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赵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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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生活中,人品家世重要,夫妻生活和谐更重要。赵婕并不打算守活寡,验货这一关她也早有计划。如果不是严昭主动出手,她可能会找个恰当的时机醉酒献身。
还好,一夜之后,她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
下定决心之后,赶婚期就变得忙碌起来,明明委托了婚庆公司,可自己要做的还是不少。试婚纱只是一件,还要拍婚纱照,订鲜花样式,选伴娘,定演奏乐,看摆台她这些日子见严昭,只觉得两人有些像同患难的伙伴,一点也不像准夫妻。
匆匆忙忙的,终于到了婚礼前夕。上午两家人一起到酒店彩排,以防整个婚礼过程出现什么纰漏。彩排完后,赵婕不想陪未来,借口项链出了问题先回家了。
今夜,她还有一个单身派对,不先养足精神,怎么彻夜狂嗨?
赵婕出国玩的时候也参加过别人的单身夜派对,尺度之大令人咋舌,那时候她还不懂这个传统的意义,只觉得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狂欢,什么名头的派对都大差不差。
可当她要踏入婚姻之际,她才明白,单身派对是步入婚姻前最后的自由时间。一旦昭告天下自己成了婚,她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失去了正当的与异性亲密接触的机会。同理,别人也会把她看作某某的所属物,会依据她的身份对她的行为指指点点。
越临近婚期,赵婕的这种想法就越强烈。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她从小见识的事情让她形成了非常矛盾的交往观。一方面,她知道正确的婚姻观、恋爱观,另一方面,她又不相信所谓的“正确”。毕竟,她的家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知道,母亲对她的婚姻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过上正常的婚姻生活。谁不希望正大光明地获得幸福呢?
母亲选了严昭,代表她相信严昭。赵婕也肯定了严昭,她觉得自己也是相信他的。所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他会遵守婚姻的契约,会成为她的丈夫,和她相伴余生。
一想到余生,她突然产生了后退的想法。这婚,她一定要结吗?一辈子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她真的甘心吗?
朋友为她包下了整个酒吧,她的朋友,她朋友的朋友,填满了整个酒吧的无一不是年轻靓丽的青年男女。他们在舞池中央扭动,在高台之上勾肩搭背,在钢管之上飞舞,他们每一个都在笑,每一个都迷醉在酒精和暗色里,昏昏不明的霓虹什么都照不清楚,只将将让人认出身边的人。
赵婕有些羡慕他们,他们今晚之后依旧可以这么玩,可她就没这个机会了。
她放下酒杯,踏着高跟鞋歪歪扭扭地挤进舞池,重拍一声接一声地震着人们的耳膜,轰炸着人本就迷乱的意识。
赵婕挥舞着双臂随着节奏跳动,不想被人踩脚,她用力地甩着上肢,细带的短上衣随着手臂的动作往上跑。身后靠上来一个律动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喷在赵婕肩头,又靠近脖颈而去。
赵婕闭上眼,重心向后倾靠,将一部分支撑的力气挪在那人身上。
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到眼前闪动的灯光,不一会儿,赵婕的注意力就被那人的手带去,他双手扶在自己腰间,沿着短上衣的空间钻进了白色布料下。
胸前的衣服起伏不定,赵婕以后背靠在那人的胸前,放任他的动作,直到离开舞池,她也始终没有回头。
只当是,醉了吧。
严氏的状况刚稳定下来,公司离不开严昭,因此蜜月旅行也推后了。盛大的婚礼过后,偌大的别墅里,也只有赵婕自己守着。
严昭因为结婚耽误了很多工作,结了婚后便一心扑在公事上,别墅又离市区远,每天九点以后才回来,要么就是非常疲惫,要么就是带了一身酒气。
他理所当然地躺着沙发上,要赵婕帮他脱衣服,放洗澡水,赵婕嫌恶地闻着他的一身酒气,只觉得臭得反胃。
做家政的李阿姨八点下班,这会儿能指使的人也只剩自己了。不帮他,就只能和这个满身酒气的人睡一张床了。
赵婕不甘不愿地扒下他的外套,去浴室放好热水后来叫他。严昭已经睡着了,赵婕心底冒火,一脚把他踹醒,喊他去洗澡。
严昭睁开眼,慢腾腾地坐起来,看起来还算清醒。赵婕挤出一丝笑,把他搀进浴室后,就立刻关门出来了。
严昭洗好回房时,赵婕已经躺下了。等赵婕早上醒来时,严昭又去公司了。
赵婕想,这不还是守活寡吗?夫妻生活,没有活儿,还叫什么生活?
晚上严昭回来后,远远地就看见一室黑暗,难道赵婕不在家吗?停好车进门,才发现屋里点了蜡烛。自己的妻子穿着魅人的红裙,满眼娇媚地看着自己。那一夜,他们仿佛重回找回了结婚前的激情。
往后的几次,也都是赵婕主动求欢。次数多了,她就决定索然无味。自己被捧惯了,什么时候还要上赶着讨好别人了。
但严昭已经习惯了,他说,老婆真乖,真会体谅老公。他赞许赵婕的主动,心安理得得享受她的付出,也变相地躲避了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赵婕这才看到,严昭和一般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大男子主义,以我为尊,抱着夫为妻纲的陈旧观念过日子。
结个婚而已,怎么会差异这么大?
婚前严昭对她客气有礼,上车下车会帮忙开门,出入室内会帮忙穿脱外头,吃饭就坐会帮忙伸手拉椅子。
婚后的严昭把她当成妻子,让她给自己脱衣服,让她给自己倒水,让她给自己系领带。
赵婕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所属物,一个拥有妻子名头的“下人”。
果然什么东西,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属于自己了,就会变得毫不在意。
一旦思想的口子打开,一些压下去的念头就会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赵婕越来越不能容忍两人生活上的差异。
她怕冷,总会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高一些,但每次严昭回来,就会喊热,她为了迁就他,只能调低;她睡觉时很敏感,总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有一点亮光都会睡不着,但严昭有起夜的习惯,每次起来都会打开床头灯,把她晃醒;她喜欢把被子拉到肩上掖紧,但严昭不想分被,他坚持要两人盖一床被子共眠,赵婕拗不过他,每每都觉得肩膀露在外面,被子里一阵一阵钻风
赵婕从小娇生惯养,不是一个习惯忍让的人,可跟严昭结婚后,她觉得自己时时事事都在忍让。
忍者忍者,就不想忍了。
先是分床,接着分房。这日子,好像又能过下去了。
闻讯而来的婆婆拉着赵婕的苦口婆心地劝她说,夫妻分房了就离心了,这样只会把老公往外赶。
赵婕说,妈,您不用担心,夫妻生活还是正常的。
严昭的母亲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旁征博引的都是一些陈旧的例子,但中心思想很清新——该要孩子了。
这个问题赵婕一直没想过。结婚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她还没有适应妻子的身份,就要去做一个母亲了吗?
赵婕说,不急。
婆婆说,女人越早生恢复得越好。有了孩子,家庭关系也会更和谐。
想想那些孕期出轨的新闻,赵婕说不出“是”来。
好不容易把婆婆送走了,赵婕坐在沙发上,开始搜索生孩子有多疼。没有人不怕疼的,赵婕知道医学界把生育列为疼痛等级最高的,可她还是没有切实的感受,那到底有多疼?
翻了很多网站,有很多人分享养育孩子的快乐,有很多人说疼就那一会儿,生完了就好了。可也有很多人说,生不如死。
李阿姨做好的饭已经凉透了,赵婕还是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作。
那些述说着亲生经历的字里行间渗透着很多人的血泪,赵婕无法想象那样的痛苦会加诸在自己身上。
裂开一个头颅的大小,那得是什么样的痛苦啊!
可她悲哀地发现,她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从她答应嫁给严昭那一刻,她就有了为严家生儿育女的责任。
婆婆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但赵婕还是觉得迷茫,这为什么就是天经地义的?她为什么说不出拒绝?就因为女人天生能生育吗?
她脑子很乱地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把下午和婆婆的对话转述了一番,何蔓桐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当然很疼,可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生完就好了。
赵婕说,生完会肌肉松弛,身材走形,还会漏尿,衰老,这也没事吗?
何蔓桐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每个人的体质也不一样,不一定会遇到这些情况。
赵婕挂了电话,比之前更加失落。她想听的是妈妈站在她这一边,跟她说,你可以选择不生。可妈妈没有,她要自己履行女人的“义务”。
赵婕以为她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可以自己作主,可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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