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觉悟

“师父，这一次会不会有些过了？”归雁走到了那个人身前，对方似乎笑了一声，

        “结果也不算太差，而且刚好也称了某人心愿，我还觉得亏了。”归雁再次往前走，

        “师父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离开这里。”

        “该来的总会来，你要学会面对。”顾存摸了摸归雁的头，两人都沉默了。

        恒空试着挥剑，但是找不到规律，总感觉手中的剑特别笨重，似乎缺了点什么，来顾仙阁也有一段日子了，要学会舞剑还是得回剑阁一趟，说不定去了那里就能够知道答案。但是顾仙阁也被许多结界包围着，恒空抬起头，虽然结界呈透明状，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去请掌门他会让我出去吗？恒空到了结界边缘，试着触碰了，居然很轻易地就过去了，

        “莫非这是个幌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太过轻易还是让人有些不安，恒空暂时乖乖在顾仙阁待了几天，看看顾掌门是否会有所察觉，但这几日异常平静，正常来说，触发结界都会被施展结界的人所发现，但是为什么顾存没有来，按照顾掌门所教的结界法则，能够避开结界的无非两种人，结界创造者和结界施展者，但恒空明显都不是，但他又不知道这种现象该如何解释，但既然没有阻碍物，恒空顺走了一张地图走出了顾仙阁，朝剑阁的方向跑去，

        “徐武。”清晨门被敲响，徐武打开了门，

        “我靠，吓死个人，你怎么进来的？”恒空站在徐武寝室门口，他也是凭着印象走来的，一来到剑阁果然一切都很熟悉，

        “就直接进来了？”徐武鄙夷地看着他，

        “放屁，若是这么容易，这些门派岂不是谁人都能进来了？”徐武随后叹口气，恒空这小子身上太多奇怪的地方他也不想再吐槽了，

        “算了，你先进来吧，没人看到你吧？”恒空摇了摇头，随后踏进徐武的寝室内，

        “大少爷，您真有闲情，怎么，顾仙阁把你赶出来了？”徐武端来了一碗水，随后坐下调侃道，恒空摇了摇头，

        “不是，我想来学剑术。”

        “哈？你不是真的忘了那么干净吧？记得我是谁吗？”徐武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你是徐武，我们在易府见过，你当过我的随从。”随从这词听得人很不舒服，但又无法反驳，

        “哎，我带你去见启掌门，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管。”恒空点了点头，等徐武整理就绪，他给恒空带上了一顶草帽，便一起去到了启文继屋下，

        “启掌门，该用早膳了。”启文继一挥袖，屋门打开了，恒空跟在徐武身后，启文继似刚醒不久，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外人，徐武沉默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启掌门，恒空，回来了。”启文继一拍桌，桌子瞬间粉碎，

        “他还有脸回来？”他看向了徐武身后之人，确实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但眼神不对，

        “说吧，回来作甚？”他强忍愤怒，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弟子历经种种，被他人夺去心智，希望启掌门能够再次教我习武。”启文继看了一眼徐武，眼神中透露一股怎么回事你来说的气场，

        “恒空乃是易府少爷，易成河，多年前招人所害下落不明，如此寻回少爷却已被夺走心智。”启文继再次端详了一眼恒空，

        “难怪看这孩子有些许眼熟，原来真是易海的孩子。”其他弟子将粉碎的桌子收拾下去再抬上一张新桌子，徐武也端来一碗热茶，

        “你小子真是让人好找，带走了无言剑不说，还这么容易被人夺走心智，现在倒记得回来找我帮忙了？出去了别说你是我剑阁对弟子，太丢人了。”听启掌门指责，恒空却愣了神，无言剑，是我的佩剑吗？既然现在不在剑阁这边，说不定在那个人手上，恒空毫不犹豫跪在了地上，头狠狠磕地，

        “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启文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举动，这小子也有今天，感觉挺不赖的，他故作镇定，压低声音，

        “这么轻易就给你这次机会可不行，你先去把剑阁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我再考虑考虑。”恒空听闻再磕了一次响头，然后便起身，

        “多谢启掌门。”这孩子看来是真的变了，但是性情变化太大了，反而有点恶心，恒空立马挽起袖子准备干活，恒空从早忙到晚，徐武想着要不过去帮帮忙，但被启文继拦下了，终是打扫了近一个礼拜才打扫干净，这几日恒空也是从顾仙阁到剑阁来来回回好几趟，因为他现在还不是剑阁的弟子没有安排住所，剑阁看着不大，但是只是因为他大部分被树木挡住了，恒空也趁机熟悉了一下剑阁，想起了自己以前寝室的位置，看到山上那个小角落里，也是特别熟悉，忙完一切的恒空来到启文继这里交差，启文继还是装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同意你来剑阁学习了，不过既然是从头来过，就先从挑水开始吧。”徐武偷偷瞄了启文继一眼，感叹自家掌门老是这么折腾人不怕招来仇恨吗。恒空自然义无反顾，随着徐武的带领来到了自己的寝室，打开屋门，里面东西都很整齐，

        “没人动过你这屋，也真是邪门，这门就是打不开。”徐武踏进屋内，因为恒空已经提前打扫过了，所以屋内很干净，

        “徐武师兄。”熟悉的称呼搞得徐武汗毛直竖，

        “你可别这么叫我了，叫我徐武就好。”

        “那好吧，徐武，我现在也不是什么易府少爷了，不用什么事情都帮我做。”徐武叹了口气，撸起了袖子，帮他把床铺上的旧被单拿出去，

        “我们好歹也算半个朋友吧，帮这点忙不算什么，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干。”虽然是个嘴硬的人，但徐武这人值得深交，恒空是如此想的，总要逞点口舌之快，恒空笑了一声，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反正到时候有事就来找我吧，若不是在屋内，就是在山上修炼。”徐武帮他换完了新的被子，两人又聊了会儿天，便离开了，恒空思索着夜晚这里也不能待，顾仙阁那边也有事要做，趁着四下无人又跑了回去，

        “舍得回来了？”寝室前早早有人探访，不是别人，正是归雁师姐，

        “师姐。”虽然夜色深了，但还是能感受到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你这一天都去哪了？”恒空也不打算扯谎，

        “我去了一趟剑阁，师姐您应该也可以看出来，我被人夺走了心智，我想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归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恒空叫了她几声后才回过神来，归雁也不知道是笑了还是怎样，恒空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嗯，挺好的，但是要记得来听师父的课，你要是逃课了我可饶不了你。”

        “嗯，我记住了，归雁师姐，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恒空就走回了寝室，毕竟明早还需要赶路，归雁在那静静看着恒空进入寝室，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忍心开口，

        “抱歉，成河。”恒空也没多想，早早入睡了，一大早用完餐就赶往了剑阁，徐武站在他门口，看着恒空从其他地方出现，也有点吃惊，

        “你一大早的去哪里了？”恒空尴尬地笑笑，

        “与其说一大早出去，不如说一大早过来？”徐武思索了几秒，突然醒悟过来，

        “你疯了吗？那么大老远跑来，你还是个人吗？”声音惊动了整片林子，鸟儿吓得乱窜，恒空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小声点，

        “毕竟我也算是顾仙阁的弟子，总不能直接走人吧？这样不太好吧？”徐武表示，

        “你当初离开剑阁和药阁时怎么没这么想过。”恒空只得干笑，装水的桶不止一个，看来启文继真的怀恨在心，徐武看到时也觉得这人疯了，

        “这些都要装满吗？”前方五个大桶，但是恒空并没有什么夸张的表现，徐武黑着脸点头，

        “是的，而且……”装水的篓子很小，而且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可以这么做的，

        “这竹篓就算装得了水，没到山上就洒光了。”看来又是一个新的考验……徐武不忍心看着，只得说了一声就匆匆离去，

        “我在山上等你。”恒空一直都有在练习轻功，但脚下再健步如飞，不能稳住身形也不行，这样看来这样的试炼正好适合现在的恒空，恒空背起竹篓，便一个健步来到了泉水处，奔涌而下的泉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恒空拿起竹篓把水装了进去，掂量掂量，不重，就是来回几趟的问题，刚开始时恒空会因为过快的步伐，将水都洒光了，恒空尝试了几个来回，似乎找到了感觉，虽然水还是会洒出来，但桶里终于是装入了水，终于在天黑之前恒空还是将水装满了，他轻翻了个身，坐在了泉水旁，这里可以观望到整个剑阁，剑阁不大，这里的泉水几乎送到了剑阁的每一处，山上乱石成堆，山下却又是一番好景色，剑阁不止教剑术，也有许多格斗技巧，休息片刻，恒空便到了山上，在一个角落，果然发现了徐武和启文继，

        “启掌门，我来了。”启文继也想过这孩子会很快完成，但没想到如此迅速，看来他也下了一番功夫，换作是他自己可能都无法做到如此迅速，果然恒空很适合轻快的剑法，

        “你……来的正好。”徐武也刚结束一轮剑术，看样子徐武是启文继亲自授予的，

        “启掌门也会传给我您的剑术吗？”启文继一听笑了出来，

        “你该不会以为整个剑阁用的是同一套剑法吧？想什么呢。”恒空不解，

        “可是您亲自指点了徐武。”启文继站了起来，走到徐武身旁，

        “那是因为徐武适合这套剑法，这是他苦苦求来的，剑法若是相同，容易不攻自破，人们接触久了，既然知道这套剑法的缺点，所以我传授的不过是基本功，至于之后的摸索还得靠自身的觉悟了。”徐武站在那一动不动，

        “所以，之前的我是摸索出了自己的剑法才离开的吗？”启文继似乎被问到点上了，有点生气，

        “哼，你之前耍滑头倒是不错，觉悟也挺高的，这次可不一定了。”没等说完，启文继就一个健步打算击打恒空，恒空反应得很快，巧妙的用力挡住了启文继的手，反手用力，让自己只被推出了几步，

        “人忘了，但是身体还有本能啊，不过似乎也有学到点新的什么。”恒空站直了身，

        “启掌门，不论我之前是否有掌握一门剑法，如今一切都需要重头来过，望掌门赐教。”启文继收了手，挥了挥衣袖，

        “可以，不过有一点先说好，每天你必须接受我半个时辰的专门训练。”徐武在那边不禁背脊发凉，恒空双手抱拳，

        “多谢掌门赐教。”天赋虽有先天自带，但没有后天的努力，再高的天赋也是白费，启文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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