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是龌龊还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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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侯夫人没想到沈氏这么不给她面子，直接走人了，她总是想把沈氏给拉回来也完了，因为沈氏完全没给她机会就直接走人了。

        顾侯夫人此番也看出来了，这沈氏也是想独善其身，不想管这件事了。

        她心里更是恼火的难受，这一个个的都是如此。

        只要一想到这田氏贱人把死老头子迷得七荤八素的，她这心里就憋屈的要死，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一定要阻止这个贱人进门，都已经年过四十的老女人了，怎么还这般会勾引男人呢？

        这死老头子也是，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却对栽到这个女人身上了呢？

        顾侯夫人还是不甘心。

        她看着橘红。

        “你去见侯爷，让侯爷来荣安苑一趟，就说老身有要事见他。”顾侯夫人吩咐道。

        橘红的脸色不大好看，其实这几日，老夫人和侯爷的关系真的闹得也不太好，应该是说是很不好。

        侯爷这都当众打了老夫人了，如此一来，怎么还会想见到老夫人呢？

        并且此刻侯爷还在田姨妈那里，她去了，岂不是更不讨好吗？

        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田地呢？

        这去请侯爷过来的差事，的确不怎么好。

        看到橘红犹豫，这顾侯夫人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怎么，老身也支使不动你了吗？”顾侯夫人冷声道。

        “没有，奴婢即刻就去。”橘红低声道。

        “赶紧去，你若是请不来侯爷，你也不必回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吊死算了。”顾侯夫人狠狠的说道。

        这顾侯夫人是真的心烦意乱到了极限，自然是要拿着身边的人出气了。

        橘红听了这话，自然就急忙去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趟是推脱不了了，不管会遇到什么，都硬着头皮得过去了。

        顾侯爷这些日子一直都歇在书房里。

        当然这田姨妈也在。

        侯府这几日也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这顾侯爷都在侯府宣布了，要纳了这田姨妈做妾室。

        但是对外称的这田姨妈是顾侯夫人的远方侄女。

        可近身的人却都知道，这田姨妈的身份是明安郡主的表姐。

        虽然也不知道明安郡主会有这么一个表姐，但是老夫人和侯爷争吵的事情亲口说的，这件事应当是不假了。

        橘红来到了顾侯爷的书房院外。

        她和守夜的小厮到底也熟络些。

        “石头小哥。”橘红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这小厮是虽然才跟着顾侯爷身边几年，但是为人机灵，倒是顾侯爷身边得用的人了。

        “是橘红姑娘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啊？”石头也十分客气，他为人处世是极为圆滑的，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在顾侯爷身边伺候了。

        “是老夫人让我来求见侯爷的，烦请小哥通报一下吧。”橘红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石头问道。

        “姑娘这可真是为难我了，侯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吩咐了不见侯夫人的。”石头答道。

        这几日侯爷和侯夫人一见面就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并且还动了手，所以如今这顾侯爷一提到顾侯夫人就皱眉头，心里也烦的不行，所以才不肯见。

        橘红就知道八成是这么个结果，可是若是求不到侯爷去荣安苑，她可怎么办才好啊？

        最近顾侯夫人这心情不好，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倒霉了。

        整日里都是挨打受骂的。

        刚刚顾侯夫人也说了，她若是请不来侯爷，就不用回去了，自己找个地方上吊算了。

        这话可不像是开玩笑的，当然让她上吊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若是真的请不去，下场定然是十分凄惨的，这一点，是可以预见的。

        “石头小哥，老夫人的脾气你也知道，老夫人既然打发了我过来，我若是没把侯爷请过去，那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你忍心叫我受罚吗？”橘红可怜巴巴的看着石头，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

        石头为人不错，虽然聪明机敏，但也不是刻薄之人，尤其和橘红也的确相识多年了。

        二人都是家生子，世代都在这个侯府，家中长辈也是旧相识，都是互相扶持着走古来的。

        石头自然也知道凡事你与人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

        谁还没有用到谁的那一天呢？

        而且橘红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石头也不能无动于衷啊。

        “那我试试吧。”石头虽然为难，可到底硬着头皮答应了。

        橘红连连作揖：“多谢小哥，大恩不言谢。”

        石头边进去通报了。

        顾侯爷半躺着闭目养神，而田姨妈正在给他揉肩膀。

        这田姨妈虽然年近四十，可是保养得宜，外面看起来也十分年轻。

        而且真的是正如沈氏所说，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狐媚的身子，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妇人。

        眉梢眼角都带着青楼女子的妩媚风情。

        果然是会勾引人的。

        顾侯爷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说实话，他从来都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从年轻到如今，也从来没在女色上留心过，虽然年轻的时候，也纳过几房妾室，可也基本都是顾侯夫人挑选，或者自己母亲挑选的女子，大多都一个模样，容貌尚佳，可这言行举止，基本是如出一辙的，都无趣的紧。

        而遇到这田氏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女人，才知道男女之间，竟然可以到如此地步。

        这种感觉，他仿佛是耽误了几十年。

        所以这才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侯爷不顾一切的要娶田氏这么一个新寡，而且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做二房，其实也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这一点，他也知道，可这也是他发自内心想要做的一件事。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迫切的想要得到过一个女人。

        从娶妻开始，基本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别人给他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田氏，却是他自己真心喜欢的，最起码，现在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进门。

        他这辈子都在为了侯府谋划，而今却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也不过分吧。

        所以顾侯爷心中也是十分坚定这件事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叫你们进来吗？”顾侯爷神色十分不满。

        而一旁的田氏忙道：“侯爷这是做什么啊？这石头来见侯爷，必然是有事情吧。”田氏的嗓音就带着一股妩媚，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女人。

        顾侯爷听了田氏的话，顿时就没了火气，问道：“说吧，怎么了？”

        石头其实也很为难，就现在这个情况，侯爷怎么可能放下这温香软玉的去见侯夫人呢，而且侯夫人早就年老色衰，别的不说，早十几年前，二人就没有夫妻之实了，这夫妻情分自然是越来越淡了。

        这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在，已经成了老太太，所以也给侯爷送来了两个年轻貌美的通房。

        这两个丫头也都是家生子，生的也是貌美如花，而且卖身契什么的都在侯夫人手里，自然也是老实本分，不敢作妖的。

        可这样的女子，侯爷实在也是见怪不怪了，早就看的疲倦的，哪里比的上眼前这田氏这么妩媚动人，来的真实啊。

        这侯爷的魂儿，自然就被这女人给勾住了。

        这说到底，侯爷如此，也不能全然只怪侯爷的。

        “侯夫人那边来人传话，仿佛侯夫人不大舒服，想请侯爷过去瞧瞧。”石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果然提到侯夫人，这顾侯爷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顾侯夫人的脸，就觉得十分恶心，他真的也是纳闷了，自己当初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泼妇。

        尤其想到顾侯夫人撒泼要弄死田氏的情形，这心里就厌烦的要命。

        其实这些年，夫妻二人的情分也是越来越淡了，毕竟都不在同一个床上睡了，也早就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了。

        这个感情肯定是越来越淡的，现在有了田氏，二人的隔阂更是越来越大。

        “不舒服去找大夫，老夫也不会瞧病。”顾侯爷不客气的说道。

        石头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好办。

        “你这奴才，老夫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叨扰，你却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来打扰，你是不是收了荣安苑什么好处，你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吗？”顾侯爷想了想，厉声问道。

        “奴才不敢。”石头赶紧磕头请罪：“方才是橘红姑娘过来的，苦苦哀求奴才说一定要来通报，是老夫人遣了她过来的，如果请不了侯爷去的话，老夫人的脾气侯爷也知道，所以奴才也是不忍心，才来打扰侯爷的。”石头实话实说。

        他也是不敢隐瞒了，事到如今，他若是不说实话，那受折磨的就是他了。

        顾侯爷听了这话，也知道他说的实情，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他哪里就不了解顾侯夫人了。自然也知道顾侯夫人是什么人。

        经常拿着身边的人出气，这都见怪不怪了。

        其实顾侯爷很瞧不上顾侯夫人这一点来，也说过好多刺了，可顾侯夫人改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而此刻对顾侯夫人的不满到达了顶峰，所以对这件事，就更加的在意了。

        更是厌恶到了顶峰。

        而此刻田氏却适时地开口说道：“侯爷，不然您去瞧瞧吧，这丫头也是人啊，若是无辜受牵连，也挺可怜的呢，而且侯夫人年事已高，若是真的身子有什么问题，侯爷也不好放任不管的呀，妾身这边也没事儿，妾身在这儿等这侯爷呢，侯爷快去把。”田氏娇声软语，十分体贴。

        顾侯爷听的心中妥帖，对这件事倒也不这么排斥了：“好，就听你的，过去瞧瞧，放心吧，老夫人一会儿就回来。”顾侯爷笑呵呵的说道，这才起身准备去荣安苑。

        田氏连忙拿过侯爷的外衫，披风什么的，悉心伺候着。

        其实顾侯夫人这些年已经很少做这样的活计了，也就是新婚之际，她才这样亲力亲为的替顾侯爷做事。

        后来，大多数都是给丫鬟做的，这顾侯夫人十分的自持身份，总觉得，有丫鬟伺候着，她这做主子的何须要亲自动手呢。

        其实啊，这夫妻之间，原本就是该这样相处的，这样的相处才有烟火气。

        才会亲密无间，不会越来越会生疏的。

        石头见状，只是在心里叹气，这田氏这样的手段，老夫人如何是对手啊。

        其实石头也看的清清楚楚，这老夫人也没有多少心机手段的。

        而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坐稳这侯夫人的位置，是因为侯爷的心思不在女色上，也没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可现在，侯爷对这田氏也是认真的，只怕是真的难办了。

        这侯爷在侯府做主惯了，这件事，侯夫人也是拗不过侯爷的。

        石头心中一直叹气，其实他是喜欢橘红的，将来还想着能够讨了橘红来做妻房的。

        毕竟按照以前的情况来说，他去老夫人身边的人，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现在却不好说了啊。

        也正是因为喜欢橘红，所以对今天的事情才会这么尽心竭力的。

        橘红没想到石头真的能把侯爷请出来，她还十分激动呢。

        “奴婢给侯爷请安。”橘红忙行礼道。

        “起来吧。”顾侯爷没多问，淡淡的说了一声，直接走了。

        石头和橘红跟在身后，一行人就直接到了荣安苑。

        顾侯夫人等了很久了，这心情本就十分的郁闷，她这心里本来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顾侯爷回不回来，如果不来的话，定然是和那狐狸精，狐媚子，死贱人在一起厮混的。

        她就真的不明白了，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不知道自重和保养，年轻的时候都没闹出乱子来，怎么到了年纪大了，却要晚节不保了吗?

        顾侯夫人算是终于等到了顾侯爷。

        顾侯爷匆匆而来，看都顾侯夫人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其实他也知道顾侯夫人绝对不会不舒服的，若是真的不舒服，也是心里不舒服。

        “你找老夫来可是有事吗？”顾侯爷直接冷冷的开口问道。

        这个态度也是有些伤人的。

        顾侯夫人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她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侯爷何故对妾身如此，妾身和侯府夫妻这么多年，侯爷如此，也忒凉薄了些把。”顾侯夫人忍不住抱怨道。

        其实顾侯夫人也想好好说话，可看到顾侯爷的态度这么冷漠，她就真的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了。

        这话听得顾侯爷直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怎么对你了，这些年，老夫对你还不够好吗？自从你进门那一天开始，所有正室该有的体面和尊荣，老夫都给你了吧，而且这些年，老夫房里的妾室不全都任你处置调教吗？老夫连个庶子都没有，你还要如何啊？”顾侯爷质问道。

        其实顾侯爷说的也是实情，只因为是实情，这顾侯夫人才接受不了现在的事情。

        临老临了了，竟然还要娶二房。

        这二房也比妾室好听啊。

        尤其是她看不了顾侯爷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对她，这才是最关键的。

        “侯爷，妾身知道，这些年侯爷对妾身的好，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到了这种时候，妾身才不能看着侯爷做错事啊。”顾侯夫人忍着怒劝道。

        她也知道不能硬来的，若不是最开始她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压住自己的火气，一举发作起来，把关系给闹僵了，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她现在想来，八成是上了这个贱女人的当了。

        她思来想去，那一日，这个捉奸，九成九就是这个女人算计的，真的是好深沉的心机啊。

        一西子就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让她落败下风了。

        “老夫何事做错了？”

        “侯爷，盛京城这么多的女子，你为何非要这田氏，这田氏也不是绝顶出众的，她还是杨璨的表姐，这守寡才一年，侯爷若是非要纳了这女子进门，想过以后会如何吗？侯爷兢兢业业了半辈子了，难道要晚节不保吗？侯爷就没想过一旦这件事成了事实和定局，外头的人会怎么议论侯爷吗？咱们侯府为了杨璨义绝的事情，已经是盛京城的笑柄了，这事情还没过去呢，侯爷确是纳了这么一房妾室，外头的人会怎么说啊，侯爷真的不替侯府的名声和兴衰考虑了吗？”顾侯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顾侯夫人也是糊涂了，这一开始发现这事儿的时候，主要是太沉不住气了，直接就发作起来了。

        只是顾着自己的怒火了，忘记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此刻顾侯夫人是不想在继续吵闹了，说这些话，也都是劝慰了。

        其实如果是在一开始的时候，这顾侯爷还能听的进去，可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这些话，顾侯爷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一心都觉得顾侯夫人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所以才说这样的话的。

        顾侯爷也知道，他这样是做，大概其对侯府的声誉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可这些年，他从来都是为了侯府而活的，这大半辈子，他就想着为自己活这一次，难道也很过分吗？

        “够了，这些话老夫心里都知道，不用你来提醒。”顾侯爷不耐烦的说道。

        “侯爷既然都知道，那为何还要这样做，侯爷这样做，对的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吗？”顾侯夫人步步紧逼。

        “老夫如何对不起了，若说对不起侯府的列祖列宗，也是你养得好儿子对不起，你这儿子，好色成性，若不是他连自己的正妻都降服不了，侯府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有有脸说老夫，老夫为了侯府从横谋划了半辈子了，从来没做出一件逾矩的事情，如今老夫只想为自己活这一次，你还这般的阻拦，妻为夫纲，看来你都抛诸脑后了吧。”顾侯爷不客气的教训道。

        “侯爷，我看你是被这狐媚子给迷了心智了，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你连侯府的声誉和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这顾侯夫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她真的是一忍再忍，好言相劝的，可顾侯爷却如此不给她脸面。

        她心里恨毒了这田氏，恨不得用天下最恶毒的话去诅咒这田氏，而此刻说的都算是客气的了。

        “够了。”顾侯爷听不得旁人说田氏一句不好。

        在顾侯爷心里，田氏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她命苦不已，如今投身到侯府，来到他身边，是上天给给他机会好好照顾这个命苦的女子。

        可这死老太婆竟然这般的不容人。

        真是过分至极。

        顾侯爷当真是气愤不已：“若不是珍儿劝着老夫来看你，你以为老夫会来见你这泼妇吗？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人，老夫最清楚了，过去的时候，这老夫房里的所有的妾室全都交给你来管束，可这怀了身子的姨娘，一个个的小产，都是怎么回事儿？偏小产的还是老夫人送来的妾室，要不就是老夫自己做主抬了姨娘的，而能生育的，全都是你举荐的人，你真当老夫和老夫人都是傻子吗？不过是不愿意和你计较罢了，而即便是你举荐的人，生下的也都是女人，老夫这辈子就只有两个嫡出的儿子，都是你生养的，你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吗？不过是不愿意同你计较罢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日子过下去就是了，可现如今，你若是在不知好歹，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顾侯爷冷冷的说道。

        这说的都是以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这顾侯夫人的确是用了不少手段。

        主要是从前顾侯爷给她脸面，她整治妾室也是很有法子的，否则也不会到了如今，顾侯爷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了。

        只有两个通房，也都是她送去的。

        “侯爷提到这些陈年旧事，是要跟我算账的意思吗？”顾侯夫人恨不能接受，过去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顾侯爷到底也没说过什么，若是但凡当年顾侯爷反对的话，她也不会做得这么过火的，而今却又提出这些事情来，到底是为何？

        “原本老夫也没有想要跟你算账的意思，从前的那些女子，老夫也只是图个新鲜罢了，你想要怎么整治，都随你去，可如今对珍儿却不同，老夫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老夫是一定要娶她做二房的，珍儿不嫌弃老夫年纪大，也不顾自己新寡的身份，冲破一切束缚和枷锁，和老夫在一起，如今更是怀了身子，老夫是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和交代的，这件事，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否则的话，你大可以离开侯府。”顾侯爷直接说道，这可是半分脸面也没给顾侯夫人留了。

        顾侯夫人听的满脸不可置信，因为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重了，竟然还说出了让她离开侯府的话。

        这简直太无情了。

        “我没听错吧，侯爷说什么，叫我离开侯府？”顾侯夫人满脸不可置信。

        “是的，如果你不肯接受这件事，不肯接受珍儿，那老夫可以给你一封休书，你离开侯府。”话都说到这里了，顾侯爷也就继续说下去了。

        无论如何，这次，他都要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想阻拦他。

        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只是娶个二房罢了。

        这那个世家大族里头，侯爷国公爷伯爵爷，都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啊，他已经算是够洁身自好的了。

        “夫妻这么多年，侯爷当真要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吗？”顾侯夫人质问道。

        “不是老夫绝情，老夫本来也没做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你却非得要闹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珍儿对你，从来没有半分的不敬，她怀着身子，你打她，她也没说过你半句不是，你还要如何，况且老夫是要娶二房，在你之下，你若是好好的，她自然也敬重你，你还是那个体面的侯夫人，老夫就不明白，你到底在闹什么。”顾侯爷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顾志远，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到头来，你却为了一个贱人这样对待我，怀了身子，坏了身子，口口声声都这一句，你这都多大年纪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两说呢，你却把个孽种当宝了吗？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在娶二房，你不怕被人笑话，我还怕丢脸呢，今日也把话说开了吧，这件事我就是不同意，坚决不同意，除非我死，否则这个贱人别想进门！”顾侯夫人狠狠的说道。

        顾侯爷气的七窍生烟，可还没等他开口呢，顾侯夫人却继续说道：“田氏那个贱人，一看就是个狐媚玩意，她丧夫，说不定自己丈夫就是被她吸进了阳气而亡的，你都这把年纪了，是不是真的不想多活几天了，非得要和这么个女人厮混在一起，你瞧瞧她那满身满脸的狐媚样，和青楼里的妓女有什么区别，早知道如此的话，还不如到青楼花坊里去给你找个姐儿来呢。”顾侯夫人极尽恶毒的说道。

        如果要她说，她恨不得直接去弄死这田氏，所以说话，也是越加的恶毒。

        “住口，你个疯妇！”顾侯爷如何还能听下去啊，顾侯夫人羞辱的可是他这辈子最爱重的女子了。

        虽然相识只有两个月，可早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几乎是顾侯爷看到这田氏的第一眼，就沦陷了，这把年纪，他竟然还体会了什么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真的是无法抵挡的，他就是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把田氏母子三人留在侯府里了。

        什么为了挟制杨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一个素未谋面的表姐，又能威胁的了杨璨什么呢？

        他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你这疯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羞辱老夫啊，今日老夫也告诉你，这珍儿老夫是娶定了，你若是在啰嗦反对的话，老夫要娶的就不是二房是平妻，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如何！”顾侯爷一脸愤怒的吼道。

        这话可是对顾侯夫人极大的羞辱了，几乎是把她的脸面踩碎了。

        “你敢，顾志远，你若是敢这样对我，我就死给你看!”顾侯夫人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

        “那你去死啊，你现在就去死，最好立刻马上去死，一时都不带耽误的。”顾侯爷满脸冷漠，他这辈子最讨厌被人用死来威胁，所以顾侯夫人说这话，他自然是不会妥协的，爱死就去死，反正是自己的性命，自己都不珍惜，还指望旁人珍惜你的性命吗？

        顾侯夫人的心全凉了，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之中，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相处多年的夫君，竟然凉薄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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