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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在与照喜去白鸿堂的路上,周从知一路都在苦思该如何将那龙血神不知鬼不觉地汇入关濛的血脉,又能显得不是那么刻意。

        她已回想不起原主是如何做的了,而十三似乎很忙,回应她的次数很少,只有关键时刻或发布任务时会准时出现,几番下来后,周从知怀疑十三同时管理了多个小配角界面,而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因为在位面的地位卑微,所以不得不自力更生了。

        “师姐……师姐!”

        耳边一道骤然放大的声音将周从知的思绪给吓了回来,周从知被照喜的大嗓门吓得不轻,捂着耳朵离了她远点,“照喜,你喊什么?”

        照喜唉了一声,“我方才说的话师姐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师姐,此次修士宴在阜落峰的白鸿台上举行,因为往年都有一些修士控制不住自己爆发的灵力,为了不殃及阜落峰的屋子和草木,长老们就把整个阜落峰都用休灵诀给遍布了,不在特地区域,可别轻易使用灵力。”

        “那要是动了会如何?”

        照喜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道:“我也不知,不过安全起见,师姐还是别尝试了吧。”

        听到此话,周从知更头疼了,在阜落峰不能使用灵力,那除了物理方法近身女主外,只能将女主引到阜落峰外了。

        可是那般又动静太大,今日这么多人处处是耳目,万一被人发现她故意将龙血注入了关濛的灵脉里,她可就要名声尽毁了。

        虽然众叛亲离是迟早的事情,但现在仍不是时候。

        “对了,照喜,”周从知突然想到一事,脸上严肃地问道:“你上回塞进我储物袋里的锦囊……是何人送你的?”

        照喜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一茬,她一愣,“怎么了,是那个锦囊不好用吗?”

        周从知摇头,“不,是那个锦囊有些问题。”

        “那是六师弟送我的,师姐,这锦囊有何问题?”

        阜落峰的六师弟?她似乎从未听过这号人物。周从知蹙眉,难道真是因为私下爱慕照喜,才使出催情珠这种下作手段的吗?

        “师姐?”照喜又唤了一声,周从知回过神来,瞧着她疑惑的面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待我之后寻机会去问问你那六师弟,确定了再与你说。”

        毕竟有关于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就算是为了照喜,也还是谨慎些好。

        照喜虽然心里困惑,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周从知,并且她的注意很快又被别的什么吸引走了,“师姐快看!那是玄仁宗的人。”

        玄仁宗算是整个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宗门,他们宗门的宗规是出了名的苛刻,杂七杂八的规束也有很多,这让许多想进去的修士都望而却步,他们的弟子服以白色为主,加以黄色的束带,上面绣着字文,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为首的那名弟子几乎身高八尺的模样,走路带风,身上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算是一众人里长得出众的,一张脸白生生的,两条粗眉又为他那张脸增添了几分憨厚之气,他的额间有一道竖向的金蓝纹,是原著里一个男配角最鲜明的特征。

        那位配角名叫姜尘栢,是玄仁宗掌门的亲儿子,喜欢上关濛以后,为了她几乎是无恶不作,为女主后期的跌宕的爱情路上摆平了许多横空而来的困难,不过长得虽然人高马大,但实际年龄比女主还小两岁,小狼狗的人设在一众读者里的欢呼声也是很高。

        “真想与他切磋一番。”一旁的照喜突然冒出来一句。

        周从知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姜尘栢身上,阜落峰是种了不少参天高的竹子,但并不密集,然而方才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那竹子间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

        那人瘦得不成形,风一吹便要倒的模样,一身青色的衣袍,瞧着便是沈病,但只在眼前一闪而过视线便被遮挡住了,周从知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就是他。

        他在思蕴峡和红叶山庄受的伤不知好了几分,其中大都都是她的功劳,眼下若是沈病也来了她还是前去问候一下比较好。

        支走照喜后,周从知一边四处瞎逛一边寻找了起来,但刚走至竹林间小道上时,忽得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从空气中传来,周从知心下一惊,竟有人顶风作案,在休灵诀的作用范围下私下斗法。

        周从知不想惹麻烦上身,侧身往旁边的石壁后面一躲,静静地感受到那股灵力又猛然强了几分,随之而来的是逐渐清晰的剑刃相对的刺耳戈声。

        “师姐,快停手吧,宗门禁止弟子私下相斗的!”其中一人焦急地劝服道,这声音周从知熟悉得很,正是关濛。

        另一人咬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仇怒与针对,“凭什么,就你这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杂种,也能被收入万尘峰内门,还能得到孟师兄的喜爱……”

        这两道搅和这剑刃交错的声响传来的争吵内容令躲在一旁的周从知恍然大悟。

        原书里是有一个落云峰的某个心高气傲的师姐,多年来一直暗恋着孟祁连,本来依照孟祁连那性子,那师姐对于孟祁连对自己师妹的关心都自发认为是出自于兄长的关照,直到有一回关濛在寒潭里头一不小心气息紊了乱,差点溺水,情急之下孟祁连才亲了她为她渡气,而这一幕恰巧被这位师姐看到了,从此就开始看关濛各种不顺眼。

        难,难道初吻的剧情已经发生了!?周从知顿时对她没看见那一段而扼腕惋惜不已,然后下一秒就猛然发觉不对。

        她记得那明明是在修士宴之后的剧情,眼下怎么提前了这么多?而若是剧情只是提前了而未发生丝毫改变的话,那眼下躲在此处的可就不只是她了。

        周从知在反应过来的瞬间,立马转头就想跑,可谁知她身后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了一个人,她在转过头往前一踏的瞬间,额头狠狠撞到了对方的下巴,两人霎时都捂着被撞的地方,呼了一声疼痛不已。

        “谁!?”

        这一动静不大不小地落入了那还在打斗不止的二人耳中,那落云峰的师姐招招被关濛躲开,自是早已怒火攻心,察觉到有人在附近偷看,顿时有些失了理智般地打出一记灵力暴击向那发出动静处。

        可那一记灵力在发出去以后并未回以任何人或者石壁被击碎的声响,反而像是被什么吸收走了一般,发出“嗡”的一声,下一秒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突然在半空显现,上面的纹路一边转动一边发出刺眼的蓝光,带着震慑人的压力。

        迫于这股威压下,关濛和那位落云峰的师姐都停了手,关濛在呆愣了几秒后,立马道:“不好!”

        她起身冲向那发出阵法的地方,可那石壁后面早已没了身影。

        “……”

        周从知只感觉到耳边一阵嗡嗡的鸣声过后,面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她站在原地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还没意识到现下是什么状况。

        “铮。”

        直到一把长剑的剑刃上的凉意从她脖子前传来,周从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这人。

        他额前的头发有点乱,两条粗眉紧紧地蹙着,薄唇紧抿,近距离看皮肤又白又嫩地简直比得上原著里的任何一个女角色,两只眼睛因为怒火瞪得有些圆。

        这不是那姜尘栢吗。

        “这位师兄,有话好好说,动手便伤了和气。”周从知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要推开他的剑。

        “这是哪?”姜尘栢按耐着怒火道。

        “唔……”将他的剑微微推开一点后,周从知立马往后退了一大步,“据我猜测,我们应该是误打误撞正中了休灵符,眼下被困在某处灵力空间里。”

        闻言,姜尘栢烦躁地薅了把额头的发丝,冷冷道:“待我出去一定要砍了那娘们。”

        很明显,他指的是那位落云峰的师姐。

        不过,玄仁宗的弟子说话能这么粗鲁的吗,周从知感叹,也不愧是姜掌门唯一的儿子。

        姜尘栢正暗中动用灵力探测着周围的情况,却见到周从知撩了衣服下摆席地而坐,不知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个什么,背对着他啃得咔嚓咔嚓响。

        “……”

        于是他撤了灵力,迈开步子往她面前一站。

        周从知注意到他的目光,疑惑地试探道:“姜师兄……还没辟谷?”

        姜尘栢皱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怎还有心情吃?”

        “急也没用,师兄应该也知道吧,一旦触发了等级比你高的修士所布下的休灵符,除了外界有人干涉了阵法,在这里是出不去的。”

        可就算是这样,两个人出去了以后大概会被安上一个私斗的罪名,不过是围观了一下,周从知觉得姜尘栢和自己也是无辜得很。

        “你是南洴宗哪门座下的弟子?”

        突然盘问这种问题,他不是想出去以后打击报复吧?周从知狐疑地盯着他,忍不住提醒道:“姜师兄,害你中了休灵诀的人可不是我,我们最多算是倒霉凑到了一起,眼下共患难而已。”

        “这点我当然知道,”姜尘栢俯视她道:“我就是好奇你是哪门峰主教出来的徒弟,竟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同门师姐妹相残?”

        周从知八风不动,“师兄承让了,我也不知玄仁宗的弟子有偷看别宗女弟子打架的爱好。”

        “你!”姜尘栢气急败坏地看着她,原本白嫩嫩的脸上都被气出了一层可见的薄红。

        周从知虽不知道姜尘栢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但她并未冤枉姜尘栢,毕竟原书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姜尘栢第一次见关濛是在阜落峰的竹林里,也是关濛在与别峰女弟子相斗的时候。

        所以按照剧情,其实姜尘栢比她还早便在那儿了。

        周从知见他的脸红红白白的,默默闭上了嘴巴,真把姜尘栢气急了对她可没好处。

        空气尴尬地安静了许久以后,姜尘栢似乎败下阵来,忍不住想开口于别人说说话,“你唤什么名字?”

        “周从知。”

        姜尘栢反应平淡道:“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既然叫我姜师兄,那应该知道我叫姜尘栢吧?”

        他的语气里煞是一副“你肯定听过我的名讳”的浓浓的臭屁味,令周从知额头的青筋难忍地抽了抽。

        这小屁孩。

        “是,早闻姜师兄名讳了。”

        听周从知这么说,姜尘栢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眉梢明显带点得意稍稍上扬。

        周从知应付过后,撇开头不欲与他再搭话,她并不忌惮姜尘栢,若真要动起手来,姜尘栢打不过她,他虽天赋极高,但这会儿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掰着手指算算原主的年龄,至少比他大了有五岁。

        不过他是书里的重要剧情人物,因此只能秉承着惹不起便远离的原则了。

        可惜姜尘栢并不如何安生,大概是周围的环境安静得他有点发毛,他伸出脚尖踢了踢周从知,提议道:“反正也无聊,我们在这比比剑法怎么样?”

        周从知摇了摇头。

        见她拒绝,姜尘栢啧了一声皱眉,“你这人真是无趣。”

        “师兄,若是一会儿有人来救我们时,发现我们在打架,师兄倒是无所谓,我可就要被罚去经阁抄书了。”

        “这有什么,”姜尘栢浑不在意道:“我打小被罚去抄书的次数都有上百回了,你要是被罚了,我便同你一起去经阁,如何?”

        不如何。周从知默默想到,罚与不罚不是重点,她有任务在身,怎么能被困在经阁里抄书?

        姜尘栢此时正是躁动静不下来的年纪,见她僧人打坐似的半天油盐不进,不禁有些恼了,他若是非要比的话,她又能如何,总不能无视他的剑刃吧?

        “哗。”

        在察觉到突然间有剑气向自己袭来的周从知开始认真思考,这毛孩子是不是还是打一顿比较好。

        在一番绝对称不上是比试的乱斗过后,姜尘栢一边控制着长剑去追幕扶的身影,他的腰到臀部一带一边时不时被幕扶打得啪啪作响。

        “你!”他突然不干了,剑尖指向周从知袭去,最后又被幕扶给格开。

        “我说的是比剑,你怎么能对我下手!”姜尘栢屈辱地感到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狠瞪着周从知,仿佛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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