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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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景杭可靠吗?”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王景杭虽然投靠了君昭,但明面上却是站在镇南王那边的,所以君昭带人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带王景杭一起,王景杭也比君昭早到京都,他到了京都之后,镇南王带着王景杭去见过皇上,皇上已经给他赐了个五品小官,依旧是没有实权的那种。
但镇南王却因为王景杭少背了许多骂名,也表明了自己的无辜。
镇南王府在京都的风评很好,一句隔得太远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下面的官员欺上瞒下他就可以洗脱所有的骂名,而因为王景杭,还稍稍的给镇南王府博得了一丝美名。
是以皇上虽然没有给王景杭肥缺,但王景杭却在镇南王那边得了许多的实惠,也颇受镇南王青睐。
君昭不怕王景杭背叛,他相信王景杭也很清楚,他能够把他父亲搞下台,也就能把他搞下台。
从高处跌下来的人,最在乎自己的命了,不会随意的折腾。
“你既心中又了安排,本宫也就不在多言。”皇后道:“京都不安生,婳儿就先随本宫住在护国寺。”
君昭急切的道:“太子妃必然是要随我回去的,我会保护好她的。”他知道皇后是因为担心他没有精力照顾宴之婳,但他想要好好陪着她,那些事情谋划了许久,除了有旧朝余孽这个之前不知道的因素在,其余的都尚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内。
皇后瞧着君昭毫不动摇的目光,知道君昭这想法是不会改变的,她也知道让儿媳妇跟着她在这边不合适,不说旁的,这寺庙里头不能食荤就是个大问题。
遂点了点头。
“旁的事情都可以放在后面,现在放在首要的是婳儿和她腹中的孩子。”
君昭道:“这是自然。”
君昭去了护国寺就没有在离开,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人越发的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然护国寺这边半点动静都没有。
皇上也知道了君昭突然就从衙门离开去了护国寺的消息,也只当护国寺出了什么事情,但护国寺那边的人告诉他,一切如常,太子过去就是陪着宴之婳,似乎是宴之婳跟皇后两个闹矛盾了,太子哄了太子妃之后,又去哄了皇后许久。
皇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却不料是这么一件小事,但他知道君昭对皇后的感情非比寻常,皇后的事情在君昭眼里自然是天大的事情,是以也表示理解。
宴之婳睡醒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君昭温柔的眉眼,她不知道君昭这样瞧了她多长时间,下意识的就摸了摸嘴角。
君昭拨弄了她额前的刘海,温声道:“是好看的,没有流口水。”
宴之婳面色微微发红,扯了扯被子,把脸挡大半:“殿下怎么没有回去?”
“陪你……”
简简单单的二字,不知道为什么落在宴之婳的耳里,仿佛是有温度的一般,从她的耳朵温暖到了她的心坎。
“那殿下明日早上,肯定无法上早朝了,皇上会怪罪你的。”
君昭把盖着她脸的被子往下面扯了扯,摸了摸她的脸道:“无妨。”
“但是我不想殿下被皇上怪罪。”
“那就不让他怪罪。”
“那殿下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
“可是你如果不回去,明天就没办法上早朝,就会被皇上怪罪呀!”宴之婳心里其实挺矛盾的,她一方面是想君昭陪着她的,只要君昭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她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在君昭对她的温柔和呵护中了。
可一方面又不想君昭被皇上骂,她不想别人瞧见君昭狼狈的样子,他一直都被人在暗中笑话,若是在被皇上怪罪,有些人岂不是要明目张胆的笑话他了。
她单单一想到,就觉得自己心都在发疼。
“我派人去给皇上请假就是了。”君昭低声笑着道:“就说,母后跟太子妃因为我起了冲突,我要在中间调和调和,本宫这么孝顺,旁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宴之婳拧着个小眉头:“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
君昭揉了揉她的脸:“没有什么不对,快起来用膳吧,别饿着自己和孩子了。”
宴之婳就被君昭哄着,迷迷瞪瞪的一道去用晚膳。
皇后看见二人携手走来,觉得秋风都温暖了许多,未等二人行礼,皇后就朝宴之婳招手:“婳儿快些过来坐着,走过来可有累着?”
虽然皇后平常对宴之婳也很好,但这个时候宴之婳只觉得皇后是把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了,走这么几步路,如何累得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谢母后关心,儿媳不累。”
皇后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招呼着君昭和宴之婳:“用膳吧,菜快凉了。”
这些菜都是听闻君昭他们快到了,才刚刚端上来的,这个时候还是初秋的天气,天气都还没有开始发凉,菜哪里就冷得那般快了,但宴之婳懂事的没有说什么,见皇后抬了筷子,自己也拿起筷子,用行动力挺皇后。
君昭却是道:“人还没有到齐。”
皇后疑惑的问:“还有谁?”一家三口,外加宴之婳肚子里的小宝宝,不是整整齐齐的么。
君昭故作镇定的道:“儿臣邀请了了尘大师。”
皇后:“……”皇后若是之前不明白君昭的心思,现在便是明白得不能在明白了,这不是瞎搅和吗?
宴之婳却没有多想,只当君昭跟了尘大师关系好。
君昭不常来护国寺,来了请人家一并用膳也正常,只是她瞧着桌上的大猪蹄子、大肘子,轻声问君昭:“殿下,若是您请了了尘大师,桌上设这些菜,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
君昭硬扛着皇后的目光,温声道:“也是有素菜的,了尘大师吃素菜就是了。”
宴之婳默默的同情了了尘大师一小下,不过想着了尘大师那样的高僧,必然是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的,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比拟的。
皇后同宴之婳道:“婳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先吃着。”
君昭请了了尘大师,皇后表示无奈,却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落君昭的脸面,所以也只有等着,心道这儿老了怎么变得不守时了。
宴之婳连忙道:“母后,我还不饿。”长辈都等着,她哪里有先动筷子的道理。
君昭给宴之婳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你先吃就是了,了尘大师不会计较这些俗礼。”他刚说完这话,就见到苏公公领着了尘大师来了。
宴之婳之前是没有见到过了尘大师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人,宴三夫人信奉这些,宴之婳打小耳濡目染,虽然没有到那种天天跪在佛堂里念经的地步,但也是敬畏这些的,她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她觉得了尘大师不像和尚,应该说长得太好看了,当和尚太够可惜了。
了尘大师抱歉的道:“让三位久等了,贫僧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君昭摆了摆手道:“大师不必多礼。”
了尘大师实际上眼下看着君昭还是有些别扭和尴尬的,但君昭喊他过来,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过来了。
皇后淡淡的道:“都坐下吧,在不用膳,菜就真的凉了。”
了尘大师就在君昭的右手边坐下。
君昭:“……”
他或许有些知道为什么了尘大师当年和母后没有走到一起了,这人完全没有一点眼色,挨着他做什么,去挨着他母后坐呀!
他们用膳的桌子是一张圆桌,皇后自然坐的是主位,跟她挨着的是宴之婳,跟宴之婳挨着的就是君昭,了尘大师挨着君昭坐,也就是在离皇后最远的位置。
苏公公很有眼力见的去将了尘大师身边的那些荤菜跟素菜调换了位置。
皇后率先动筷子,几人就沉默的用过了一顿晚上,用过晚膳,君昭就带着宴之婳遁走了,留了了尘大师和皇后二人。
二人相顾无言,皇后感谢了尘大师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也感谢他这些年的相护,但她现在对他,当真没有当年的心动了,她也不会在喜欢任何人了。
所以她无法对了尘大师恶语相向,也无法完全的忽视他。
了尘大师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这是我这些年来,吃过最开心的一次饭了。”
当年跟皇后分开,他失去了爱情,后来新旧两朝交替他失去了亲情,遭有人背叛,他失去了友情,那个时候他是一心遁入空门的,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着一口气苟活着,而不是随着家族而去。
但他即便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却也没有选择跟家族一起死去,剃度之后,他是真的在好好的做一个和尚该做的事,师父也说他悟性极高。
但他在偶然间得知皇后过的不好的时候,那颗死了的心,原本不会在起任何波澜的心,罕见的疼了疼。
那个时候他明白了,若是她好,他就能放下心来了无牵挂,可她若是不好,他就想要护着她,让她好。
皇后的心罕见的疼了疼,他们最开始重逢的时候,她不知道那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她是个果决的人,既然分开了就不会在去关注,不会在有任何牵扯,所以她从未主动去打听过关于他的事情。
在加上后来遇到了皇上,又帮着皇上打江山,她就更忙了。
重逢的第一眼,看到他剃度做了和尚的时候,皇后是震惊的,但也只是震惊了一下。这世上,能过的好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都是如她这般过的不好的。
后来在知道他们分开之后他的一些事情的时候,皇后虽然心情沉重,但大概是这么些年来痛多了,麻木了,她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他要帮她,她需要帮助,就答应了。
他们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或许是有些情分,但那些情分显然与爱无关。
后来慢慢的她发现,似乎只有她自己这样认为,所以也就开始疏远他,让昭儿跟他联系。
皇后不说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邀请他下次在一起吃饭,还是冷漠的说这是你的错觉,他们吃饭的时候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开口。
了尘大师似乎也并没有想过得到皇后回应:“夜深了,娘娘早些回屋歇息,贫僧告辞。”
皇后依旧没有出声。
皇后看着了尘大师在淡薄的月光下离去的身影,不知不觉模糊的视线。
她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金嬷嬷见时间着实不早了,唯恐皇后伤了自己的身子,才轻声道:“小姐,咱们回屋吧!”
皇后仍旧是坐着一动不动。
金嬷嬷默默的擦了擦眼角,劝道:“娘娘您不考虑自己个儿的身子,也要考虑考虑殿下和太子妃呢,往后的小皇孙还要您帮着带呢。”
皇后听到金嬷嬷提及君昭,神色才有了些变化,她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轻声笑着道:“本宫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哭,要不得,要不得。”
“便是在大的人,都有流泪的权利。”金嬷嬷声音微微发抖的道。娘娘以前也是秦家的掌上明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她扶着皇后往屋里走,心里却是在滴血,娘娘真的太难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她明明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让她好过一点呢。
皇后道:“嬷嬷,不必难过,我都不难过。”
金嬷嬷顺从的应是。
可是她啊,宁愿娘娘是难过的啊,也宁愿她把她的难过都说出来啊!
她遥记得,娘娘还小的时候,最是张扬,明明是个姑娘,却跟个公子似的,跟人打架输了、挨揍了也不会哭,为了所谓的自尊都不会跟家里告状,可突然有一天,她就突然发现娘娘竟然在一个公子跟前哭得梨花带雨,那公子就温温柔柔的哄着娘娘,无论娘娘如何耍小性子,他都是一脸温柔的哄着她,娘娘要揍人,他就给娘娘递东西。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她竟然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了尘大师躲在暗处,远远的瞧着金嬷嬷扶着皇后离开,看着她房间的烛火熄灭,待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披着一身晨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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