遇见她的,她神叨叨的给我上演一出落魄灰姑娘吊花花公子的戏码,吓得我立即按了扩音键,证明不是我先动的手。”
“你看哥们够不够义气?”
一句话就将阮暖的尴尬变成了难堪。
怎么会,段砚怎么会不吃这一套?不,冷静。这个时候和炎律碰上或许是好事。如果言律还和以前一样会嫉妒的话,证明还能修复。
阮暖强做冷静。
-“够义气个鬼啊。那你背着我跟阮白逛什么街?你们到底在哪呢?背着我二人世界我不同意!!”
阮暖浑身发冷,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砚口中的姑奶奶是阮白,他陪阮白逛街,然后炎律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
段砚将嘴上叼着的烟取下来,在手里捏了捏:“少爷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女人和你兄弟跑了似的。咱们可不是约会,是聊正事。”
-“我不管!”
-“既然阮暖姐跟你说说话,那我正好跟阮白一起逛街。本少爷替你代劳了。”
段砚笑骂:“狗东西,平时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体贴,哥们都立即给你扩音键自证清白了你还要怎么样。”
黏糊糊的,整个就
<是阮白的小跟屁虫。
-“阮白跟你一块我不放心,我也要来!”
“不需要你大驾光临。”
两人旁若无人的争夺阮白。
阮暖难堪又尴尬,脑袋飞快运转,思考着怎样才能化解——吊男人被拒,还被旧鱼不当一回事,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脸都丢光了!
阮暖脑子里一团乱,只想逃离。
“咦,这不是阮暖么。”
又娇又媚的女声出现的时候,阮暖第一反应只想逃跑,可惜来者并没有放过她。
阮白:“你跟段砚单独相处啊。需要我回避吗?”
女人才懂女人。
听上去是友好,礼貌的问候,暗含的意思只有她们俩能懂。
——阮暖,你的鱼塘没有能用的啦?又出山干老本行吊男人了呀。
阮暖气得脸色通红。
她知道今天的计划破灭了,段砚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吊,还让炎律撞了正着。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小傻白甜完全没有听出来,还在电话里嚷嚷。
-“我觉得段砚应该和阮暖姐好好聊聊,所以就让我陪阮白。我可不是想陪你!是在为段砚分担!”
段砚:“???”
阮暖:“……”
你可真是种花好兄弟啊。
“叮咚,收到来自穿越女的恶意值+5”
阮暖无地自容自找理由离开,脚步匆匆的模样,想必以后都不会对段砚出手了。
很好,又将她推向薛意一点。
系统:“最近对她的打击好像越来越大,恶意值也变得越来越高了。”
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阮暖走了,段砚在少爷的大呼小叫里把电话挂掉,走近手里拿着串咀嚼的阮白。
段砚:“少爷好像挺想来的,直接找炎律不好吗。”
阮白手里的串香喷喷的,红唇沾了油脂,红艳艳的很好看。段砚馋虫被勾起。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段砚伸出手准备拿,被拍了手背。
哎嘿,还看不出你是护食人设啊。
段砚挠了挠手背:“让我陪你演戏,连串都不让我撸啊。”
阮白:“没错。”
“……”
和少爷如出一辙的理不直气
<还壮,忽然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凑一起了。
阮白和炎律——
段砚低头看了眼被拍红的手背,自带含情脉脉的的桃花眼变得深沉。
刚才阮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是不是阮白也知道炎律暴躁易怒跋扈下的纯白,不想他看见黑暗呢。
——有这个可能吗。
美食街上空白烟袅袅,香气弥漫。
段砚被阮白的烤串吸引,砸得外面酥脆的烤面筋撒上芝麻,孜然以后,在阮白的口齿间嘎嘣脆。堂堂一红黑顶流,重新爆红以后想当放飞自我。
“话说,”段砚馋的吞口水,嘴上还不忘花花:“你不注意点形象吗?来美食街也不怕被拍到。”
段砚还以为阮白会丢出“吃东西当然要在路边边走边吃才有意思”、“好吃就行”这些非常阮白的回答。没办法,阮白最近算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丹药搞出来了,被阮晋云复刻还让他自食恶果。
她好像总能够先一步猜出别人的想法,挖了坑等人跳下去。
譬如他一个小时前收到了阮白的信息,让自己陪她出来逛街。
段砚想着,看向阮白的眸光多了些深意。
阮白敛着眼皮咬下一块烤的脆脆的面筋,细嚼慢咽,“出来吃东西,不就是顶流给你的福利吗。”
段砚:“???”
敢情您还知道自己现在是“顶流”啊。
段砚不假思索的接话:“知道自己是顶流,随随便便就能上热搜,那你还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话音戛然而止,阮白不紧不慢的勾起唇角,轻轻看他一眼。
段砚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为什么会特意挑选美食街?因为是顶流给你的福利啊。因为你现在是不被宠的原配孩子,你没有实权,父亲兄弟排斥你。但如果别人知道你和顶流有关系呢?
之前的阮晋云就是最好的例子。
阮晋云不过拿到了复刻出来的冒牌丹药,但身边的人都争相巴结讨好;但阮白是货真价实的丹药持有者,有阮晋云做假冒伪劣的丹药例子,谁还会买别人的丹药?
——顶流不就是给你福利吗。
的确,阮白在给他福利,刻意让别人看见。
段砚恍然大悟,可是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我一把?”
阮白将手里的竹签丢进垃圾桶里,嗅了嗅香喷喷的板煎鱿鱼:“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 “扮猪吃老虎的人更会抓住机会往上爬,不是吗。”
段砚嬉皮笑脸顿住,桃花眼睁大。
阮白晃了晃手里的竹签:“觉得感激就自动付钱去,表现得好我提拔你做丹药的下线卖方,既可以获取利益,又可以积累人脉。最关键的是你知道吧?”
她轻笑一声。
“你不用受父亲兄弟管制,不用担心露出锋芒。”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傻缺少爷还对他不用管家族企业自由自在而羡慕。但只有他知道自己过的有多么的艰辛,只能假装听不懂段奇、段落的嘲讽,圆滑处世,将自己表现得像个废物。
才能顺利长大。
他想,他当然想。
只不过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快,更没有想到会出自阮白手中。
段砚顿了顿,“真话是?”
阮白咀嚼着香脆爽口的鱿鱼,含糊:“因为自己卖丹药太麻烦,所以找人帮我卖钱,做甩手掌柜。”
“……”
把我的感动还回来!
最后段砚还是请阮白吃了一条街,看着又瘦又高的女生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能吃,竟然真的吃的下去。
但阮白是黑红顶流,效果堪称显著,送阮白回家的时候,刚停车他就收到一个新闻推送:《阮白的新欢终于还是有了段家小儿子——段砚的位置吗。受害者名单又多出一位。》
好家伙,还受害者名单。
将咱们新晋的像是女流氓。
段砚熄火的时候看了一眼,后座传来将门拉上的声音,他扭头看见阮白身体一低,便走了出去。
“很快有人会找上你。”
“记得做好准备。”
说话的声音懒懒倦倦,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知道他需要什么,同时也知道怎么做最为快速有效,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这样的人太清醒,不是他能够招惹的。段砚舌尖出来。
而且她身边的竞争者太多,
段砚并不想去凑热闹。
他一手压着方向盘,看秾艳的女人随手摆了摆,头也不回的走去别墅的铁门前。
那里站在陆桥正,男人穿着白色衬衣搭配黑色西装,发丝乌黑,下颌线条冷硬分明,一双狭长的眼睛冰冷且锐利,身上混合着不苟言笑的强势。总而言之,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样。
陆桥正抬起头看他,传来敌意的目光。
“阮白,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送你回家。”
阮白没有搭理尊贵的陆影帝,拿出手机首先拨打电话:“喂,110吗?这里有个神经病骚扰我。麻烦快点来。”
陆桥正冷道:“阮白?你这样对我?!”
“嗯,110的确太慢了。”阮白扭头:“段砚。”
段·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砚探头:“?”
阮白:“咬他。”
段砚:“????”
你怎么回事!
怎么和少爷那个二货一个德行!!
段砚咬是不可能咬人的,他身为男人还是花花公子,知道怎么能够让一个男人自尊扫地,他将车窗摇下来胳膊杵在车窗上,对脸色难堪的陆影帝调笑:“陆影帝,一个女人宁可拨打110电话,不顾及你公众人物的面子。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公众人物因为骚扰进警局,留案底。
那就是妥妥的黑料。
不单对他的名声有影响,还会在以后继承家业留下诟病。
阮白不知道吗?她一定知道。
但阮白还是报警了,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陆桥正不愿面对的事实被新欢戳破,陆桥正脸都黑了下来,同时也令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绝望:阮白,是真的对他死心,不准备给他一点机会了。
他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脸色惨白,像是打了败仗一般。
颓唐和丧气充斥在俊美的脸上。
阮白不喜欢他,
他输了。
如果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思就好了。
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脑海里,但他再怎么不甘心,还是错过了。
陆桥正有些茫然,他失魂落魄的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前,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明白的太晚。
对不起,在我还未明白的时候伤害了你。
对不起,我的不甘心让你这样反感。
陆桥正眼巴巴的看着阮白单薄袅娜的身形,可惜身形的主人没有给与他半点回应,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便走了进去。
绝情至此,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陆桥正喉咙里一阵干涸,第一次知道自己在阮白面前竟然如此不受待见,曾经自以为阮白没有他不行、阮白故意不理会他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阮白故意用别人气他、
都是笑话。
他到底有多么自以为是!
陆桥正耷拉着嘴角,一踩油门,黑色的车子飞快射了出去。
段砚支着下颌看戏,手机一震。
阮白:戏好看吗?
段砚:好看。
阮白:回家以后的戏份,记得现场直播。
段砚:……
回家啊。
段砚想起偏心偏到骨子里,母亲死后没多久就将小三、小三的孩子接回的父亲,还有总是事事要跟他比,输了就要父亲出面找回场子的私生子。
他低笑了一声。
“好恶劣啊,阮白。”
段砚开着车回家,在短短三十分钟的路途上接到了好几通电话。
这些都是平时在段奇、段落面前阿谀巴结、或者需要他们来讨好的客户。但经过他与某位“顶流”上热搜后,都主动来与他闲聊了。
不得不说,阮白很有前瞻性。
“我是你蒋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抱过你。”
“我早就看不惯你爸跟你哥了,来跟叔叔做事吧。”
“段砚——”
好几通电话打过来,首先说起的都是父亲如何不做人,哥哥如何没有本事,夸奖段砚怀才不遇,心疼段砚生活艰辛。
早干嘛去了,以前也没见这么多人心疼。
段砚听得想笑,表面上还是乖乖地:“叔叔怎么能这样说哥哥、爸爸呢。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不过阮白说我都这么大了,还是要有点本事,非要把丹药拿给我打点售卖,唉。我可真不想管理啊。”
“真不知道这些丹药落在我手上,我要怎么经营。”
段砚不准备在一开始就露出锋芒,为了不让段奇、段落产生怀疑,他会一点点蚕食他们,等到这些人终于发现他扮猪吃老虎的真面目,家产和人脉已经成功扩展开了。
他们想要力挽狂澜也来不及了。
段砚阴狠的笑了一下,“叔叔,我要到家了,晚点再聊吧。”
“好,好。如果小砚拿到丹药不知道怎么办,叔叔可以帮忙。”
在挂掉电话以前,电话里的人如此假惺惺的说道。
段砚:“好。”
这些人恐怕也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认为他一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大草包,怎么配拥拿丹药吧。
等市场稳定,就可以将这些人踹掉了。
段砚桃花眼里闪过戾气和尖锐,长指将耳麦取下,随手抛在车上。
进入大宅子里的时候,下人们看他的眼神透出古怪。平时害怕跟他走得太近,会惹怒段奇的下人们,今天破天荒的悄悄告诉他:“段先生和段少在里面等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你、你小心一点。”
真是稀奇了,连下人都关心起他。
段落、段奇脸色是有多难看啊。
“啊,谢谢。”段砚心情好,对出言提醒的下人微微一笑,他拉了拉衣领,将两边的衣服拉开了些许,吊儿郎当的走进去,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往常的欢声笑语,气氛凝重又严肃。
一进门,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就紧紧地盯着他。
段砚吊儿郎当的两手插在裤兜里,肩头微耸,寻常一般开口:“爸、妈、哥哥,我今天回来晚了吗?怎么还没吃饭。”
说着他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狐疑,掏出手机看了看。
段砚:“才六点啊。”
瞧瞧,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跟阮白搭上话的!
段奇将手中的杯子砸在茶几上:“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正事也不做,我跟你哥在公司累死累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一贯是段奇的开场白,先用怒意对他一阵指责,讲出自己的辛苦劳累。
前几次他真的被绕进去了,心怀愧疚。
段砚无辜举起手投降:“又怎么了啊?爸你的生意黄了吗,那也不能对我发脾气啊,我又没有本事。”
这话是实话。
段奇心里的怒意消了点。
段落阴阳怪气:“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吃闲饭的?半点出息也没有。”
“哥哥说得对,”段砚:“如果哥和爸真的需要我帮忙,也可以安排我进公司啊,打一打下手我还是可以的~活着给我个挂名的经理当当也可以。”
你居然敢肖想职位!
那是你能想的吗?
段落气的大骂:“别想进公司!”
公司是我的!
后面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女人拉住袖子,扯了扯,段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小妈:“你们几个怎么凑在一起就数落阿砚?阿砚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思考。”
“哼。”
小妈假模假样安抚了一句,佯装无意的提出重点:“我听说阿砚今天和一个女生上了热搜,这个女生是制作丹药的那个?她跟你什么情况。”
有父亲故意勾起他的愧疚,哥哥阴阳怪气后,最后是小妈温温柔柔的安抚他再问出重点。这些套路已经用了快十年了。
他早就不会被骗了。
段砚轻浮的笑一声,将自己丢进旁边的沙发里:“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阮白啊?”
对,就是阮白。
段奇没有耐心,喊道:“到底什么情况,说清楚。”
“也没什么情况,我就是陪她出去逛了个街。”
段落站起身来:“逛了个街你就上热搜了?大家都说她跟你有一腿。还要把丹药出售权给你。以后让你管销售这一块?骗鬼呢!”
“咦??”
大家嘴上说着不相信,其实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段砚的表情。见他露出诧异,彼此心里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热搜果然是骗人的。
丹药一颗可是五千万,怎么可能随便交给别人。
段砚没个正形的将长腿搭在沙发上,纳闷:“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啊?阮白回来的时候说,我跟她逛街她很高兴,决定将销售权给我,让我管理线上线下。”
段奇:“???”
段落:“???”
小三:“???”
怎么可能!
三个人震惊到变形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段砚仿佛没有看见几个人惊讶的神色,指头在沙发上一点一落:“刚才我送她回家以后,路上收到了好多家叔叔给我的电话,都说想要支持我。”
段落听不得这些话,呛他:“你可别听错了。搞不好是打错电话呢?”
段砚高兴的拍掌:“那我就放心了!我本来就没有商业天赋,阮白非要我来做这一块,我都烦死了……要不我还是推掉吧。”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上一次,他们要段砚交出大客户,结果大客户不愿意,段砚还跟人闹上差点没搅黄了这事。
段奇连忙说:“不行!你就接下来吧。”
段落叫了起来:“爸!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段砚骑在我头上。”
段奇一向最宠段落,但这一次他没有维护心爱儿子,大喝一声。
“闭嘴!”
“整天都跟你弟比来比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平时你针对他就算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能搞定吗?”
段落傻了眼,被最疼爱的父亲当着段砚的面指责,他气的眼睛通红,气冲冲的上楼了。
小妈连忙上去哄。
段落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段砚。
“段砚,爸爸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应该由你来负责最好。”
段砚一脸为难,最终拗不过父亲的,勉为其难答应了。
躲在角落偷听的段奇差点气死。
段砚凭什么拿到丹药啊!
不就是勾引人,他也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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