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竟有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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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时刻,沈清尘在背后厉声高喝:“缚傀!”
眼前顿时血色如红绸缭绕,旋得眼花,机关狼强行骤停瞬间浑身数千关节崩坏似的爆裂巨响!
杜川保就跟站在站在烟花爆炸跟前儿了似的,耳朵都嗡嗡的响。
“……沈清尘!你疯了?你救他!朕带不走你,至少也要杀了他才好给你解恨啊!”景北河面纱乌黑,唯一漏得出的眼眶通红眦裂,几乎生吞了他的愤怒夺眶而出。
“陛下。驯养的护卫死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赴任,没用的。”沈清尘缓缓跪下,语调冷静,才咬破的指尖琼脂似的凝着血珠。
“笑话!清尘啊,正如你说,护卫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何必为救他连天赋都敢泄露?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对你行过的那些事!沈清尘!身子脏了朕可以熟视无睹,可你不能连心都跟着脏!”
“陛下,罪臣……不是您的东西。”沈清尘肩膀微颤,每顶的一次嘴,都像逼他要了自己的命。
“罪臣自己的天赋,救谁,是我的本分。”
“沈清尘!你这是逼我杀你!”
“好啊,陛下。不如就此放我解……”
脱。
——“救命呀来人啊——有刺客啊啊啊啊啊!!!!!!”
杜川保抱着脑袋蹲在机关狼尖牙下头,把电视剧里炮灰护卫们永远都喊不出的话,带着百万观众的怨念,发自丹田地吼了出来!
我靠!真喊成了!!!
王府站岗的护卫们早闻机关狼骤停时异响,再听得这一声洪亮,回荡不息的求救全都自四处八方涌了过来,景北河见势不好,当下还不是与摄政王直面对峙的时机,愤恨怒向两人后跃身离去。
与此同时沈清尘解了奎君身上束缚,坏得差不多的机关狼咯咯吱吱也跟着一齐摇摇晃晃跃进夜色不见。
杜川保与满目怒容瞪着他的沈清尘对视片刻,然后就地捂着淌血的胳膊躺在屋檐上,咯咯咯咯精神失常似的大笑不停。
“小尘尘!老子借你的光,不是炮灰咯,倒成了有光环的那个主角!谢谢啊!哈哈哈哈!”
“……又说什么胡话!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还笑得出来!”
沈清尘起身,用力拖着过沉的锁链磕绊着过去试图摇他起来,但在发现如果他不配合,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这石头做的人抬起来的时候,也就认了命的瘫坐在他旁边,适才的惊吓过后,他其实也早就软了腿。
“小尘尘,你抬头看看,星星可真漂亮啊。曾经满天都是雾霾,尘埃,光污染的,我何德何能还能看到这么好看的夜空呀。这鬼地方,有美酒喝,有星星看,有美人乐意救我,好像就也没那么糟糕了……哎呦胳膊,疼死了!”
“……都这样了,还没醒酒!”
回程的时候已是夜深,杜川保站在后边,看沈清尘从王府医室至少两米多高的药箱前端详那些密密麻麻,盯着看起来就脑壳疼的繁体字药名,似是沉思片刻,再熟练拉开一个个小抽屉,拿小铲子取出些药,用黄油纸包了,研磨成粉,混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捣成药膏,才要他带自己回屋。
“小尘尘,你还懂医术?”
“略通皮毛。再说,这不过是止血疗愈的方子,当为基本。”沈清尘轻描淡写道。
“要是这儿有创口贴就好了。”杜川保一直盯着他忙碌时微翘的左手食指,刚才为了救自己,也不知道他行的什么法子,咬破了手指,跟要写血书似的。
“创口贴又为何物?”沈清尘与他走在路上,问。
“嗯……就我们老家那,有一种治疗小创口的膏药,自带粘性,划了口子,贴上就好,止血止痛,还防水,可方便。像你手上这个伤,贴了它很快就能好。”
“自己胳膊都让人穿半透的人,还有心思担忧我这芝麻小伤?”沈清尘怒其不争似的把语气都压低三分,推门而入,掀袍而坐,仰头看着高挺立在自己面前的杜川保,眼神严肃且显威逼。
杜川保登时把嬉皮笑脸给收了。
这么漂亮的人,怎么摆得出这么吓人的眼神啊……
哎妈呦……真是不寒而栗!冷颤,冷颤!
不不不,肯定是失血过多才冷!我怎么可能怕他个小白脸——
“坐下。”
杜川保“吧叽”坐到地上。
“把外衫脱了。”
他赶紧单手解起衣带,慌张中扯成死结,惊恐做错事儿似的挑了沈清尘一眼。果不其然,对面跟瞧傻子似的撇嘴无语,再伸手替自己把结解开。
血糊得布料几乎同伤口粘在一起,撕下来的时候颇费力气。
疼。
……疼什么疼!老子可是个硬汉,区区刮伤,疼个屁!
“别抿嘴了,把胳膊递过来。”
“哦哦哦。”
杜川保往前挪了两步,要不是沈清尘提醒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当下疼得唇色煞白,冷汗直流。
只是没想到沈清尘这养尊处优的小世子,照顾人的手法还挺温柔?
看着他拿手巾湿水,轻擦伤口表面污渍。下手轻柔,比想象中没那么疼,可等擦完,一盆水都成了红的,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
沈清尘再把备好的药均匀敷在伤口,拿纱布裹好。杜川保眼中装得全是他玉指轻盈,在自己大臂上翻动包扎,不觉间把肌肉都绷紧了。
再听他疑惑着问:“很疼?我分明下手够轻了。”
“疼……啊不!不疼!哪儿疼呢,区区小伤!”
沈清尘抬眼蔑了一眼,不禁嘴角微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杜宝川忽地浑身一僵,串了个激灵。
沈清尘指间触到他激灵,短暂一怔后,霍地释然笑了起来。
“杜宝川,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好像一只大狗。说什么做什么,特别听话!”
杜川保耳根一抖。
噌地起身,吓得沈清尘险些条件反射仰倒过去。
“你他娘的小兔崽子,骂谁是狗呢!什么狼心狗肺的,说你救命恩人是狗?!”
沈清尘反着胳膊撑在褥子上,焕颜大笑时随他身子抖得是金链子稀里哗啦声。
“笑屁!!!”
“哈哈哈哈哈,杜宝川,谢谢你今日救我啊。”
杜川保居高临下,看着半躺在褥上的沈清尘,笑得凤眸细眯,梨涡浅淡,竟有些恍惚。
他……他原来还有酒窝的啊。
原来他真正开心笑起来的时候,这么好看的。
淦!我在想屁啊!他有没有酒窝,好不好看,管我啥事!
杜川保手忙脚乱,像避难似的紧着背过身,两眼地震般抖着,不知道该看什么,只能将视线固定在脚下自己白日里买来的零嘴上。
“我……我是你饲养员,救你是应该的。你要真觉得感谢,就别光说,你动动嘴,把我辛苦买来的零食吃光,当答谢好了!”
他听见沈清尘在身后窸窸窣窣的蹭起身来,牵着的金链声清脆得如铃声悦耳。慢爬几步盘坐到自己脚下,端详满地零食好一阵,叹了口气,抓了块杏肉果脯。
“这黑乎乎的丑东西是什么。”
“果脯啊?我都认识,你不会没吃过?!”
“京城的小食,没吃过。”沈清尘随口答了,默默送进嘴里,仔细嚼了许久才咽进肚子,道:“不错啊,生得丑,却是好吃的。”
杜川保觉得奇怪,“你不是入京三年有余,咋连这个都没吃过?满大街都是卖的啊,几百年之后都在卖!”
“十六岁入京,至今三年,被人囚了三年,何曾见过京城景,繁华街呢。”沈清尘无奈轻笑,摇摇头,一副早就无所谓了似的神色,再抓起一块切糕看了许久,放进嘴里。
杜川保惊愕俯视向脚边人半边侧容,不觉捏紧了拳头,也捏紧了心脏。
“你不是年前才被关在这儿,先前被皇上护了两年之久呢?!”
“笑话呢。”沈清尘嚼着切糕。大抵是切糕里的坚果生硬,又劲道黏牙,不易嚼烂,他慢条斯理嚼了好久,才咽得下去,继续道:“景北河时刻怕我被摄政王夺走,那些年,皇宫暗室,冷宫偏角,或是宫外某个无名小屋。我被迫不停换着地方住,明卫暗卫近百人看管,哪来自由可言。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杜川保沉默许久。
这小白脸儿……
哎,沈清尘啊,你啊。
他一并与他齐肩坐到地上,歪头看他慢条斯理咀嚼嘴里吃食,久而久之……
“你怎么咽个东西这么他妈费劲?!”
哪儿有人嚼块点心都要嚼他一百来回才往肚子里咽的!
这么个吃法,能吃多才怪啊!
“急什么啊,又没人抢。非要吃得满嘴留渣,脏兮兮才行?有失身分。”沈清尘瞟了他一眼,嫌弃道。
好……好会怼人。
艹。
行,我这种低俗人士,不懂你们上流社会的教养,呸!
“不过话说回来,京城小食果然不错啊?虽然比起洛安还差得远。我们洛安的竹叶糕,桂花酱,还有……”
杜川保听沈清尘话至一半儿,莫名颔首叹息的停了。他这急性子堵得要命,第一反应催他继续说,但也随即意识到。
这小子可能是,不敢继续想了。
不想,也就不会想。
哎,我可不会劝人啊。不过今日吃得倒还真给面子,那么多小食,磨磨叽叽,也快被嚼光了。
诶对了,我不是还有个哄他的宝贝吗!怎么才想起来,险些忘了!
杜川保一拍脑袋,掏进怀里好一阵翻腾。
“诶,小尘尘,伸手,给你个东西。”
沈清尘抽了鼻子,把鼻腔里难捱的酸疼逼了回去,才扭回半个头,问:“什么东西。”
他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拉过来,搁了个冰凉的东西上去。
沈清尘被激得一颤,接过来展开手心,瞳孔顿时豁然猛缩!
“平安扣。看你一天老不是生病就是挨刺,咱新时代青年相信科学不信迷/信,但有时候也想着求个吉利嘛。”
“这是……洛安的碧落青!”沈清尘惊愕不已,眼眶晶莹,水光后晃出波澜。
他这才嗨呦一声松了口气,笑道:“瞧你认得出,那这玉可是真的了。我买的时候还怕被人骗呢,收着吧,还能有点故土气息。”
他埋了头,惶惶盯着手心小玉失神。
“别太感动啊。我就是赶巧买的,又不是特意求的。”
“……杜宝川。”沈清尘呢喃一唤,染了鼻音。
“咋地。”
“谢谢。”
“客气~!”
杜川保往他那三四人都睡得下的大褥上挪了几步,蹭到最边儿上,踢了靴子,打出好大一个哈欠。
“小尘尘,今夜外头肯定乱,护卫寝估计会吵死。我好累啊,能不能在你这借睡一晚,实在懒得走了。”
沈清尘快速扭了头,看着躺得四仰八叉的他,眼神恍惚,发干地舔了唇,咂砸嘴,谨慎道:“可你伤着……”
杜川保顿时恶心得五官全都扭到一起,撑起半个身子,把自己身边还剩个两米多块儿大地方的褥子拍得“啪啪”三响。
“不是,给你留了这么大块儿地方,你是瞎还是傻?!老子不都跟你立过规矩,我可说得清楚啊,我对你,没半点那种想法!单纯睡觉!睡觉!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不由分说,也不想看他羞得变色的脸,直接爬起来吹了烛,再爬回被子里去,倒头装睡。
闭着眼听身边许久的寂静后,锁链小心提着气似的,为了不扰了自己尽量发出最小的声音。然后,锁链再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小心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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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保迷迷糊糊间,被一阵细密压抑着的痛苦低吟声惊醒。
这间屋子的窗皆被木板封死,难辨白天黑夜,但从唯一漏得进光的门缝中,看着一片漆黑,才知道不过没睡多久,还是黑夜罢了。
锁链发出一阵颤抖着的细碎声,随后从长褥另一端的人那传来一声接一声喘着粗气,强忍剧痛,努力压低声音的呻/吟!
他瞬时清醒了。
“沈……沈清尘!沈清尘!醒醒!没事儿吧!沈清尘!怎……怎么这么多汗……你哪儿疼啊,说啊,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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