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别再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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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保抓着他的小臂,刻意避开伤口,也仍依旧一掌握得下的纤细。
“瞎摸饬什么呢。”
沈清尘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木讷眨了眨眼,说:“果然……是一样的。”
“啥玩意儿一样。”
“所以,只有这里换了,对吗。”
他绕着弯子并未直答,不过轻轻敲上自己心口,里头一颗闹腾不安的心脏跳得跟打鼓吹唢呐似的雀跃。
“沈清尘……”
“嗯?”
“能不能别、再、撩、了……!!!”
沈清尘歪着头,先是一愣,再慢悠悠地笑道:“你若是还想要,再来一次也无妨。”
“要你妹啊!看看你现在什么熊样,碰一下都要散了!”
“怕什么,死不掉的,受得住。你从前,可比这还——”
“闭嘴,少拿以前出来说事儿!”杜川保气得脑袋里嗡嗡直响,“我说了我不记得,真不记得!你说这话总让我觉得,就跟你在我面前说你和你前男友同你亲热的时候,都做什么了,怎么做的,一五一十讲给我听的滋味没什么区别!是真不想听!”
沈清尘一愣,再扶着他胳膊缩起腰来哈哈笑个不停,说:“怎还能有人嫉妒上自己的?”
杜川保可不想跟他继续聊这玩意儿,只翻了个白眼,弹了他个脑瓜崩。
“闭嘴吧,祖宗。”
“一口一个祖宗。”沈清尘笑道:“你我既不同姓,你又比我大些,何来祖宗一说,要折寿的。”
你但凡要是跟我在一条世界线上。杜川保想着,我想见你那都得跟着考古队去挖,不是祖宗是啥。
“你难道不知道,难伺候的都叫祖宗吗?”杜川保借机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被他压着的那条都麻透了。
“起来点儿!脑袋瓜子贼沉的,有枕头不睡,睡我胳膊干嘛。”
沈清尘困惑一凝,再无语地掀起睫毛,看了他片刻,哭笑不得地“哦”了声,吃力挪开身子,老实躺了回去。杜川保赶紧搬起麻得动不了了的胳膊,却又古怪地觉得贴着自己的沈清尘一离远了些,怀里怎么还有些空落落的。
“咳嗯……这才对嘛。”
他清清嗓,伸手勾起沈清尘脖子上即便断了一半,却还能有个半米多长的链子,在与项圈连接的位置伸手使劲一拧,就听咔擦一声,细金链被他连根儿掰了下来。杜川保把金链握在手里,掂量会儿,再拿牙一咬,果真是纯的,软金上的大牙印清晰可见。
“反正你现在不用带着这个了。倒不如把这段儿留给我,以后你走了,当个纪念品。”杜川保心不在焉道:“或者,万一我出人头地失败,还能把它卖了还钱,不至于沦落到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再饿死。”
“想要就拿着,我看着还嫌烦呢。”沈清尘改成枕着自己的胳膊,不过还是侧着身,像个小动物似的眼神发亮,含情脉脉瞧着自己,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低头去跟他对视。
“可我当真一直以为你就是皇城人呢。怎知你果然对皇城街市完全不熟不说,还能落得个举目无亲了?可你曾说的那襄平……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从未听闻。”
杜川保没忍住,小瞟了他一眼,沈清尘眼中清澈的求知欲几乎汪洋出水,很难让视而不见,内心骤然悬跌。窗外雨仍未息,四处昏暗一片,估略不出时辰,于是这夜似乎也成了无尽无边。
“那我给你讲讲?”
杜川保侧身面向了他,顺从比烛光还要颤抖摇曳的心思,不再叫目光总是躲躲闪闪。
他沈清尘都敢不计前嫌,安心坦然地面对自己,不为难本心,自己又有什么非不愿接受,不敢正视的呢。
做都做了。
做都做了。
“我们那儿啊,没有皇帝,没有王。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虽说贫富差距这个东西他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但绝不会有人能一手遮天,独霸天下,随便杀人,□□呢,那都是要被抓起来判刑,进监狱,挨枪子儿的!”
“胡说,没有皇帝,国家由谁领导,又该如何聚心,如何御敌。”沈清尘疑惑皱眉,极为不解。
“凝聚力吗?”杜川保思忖片刻,道:“这个很简单,只要满足了人民需求。不仅是物质文化,更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还有环境等等。这些全面性的需求得到保障,自然就会化作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再延伸成人民的自豪,自信,人民便会自发保家卫国,将为国捐躯奉为至高无上的荣誉。人民强大了,国家也就强大了,自然无外敌敢侵,也才得上真正的安居乐业。”
杜川保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开始讲上这么深奥的东西,以往在部队里受得那些听来枯燥的教育,此刻倒派得上用场不说,顺道还觉得自己真是觉醒青年,听得面前这位保守封建王朝欺压下的小质子满面震惊,甚至眼冒崇拜之色。
说来也是,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摄政王府里一个卖命的奴才,随时替主子当挡箭牌的护卫而已,哪儿来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人民需要的不是霸权苛政,欺压下饱含恐惧的臣服,逼迫。他们只需要一个优越领导者,带领大家逐风破浪,一往直前。”
沈清尘在长久的惊愕后,却是苦笑几声,掩饰掉眼中憧憬,道:“说得好听倒是。但这必然不会是件易事,你让这满朝文武亲王,如何甘心放手霸权?试问谁又不想独霸一方呢。”
“所以我们那儿啊,为之奋斗了多少年,牺牲了多少人,才摸索得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呢。”杜川保挑眉,认真道:“就你们这儿?还是别想了。除非当下的北安大乱,人民被逼绝地,再给你个当皇帝的机会,说不定才能变革。”
沈清尘舒颜笑笑,翻身瘫着望向屋顶,揶揄道:“所以说啊,你就编故事吧!指不定就是昨夜的一个梦罢了,讲得倒是挺真,险些糊弄到我。”
“对,要不我再给你讲点儿我昨晚那梦里更离谱的?”杜川保满心想逗他的兴奋劲儿控制不住,一骨碌挤到沈清尘旁边,坐起身抱胸吹道:“我们那块儿人人会使神术,什么万里传音,缩地千里,不在话下!两千里路一个时辰就能到,搁家躺着就能知道全世界新鲜见闻,你跟我就算相隔万里,照样能像现在似的脸对脸聊天!咋地,美不美?”
“美。”沈清尘被他这幅得了吧搜的模样惹得直笑,说:“那你现在怎不给我表演一个。”
“那……那不是没有法器在手嘛。”他赶紧圆话,意识到自己一激动,无用的信息输出得有点过了。急忙试图转换话题:
“等你独立出去了,最想干点啥呀?”
沈清尘偏头沉默片刻,声调低了许多:“做不了的。景行渊还是会拿洛南予以威胁,我就还是他一条随叫随到,不敢忤逆的狗。不过好在手脚自由,远渴解不了,至少沦落皇城的洛南流民,我当还是要尽力去帮扶的。”
杜川保斜眼看了他脖子上那条好看的金项圈一会儿,忽然冷不丁冒出句:“你等我。”
“等你什么?”沈清尘好奇地问。
窗外雨声似乎淡了些许,取而代之是不知何处群起的蛙声。大雨过后的天地一片新鲜潮湿,给足了蛙们高鸣的生命力,催着喊着,忙于繁殖,忙于生生不息。
“等我出人头地,有权有势那天,亲手给你摘了这项圈。”
沈清尘在寂静的喧闹中霍地睁大双眼。神情惊愕,停滞了不知多久,鼓噪的心跳声格外不合时宜,由内而外的心酸感如同涨破的鱼漂,一点点挤满整个身躯。
这个曾亲手夺走他心智,灵魂,将他拖下深渊地府,逼他生不如死的人,如今却成了自己当下唯一想去依靠,去相信的人了。可笑,又可悲。
“又开始说胡话了。”沈清尘强行牵动脸颊,挤出个僵硬虚假的笑:“满口胡言,什么毛病呢。”
可他微垂的眼皮却能暴露一切心思。杜川保看着他那双油亮神奕的眼逐渐暗淡,他知道沈清尘并没把自己的话当成真的,只道是个随口侃出的天方夜谭。
可他仍旧觉得开心,是一种极度悲伤的开心。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假的,是无心的。
可我多希望自己相信这个谎言啊。
两人面对面侧身躺着,各怀心事,良久无言。杜川保看着他脖子上的颈圈,沈清尘目不聚焦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绷带。久而久之,连视线都开始重了影。
“算了,不早了,你药都没喝上,还不早些休息——”
沈清尘未等他昭告话题终结的晚安语说完,忽地一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他往身旁再拽了拽,腾出另一只手,撩开披散遮脸的厚发。
杜川保措手不及地一惊,心想这小兔崽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不是说了别撩了吗!我又不是什么男菩萨心如止水,心动这种生理反应控制不了,但也不分分时候,偏挑身子骨弱成这样的时机,是准备要了我的命,还是要了他自己的命啊!
杜川保顿是是个一动不敢动,眼看沈清尘把他那白净纤长的天鹅颈凑到跟前,在冲动犯罪的临界点,在自己咕咚一声喉结大震,吞了口水时,伸手摸上了他自己的耳垂。
杜川保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从未留心注意过,他的耳垂上居然钉着一颗细小的紫钻。
沈清尘把那颗耳钉取了下来,小小的一个,握紧手心里都要小心翼翼,再打开自己掌心,郑重地放了进去。
“这……小吧啾啾的啥玩意儿?”杜川保得瞪大眼睛才能瞧得清。
“还礼。”沈清尘笑笑,道:“你上次送我的平安扣,我都还没还得上。如今这个也算得上我浑身最值钱的东西,往后我出了府,你我能见面的机会也便不多了。你收了我的礼,可就要记得常来看我。”
杜川保无意识地皱着眉头,不是嫌弃东西小,而是因为东西小,想看清就得紧着劲儿。
“哎呦,这小玩儿还挺漂亮。”他见这也就一两克拉钻石大小的小耳钉,周身似乎盈盈紫光,多少看着……应该挺值钱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东西。”沈清尘怕他不当回事儿给弄丢了,解释道:“这可是我带了接近二十年的傀儡心碎片,一直贴身带着,以气脉心血养着。别看它小,照样可以驱动机关,并且胜于其他离了洛南便会能量减弱的缺点,永不会失能。”
傀儡心?!!!
杜川保顿时激动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正好发愁想要这东西,又不知道搁哪儿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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