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神刀剑

宁采臣的声音：“三姑娘，我叫宁采臣，今年五十七岁，塞北人，曾服役北方军区三七一师独立团，退役三十一年零七个月了。”
  “因为我的父母出了意外，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我退役照顾父母，后来，我照顾岳父岳母，直到今年才走出家门。”
  “三个月前的今天，我当保安的第一天，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刀郎，他也是那天当的保安。”
  “我们两个很谈得来，他说过很多次，请我吃一顿肉，但一直没有请，还抽了我很多烟。”
  三姑娘看刀郎，很惊奇。
  “因为他没钱，他连个手机都没有，什么行李也没有，他就是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能活着就行。”
  “三姑娘可能会想，他当三个月保安，就没赚到一顿肉钱吗？不光他没赚到，我们都没赚到。”
  梅园似乎沸腾了。
  “我们有一些积蓄，拿积蓄当生活费，刀郎没有积蓄，他的心意是，等领了工资就请我吃一顿肉。”
  “我们一直没领到工资，每个人每月只能领二百块生活费，刀郎的二百块都买烟了，他每天一盒烟不够抽，就抽我的烟。”
  “他宁愿不吃饭，也要抽烟，其实饭也没什么好吃的，从来没有肉，连猪都不吃，我们宿舍里还有剩的大半锅晚饭，是什么样的？三姑娘可以去看看。”
  三姑娘气得身子发抖。
  “刀郎以前没有这么帅，看着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沧桑，我手机里有他那时候站岗的照片，三姑娘有空了可以看看。”
  “他抽烟，经常咳嗽的吐血，我劝他别抽了，他说他不抽烟，可能活不下去。”
  “他有刻骨铭心的伤心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懂些医术，知道他的心事太沉重，太自闭了，加上太劳累了，他的病很难治好。”
  “你们觉得同淋雪共白头很浪漫，那是你们没有通宵站岗，你们通宵站岗试试，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我们八个大门的保安，每人站通宵十二个小时，没有休息时间，李辉坚持不下来，所以他和李队巡逻，巡逻也不容易，他俩的鞋和脚都磨破了。”
  杨琼琼抓起李辉的脚，脱了他的鞋，眼泪流了出来。
  “我们都是被骗来当保安的，被骗来的人很多很多，在很多地方执勤，反正是不给钱，能坚持到今天的，只有我们十个。”
  “他们就是让我们坚持不住，主动离开，离开就不给钱了，不离开就以各种理由拖欠工资。”
  “他们还在很多职介所招人，每天都有人被骗来，每天也有人离开……”
  三姑娘怀疑人生了，宁采臣的话打破了她的想象！
  她气得身子更发抖了，问：“弟弟，你为什么当保安？”
  刀郎眼里的痛苦之色更深了，说：“我除了当保安，能干什么？”
  三姑娘的心刺痛，她不明白刀郎为什么这样说？
  刀郎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雪梅给了我一切，所以她就是我的一切，小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也不知道她有多么爱我。”
  三姑娘的心又刺痛，说：“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比我更爱你，唐莫愁就是证明！”
  刀郎看着她美绝人间的脸庞，又说：“小姐姐，我配不上你。”
  三姑娘痛哭：“为什么？你为什么又这样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刀郎柔声说：“我只想和雪梅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三姑娘气笑了：“不可能！我绝对不允许！”
  他娶唐莫愁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她说的，她不允许悲剧重演。
  刀郎无语。
  他怕她，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怕她一个人，因为她是他最亲的人。
  三姑娘等宁采臣的话说完，按住对讲机的按钮：
  “都不要说了，我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知道把握，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都去梅园四合院的爱上层楼，海棠姐姐用全世界最好的酒宴招待他们，让他们享受国王的待遇。”
  无数人怀疑人生了。
  对讲机又响起海棠姑娘的天籁之音：“快点去，别惹三姑娘生气。”
  九个保安都按对讲机说了声：“收到。”听动静，他们都往四合院跑了。
  太冷了！
  三姑娘哈了哈手，问：“你去不去？”
  刀郎转身就走，他怕她发飙。
  三姑娘钻进自己的豪车，开车追上他，把他叫进车。
  她犹豫了下，说：“三个月前，唐莫愁给我借一亿罗刹国币，我借给了她，上个月，她说没有钱还，把莫愁集团转给我，我接受了，因为她一再坚持。”
  “我怎么会怀疑她什么？等我接手了莫愁集团才知道，莫愁集团负债两万五千亿罗刹国币。”
  刀郎吸了口气！惊住了。
  三姑娘说：“我被她坑死了，你说你能安安心心和雪梅过平凡的生活吗？你得和姐姐共渡难关。”
  刀郎说：“罗刹国的钱不要还，他们要是想作死，我就成全他们。”
  三姑娘笑道：“我没还，也没打算还，唐莫愁肯定早知道这个结果，她通过咱们套现两万五千亿不算完，又在龙国银行套现两万五千亿。”
  刀郎当真惊住了。
  三姑娘说：“我这次回来，是和你一起还这两万五千亿的，她是用你的名义贷的。”
  刀郎忍不住咳嗽了，拿小姐姐的手绢捂嘴，洁白的手绢被血染红了。
  三姑娘大惊，停下车，急问：“弟弟，你怎么了？你得了什么病？别瞒姐姐了。”
  她急得眼里流泪了。
  刀郎咳嗽了一会，问：“她怎么以我的名义贷那么多钱的？”
  三姑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对姐姐不承认你是月神刀剑，却什么也不瞒她，还把月神刀剑给了她，她有月神刀剑，又有唐门支持，怎么贷不出这么多钱？”
  刀郎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他欲哭无泪：“小姐姐，我三个月的工资都没发，我怎么还钱？那些贷款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
  三姑娘又拿一个手绢为他擦嘴，柔声说：“月神刀剑不止值这些钱，只要咱们愿意还，就能还够的，只是那样，你不能和雪梅过平凡的生活了。”
  刀郎又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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