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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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山理父亲口中的那位井下,是这两年声名鹊起的小说家新秀,永山理在会场看见对方时,微微点头致意。
现在已经十月份,永山理在德国已经待了一个月左右。大家的穿着都比较随意,因着天气的原因,尤其是永山理,她从来不会为了风度没有温度,一个病恹恹的人最不可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井下先是关怀了几句,便聊起了她今年八月的新作。
“不过,那个男主角,最后居然死了,”井下锐利的眼睛看着永山理“我还以为你会让他活下来呢。”
永山理端起一杯热咖啡,慢慢喝了一口,随后转头对着井下慢慢笑了出来。
“你大概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可不是什么治愈作家。”
井下听到她这样说也不觉得惊讶,“欸,可是你上一本书,里面的人却活的好好的。”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说话这么不给人留面子。”
永山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井下有些怕她这种眼神,赶紧找借口溜了。
这次交流会本来是在日本,只是由于主办方的私人原因,挪到了德国。
来的人大都是近几年的文坛新人,不过也有中年人,其中年纪最小的似乎就是永山理和井下。
说是交流,其实就是互相认识,拓宽人脉,交流信息,哪怕是文学创作,闭门造车也是不可取的。
永山理不出意外也会早退,只是今天她注定不能空闲了,她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想到。
对方年纪看起来蛮大,一双温和的眼睛看着永山。
“您是?”
永山站起来示意他坐下。
“你不认得我,很正常,我是你母亲的朋友。”
“叫我柳叔叔就好。”
“柳先生,您想说什么。”
柳作家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疏离觉得不高兴。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你母亲跟我提起你会来。”
只要永山理愿意,她能让所有和自己交谈的人如沐春风,既然是母亲的熟人,哪怕她懒得应付也不行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好开始交谈。
于是两个人就这几个月内日本文坛那些比较重要的新闻进行了一番交流,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了。
“刚才其实我有听到你同那孩子的话,你的书我有看过,我很好奇你的风格又是什么呢?”
她强撑着精神,“我没有风格。”
“我从不需要什么灵感,也不想被划定什么风格。往往一提笔就能写上好几天。”
“写作都是这样的,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连饭都不吃觉都不睡地去写东西。”柳先生笑着说道。
柳先生原本还问她如何看待写作的,对于这种问题永山一向都懒得回答,她也没有回答,因为她想要告辞了。
用身体这个原因,没有人会责怪她。
坐在回酒店的车上,她昏昏欲睡,只觉得头很痛,想要吹风,只是她知道如果现在把车窗打开,她的状态只会陷入更差的境地。
写作是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她为什么要研究这种东西。
她觉得自己离开了日本,好像愈发关不住自己那冷漠又暴躁的心了,不想交谈,不想温和有礼。
她的温柔确实是天性,可骨子里的冷漠是后天滋生出来的细菌。
下车后,冷风灌进外套里,她精神不济的很,只知道自己应该是要晕过去了,上酒店的台阶都差点摔倒,恍恍惚惚仿佛跌进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似乎听到了一声喟叹。
永山理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
佣人见她醒了,便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永山理才知道来龙去脉。
等永山理敲开隔壁的房门,看到那头紫灰色的头发时,她宕机了很久很久。
迹部看着她这幅表情,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一下。
“…………”
她觉得蛮离谱的。
为什么一个人能次次打破她的预期,为什么又是他。
迹部请她进来,给她倒了杯热水。
“见到本大爷就这种表情吗,啊嗯?”
“迹部桑怎么会在德国,难道是网球比赛?”
迹部看着她的脸,见她不回答反而问起自己,哼了一声。
“怎么,是比赛的话你觉得就可以一次还清了吗。”
永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社交状态,她微笑。
“毕竟一直拖着,我心里难免不安。”
她都快坐不下去了。
“本大爷可不会接受这种处理方式,代替什么的。”
迹部盯着她似笑非笑的。
“你欠的是关东大会或者全国大赛,那么我就只要这两个。不过,如果你想多看几场,那也欢迎。”
迹部从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下来过。
“那么,只有明年了。”
永山理只好退一步,她端起水喝了点。
“我以为你来德国,是调养身体的,可是我看你的状态比起上次,还差了点。”
也许是看出她的不自在,迹部移开了视线,也坐下了,手里翻看着一本德语封面的书。
永山的笑淡了点,“不过烂上加烂罢了。”
“……”
迹部叹了口气,放下书,看着她。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脸色有多差吗?”
“我不知道。”她晕了,怎么知道。
“……你是在故意气本大爷吗。”
永山原本在打量他的房间,闻言转头看着他。
还以为他会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结果他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眼睛还是笑着的。
两个人对视,迹部率先移开。
“本大爷会在这里待四天,因为修学旅行,如果觉得无聊,可以来找我。”
永山看着迹部,没有应他,也没有拒绝。
她慢慢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衣服上的花纹,随后起身,经过迹部往外走,白色的纱裙蹭过他的腿。
到门边时她侧过脸,小声地说了句昨晚的事情谢谢他。
听到关门声,迹部抬起头,嘴角上扬。
她走到房间,靠着已经关上的门。
她本来完全不在意的,可是一个人怎么总会打破她所有的常规,为什么自己总是能碰见他。一次两次,以后还会有多少次,正是这种情况,才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研究他,哪怕是以一种抵触的情绪。
恐怕对于迹部来说,抵触都比无视要好。
她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她有意避开迹部景吾,对方也没有来打扰她。
第三天的时候,她离开了酒店。她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现在去见之前预约好的医生,开始新的疗养,她要搬去之前就准备好的公寓。
走之前,前台叫住了她。
然后递给了她一本德文书,似乎是迹部景吾那天翻看的。
“那位说,让我务必转交给您。”
那本德文一直被她放在新公寓床头右边的柜子上,看名字只是一本比较枯燥的理论,她没有打开。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一个周末,她从医生那里检查回来,瘫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话响起,永山理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母亲,每次她从医生那里回来,她都会联系她,只是她现在并不想接。
电话响了一会,就没声了。
但是有讯息进来。
她躺了一会,打开手机。
结果不是自己母亲,而是一个她想不到,也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我也来了德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能去找你吗。”
发件人是广彩夏子。
永山理只觉得阴魂不散,她很想咒骂回去,可是看着对方这种语气,心里又有些酸涩。
一时之间又气又痛,刚刚医生的话还犹言在耳,她只觉得心底戾气横生,忍不住把手机砸向地板。
可惜砸偏了,撞到了那本德文书,书和手机一起掉在地上。
她枯坐了一会,随后慢慢走到另一头,捡起手机,也顺势躺在地上,看着里面广彩夏子的名字,永山理慢慢删掉了那封简讯。
闭了闭眼睛,她感觉自己全身似乎都在痛苦的痉挛着,她就这样躺在地上盯着窗户,地板有点凉,她慢慢品味自己的痛,好像在享受。
然后她用自己侧躺着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那本德文书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张卡片。
永山理伸出手摸到卡片,没有聚焦起来的眼神对上了卡片上那些洒脱的字迹。
“我能否把你比作夏日
可是你比夏日更加可爱,更加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暂
休恋那丽日当空,转眼会云雾迷蒙
休叹那百花飘零,催折于无常的天命
唯有你永恒的夏日常新,你的美貌亦毫发无损
死神也无缘将你幽禁,你在我永恒的诗中长存
只要世间尚有人吟诵我的诗篇,这诗就将不朽,永葆你的芳颜。”
这是迹部景吾的字。
理慢慢地抚摸着这些字。
这个家伙……
她好像能在脑子里想像出,迹部坐在桌子上,拿着笔,认真地写着这些文字的画面。
她慢慢缩起双腿,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是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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