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推断

　　出了夏府，成剑生策马直行，飞赴林府。

　　林冬青已经化着一摊污水，正被衙役和林府中人围护着。

　　而林桦跪在地上，身边是一瓷盆，看情形他是想收集骨水。

　　成剑生走近一看，林桦已是双目红肿，泪流满面。

　　俯身一闻，空气中弥漫着着鱼腥味。

　　如果不是传信的衙役说林桦等人亲眼看到林冬青化着污水，他断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人死后留下的。

　　从未见过的情形，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林桦涩声问道：“成捕头，可查出杀害舍弟的凶手？”

　　成剑生道：“林少爷节哀，令弟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这需要时间。”

　　林桦道：“我现在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唯独有时间，家父和舍弟就拜托成捕头了，有什么需求，合府上下一定配合。”

　　成剑生道：“那就劳烦林少爷等仵作过来验尸，顺便问一句，尊夫人可在府上？”

　　林桦道：“昨夜她受到惊吓，连夜回了娘家，至今未归。”

　　成剑生扫视堂上众人，见老仆林余面如黑铁，毫无表情，随口问道：“林前辈，你作为林大人的贴身护卫，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余道：“借一步说话。”

　　拱手拜别主人的遗体，来到外面。

　　成剑生道：“林前辈应该是看到了凶手行凶吧？”

　　林余自责道：“都怪老朽昨夜糊涂，瞧见府中失火，一时大意，给了歹人机会。在追击的过程中，又担心老爷伤势，不得已退回来，让凶手逃脱。”

　　成剑生道：“那你可曾看轻对方的路数？”

　　林余摇头道：“只知那是一个女人，身手矫健，轻功不俗，在江湖中应有一定名气。”

　　成剑生推断道：“对方定是有备而来，可江湖中轻功不俗之辈何其多，仅凭这点线索，很难找出真凶。”

　　林余道：“昨夜陪同老爷的下人已经被我关起来，成大人若想查清当时的情景，不妨问他。”

　　“有劳前辈带路。”成剑生对习武之人还是颇为尊敬，一直很有礼貌。

　　仆人是惊恐的，见到成剑生身着捕快服侍，立刻喊冤求情，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成剑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接将其提起来，冷然道：“本捕头一向处事公正，你只需将你所知如实交代，本捕头自有公断，如果你敢胡编乱造或是隐瞒真凶，本捕头就按律发处之。”

　　对于成剑生的名号，仆人还是清楚明白，立刻毫无隐瞒地将所见一一道来，从林冬青出门，一直到遇害。

　　这个场景就像他睡觉时做的噩梦，无比清晰。

　　成剑生耐心听完，征求林余的意见道：“前辈怎么看？”

　　林余道：“大少奶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分明就是凶手扮着丫环，借机行凶。”

　　成剑生道：“会不会是大少奶奶买凶杀人然后演了一出苦肉计？我听说她和二少奶奶有个赌约，说只要二少奶奶治好林大人，她就让出家主之位。”

　　林余道：“那就不是我能枉然猜测的，就看成大人能不能找到相关证据作证此事。”

　　成剑生道：“继续看好他，我去请教一下大少奶奶，看她如何说。”

　　成剑生来到大门，县尉刘博正带兵过来封府，见到成剑生离开，拦住他道：“成捕头，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刘大人只管放心，成某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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