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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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皇后的平静,皇上就显得愤怒了许多,庄妃这样直白显眼的嘲讽让皇上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庄妃就如同看待死人一样,冰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庄妃德行无状,残害淑贵妃赐凌迟。”
庄妃是后宫,第一个被处以如此严刑的妃嫔。
但庄妃还是在笑:“哈哈哈……我当年就是瞎了眼。”
她含恨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你就不恨吗,你曾经是世上所有女儿都想要活成的样子,可如今却落到了如此地步,皇后这个位置就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是咎由自取,自己撞上来的,可你呢,你就不恨、不悔吗?”她字字泣血,也是真的不明白。
后宫的许多妃嫔,都是跟她一样自作自受罢了,可皇后呢?
她才是真正的被辜负的那个人,她们都那么恨,都疯了,可皇后为什么就不恨,为什么就没有疯。
皇上见庄妃还要去挑拨皇后,怒得额角的青筋急跳,大声道:“张德胜,你是死了吗,还不拖下去。”
张德胜见皇上要气疯了,快步过去要押庄妃下去,只是在走到庄妃两步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庄妃的眼、耳、口、鼻都开始流血,那眼角的血混合着她的泪水滚滚而下,庄妃身边的宫女惊呼一声,直接吓得昏死了过去,而许多胆小的宫人也忍不住纷纷侧目,不敢在看庄妃的面容。
庄妃却仍旧留着血泪,定定的看着皇后,似乎硬要给皇后给她一个答案她才肯罢休。
皇上也紧张的看着皇后,他知道皇后是恨他的,但他一直都告诉自己,皇后就算恨他纵容德妃和贤妃,就算恨他背弃了他们的诺言,但她心里有他,所以即便是恨他也还是会好好的呆在他身边。
她恨他,他心中清楚,却不愿意亲耳听见,更不愿意听见皇后说她后悔了。
皇后看着庄妃,灿然一笑:“不恨,不悔。”
如果没有君昭,她或许会恨,会悔。
皇上听着皇后的回答,被捏着的心松散了下来,正要吼张德胜赶紧把庄妃拖下去处刑,庄妃却突然轰然倒地,她看着皇后,被血模糊了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解。
皇上厌恶的道:“把人拖下去。”
张德胜招呼了两个太监来拖人,庄妃在倒地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庄妃被拖走之后,卓公公带着宫女嬷嬷立即来清理地上的血迹,皇上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皇后迎着他的目光,温婉的含笑道:“淑贵妃骤然离世,本宫知道皇上心中难过,还请皇上节哀。”
皇上动了动嘴,那想要问出口的话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淑贵妃的后事,就劳烦皇后操持了。”
皇后依旧是那模板一样的笑容:“这是本宫的分内之事,当不得皇上劳烦二字。”
皇上看着皇后的笑脸,似乎想通过那笑脸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但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来其余的什么,脚步有些沉重的离开了广仁宫。
金嬷嬷看着皇上走远,高声吩咐:“把窗户这些打开,散散晦气,屋里打扫干净喽。”
宫人只当金嬷嬷是在说庄妃晦气,却不知金嬷嬷是在嫌皇上晦气。
皇上前脚离开,宴之婳后脚就来了广仁宫。
金嬷嬷在外面远远的瞧见宴之婳过来了,立即拦着宴之婳没有让她进屋,而是拉着她去了另外一间干净的屋子笑容满面的道:“那屋子里刚刚死了人,太子妃莫要进去了,你先在这边歇着,老奴去请娘娘过来。”
“有劳嬷嬷了。”宴之婳道。
金嬷嬷去请了正在吩咐卓公公安排淑贵妃后事的皇后,宫里不是没有办过这些,都有固定的章程,只需要她一句话就是了。
所以金嬷嬷过来请,皇后叮嘱过卓公公之后就折身来了宴之婳这边。
皇后抬脚跨过门槛,轻声问:“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她之前让金嬷嬷去通知宴之婳,不过是让她做好准备,等灵堂那些布置好了之后过去瞧瞧就是了,约束好东宫的人。
这段时间,皇上的心情会不好。
宴之婳疑惑的问:“淑贵妃娘娘为何会突然就……”
皇后瞧了金嬷嬷一眼,金嬷嬷让屋内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小声跟宴之婳说了实情,包括淑贵妃离宫之前还坑了庄妃一把的事情。
宴之婳惊讶的小嘴微张,有很多想问的,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应该先问什么,就干脆什么都不问了,默默的惊奇着。
皇后却是突然问金嬷嬷:“这庄妃和淑贵妃有什么仇,淑贵妃离开之前都不愿意放过她。”
“且本宫记得,庄妃以前挺好性子的一个人,怎么本宫离开一年多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宴之婳也好奇的瞧着金嬷嬷。
皇后住到护国寺之后,宫中的许多事情除非要紧的,几乎都不会过问了,反而是金嬷嬷要清楚许多。
她道:“娘娘离开宫里后,怀孕的妃嫔多了,就都想借着肚子升一升份位,四妃就只有四个位置,德妃贤妃地位稳固,那个时候淑妃又得皇上宠爱,就只有庄妃稍微弱一些,所以那些有了身子的妃嫔就变着法子的想要把庄妃弄下来,庄妃的日子很不好过。”
“她日子不好过了,就总的找人撒气,德妃贤妃玩不过,怀孕的不能动,就动那些份位比她低的,也经常出言讽刺淑妃娘娘,一来二去二人就结仇了。在加上后面宫中进的人太多了,皇上几乎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每当遇到其它有了身孕的妃嫔跟庄妃产生冲突的时候,皇上都是偏帮有了身孕的妃嫔,后面她又发现了那些怀孕的妃嫔的秘密,这性子就越来越左了。”
皇后看宴之婳的脸蛋有些发白,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吓到了?”
宴之婳摇了摇头,庆幸的道:“还好殿下没有找那么多女人。”宴之婳真心的觉得,那样每天斗来斗去,好累的。
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为了活着,只怕也会使手段保护自己。
皇后轻声笑着道:“婳儿放心,昭儿跟他父亲不一样。”所以她跟庄妃说她不恨,不悔。
如果君昭跟皇上一样,皇后倒是会恨会悔。
宴之婳用力的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你方家表兄这次考试有把握吗?”再过几日,就是科举的考试时间了。
宴之婳道:“殿下说他能考中。”她也不懂科考这些,只知道表哥读书很好就是了。
皇后点了点头,又问了她身子这些,就让她先回东宫了,既然淑贵妃是假死,宴之婳也就没有在多呆,知道皇后现在忙着。
宴之婳回到东宫的时候,君昭还没有回来,君昭回宫之后变得更加忙碌了。
一处隐蔽的宅子内,君昭跟前坐着个邋邋遢遢的人,这个人如果宴之婳在一定也认识,便是老柳。
此时的君昭面上隐含怒气:“太子妃现在大着肚子,出宫这些太过折腾了,您老就不能屈就去宫里一趟么?”
之前君昭给越千写了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老柳并且说动他来京都,越千知道老柳是个嘴硬心软的,找到老柳之后就说宴之婳到了京都之后跟白梵和乐珍有许多的接触,宴之婳现在怀了身子,但君昭发现有些不对劲,想请老柳去帮忙瞧瞧。
那个时候君昭还住在太子府,所以老柳也就同意上来了,今天刚到。
因为他不想张扬,之前就跟君昭约定了不会去太子府,君昭想着只要人来了就好办,老柳说什么也都同意了。
老柳看着君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就是个蠢材,人家说能够医治你的病你就让人家医治吗,不知道思考一下人家的动机什么的吗,医治了之后就把人家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就这么傻。自己被人坑了也就算了,还让自己的媳妇儿处于危险之中,你是怎么想的?”
君昭:“……”
不气,不气,现在是在求人。
那个时候让白梵给他医治,还不是看在白梵是洪公的弟子的份儿上,再者说,被人救了难道还不能心存感激不成。
君昭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所以还要劳烦您老人家了。”
老柳这人吃软不吃硬,见君昭由着他喷,并没有生气,也就不好意思在揪着人家骂了:“先说好了,我看过之后就要离开宫里头,否则我闹起来,有你好看的。”
君昭道:“若是太子妃无碍,定然不会强留您。”
“白梵和乐珍还在太医院吗?”
君昭看着老柳故作寻常的神情,答话:“他们已经没有在太医院了,也离开京都了?”
老柳挑眉:“你把人搞走的?”
“勉强算是吧!”
“哼……”老柳大喇喇的站起来,拍了拍灰扑扑的衣裳道:“走吧!”他一点都不喜欢呆在京都。
君昭清咳了一声道:“您可能需要换一身衣裳。”
自从上次皇上遇刺过后,宫中的禁卫就加强了许多,在后来绿帽子被翻出来,皇上默默的把后宫的管理也加强了起来。
原本这些事情皇后那边的打算是后面在爆出来的,但被白梵大乱了计划。
还有就是皇上知道自己中毒之后,竟然也没有找人验证,更没有找大夫,这让君昭觉得十分奇怪。
老柳脸瞬间被不耐烦三个字爬满,当看到君昭给他的是一身太监的衣裳的时候,整个人彻底被点燃了。
君昭忙道:“您放心,入宫之后就可以吃到喜鹊做的菜了,已经让喜鹊给您备好了好吃的。”
老柳深吸了几口气,算了算了,这是自己欠他们的,是自己欠下的孽债。
老柳去换衣裳了,君昭道:“常青,回宫通知太子妃一声,让喜鹊给老柳先生备几道好菜。”
常青立即就回宫去传话。
宴之婳正吃了今天的第四餐,就收到了君昭的传话,立即就让喜鹊去给老柳备膳。
喜鹊也高兴还能见到老柳先生,就欢欢喜喜的去东宫的小厨房准备。
被扮做太监的老柳跟着君昭一起进宫的时候,城东有一个穿着十分寻常,长相也十分寻常的妇人随着人流出城,她走了很远之后,回望了一眼这个埋葬了她青春,埋葬了她很多东西的地方,便再也不回头的离开。
君昭带着老柳顺利的回到了东宫,因为外面有许多伺候的人,等他领着老柳进了大厅,遣散了旁人,宴之婳才由童默默扶着,给老柳见礼。
老柳侧身避开:“太子妃折煞老朽了。”
宴之婳道:“这是应该的,麻烦您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了。”其实宴之婳都不报希望老柳会到京都来。“喜鹊已经给您备好了饭菜,您是要现在就用,还是等晚膳的时候用。”
老柳先生摆了摆手道:“先给你把脉吧!”他实际上心中也不放心得很。
若是他们对宴之婳下了手,连孩子都不顾及,老柳先生便是拼了命,也要将那二人除了。
宴之婳便乖乖坐下,童嬷嬷取了丝帕覆在宴之婳手腕间,老柳便开始给宴之婳把脉。
君昭等人紧张的看着老柳,老柳被他们看得心烦,干脆闭上了眼睛。
仔细的把过脉,他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太子妃并无碍。”
“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
屋内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带我去吃饭吧,吃过饭,给我安排个地儿歇息。”老柳同君昭道。
“好。”君昭就亲自带着老柳去用膳,领过去之后吩咐了常安一番,让喜鹊伺候着,他自己就跑回去找宴之婳了。
在只知道白梵和乐珍是旧朝余孽之后,君昭的心一直都提着的,唯恐他们对宴之婳也做了手脚,如今宴之婳好好的,他就彻底放心了。
繁华的罕都,一条花街内,乐珍眼中包着泪水给白梵上药。
此时的白梵,背上全是鞭痕,是他没有给宴之婳下药的惩罚。
等乐珍给他上完了药,他已经昏睡了过去,乐珍看着他苍白的睡颜,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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