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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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白衣男子跟没有看到宴之婳和大力一般,径直朝牛车上的老汉而去,见到老汉急切的问:“老先生,我师傅现如今在何处?”
老汉立即激动的道:“在大青山脚下,你可是神医的徒儿,你快去救救神医,有好多的坏人在围攻他。”
白衣男子闻言立即往大青山赶去,几个起落间,就身形缥缈的消失在了宴之婳等人的视野中。
宴之婳和大力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的道:“此乃神人也!”
宴之婳虽然也见过常安等人飞檐走壁,但没有见过把此道运用得如此洒脱俊逸的,即便是他在急着赶路,却也赏心悦目。
大力满眼的惊艳,想着自己当年也是学过轻功的,奈何怎么都学不会。
后一步出来的青松先生就只看到白衣男子离去的身影,以及躺在牛车上的老汉和站着的一黑一白的女子。
大力的肤色较于寻常女子,本就黑几分,一路南下,她时常因为好奇跑到外面跟常青一起坐着驾马车,以至于晒得越发的黑了。
喜鹊看着辣眼睛,给了她防晒的香膏和美白的香膏,大力嫌麻烦都没有用。
跟着青松先生出来的小童,还是头一遭见到自家先生出现过后如此被忽视的。
老汉痴痴的望着白衣男子离去的方向,大力和宴之婳则在彼此对视。
小童用力的咳了一声,企图引起那一黑一白女子的注意。
他成功了。
宴之婳闻声望过去,就看到一穿着青色直裾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留了长长的美髯,颇有一种俗世不沾、清风不染之感。然仅观老先生面像以及他这满身风华,看着倒是不似花甲之年。
宴之婳见到对方,立即拱手行礼道:“晚辈见过青松先生。”出现在青庐,如此气质的,只能是青松先生。
青松先生目光淡淡的到:“不必多礼,今日你送这老先生来与老朽通知,老朽感激不尽。”看白梵着急离开的样子,便说明洪公那老小儿的确遇事了。
“洪公徒儿过去了,想必洪公定会无碍,三位请到寒舍喝一口清茶吧!”青松先生目光淡淡,却不失礼貌,也不会让人感到不被尊重和被轻视。
宴之婳是想跟他们建立起良好的关系的,青松先生客气她当然却之不恭,她礼貌的道:“如此就叨扰青松先生了。”
“大力,去扶老大爷进去稍稍歇息片刻吧!”
老汉求助过后,这下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跟这些人是格格不入的,这些人都是贵人,而他只是个泥腿子,他立即局促的道:“我就不进去了。”他觉得自己进入这等仙境,只怕是要把地方弄脏。
青庐虽然简朴,但从门前的青石小路,在到房屋附近的一景一物,都是精心安排和设计过的,或规整、或野趣,都是布置过的。
虽然简朴,却不简陋,十分考究和雅致。
虽说算不上仙境,却也是农家院望尘莫及的,不说农家院,便是一些没有底蕴的世家都布置不出这些。
青松先生道:“老先生冒着危险来通知老朽,一杯薄茶老朽还是应当招待的,且老先生的腿似乎还伤着,庐内还有一名洪公的弟子在,也能帮老先生瞧瞧腿伤。”
老汉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说出拒绝贵人的话,就勉强由大力扶着进了青庐。
青庐并不是特别大,也没有什么人,一行人到了堂屋,小童就十分自觉的去给宴之婳她们上茶。
青松先生又唤了另一小童过来道:“去请乐姑娘,说此处有病人,请她过来瞧瞧。”
小童立即伶俐的跑出去喊人。
进屋后,宴之婳就坐下了,大力站在她的身后,老汉虽然坐着,却十分的坐立不安,只觉得自己坐着这里格格不入。
青松先生客气的道:“还不知道二位贵姓?”大力很明显是跟宴之婳一起的,是丫鬟,青松先生就略过了她。
宴之婳回道:“晚辈姓秦。”
老汉也颤抖着声音道:“我姓陈,先生喊我陈大根就是了。”方才这位气质斐然的贵人喊他先生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
“秦夫人今日帮了老朽的友人,家中若是有读书的郎君,老朽可允其到青庐一日。”当今圣上当年在青庐也不过只是留了两日就被轻松先生打发走了,如今青松先生开出这样的报达,足见诚意。
“陈先生今日冒着危险来告知我们消息,老朽予以十金,还望陈先生不要嫌弃。”
都说青松先生不入俗世,但活得清醒且通透的人,总是能给与别人需要的东西。
见宴之婳穿戴不俗,且有丫鬟,她自己虽然不似当下女儿那般纤纤之态,却也有一股富养的女儿才会有的高贵气质。所以知道她不缺金银,这样的人家必然注重教育,所以用青庐一日许之。
而陈老汉,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样的人家最愁的就是吃穿,所以许以钱财。
陈大根虽然心动,那可是十金啊,他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么多的钱,但他却还是立即摆手道:“先生不必致谢,神医替我看腿,让我不至于现在就瘫在床上,我已经很感谢了,他遇到危险,我肯定是要来帮他通知他的熟人的,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宴之婳也含笑道:“实不相瞒,今日晚辈和晚辈的夫君本来是准备到青庐来拜访先生和洪公的,在路上却遇到了这位老大爷,所以晚辈就立即带着老大爷上门了。”
“哦,这倒是巧了。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拜访老朽和洪公,所谓何事?”
“正是来求医的,晚辈的夫君病了,听闻洪公医术高明,眼下住在先生这里,所以就想着来拜访二位。”
青松先生闻言,不置可否。
洪公在医者圈里说出名却又不出名,说不出名却又相当有名,是个极为复杂的存在。
如今洪公生死未知,他无法承诺什么,只道:“此事等洪公回来,老朽会为你美言。”洪公治病,全看眼缘。
宴之婳起身,郑重的同青松先生道谢。
问过宴之婳,青松先生又同陈老汉道:“陈先生感念洪公的想助之恩,老朽亦感念老先生的通知之恩,这并不冲突。”
“莫儿,去取东西过来。”
方才那个开门的,被唤作莫儿的小童,立即就去取东西。
陈老汉心中并不想要,但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来拒绝青松先生,急得满头大汗。
宴之婳见状,甜甜的笑着道:“老先生不必推辞,青松先生既然这般说了,您收着就是。”看来青松先生深谙不能欠人人情的道理。
见宴之婳也这般说,老先生还能说什么呢。
比莫儿先到的,是另一个去请青松先生口中的“乐姑娘”的小童。
跟着乐姑娘一并过来的,还有另一个女子。
宴之婳知道洪公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男子名为白梵,女子名为乐珍。
青松先生口中的乐姑娘,必然就是乐珍了。
而那另外一女子,宴之婳观其明媚的长相,大气舒朗的五官,和周身的气质,就想到一人,那个传说中的南姜——姜云贞。
因为站在姜云贞一旁,乐珍就被衬托得平平无奇。
实际上乐珍长得也不差,且身上有一股灵动活泼的气质,就像是山间的欢乐的云雀一般。可云雀若是跟彩凤一起,就黯然失色了。
两个女子一起进屋,姜云贞的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的一般,步伐大小一致,而乐珍却颇有画虎类犬之感,她是在学者姜云贞走路,但走得四不像。
但胜在她并非东施,小脸上那过于纠结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倒是十分可爱。
两个女子上前同青松先生行礼:“云贞见过祖父。”
“乐珍见过青松先生。”
青松先生微微颔首,同乐珍道:“乐姑娘,这位陈先生是前日洪公去上门诊治的病人。今日他上门通知我们,洪公在大青山脚下遇到了危险,你师兄已经过去找你师傅了。陈先生的腿似乎不妥,你帮着瞧一瞧。”
乐珍在听到“洪公遇到了危险”几个字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如同炸开了一般,轰鸣一声,耳朵里只剩下各种嘈杂不清的声音,青松先生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她摆着一张脸,什么也没有说,不再学着姜云贞走路,提起裙角飞快的跑到院内,运起了轻功,身形灵敏的就消失在了院子里,她的速度并不比白梵差。
青松先生没有料到乐珍会这般无礼,但也明白乐珍的担忧之心。歉然的同陈老汉道:“十分抱歉,那丫头太过担心她师父了,所以才会如此。”
陈老汉面色有些复杂的道:“应该的,应该的,先生不必跟我说抱歉。”心中却十分担忧神医的情况,想知道他脱险了没有。
两个会医术的都跑了,青松先生觉得一直让陈老汉的腿不好着也不妥,便对已经取了金子回来的莫儿道:“你去喊雪竹过来,送陈先生去保和堂看诊。”
莫儿领命出去安排。
又同宴之婳道:“今日还不知道洪公何时归来,秦夫人不若改日在上门。”
宴之婳知道这边是有君昭的人盯着的,若是洪公安然归来,他们必然会收到消息,而有了今日这一茬,他们到时候拜访洪公和青松先生,想必洪公也有更多的概率愿意为君昭看诊,是以宴之婳也不在叨扰,起身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因为宴之婳跟大力过来的时候去坐的陈老汉的牛车,而陈老汉的牛车已经先一步被人驾着同陈老汉一起去了保和堂了。
姜云贞周到的为宴之婳和大力安排了马车。
等宴之婳风尘仆仆的回到宅子里,君昭还在做着发呆,他四周的气压低得可怕。
小苏公公缩在角落,当着隐形人。
见到宴之婳回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原本乌云笼罩的天空,渗透进了一丝阳光。
宴之婳拿眼神询问小苏公公,君昭这是怎么了,小苏公公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相较于干爹,真的是太弱了。若是干爹在,就一定会知道殿下这是如何了。
宴之婳心头疑惑,走到君昭的另一边坐下,拿手摸了摸君昭盯着的茶水,发现茶水都已经凉透了。她握住君昭放在桌子上的手,发现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她立即道:“小苏子,给夫君倒一盏热茶过来。”
“大力,去喊喜鹊把公子的手炉和披风拿来。”
小苏公公立即就来给君昭上茶水,又很有眼力见的给宴之婳倒了一杯。
大力也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找喜鹊。
一时间,原本寂静无声,没有生气的地方,瞬间就充满了生气与活力,仿佛沉寂的空气瞬间活过来了似的。
君昭感受到手背上暖烘烘的温度,下意识的就紧紧的把宴之婳的手握住。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君昭握她的手,最用力的一次,宴之婳却没有挣扎,而是担忧的问:“夫君,你怎么了?”
君昭从混乱中回神,眉目柔和的看着宴之婳,如往昔一般温和的笑着道:“刚刚想事情想入神了,你把那老人送过去了?”
宴之婳直觉君昭是在骗她,但她并没有拆穿,不是所有的谎话都要拆穿来证明自己多聪明,多睿智。
她骄傲的扬起肉乎乎的小下巴道:“我把他送到了青庐哦,夫君我跟你说,亏得我没有跟府中其它姐妹一般不吃饭呢,要不然我这屁墩儿今日只怕是要被那驴车给震得碎成四半。还有,我见到青松先生和姜云贞了哦。青松先生说洪公回去之后会帮我们跟洪公说话,那姜云贞果真长得十分好看,有与十五姐姐匹敌的资本。”
君昭瞧着宴之婳这小得意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就好了许多,唇角染上了笑意,握着宴之婳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些许,不是那种想要把她的手用力握住融于他自己骨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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