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媳妇儿,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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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闵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翻开眼皮看向面前抱胸站着的杜川保。
一整幅“嘿~老子不干了”的架势夹着刀,歪个脖子,得了吧搜地看着他。
“咋滴啊,老大,您们这儿该不会也要写个什么辞职书,提前三个月报备吧?”
“你可当真想好了。”
“哎呦,没想好哪儿敢来呢,话说不对又该挨板子了。”
“你说你要从军?”严闵怪声问道。
“是啊,不想待在这儿安于现状,思来想去还是当兵适合我,算是重操旧业了。”
我呸你个安于现状,拿你几两银子就要被当条狗使唤,莫名其妙差点被打死,活得窝囊死了。老子还不如当兵去刀枪血拼,出人头地或是死在战场,这一辈子过得都比这有意义得多!
“你又不是不知道,进摄政王府有多难。谅你也是个有能力的,王爷也算器用。若是你有哪儿觉得不满了,我给你调节调节,用不着这么冲动……”
“啪嚓——”
严闵惊讶睁眼,看见杜川保把自个儿的刀给扔在地上了。
“你……!”
“不干啦,说了不干了不干了,你个糟老头子废话真多!老子不干了!要不工装也给你脱这儿?说吧,啥时候能放人,我还赶着应征呢。”
“……滚,现在就给我滚!!!”
杜川保大摇大摆从寝居里出来的时候,只装了满满一兜子攒的银子,几件衣物,背在身上轻飘飘一个行囊,寻思应征期间随便出去找家客栈住几天就是。主要不是懒得收拾行李,是他收拾了多久,陈锦就在背后跟嗷嗷嗷嗷乱叫的疯狗似的骂了他多久,一会儿说他脑子被驴踢了,一会儿又成了被傻鬼附体了,好歹是趁自己生的儿子没屁/眼儿之前逃难似的跑了出来。
后脑壳还被他拿鞋头子砸了个包。
真兄弟。
杜川保暗自想着,这才叫真兄弟,关键时候真疼你。
“别追了!等老子飞黄腾达,第一个提拔你啊!”
“我去你娘的杜宝川!我陈锦没你这种傻驴兄弟!放着好日子不过,非他奶奶去什么军队?挨刀挨箭,捅死你才好!我清明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到阎王那飞黄腾达去吧!”
杜川保哈哈笑个不停。
“哎!小尘尘,跟你说个……”
事儿。
杜川保难得高兴,把陈锦偷偷藏在府里的酒都喝了个干净。只不过陈酒性烈,多少又有些微醺,兴高采烈地跑去推开珍宠屋的门,却不想是个空空如也的,连唯一一床褥子都被撤了。
这就走了?
他揉了揉眼,内心忽地觉得十分空落落的难受。
以往沈清尘每到这时候都会乖乖坐在中间迎着,等自己过来放他出去。久而久之,哪怕自己是晚了个几分钟,小世子都会阴阳怪气,好像他在这儿成天憋着的唯一解压方式就是埋汰自己。
以后不会再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是好事呀,是好事。
就是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太不够意思吧!
嗨呀。
算了,反正他不在了,我也不在这鬼地方呆了,有什么好惆怅怀旧的,一点都不酷,不爷们。
……
“诶。老大,你知道沈清尘搬哪儿去了不。”
才从后院带着群护卫路过的严闵看着面前醉醺醺,白日又跟自己得瑟的人就来气,怎得还有脸跑过来主动跟自己搭话?!
时下都已经入了夜,夏日开始落日就当是个八点多了,他到现在都还不太习惯用时辰记时间,天天子丑寅卯的,都得掰手指头算。
他拎着行囊从陈锦之前介绍的武器商那儿出来,把自己画符似的图纸交给光着上半身,大汗淋漓叮当打铁的武器匠看的时候,灰头土脸糟了得有一万个白眼儿。
好在最后还是凭借钞能力解决掉了,叫他三日后取。
杜川保这时候才第一次感谢杜宝川,估计杜宝川得是个挺节俭的小气鬼,不然可存不出这么多银子给自己挥霍。
只不过他这位东北爷们今日真是格外兴奋,只想着一醉方休才够爽,又去路边酒肆直接提了整壶的酒,便逛荡边喝,摇摇摆摆找到严闵吹鼻子瞪眼才肯告诉他的地址时,抬头见着好大一个大宅啊。
宅门都是两扇大门,狮头铁环,崭新的还没来得及挂门匾。
呦呵。真不愧是他摄政王景行渊,沈清尘昨天闹死闹活说要独立,他就能为了让沈清尘老实养身,连夜置办出个这么大的宅子。
多少还挺够意思。
杜川保靠在门上,先是咣咣咣用门环砸了几下门,但听着里头啥声音都没有,也没人开门,多少有点酒壮人胆,酒坏脾气,直接扯嗓子喊了句:“沈清尘!!!开门!!!”
“——沈清尘!!!!”
“聋子了啊!!!”
此刻的沈清尘才准备入睡,连外衫都祛了。方朝宁正在后院打水,这诺大一个宅子,前堂可长,当下又只有俩人在这儿,没有看门的,谁都没听见。
“喂!沈清尘!老子来看你,怎么不知道开门啊!!!”
方朝宁这时候拎着水从前堂绕过来准备伺候世子洗漱,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沈清尘似的,但又不太确定,晃了晃头,还是送水进去了。
“世子,外头吵吵闹闹,好像有人喊您似的。”
沈清尘有些恍惚,才把手伸进水盆,忽地抽了手出来,说:“我不用凉水净脸的。”
“可这是夏天?”
“……习惯。”
“哦。”方朝宁说来本也算得上个逍遥公子,没伺候过人,本意也不过是来当个护卫,亲信。主要还是府上现在没有下人,他不得不接手这活儿,多少有点迷茫。
“沈!清!尘!!!”
杜川保这一嗓门大得厉害,跟炸山似的,连路人都忍不住伫足看上几眼,以为是这府上新搬来的住户来了什么讨债的主找上门。
沈清尘身子一抖,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是喊您的,没错吧。”方朝宁把水重新倒回桶里,准备去烧,“刚才小的就说了,好像有人在……诶,诶!世子,穿鞋啊,别跑!您外衫也……不是,您身子还虚呢,别跑啊!”
方朝宁只好赶紧把水桶放下,急忙抱起靴子,扯下架子上的外衫追了上去。
沈清尘只穿着层薄足衣,亏得前院铺的是石板路,不至于割脚。他跑得飞快,也听得杜宝川的声音喊得越来越没耐心,从喊名字喊到开始骂人,真像个什么来讨债找茬的,方朝宁在后头追得把腰上剑都扶了。
“沈清尘你个小兔崽子!耳背啊!还是故意躲我啊!”
“喂!沈清尘,你他妈的!出来见我啊!”
“爱见不见!老子要走了!!!”
沈清尘一听,心头大慌,果然门外喊的声音戛然而止,情急下把自己拌了个踉跄,吓得后边追来的方朝宁差点惊叫出声。
“世子!您稳着点,稳着……”
“别……别走!”沈清尘急忙回应,奈何他声音太小,杜川保身处嘈杂街市上,再加上醉酒,听不清的。
“嗝……”
杜川保靠在门边的墙根处打了个酒嗝,喊得累了,心也凉了半截,还没见人开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再狠了心重新起身,清清嗓子,气沉丹田,借着酒劲儿迷乱,一声大吼:
“——媳妇儿!!!!”
“咣——”
门开了。
半个身子靠在门上的杜川保措手不及,一骨碌滚了进去,慌忙掩盖尴尬似的耍帅用胳膊肘撑着门,摇摇晃晃摆了个什么单脚发力的□□丝姿势支在那儿,还不忘一扬下巴壳逗他。
才打眼看清沈清尘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光着脚,还只穿着一件薄得几乎透肉的亵衣。
他的脸不只是跑红的,更是杜川保刚才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媳妇儿”给喊红的。
杜川保都看愣了。
“你……你个登徒子!瞎喊些什么!”
结果下一秒,身体的本能已经把这个羞得恨不得钻地的美人给一把拥入怀中。
他身上的酒气很浓,沈清尘很讨厌这个味道,挣扎着想出来,怎奈杜川保力气大得就像只熊,还使劲儿把他往怀里蹭。
“跟我做都做了,你们古代人不是特保守的吗。那不是媳妇儿是啥,我还不能叫了啊。”
大熊醉酒,今日的不良反应:撒娇,粘人,没脸没皮。
狠狠在沈清尘头顶吸了一口,再抬起人一张怒容,傻呵呵笑道:
“嗯……我媳妇儿真香,真瘦,真软,真漂亮……”
“生气都这么漂亮呢……”
“……杜宝川!!!”
“mua,亲一个。”
“混账!你要么进去……进去再说,这是门口,是街上!”
“亲一个嘛,亲一个就进去。”
“你……!!!”
方朝宁在后头都看懵了。
稀里哗啦石化的随风碎了似的,看着他从小到大奉为神明似的贵人此刻竟然跟个小娇妻似的被人搂在怀里,羞得满脸通红。
“我不进去了。”杜川保恋恋不舍地抱着他,可怜皱着眉头,说:“你周围肯定……嗝,肯定有眼线,到时候说我跑你这儿住,成何体统啊,要么你被骂,要么我被人暗杀,不合适,不合适……”
“那你还喊这么大声!”
“还不是你不肯出来见我嘛……”杜川保眯着梦里醉眼,笑嘻嘻撅着嘴,道:“亲一个。”
沈清尘急忙扫了眼四周,带着他滚进门后与内院墙夹角的阴影里,垫脚轻盈一吻。
“行……行了吧!”
“嗯~~”杜川保笑得跟个流氓似的,瞟眼看了他身后的俊俏少年,不禁吃醋似的问:“内小白脸又谁啊。”
“新的杜宝川。”沈清尘刻意气他似的,答。
“这么快就找到替代品了啊。”杜川保果然黑了脸,急着委屈道:“你可不行撩他!”
“那你常来看着我不就好。”沈清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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