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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较量。


前排的司机经由未定,  几经冲击后脑袋也被玻璃窗砸的头破血流,司机座的安全气囊给了他缓冲的时间,但仍然被破裂的玻璃碎片划破了脸颊,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后排爆发出强烈的煞气。

        让快要昏厥过去的他有了一丝意识。

        他睁开眼,  看见周围竟然有冰蓝色的气流出现,  冷冷的温度将几辆撞过来的车掀翻在地。周围的温度低到可怕,  后视镜里总是带着七分笑意的漂亮女人,  气质冷的可怕。

        她将少爷的头搁置在脖颈内侧。

        司机只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没听见阮白退却掩饰的笑,全然冰冷的声音。

        “给我把穿越女做的事,反弹回去。”

        系统瑟瑟发抖,  想提示宿主她最初的计划是一点点将女配周围的男配分走,  让她无可奈何只能依靠薛意。

        但宿主现在的神色……

        应该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系统:“是。”

        另一边的阮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喜滋滋的刷着手机,  坐在陆桥正派来的车上,准备欣赏阮白车祸上热搜的照片。

        大家不就喜欢阮白那张脸蛋?

        希望车祸让她半身瘫痪、脸上毁容、最后无缘娱乐圈,  孤零零在家做一个废人等死。

        当然不能让阮白就这样轻松的解脱,她还得活着看到她重新登顶——再度成为国民女神呢!

        阮暖的眼里尽是恶毒的光芒。

        连前排的司机忽然打起哈欠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打哈欠闭上眼的那一瞬间,  一辆油罐车驶来,  司机连忙转动方向盘向路边开去,“砰”地一声撞在护栏上。

        阮暖狠狠地撞在玻璃上,气得她大骂:“你做什么啊!怎么开车的?”

        她瞪着司机,但司机却惊恐的看着不断涌来的车辆,车子一辆接一辆撞向靠窗的阮暖。

        这一次没有人护住阮暖,  她所靠着的门窗被冲击得变形,凹了进去,她全身都被泥泞在巨大的疼痛中,隐约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我……我不能死……我、我还没重登顶峰……”

        阮暖絮絮叨叨,她伸长胳膊想触碰司机,夺取他的气运,在感觉逐渐冰冷的身体有了热度传送,她勾了勾嘴角。

        她……一定不能死。

        阮暖抱着这份信念,昏了过去。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只能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低头

        <可以看见洁白的铺盖。她放下心来:原来她进入医院了。

        那样她就没事了。

        不愧是我的金手指。

        阮暖得意的笑起来,她想撑起自己的身体,起身喝一点水,却发现两只手仿佛不是她的,怎么也使唤不了。

        “怎、怎么回事!医生呢?医生!!”

        阮暖慌了神,扯着嗓子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没一会两个医务人员走了进来,脸上透出抱歉。

        “对不起,阮小姐。”其中一个女医生说:“因为送医不及时,你的脖子以下都瘫痪了。在病历里属于高位截瘫。”

        男医生说:“虽然我们已经对你快速抢救,但只能保住你的性命。”

        什么!

        她瘫了?

        阮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在做梦,恍惚的看着男女医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医生给她掖了掖被角:“这个消息对你来说肯定很悲催,但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您好好的冷静一下吧。”

        “有任何问题可以叫医生。”

        阮暖还在不可置信的情绪里,两位医生已经走出病房。大概是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所以门还没关严实就小声逼逼起来了。

        女医生:“真奇怪,驾驶座的人是避开车辆直接撞过来的一方,为什么司机还没等救护车来就先咽气了?”

        男医生说:“奇怪的地方不只是这里,我们本来可以第一时间治疗她的,人都上手术台了,可以医生一碰她,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换了五个人都一样。你说邪门不?”

        女医生说:“本来她动了手术,不用高位截瘫的,结果……唉。这就是命吧!”

        门“嗒”的一声被关上。

        阮暖久久的未能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原来她是有救的?

        因为她可以吸取别人运气的金手指,害的她瘫痪了。这究竟是福还是祸?明明她是想对付阮白的,为什么遭难的却是自己?

        阮暖陷入迷茫中,最初的盼望成为泡影,她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医院重症室,旁边的心电图机在作响,准确记录下病人的心跳频率。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银发的男孩子,他俊秀的脸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嘴唇干裂苍白,平时瞪起人来凶神恶煞的丹凤眼,轻轻合上。

        眼睫毛纤长浓密,在眼下勾勒出阴影。

        习惯了他吵吵嚷嚷闹腾的样子,此

        <刻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阮白送走医生,踩着高跟鞋走到炎律的病床前,指头点了点他被纱布包裹的脑袋,评价:“真丑。”

        如果少爷还醒着,想必已经气急败坏跟她理论,嚷嚷着“少爷哪丑了?”

        可惜现在的他只能安静的躺着。

        阮白看了看炎律,收回手,指间多了一瓶炎律亲手灌进去的灵水。她捏着炎律下巴,让他张开唇,一点点将灵水送入嘴里。

        可惜多数灵水顺着少爷唇角流出。

        “浪费。”

        系统:倒是有一个不浪费的办法,但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提呀。

        阮白捏着瓶口,涂了黑色蔻丹的指头将流出的液体擦拭,一股水流顺着下颌流到喉结上,阮白低笑。

        “睡过去了还不安分,比醒着的时候还会勾引人。”

        软白指尖流连在他唇角,干裂的唇湿漉漉的,灵水瞬间将他唇上的干裂修复。

        只是少年眼下的位置有一道绯红的疤痕,可见当时的情况惨烈。

        可是他毫不犹豫的再次选择护住她。

        她明明不需要的。

        阮白觉得自己并没有在意,顶多算是炎律自作多情付出,但一股难以抑制的烦闷还是浮现心头,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冷。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

        长廊外出现急切的脚步声,披着西装外套的炎续走进病房就蹙起眉头:“窗户没开吗?气氛这么闷,不知道里面有客人吗!”

        卢争拽他一把:“重点。”

        哦哦,重点是他的宝贝弟弟!

        炎续立即神色一变,冲到炎律的病床前,看着弟弟的惨状心疼的勃然大怒:“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派司机接你们吗?难道是薛家的狼崽子对你们下手?!”

        他咬牙切齿:“狗东西!”

        “不是薛意。”

        阮白收回手,浅棕色的眼眸色泽剔透,像是玻璃珠一般:“那个人现在收到了教训,但后面还会继续蹦跶。我会在三天内让她感觉到从天堂跌入地狱,再到地狱升入天堂,最后身败名裂。”

        炎续愣了愣:阮白怎么好像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生气?

        阮白与炎续擦肩而过:“草莓我会在下午运输给你,这瓶水你定时喂给炎律。”

        一瓶水丢过来,炎续下意识接住。

        “你放心,她跑不了。”

        穿着黑色纺纱

        <裙的女人,语气冰凉的流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离开。

        炎续傻愣愣的捏着瓶子看了许久,

        卢争走到炎律的病床前,检查他的伤口,奇异的发现少爷除了脸上身上有伤昏迷不醒外,一切都算还好,心电图机心跳平稳。

        所以在重症监护室,是因为她的私心吗。

        卢争问:“炎续,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炎续:“看见她忽然对我弟弟这么上心,我忽然觉得弟弟受伤也值了。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忽然有点想哭~”

        “……”

        阮暖在病床上呆了一天一夜,在此之前还有阮晋云和夏荣可以陪她,探望她,可是阮晋云被她吸收了大量的气运,瘫痪在床。

        夏荣忽然衰老,还得照顾阮晋云,本就分身乏术。

        阮暖躺在床上看着门外,表情呆呆傻傻的:难道在床上孤孤单单过完一生的,竟然是她吗?

        她万念俱灰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干瘦精气神还不错的中年妇女走进来:“姑娘,我来清理垃圾。”

        她见阮暖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方面被看的莫名其妙,一方面觉得她的眼神邪气。

        清洁工暗骂了一声“神经病”,准备关上门走。

        阮暖说话了:“阿姨,别走。”

        清洁工狐疑的看过去,阮暖换上一副凄苦的神色,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阮暖:“我刚发生了车祸,脖子以下瘫痪了……能不能帮我拿手机,给我爸打个电话。”

        其实医生有说给手机里存的爸爸,妈妈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看在阮暖都瘫痪的份上,医院也没上赶着催交医药费。

        阮暖都知道,但她叫清洁工过来有别的目的。

        清洁工一听果然心软了,走近了就问:“那你手机放哪里的?”

        “在我手边,谢谢您。”

        阮暖生的一副乖巧温婉的样貌,嘴甜道谢。清洁工暗自唏嘘好好的闺女一辈子都毁了,她看了眼被铺盖挡住的手。

        这次也没嫌麻烦,捞开被子看了看。

        “姑娘,没有啊。”

        阮暖心里紧张的,面上哀求的说:“我的手感知不到东西了,可以拜托您翻一翻我的手吗?”

        清洁工看阮暖着实可怜,便拉起她的手,眼睛看了看,还没等她说“我没看见手机啊”这句话,身体瞬间没有了力气。

        她一下跌座在地上,手里还抓着阮暖的手

        <,纳闷:“我怎么忽然没力气了?”

        虽然夺取的气运很微弱,但阮白发现她的指尖能动了,她眼里有了希望的光。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还有金手指啊!

        自从阮暖发现了希望,开始不动声色的用自己高位截瘫做理由,让人心软的主动接触自己。查房的护士,主治医师,清洁员工加起来,她可以夺取对方不少的运气。

        有的时候夺取的气运多了,护士、清洁工会出现车祸、从楼上滚下去,被焚烧机烧伤手臂等霉运的产生。第二天换了新的护士、清洁工来。阮暖又可以夺取新人的运气。

        在短短的几天内阮暖得出结论:只获取一个人的气运固然方便,但容易露馅,但夺取新人的运气则会让她复原的更快。

        很快,阮暖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知觉,可以慢慢的移动了。

        为了不让医院发现蹊跷,她平时还是假装自己不能动,以方便利用他们的同情心夺取气运。

        等到没人的时候就翻找柜子,寻找自己的手机,她在抽屉里发现黑色的手机后一阵狂喜,连忙拿出来:除了努力吸取别人运气,她也期待能够看见阮白的消息。

        阮白到底死没有?脸毁容没有?会不会跟她一样高位瘫痪了?

        自己有金手指可以恢复过来,阮白一定没这么幸运吧!

        阮暖捏着手机的手一阵颤抖,她做贼似的看了看窗口,大家都形色匆匆没有功夫看她。确定自己不会暴露以后,她才打开手机。

        手机里还有两格电量,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是:临绯、薛意、陆桥正。

        其中临绯打的电话最多,

        信息也发的最多。

        临绯:姐姐,你在哪里?

        临绯:怎么不回消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临绯:姐姐快回一下我,你不回消息我不放心。

        阮暖虽然坚强的让自己重新活动起来,但收到关心内心竟然有点感动的想哭:曾经的她坐在高位,理所当然的享受男士们的讨好、关心、赞扬。现在她落魄以后,反而可以看见谁是关心她的了。

        ……果然,最关心她的还是临绯啊。

        阮暖的眼里有着动容,再看看薛意和陆桥正的“在吗”、“你在哪里”、“回消息”几个简短的信息。

        谁关心,谁敷衍,显而易见。

        阮暖想了想,忍住回复临绯的冲动,决定先上微博看阮白的遭遇再决定接

        <下来的行动。

        上了热搜,她被提示收到了不少消息,大多是偏心阮白的喊她白莲花。

        阮暖冷笑一声,点进热搜,疑惑的发现上面竟然没有阮白的消息。

        “怎么可能,难道阮白没事?”

        阮暖不可置信的将热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出现她所期待的阮白毁容、阮白高位瘫痪、阮白毁容后好丑的热搜。反倒是看见了炎律的消息。

        炎律  昏迷

        对了,炎律和阮白一起录制综艺,他应该和阮白一起坐车回来的!

        阮暖又重燃希望,点进去就看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因为司机疲劳驾驶,险些撞上货车,司机连忙转方向盘避开货车却撞在防护栏,后面刹不住的车一辆一辆撞上来,将车撞的凹凸变形。

        果然是这样!

        阮暖心中狂喜,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快速往下看,但后面的发展却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司机被救出,车上的女乘客被少爷护住毫发无损。

        根据医护人员检查,少爷除了骨折,头部受到撞击陷入昏迷没有较大问题,目前已经送往医院。

        最后一张照片是少爷闭着眼睛躺在急诊室的,平时张扬的银发乖顺的滑落在枕头上,眼睛闭上,不见平日的嚣张跋扈,乖巧稚嫩。

        脸上有玻璃溅射出的血痕。

        但没有更多的问题了。

        即便是这样,众多网友们也在热搜下心疼起少爷,还在猜测少爷保护的人是谁。

        网友:心疼少爷。

        网友:多帅气的一张脸啊,怎么就被玻璃划伤了。哪家的玻璃这么不懂事!谴责!

        网友:楼上,我赌一根辣条,少爷醒来会喜滋滋的拍照留念说这是男人的徽章,别问,问就是少爷的中二期没有过。

        网友:笑死。

        网友:但是我很好奇护住的女嘉宾是谁。

        网友:总所周知,少爷是跟阮白去参加冒险综艺的。

        网友:少爷粘人程度,难怪会让阮白自己打车回家吗?

        网友:虽然少爷很惨,但我不得不说自己磕到了。

        可谓是磕cp磕的飞起。

        阮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眼睛似乎要从眼眶掉下去,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们的好运:怎么会这样?她车上的司机死了,她夺取对方的气运才好不容易保住性命。

        靠扮可怜获取同情,辛苦夺取别人运气,才勉强移动。

        <

        阮白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幸运!

        阮暖猛地一个激灵:阮白的遭遇,为什么跟她的遭遇如此相似?自己简直就像是经历了阮白应该承受的结果。难道阮白也有金手指?

        这个可能性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阮暖颤抖着手抓住手机,她不知道怎么与金手指对话,但以前金手指都是在手机上联系她的。

        那就试试看吧。

        阮暖拿起手机,像是语音对话一般对手机说道:我下一个任务是什么?空格上我可以选择更多的金手指吗?比如看见指定人物的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

        阮暖吐出这个成语,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的地方:阮白上《幸福来敲门》这档综艺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起初她以为阮白在装模作样,没在意。后来发现阮白有意无意的勾搭她的鱼时,自视甚高的认为阮白不自量力。到了后来——

        后来的阮白不再轻易的被她影响情绪,不再期盼阮晋云的父爱,不受控制也不会再委屈。

        现在想起来,阮白的改变是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站得太高,认为阮白翻不起风浪,所以硬是无视了。

        阮暖懊恼的咬住唇瓣,恨不得回到过去打死轻敌的自己。

        但阮白为什么会忽然改变?她那双清透的眼睛在注视她的时候,好似透出打量和审核,总是漫不经心的。想什么呢?

        ——就像一个考官,从言行举止观察她。

        阮暖皱着眉头甩开这个古怪的想法,但她重新复盘一次,发现了不少问题:那就是阮白似乎总能提前预知到问题,而且她能够看面相,能制作丹药,据说还有新栽培的水果上市。

        看上去就像是全能女主。

        有没有可能,阮白也是穿越者?她也是来争抢女主位置的?

        阮暖眼睛睁大,猛地捂住唇才制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

        是的,只有这一个可能!

        阮暖手哆嗦着拿出手机,“快、快告诉我,可以不可以查探指定角色的身份?”

        手机上出现了答案。

        首先是两个字。

        [可以。]

        阮暖的心头一喜,但更多的担忧从眼里流露出来,得到了准确答案之后,她反而有点犹豫了:如果检测出阮白真的是穿越女,还是有很多金手指的穿越女。

        那她要怎么获得胜利?

        ——用我的双手夺

        <取她气运吗。

        阮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怔了怔,嘴角从耷拉着猛地绽放出诡异的笑容,这抹笑容越来越大。

        但手机上却又出现了第二行字。

        [因金手指持有者伤害不可触碰角色,车祸代价加倍,并且在短时间里掠夺她人气运,没有额外的完成任务奖励。]

        这一行字让阮暖的喜悦抹煞。

        阮暖疑惑的看了又看:她伤害了什么不可触碰角色?阮白吗?可是阮白并没有受伤,炎律不是保护了她吗。

        等等。

        阮白的眼睛倏然睁大:不可触碰触碰角色是炎律?

        为什么?

        为什么炎律是不可触碰的角色。

        阮暖百思不得其解,她回忆着当初炎律找上阮家时的模样:套着棒球服,头发还是黑色的,笑起来青涩稚嫩。错把她认为陈救命恩人后,他对自己的确不一样。

        但也仅此而已。

        养尊处优的少爷甚至不会体谅别人,不会共情,幼稚又嚣张,经常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让她陷入尴尬,可惜炎律本身根本就没有觉察到。

        与现在对阮白的炎律不一样。

        阮暖想不明白为什么,便退后一步思考:炎律最初是她拟定的男二号,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原著中的炎律从高中便暗恋阮白,可惜原著中的阮白喜欢的是男主陆桥正,所以暗恋无疾而终。

        炎律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喜欢。

        那么由此推算:难道是因为同人的炎律和原著里的炎律一样,对阮白心动了,所以这个角色被激活有了自主的意识,成为不可触碰的角色?

        阮暖想到这个可能性,也不急了:要验证这个可能性,她身边不是有现成的吗?

        炎律成为不可选择角色,应该也不能夺取气运。

        那么她依次找上薛意、陆桥正不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阮暖给薛意和陆桥正依次发了信息过去,告诉他们自己在某爱医院,然后她便将手机归位,重新躺回病床上。

        手机消息发过去没多久,阮暖听见手机收到信息的提示音。

        没过多久陆桥正第一个出现在病房内,他是收到信息立即丢下通告赶来的,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因为急切走动而变得些微凌乱,他推开门就道:“暖暖,怎么回事?”

        说话间他已经大步跨到阮暖的病床前,看着曾经光芒万丈的温婉女人,此刻全身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他由衷的感觉到心酸和

        <心疼,阮暖看出他的心疼,难过的别开头,一滴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划过。

        阮暖:“我去你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为什么医院不通知我?”陆桥正又气又急:“这个医院也太失职了!让病人孤零零的呆在病床上,不知道需要家人的陪伴吗!”

        陆桥正的确是生气了,换做平时他冷硬寡言的性格说不出这么多的话。

        阮暖摇了摇头,善解人意的说:“也不能怪他们,他们给我爸爸妈妈打了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你也知道我爸瘫痪,需要妈妈照顾……”

        她的懂事让陆桥正心疼不已。

        陆桥正:“你应该叫他们打我的电话。”

        阮暖:“我怕会打扰你们,我也不希望你们看见我这么丑陋的样子……”

        她说着,难堪的别过头。

        “可是医药费不能不交,所以我只能……只能选择我最信任的人来……”

        阮暖在陆桥正面前一直都是外表柔弱温婉内心坚强的人设,听见她这么说,更是心疼坏了。

        “医疗费我已经交了,你不用担心。”陆桥正继续说:“医院没人陪你,我也不能时常来,你去我家吧?我一定会请最厉害的医生给你治疗。”

        陆桥正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候的确很有用。

        阮暖对陆桥正的表现很满意,她说:“阿正,谢谢你。”

        “你可以在我旁边坐一坐吗?”

        陆桥正在她床边坐下,从她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里看见脆弱和孤单,他捉住阮暖苍白无力的手,试图用体温来温暖她——阮暖有没有温暖到他不知道,一股尖锐的疼痛倒是先来了。

        嘶,好像比上几次更疼了。

        陆桥正没忍住,松了手,她苍白无力的手敲在病床的铁架子上。

        声音嘎嘣脆。

        阮暖:“……”

        影帝:“……”

        四目相对,场面有点尴尬。

        尽管气氛有点不合时宜,但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在茶楼时尴尬的一幕,他因为被刺挠的太厉害,进了医院。

        陆桥正眼尖的发现阮暖的指尖蠕动了几下,惊喜道:“咦,暖暖你的手动了?!”

        废话,你骨节敲在铁床上试试?

        阮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忍着没有露出龇牙咧嘴的丑样。

        陆桥正激动的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出门通知医生护士:“医生呢?病人手指有反应了!”

        等等——

        阮暖想要阻止陆桥正,可惜医护人员已经闻讯而来,一个个怀着疑问走进病床看着检查。

        “她刚才哪里动了?”

        “手指。”

        “怎么做到的?”

        “指节敲在铁床上。”

        医生们检查了一番,说道:“让她再敲一次试试?”

        阮暖:“……”

        一个下午,阮暖被迫敲了五六次铁床,没忍住蜷缩起手指,让医生们惊讶的宣告:“病人竟然有惊人的恢复力!这是医学史上从未有过的奇迹!”

        陆桥正问:“怎么样才能彻底恢复?”

        “如果疼痛可以让病人有知觉,建议采用电击、重击、等有效手段。”

        医生护士和陆桥正,不约而同向她投来热切的目光。

        阮暖:“……”

        阮暖:“等等,我觉得我好像好了,手和脚都能动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阮暖掀开被子,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问题,在一群人的面前还跳了跳。

        医务人员:“果然,都是痛觉的功劳。”

        陆影帝激动的抓着她的手:“医生说的对,以后还是电击治疗吧,需要锤头吗?”

        阮暖:“……”

        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假装还没康复的问题。

        虽然验证的过程很心酸,电击很酸爽,但阮暖好歹确定了一件事:陆桥正并不是不可触碰角色。

        她被陆桥正触碰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气运流传过来的感觉。

        所以后面才有力气在医护人员面前蹦跶。

        阮暖赶走了企图让她去陆家的影帝,她再也不想被陆桥正督促着进行“痛觉康复治疗”。没过多久就在医院里看见了薛意。

        薛意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条纹的衬衣,外套是笔挺版正的西装。他穿在身上有一种嶙峋的峻拔感。

        冷峻中透出冷酷。

        偏偏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红的不可思议。配上眼角的泪痣就透出邪乎。

        “好久不见。”

        薛意这样说着,慢吞吞的走近病床,他打量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救命恩人,目光平静。

        阮暖面对薛意的时候,总会莫名的恐惧,她勉强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听说你出了车祸,”薛意走到了窗前:“然后因为痛觉的刺激能够活蹦乱跳了。恭喜。”

        说着恭喜的男人,脸上压根就没有情绪的波动。

        漆黑的眼瞳探究的盯着她。

        他在观察我的反应。

        阮暖意识到这一点,藏在被单下的手猛地抓紧:“嗯……”

        她果然还是感觉薛意太捉摸不透了。

        尽快结束相处吧。

        阮暖虚弱的说:“我想下床,可以扶我一下吗?”

        她的声音细弱,眼睛透出恳求,嘴唇和脸都很苍白。

        薛意冷漠的看了她半晌,就在阮暖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薛意还是走了过去,伸出一只矜贵的手。

        “可以。”

        阮暖松了一口气:“谢谢。”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将手覆盖上去就可以了,但阮暖却迟疑了,夺取气运时人们都能察觉到无力的感觉。换做旁人或许会自己找理由开解,但如果是薛意。

        她不敢赌。

        薛意:“怎么?”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头顶上方盯着她,阮暖坐如针毡,再迟疑真的会被他感觉到异常吧。

        阮暖硬着头皮,心一横——将手放在薛意的手上。

        只是一秒,那一只手迅速抽离开。

        阮暖因为突然失去支撑,跌坐在地上,她仓皇的抬起眼,发现薛意眸光冷冽的看着他的手,然后猛地看向她,眼里的黑色浓稠的可怕。

        ——完蛋了!

        阮暖准确的意识到:薛意发现她的秘密了!

        她现在心里又怕又后悔,早知道就不测试薛意了,现在要怎么办?薛意会因为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放过自己吗?

        如果现在放过她的薛意,得知自己不是他的恩人。

        薛意会不会直接将自己处理掉?

        前者还可以苟活,后者头顶上随时悬挂着一把刀子。

        阮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薛意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原来你忽然运气很好,你父亲倒霉瘫痪在床,你出车祸,没过多久就能康复的原因是——你可以吸取别人的运气?”

        全中。

        阮暖全身颤抖了起来,她以为薛意只会力气的流逝,没想到薛意从阮晋云瘫痪开始,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太可怕了,这个人太可怕了!

        阮暖吓得不敢说话。

        薛意却笑了:“不用这么惊讶和害怕,阮白能够制造丹药,你能夺取气运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我手上沾了不少血,但对救命恩人还没那么残忍。”

        “如果你能够为薛家所用,我也会帮你重新站回巅峰。”

        薛意开出的条件让人心动,但事实却是她并不是薛意的救命恩人。

        这句话她早就错过了说清楚的最佳时间,现在说出来便是找死。

        阮白咬住唇瓣,苍白的嘴唇被她咬出血痕。

        薛意冷冷的看一眼,独断道:“你收拾一下准备出院,跟我去薛家。”

        阮暖知道他只是通知自己,并没有要与她讨论的意思。

        只能听话的任由薛意摆布,坐上薛意家的黑色商务车,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入目的是异样沉重的别墅楼阁。

        阮暖的眼前再度出现,上次来的情景。

        打雷的下午,漆黑的客厅,悄无声息逼近的薛意,以及浓烈的连玫瑰花都掩饰不掉的血腥味道。

        阮暖疯狂的想要逃跑,她趁着薛意没注意,给陆桥正、临绯发去求救电话。

        希望临绯发动偶像力量来救自己,

        希望陆桥正通过陆家势力让薛家教人。

        但在他们来之前,阮暖只能祈祷薛意可以晚一点发现自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给她逃跑争取机会。

        “下车。”

        冷冰冰的声音从前排传过来,阮暖打开车门下车,上次见过的女仆打开铁门恭敬的迎过来,接过阮暖手里的行李。薛意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电话。

        薛意:“什么事?她在。嗯。”

        阮暖敏锐的发现,电话里谈论的是她,她现在处于高度警觉,闻言看了过去。

        薛意妖异的脸在之前并没有异常,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整个人的气质徒然变得骇人。

        他接着电话,漆黑的眼看过去,嗓音阴寒。

        “——你不是白手绢的主人?”

        阮暖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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