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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新衣


  宴之婳闻言笃定道:“这些人一定不是祖父指使的。”宴之婳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这个时候宴丞相要除掉君昭对他有什么好处。

  “七叔的事情,我曾听闻父亲说过一些,当年七叔之所以会被逐出宴家,是因为意图弑母。”七叔的母亲原本也是一个大家闺秀,但因为当时时局混乱家道中落,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宴丞相,宴丞相就将其纳入了府中。因此才貌皆不差,又原本就是贵女,祖父又怜她亲人大多都不在了,所以对她就多了几分宠爱。

  祖母眼里揉不得沙子,她无法阻止祖父纳妾,却不容许哪一个妾室得到太多偏爱,所以就对七叔的生母暗下了毒手,七叔的生母在七叔七岁的时候就去了。

  后来七叔不知道怎么查出了祖母迫害他生母的证据,就找宴丞相要说法。宴丞相虽然对七叔的生母有几分喜爱,但也并不会要祖母为七叔的母亲偿命。

  七叔是个烈性的,气不过,就要亲手杀了祖母。祖父自然是阻止的,然祖母却因为七叔的行为,被彻底触怒了,就要让祖父责罚七叔,让他永远的被关在家庙里头。

  七叔如何甘心,在被送去家庙之前,就偷偷逃出了府里,要把祖母做的恶事闹到官府去,却被祖父的人率先发现了,把七叔捉了回来。

  七叔原本只是恨祖母,经过此事,连祖父也痛恨起来了,大骂祖父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连一个女人都不敢动,是懦弱无能,总之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祖父气恼之下就将七叔逐出了家门,并把他驱逐去了京都。

  听父亲说,祖父原本是要把七叔驱逐到宴家的祖籍的,但七叔在路上逃了,自此之后无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父亲还说,他曾经还羡慕过父亲对除了嫡子之外的七叔和九叔那么好,后来发生这件事情过后,父亲就庆幸自己从小就被冷漠以待。

  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那种东西,反而容易释怀。

  宴家众人的情况,君昭虽然算不得完全清楚,但也大差不差,她摸了摸宴之婳的发顶道:“为夫也觉得这些人应当跟宴丞相无关。”君昭愿意称呼宴之择为兄长,也愿意称呼宴之棠为弟弟,愿意称呼宴三老爷和宴三夫人为岳父岳母,却是不愿意称呼宴丞相和云夫人为祖父祖母。

  宴之婳对着个七叔实际上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他被逐出宴府,是在宴之婳五六岁的时候,宴之婳记得以前偶尔在府中见到他,他是一个十分爽朗的人。

  “不若我去见见七叔。”宴之婳跟君昭提议。

  七叔一定是痛恨宴丞相跟云夫人的,但他们三房从来没有做过害七叔的事情,之前七叔因为要动祖母动手,被关起来之后,祖母让人送给七叔的吃食里头全部都掺了毒,还是父亲冒着巨大的危险,偷偷给七叔塞了一些白面馒头去,才没有让七叔在送到家庙之前被饿死。

  祖母极为聪明,她让人在七叔的饭食里头掺的毒药是那种很刺鼻,味道很浓烈,一闻就知道有问题的,就是让七叔知道这些东西吃不得,想要把七叔活活饿死。

  或者,七叔也可以选择吃,选择吃就是被毒死。

  因为此前云夫人害过宴三夫人,连着宴之婳也差点没了,所以宴三老爷为了让宴之婳有警惕心,不要被人骗了,从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告诉她府中的各种事情,告诉她那些人是什么样的。

  所以宴之婳对除了他们三房自己的人之外的其他的宴家人,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包括她的那位庶祖母。

  君昭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许去。”若是那个许齐言果真是跟那些蜘蛛人有关,宴之婳上门无异于就是送到人家手上去了。

  宴之婳抱着君昭的胳膊晃悠着道:“夫君就让我去嘛,我也想做点什么。”

  说不定就能够从七叔哪里探出些什么呢。

  君昭还是十分坚定的道:“不许去,若是他真的跟那些蜘蛛人有关,对方派人来杀我,也是要杀你,他若是还把你当侄女,必然不会至你于险地。”

  宴之婳失笑,只觉得君昭这是担心则坏了,她道:“听常隐方才所言,七叔也只是与那些蜘蛛人有些牵扯,说不定他就是单纯提供财物支持以求对方庇护,并不知道对方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要杀我们呢?”

  “听父亲说,祖父当年把七叔逐出家门之后,祖母还派了人去追杀七叔的。”祖母是一个骄傲的人,她容不得旁人的忤逆,更何况七叔那个时候还般落她的面子,还要杀她。

  她是决计不会让一个杀她的人就那么顺利的离开的。

  只是七叔也不是吃素的就是,在祖父的人的看护下,在祖母的人的追杀下,竟然能脱离宴家的掌控,还在泰州这边过的不错。

  君昭道:“即便是要去,也等我好了之后,我们在一起过去。”

  宴之婳开口想要说什么,君昭一锤定音:“我还有一个多月的样子就好了,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然后看着常隐道:“你密切的留意着许齐言那边,不仅仅是许齐言那边,其他的各处也都要留意着。”

  常隐领命,有同君昭继续汇报那个赌场的情况:“那个赌场我们抓回来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平头老板姓,并没有任何特殊身份,那些蜘蛛人想必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提前逃走了。”常隐只觉得对方太狡猾和奸诈了,也太敏锐了。

  那一次大火过后,明月谷这边倒是安生了许多,虽然依旧有刺客过来,但却不是那些蜘蛛人,直接就被常安等人处理了,根本没有打扰到君昭和宴之婳。

  宴之婳瞧着君昭一日一日的能够吃的多一些了,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一日大力憨怂憨怂的捧了一卷红纸过来同君昭道:“公子,写副春联吧!”宴之婳才惊觉,已经快要大大年三十了。

  大力这话音刚落,就听到竹屋外面有人在冲乐珍嚷嚷:“阿珍,我们要去集市买年货,你可以要一起去?”

  君昭这次倒是没有跟大力摆脸色,接过她手上的红纸,沾了笔墨就写了起来。

  宴之婳却是有些迟疑的道:“大力啊,咱们在这里贴这些不好吧!”如今他们可是处于寄居状态呢。

  大力喜滋滋的道:“夫人放心,我已经问过乐珍姑娘了,乐珍姑娘说可以贴春联的,说让我们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想要如何就如何。”

  住在他们对面的乐珍听到外面的喊话声,跑了出去同那几个姑娘道:“你们先去吧,我明儿在去。”

  那些姑娘就先走了。

  宴之婳想着,这是她跟君昭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太冷清过来也不好,就干脆出门了,正好就碰到了回来的乐珍,她开口道:“乐珍姑娘请留步。”

  “秦夫人找我何事?”乐珍闻言便蹦蹦跳跳的往宴之婳这边来。

  宴之婳有些郝然的道:“今年过年,要在此叨扰你们了,乐姑娘和白公子怕不怕吵啊?”

  乐珍立即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道:“不怕不怕的,以前过年,师父都会带着我和师兄热热闹闹的过的。”说到这里,她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宴之婳安慰道:“乐姑娘节哀,洪公在天之灵必然也是希望你和白公子能够开开心心的。”

  乐珍苦涩的笑了笑,却突然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这些坏情绪赶走一般。

  她甩了甩脑袋之后稍稍要好一些了同宴之婳道:“秦夫人可是要布置什么,若是想布置只管布置就是了,不必考虑我和是师兄,我们自小大江南北的游走,什么样的年都过过。”

  她和师父都是没有根的人,不知道故土、家乡的概念,那些没个地方特有的习俗自然也就不会保留了。

  而师兄虽然有故土,但从小就离开了,跟着师父一起,也在这些方便没有特别强的观念。

  宴之婳自然不会完全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但这些她并没有说出来。

  “方才听有人邀请你去集市,这边买年货都是去集市吗?”

  乐珍笑着道:“他们所说的集市,就是进城去,也就是去我先前被人抓走的那个镇子。乡下买东西不方便,都是一次性去镇子上买许多。若是秦夫人想要采买年货,安排人去镇子上就可以了。”

  入了明月谷这么长时间,无论是他们吃的菜也还,还是用的东西也好都是小苏公公安排的,宴之婳并么有操心过,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概念。

  如今听了乐珍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明日要和白公子一道去集市?”

  乐珍点了点头:“我们要去买些祭奠师父的东西回来。”因为宴之婳他们在明月谷,她跟白梵二人也没有去买过什么东西,各种吃食用具,都是宴之婳他们这边安排妥当了的。

  可师父要用的祭奠用品这些,他们还是需要买的。

  且她也想跟师兄一起出去逛逛,毕竟这是一年到头了呢。

  宴之婳有些羡慕,她也想跟君昭一起出去逛逛,所以她忍不住开口问:“白公子现在在吗?”她想问问白梵,君昭能够出去稍微走走。

  这天气寒冷,外面没什么可瞧的,有连着飘了几日小雪,他们都好久没有出门了,这样闷在屋里也还是挺难受的。

  二人就站在院子里说话,在屋内看书的白梵能够清楚的听见,闻言推开窗户道:“秦夫人找我何事?”

  宴之婳就满含期待的问:“白公子,我是想问问,我夫君可以去镇子上走走吗?”

  白梵道:“若是一直坐马车倒是可以的,但不能走太远的路。”

  这就是可以出门的意思了,宴之婳立即就高兴的起来,同白梵和乐珍道了一声谢,就跑进屋子里同君昭道:“夫君,你听到白公子的话了吗?”

  君昭抬手提宴之婳拂去她头顶和肩膀上的几片雪花,方才含笑道:“听到了。”

  宴之婳双眼亮晶晶的问:“那夫君想要去镇子上走走吗?”

  君昭并不想去什么镇子上走走,但宴之婳想去,他自然就是想去的,是以瞧着双眼放光的宴之婳道:“想去。”

  宴之婳拉着他的手道:“那我们明日去好不好,还有三日就大年三十了,我们去买车年货。哦,对了对了,还要给我们所有人都买一身新衣裳,过年要穿新衣裳的。”

  君昭没有不应。

  大力忍不住凑上前道:“夫人,我要一身粉红色的新衣。”

  宴之婳大力点头道:“好呀,好呀。”

  君昭顿时眼角抽抽。

  他自行脑补了一下黑乎乎、壮兮兮的大力,穿着一身粉,觉得自己被伤到了。

  宴之婳还兴致勃勃的问喜鹊和小苏公公:“喜鹊、小苏子,你们要什么样式的。”

  喜鹊神色端肃的道:“夫人,您又不是没有穿过新衣,不要这副小家子气没有穿过新衣的样子。还有,您箱子里还有好几套新衣没有穿呢,用不着在小镇子上面买,小镇子上的衣裳料子,也只有奴婢这些丫鬟穿,您身份尊贵,如何能穿。”

  宴之婳默默的缩了缩头,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喜鹊有一种童嬷嬷附体的感觉,越发的毒舌了。

  宴之婳被喜鹊贴面无私的说了一通,被打击了不少热情。

  君昭皱眉,凌厉的目光杀向喜鹊:“这就是你的规矩,夫人是你可以教训的?”

  喜鹊被君昭的目光吓得身子一颤,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委屈巴巴的看着宴之婳。她这不是怕自家小姐被殿下嫌弃么,小姐从来都不缺新衣裳,刚刚那模样好似没有穿过新衣裳一般。且这种小地方的成衣铺子,衣裳本来就不好,哪里配得上小姐的身份啊!

  宴之婳见君昭生气了,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道:“夫君不要生气,喜鹊这是在劝诫我呢。”

  君昭黑着一张脸同喜鹊道:“你记住,往后夫人想如何就如何,夫人的规矩就是规矩,夫人做什么都是好的,夫人是不会有错的。”他虽然也觉得那些衣裳不能让宴之婳穿,但让她买个开心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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