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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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阮白这边相反的是, 医院那边正上演着鸡飞狗跳。
薛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衬衣雪白笔挺,领带一丝不苟的系在里面。细长的眉骨加上单薄的眼型, 莫名的透出狠劲儿。他从黑色商务车里下来,轻轻撩了撩西装的衣摆, 走路带风。
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一辆面包车, 门一拉开, 走下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他们飞快的下车, 紧跟薛意的步伐,气势汹汹的架势吸引了沿路的医护人员。他们一行人走上前台。
黑衣人问:“炎律在哪个病房?”
护士抬起头,看见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以及一个长相妖冶却阴沉的男人,战战兢兢道:“在、在重症监护室病床。”
“谢谢。”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掉,护士小姐松了一口气, 想到那群人来势汹汹的模样, 连忙翻出本子。
旁边的护士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 他们是谁啊。”
“好像是薛意, ”护士翻着本子,一排排飞快的浏览, 找到炎续的名字她立即拨打电话过去:“喂,是病人炎律的哥哥吗?”
-“什么?”
护士担心那群人已经快到病房,拢着电话加快语速:“薛意带着人去你弟弟病房了!”
-“什么?卧槽!”
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啪叽”一声跌倒在地的声音, 那人一阵慌乱, 喊着卢争,然后匆忙挂断电话。
应该是无暇顾及别的了。
护士这才放心的将电话挂断,露出安心的笑,两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甜甜的。
拍着胸脯的女护士见她放下电话,才说:“杏子, 你不怕薛意那伙人找你算账吗?他们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不怕,”安杏摇头:“我倒是工作失职,造成病人二次伤害,引起医闹。”
“说的也是啊。”
两个人说话间,薛意那一伙人已经走出电梯,直达重症病房。整个长廊只有三间病床,种着绿植,还有吊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像是一座小公园。
是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能进入的场所。
薛意透过玻璃窗锁定住炎律所在的病床,一打开门,房间里的护工和两个保镖都看了过去。
保镖反映迅速的扫了眼薛意,和薛意身后的保镖。感觉到来者不善,他们迅速放下手里的手机
<走过去。
“做什么?”
“你们是谁?”
薛意站在原地,身后的保镖出其不意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两人的衣领将人提出去,嘴巴上说着:“薛少亲自登门拜访,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跟薛少逼逼。”
巴掌说着就朝他俩脸上拍了拍。
薛少?薛意!
炎续派来的保镖傻了眼:一开始炎续留他们俩在这,还是因为卢争说留下两个人以备不时之需,炎续包括他俩都没有太当一回事。毕竟谁也不会无法无天到来医院找炎律的麻烦。
现在人不就来了吗?
真·趁你病要你命啊!
两个人互看一眼彼此,悄悄地将手按向藏在衣服里的报警装置——通知炎续带人过来。但他们的手还未触碰到圆圆的按键,手臂便是一痛。
抓住他手的黑衣保镖干脆利落的将他俩的手折断。
“不要搞小动作。”
“看看,这不是自找的吗?”
自找尼玛啊!
俩保镖疼的脸色煞白,来人将他们踩在脚底下,他们屈辱的同时,余光看见薛意峻拔的身形走进病房,立即叫道:“你干什么!别对我们家少爷出手!有本事单挑啊!”
“单挑?”
压着他的黑衣保镖听见后嗤笑一声,踩着他的脑袋说:“你们炎大少来了也不配!”
这个混蛋!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薛意走到了炎律的病床前,手指勾着炎律胸前的病号服将人提起来。机器发出尖锐的响声,谁都没有注意到少爷的手指勾了勾。
薛意看了眼俊秀稚嫩的少年,阴恻恻的转头看向窗户。
唇角上扬。
炎大少的人猜出他的意图,不可置信的大喊:“你疯了!这是一条人命!”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脚,痛得他抱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薛意看也没往这边看,正准备抬脚走动,窗边忽然掉下一根细细的绳索,薛意诧异的一顿,一个人瞬间抓着绳子落下飞起一脚踹在薛意的肚子上,将人踹倒在地。
保镖们都惊了:“薛少!”
他们顾不得被制服的人,急忙赶过去将薛意扶起,薛意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弯腰去够炎律的衣服。
“我劝你不要动。”
飞机轰隆的声音里,懒散的女声出现。
薛意的动作果然停住,他抬起眼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阮白,她的
<身后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以及炎续和卢争。几个人冷淡的看着他。
阮白说:“在来之前,我特意给你爸发了几个有趣的视频,文件。并友好的告诉他,这些东西下次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是他的对手手里。你想你爸下台?”
薛意冷冷的看着她。
“收受贿赂,涉黑,偷税,挪用公款,哦对,还有你在别墅里对阮暖做的事情都在里面。以及你小时候遭遇的事情都在里面,相信以大家对你的厌恶程度,应该还挺感兴趣的。”
这一次,他终于有反应,眼里出现血色:“阮白!”
阮白笑眯眯的:“在呢。”
“你觉得我会在乎?”薛意冷笑:“我这就让他死掉,你走近一个人,我就弄死一个,他们都是你害死的,阮白。”
“那我建议你走近薛意,”炎续:“这样他就自杀了。”
卢争:“……”
阮白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紫金,交给你了。”
炎续:“???”
卢争:“???”
保镖:“???”
紫金?就那个身高一米都没有,白白胖胖的小鬼?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炎续说:“这孩子不是你和我弟爱的结晶吗,怎么能让他出手,我来!”
他撸高衬衣的袖角,被卢争一拉:“干嘛啊?”
“一边待着,没你事。”
“???”
几个人都不将小鬼放在眼里,白白胖胖的小鬼摩拳擦掌,细细淡淡的眉毛蹙起,“让你们敢欺负我爸爸,我……压死你们!!”
紫金小胖一个助跑,“啪”地一跃高空,重重的砸在几个彪形大汉的身上。
“砰。”
砸在头上,就像是被铁给砸到了,疼的眼冒金星。
“草,好疼,这孩子是什么东西!”
“整个就是一铁疙瘩啊。”
“草,拳头给我砸没了!”
小胖娃根本就没有技巧可言,一个劲的用头撞,但就是这样也让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大汉们叫苦不迭,逃的逃,跑的跑。
看的围观的人一阵傻眼。
卢争:“这个孩子不简单。”
这句话算是在给炎续说为什么阻止。
炎续颔首:“我觉得你说得对,只是……”
< “只是什么?”
炎续:“我弟弟的智商本来就不高,小娃娃一直用头撞,会不会比我弟弟还傻?”
“……”
醒醒,你和你弟的智商差不多,自己没逼数吗?
炎·没逼数·还很膨胀·续:“你干嘛用这个眼神看我?好像我跟我弟一样傻似的!”
“……”
炎续和卢争说着话,薛意抬手按住小胖娃的脑袋,止住他的攻击。小胖娃的优势在于全身铁质化,刀枪不入,撞人贼疼。但一旦被按住头,就像是被命运遏制住脖颈,没有丝毫的威胁力。
薛意:“自动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
了。
这个字没有说完的机会,他的肚子就被套着病号服的长腿踹了一记。
炎律拽了吧唧的声音冒出来:“没有人跟你说,熊孩子的背后有一个熊家长吗?还用手勾少爷脖子,找死啊你!”
他越想越气,一只胳膊夹着小鬼,一面用力踹薛意。
小胖娃大叫:“爸爸,我也来帮忙!”
一个熊家长踹人,一个熊孩子利用自身的重力优势将薛意压在身下,父子二人合作无间。
炎续:“……”
卢争:“……”
保镖:“……”
看着好像有点惨。
“够了。”薛意抓住炎律的脚踝,眼神发狠:“找死?!”
“干嘛欺负我弟?!我弟是病人,你先找茬的,让他踹一下怎么了?”
众人只知道熊孩子的背后有一个熊家长,殊不知熊家长后面还有一个熊家长擦屁股且偏心护短。炎律揍人的时候,炎续还在一旁看戏,一见自家人被欺负了立即冲上去,“不小心”踩到薛意的手背。
“不好意思,”炎续:“我是故意的。”
“炎续!”
炎续振振有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了!等会让你赔付我精神损失费用!!”
薛意嗓音发寒:“你们都死了?”
被薛意提醒,他带来的保镖们都如梦初醒过来劝架,然后阮白跳下露台,一手一个,将保镖丢翻,大家目瞪口呆的盯着懒洋洋的女人。
阮白:“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
大家一致摇头。
这咱也不敢说,咱啥也不敢问啊。
于是乎,大家舒舒服服的将薛意和薛意带来的人揍了一顿,并且打电话告诉
<薛城,要求薛城赔偿“精神损失费”、“伤筋动骨费”、等等。将不要脸发挥到淋漓尽致。
薛城看着全身都是绷带的儿子,气的脸色苍白。
炎续很贴心的补上一句:“你看我们多好,你儿子千里迢迢的来医院,我为了让他不白来一趟还让他体验一把住院的感受,不用谢谢我了。”
“……”
卢争按了按脑袋,开始后悔没有让炎续在家呆着了。
薛城领着儿子,什么也没有说,去了隔壁病床。
但他阴狠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卢争看着有点担心:“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炎律:“不怕,我们大不了再揍一顿。”
卢争:“……”
阮白淡淡的开口:“不用担心,他没有机会了。薛城的资料我已经发出去了,很快就有人下来对他进行审核,他没机会对我们下手。”
收受贿赂,挪用公款,还有大量的走私交易。
薛城很快就会破产,入狱,根本构不成威胁。
炎续愣了愣:“你不是说只是发给他们了吗,我还以为你只是警告。”
“嗯,是警告。”阮白:“但是警告肯定不管用,毕竟薛意是疯披人设,所以我顺便也给别人传了一份。好东西要大家分享。”
“……”
“……”
社会我阮姐,人狠话不多。
炎律带着小鬼玩了一会儿,收下了他的东西。卢争和炎续将小鬼带走,下去前台感谢帮忙的小护士,给两个人留下二人世界。
病房里忽然变得安静。
炎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站着做什么,坐啊。”
阮白慢吞吞的走过去,轻轻在他的身边落座,几天不见他的脸色还很苍白,但丹凤眼里倒是充满了奕奕神采。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梦,”炎律盘着长脚,雪白的脚趾动了动,明明很严肃的话莫名的透出些许搞笑成分:“梦里的我好像有好几个身份,不过都很喜欢你。”
说着,他歪了歪头,有些想不明白似的,看了看阮白。
阮白懒散坐着,任由他看。
“看出什么了?”
炎律老实巴交的摇头:“没有,你好像是我梦里的,但好像又不一样。”
当然。
阮白眼睫毛耷拉下去,遮住杏眼轮廓。耳边却听炎律继续道。
“
<但我好像能明白,为什么梦里的我这么喜欢你了。”
阮白抬起头,少年笑弯眼眸,凶神恶煞的眼睛里充斥着孩子气,又桀骜又天真:“因为阮白很好,很漂亮,也会很傲娇的嘴硬不承认,但会注意到很小的细节。所以才会让人想要靠近你,对你好,被你注视着啊。”
他忽然止住笑,少年意气风发的俊秀脸蛋上,划过一丝认真。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捧住阮白的脸蛋,丹凤眼专注且炙热,他的眼细细的看着阮白眼角眉梢,凝脂般的脸蛋,仔仔细细没有放过一处。
才轻轻笑起来。
“还好你没有受伤。”
轻声吐出的话语里,暗藏着多少担忧和不安,最后化为如释重负的笑,让阮白动容。但少年的话还在继续:“我在想,梦里的我或许也是真的。就像是平行世界的我们,我会喜欢你,会在最后选择牺牲自己也要换回你,一定是因为——”
“我在那一刻,认为你是我的最重要。就像在车上时那样,脑子里只有你。”
炎律说完以后,病房里陷入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走动。
“喂,少爷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回事。”炎律撇了撇嘴,对她的反应表示很生气:“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光看着我,不说话啊?好歹应该感动到热泪盈眶,说“我好感动”、“少爷真帅气”、“谢谢你”之类的话吧!”
然而某个人的心理活动却是反差萌。
【可恶,好歹给点回应啊!】
【这样我很尴尬的啊!】
【要不,假装睡着了吧。】
某个少爷表面真的超~级生气不满的,臭拽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凶神恶煞的丹凤眼也威风凛凛的瞪着,暗示银发下的耳垂红彤彤的,脸上更是粉嘟嘟的,尴尬与羞涩压根就没有被掩藏住。
企图拔高音量,用嘹亮的嗓门和臭拽脸掩藏尴尬,又傻又蠢萌。
最后少年已经放弃再等待答案了,他两腿一蹬,重重的倒在病床上弹了弹,鼓着腮帮闭上眼:“忽然觉得好疲惫,一定是我还没有恢复好!!我睡了。”
“我睡着了!!”
阮白闲闲的侧头看他,不忘评价:“原来少爷睡觉,靠的是声控唤醒深度睡眠?”
“……”
算了,早该知道她没有心的。
炎律嘟着嘴翻身不跟她说话,闭上眼,因为大病初愈又对薛意一阵踹,他闭着眼闭着眼就打起哈欠
<,困意一阵阵袭来,浑浑噩噩的还真要睡过去了。
他忽然听见阮白轻轻地开口。
“少爷刚才,是准备对我告白吗?”
这句话瞬间将他从睡梦里拉回来,他眼睫毛扇了扇,紧张的不得了:他应该睁开眼睛吗?可是如果被拒绝了,岂不是很丢人?
下一句他不再淡定。
“不如明天一起出去约会,到时候,我有话要告诉你。”
第二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十点多的时候,太阳金灿灿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
阮白在游乐场外的树下站了一会,终于等来别别扭扭拉扯着衣服,满脸不自在的少爷。他今日穿着宴会上见过的白色衬衣配西装外套,就连头发都被细致的打理过,略长的银发被别到耳后,露出额角来。
配上瘦瘦高高的个子,
骄矜中透出与生俱来的尊贵。
他穿着正装,手里还拿着一只玫瑰,他别别扭扭不肯下车,被卢争打开车门一脚踢下来。
少爷狼狈的踉跄了几步,走到阮白的面前,扯了扯里面的衬衣。
“我、我、都是我哥!”炎律气急败坏:“非说第一次约会很正式让我穿正装,谁来游乐场穿正装啊!!可恶。”
【少爷我完美的第一次约会!】
【这么重要的时刻!!】
炎律气得都要哭了,下巴忽然被一双微凉的小手扭过去,炎律对上阮白浅棕色的眼眸愣了愣。
阮白评价:“上一次就想说,少爷穿正装很好看。”
平时有多随意吊儿郎当,穿上正装就有多么骄矜贵气,十足十的豪门小少爷形象,跋扈、张扬。
炎律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俊秀的脸微红,他企图用声音压制住害羞:“哼,那是当然!少爷穿什么都好看的!”
【我才不喜欢正装,可是阮白夸我了诶qwq】
【那就勉强原谅哥哥吧!】
炎律小狮子被顺毛撸好,又高兴起来,将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这是我家花园里摘的,如果,如果你喜欢的话……”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脑袋低下头,假装被脚下的小石头吸引注意力。
耳朵脸颊红彤彤的。
“我想请你,请你去我家玩儿的。”
这是什么暗戳戳的拐弯抹角的邀请啊,开窍后的少爷结结巴巴,脸色通红,光看着就超好欺负的。
“嗯,”阮白接过玫
<瑰花,花枝的刺被剔掉了,她放在鼻下嗅了嗅:“很香。”
炎律唇角上翘:“那我们去游乐园玩!”
“好。”
阮白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少爷手上,果然看见他修长的手指间缠着ok绷,不用问也知道是他亲手剔除的刺。矜贵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笨手笨脚的将自己的手弄得伤痕累累。
但他不说,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应该做的。
这种理所当然,谁能不对他心软。
阮白和炎律并肩走在游乐场,玩了好几个项目,其中还有人因为认出他们而偷偷拍照,大喊“炎白”cp是真的,玩了一会儿后,炎律提出去小吃店。
两人去寻找店的时候,周围的情侣都是手牵手。
炎律瞟了眼周围的人,他快走几步跟上阮白,轻轻地咳了咳,悄悄咪咪的抓住她嫩滑阮白的小手。做贼心虚的别开头不看她,露出的耳朵尖尖红的滴血。
又怂又大胆。
阮白忍俊不禁,看着少爷羞的冒烟的心理活动。
【完了完了,手自己动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想牵手呀!别人都能有的,为什么少爷我没有!】
【如果阮白嘲笑我,少爷我就倒地上耍赖!】
【口亨!!!】
阮白杏眼弯起,反牵住少爷的手。
他一愣,转过头看她,眼睛弯起。
直至夕阳西下,阮白拉着意犹未尽的少爷走出游乐场,少爷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
活像是第一次来游乐园玩的小鬼。
阮白起了个话头:“昨天你说的话,算是告白吗。”
炎律“嗖”地回过头,也不看游乐园了,连忙点头:“当然!”
“可是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我不是人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许永远不会回来。”
炎律呆住,下一刻紧张的抓住阮白。
好像抓住以后她就不会走掉了似的。
炎律想说“不要走”,可是阮白的眸光平静而执着,让他知道即使说出口,她也会拒绝。
炎律第一次后悔自己的迟钝,浪费本应该追求她的时间,他的眼圈一点点红了。
“我等你啊!”炎律语无伦次,抓着阮白的衣服不住地说:“我还年轻,我会一直一直等你,不够,我下一世还会在。不是有很多平行世界吗?”
“每一个平行世界的我都会喜
<欢你。”
炎律永远喜欢阮白。
他的眼圈微红,晶莹的液体凝结在还未长开勾长的丹凤眼里。脆弱又执着。
谁能对这样的他硬起心肠。
就像他说的,每个平行世界都有炎律,炎律也都会喜欢阮白。
可是只有这个世界的炎律,最喜欢现在的阮白。
阮白看着少爷无措的脸,终究是心软了,至于为什么会独独对少爷心软,她不愿意去深究。
指尖捧起他的脸颊,印上红唇。
落日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形拉长,娇软懒散的女声声音透出温柔。
“好,你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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