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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停避子汤


靳煜祺快步走到殷嘉月房间的时候,反倒放慢了脚步,他走到门前抬起手,正要打开房门。

        脑海中却突然冒出白天龚子墨说的那几句话,他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抱得美人归?想都别想!

        靳煜祺不再耽误,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只亮了几盏灯,眼前的视线变得朦胧暧/昧不清,奇怪的是开了房门却没有在房间里面看见殷嘉月的身影。

        他皱眉,难道说她还有其他的办法救她哥哥吗?

        正想着,就听到床边传来殷嘉月的声音。

        “大人,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好像有点抖,大概是因为紧张,倒显得越发娇弱了。

        靳煜祺这才注意到床上有一团鼓起,走近一瞧,才发现殷嘉月躺在床上,全身都包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

        那张脸略施粉黛,皮肤润白光滑,本就红艳的嘴唇更加红艳,她杏眼湿润,红唇紧抿,蛾眉黛黑,红霞漫上她的脸颊,在她脸上显露出几分媚色。

        靳煜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不急不缓到床边,看着全身都包裹在被子里的殷嘉月,眼神流露出一丝兴味,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同意我的条件了?”

        “嗯。”殷嘉月几不可查地点头,脸颊漫上红霞,一触及他的视线,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立马垂下视线。

        靳煜祺暗沉的的眼扫过她身上的被子,抬手正要掀开,却发现被子被她牢牢攥紧,根本就掀不开。

        他扬眉:“怎么?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反悔?”

        殷嘉月咬唇慢慢松了力道,任由男人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一寸寸掀开,靳煜祺发现殷嘉月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比上次穿的还更加惹/火。

        靳煜祺看着她,眼眸渐渐深沉,呼吸重了几分,他慢慢覆了上来。

        二人嘴唇相接的那一刻,殷嘉月只觉自己的眼前快要炸开。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到靳煜祺的手顺着腰往上,她张嘴想要惊呼,却尽数被他吞了进去。

        二人痴/缠间,殷嘉月发现身/下涌现出一股热/流,她一顿,立马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靳煜祺以为她后悔了,不满地把她双手都抓住,牢牢按在身后,亲的更凶了。

        殷嘉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她眨去眼中的水光,喘/息道:“我……我好像来了月事……”

        靳煜祺一愣,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面露阴沉,咬牙道:“真的?”

        殷嘉月红着脸点头。

        靳煜祺脸都黑了,但还是有点不甘心,他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咬完他就火急火燎去了净房,殷嘉月摸着被咬痛的嘴,缓了一会儿,也跟着起身,她换了一套衣服,确定自己来了月事之后,她唤来碧绿,二人在偏房收拾好之后,碧绿就退了出去。

        她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殷嘉月也没打算告诉她。

        殷嘉月独自一人在坐床上等着他,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靳煜祺才从净房出来。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轻拢自己散开的衣衫。

        在殷嘉月面前站定,他的脸色依旧有一点黑,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个要几天才能完?”

        靳煜祺只是隐约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月事,但是对于具体情况他就不是很了解了。

        “五六天就完了。”殷嘉月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刚降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

        “那我兄长的事情……”殷嘉月迟疑道。

        “你兄长的事情我派人去查了,他的确是被人陷害,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靳煜祺想起护卫查到的事情,眼眸暗沉,殷正初这件案子似乎和龚子墨有点关系,明明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最后却进了大理寺,这件事得确透露着不寻常。

        直觉告诉他,这个叫龚子墨的人有点问题。

        虽然不知道龚子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当误之急,还是要尽快把殷正初救出来,晚了有可能会生出事端。

        “多谢大人。”虽然暂时没有付出说好的代价,但是靳煜祺已经给了准信,殷嘉月还是放心了不少。

        靳煜祺颔首,既然她来月事了,那么他们就什么都不能做了,他走到床前熄灭了几盏亮着的灯。

        殷嘉月见状也躺到了床里侧,靳煜祺熄了灯之后也跟着上了床。

        二人像原来一样,两床被子分开睡。

        殷嘉月半夜时被下腹的坠痛痛醒,她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月事也不是很准时,特别是来这里之后,每天喝的那碗避子汤更加加重了身体的寒性,月事更加不准了,所以她也没想到今天会来了月事,

        而且这次月事带来的痛比之前还要强烈数倍。

        殷嘉月咬唇,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线,她看不甚清眼前的东西,猛烈的痛意让她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

        她的呼吸渐渐失去了平稳,一片寂静中,她的呼吸声尤为明显。

        靳煜祺察觉到什么,直接起身,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殷嘉月脸色苍白,咬紧了唇瓣,额头上冒出细汗。

        “你怎么了?”见她情况不对,靳煜祺凝眉询问道。

        “没事…我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会这样……忍忍就过去了……”殷嘉月咬着牙道。

        靳煜祺沉默,这样下去不仅他自己睡不着,他也会被她的动静弄的睡不着,他起身:“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殷嘉月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拦住他。

        “这是老毛病了,忍忍就过去了。”

        靳煜祺感觉到握住他手腕的手心冰凉,像是一块冰,他眉心深皱:“真的不用看大夫?”

        见殷嘉月艰难点头,靳煜祺只好作罢,他重新躺了回去,可是耳畔粗重的呼吸声又让他睡的不甚安稳。

        片刻后,他终于翻了个身,把殷嘉月拢在怀里。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淡淡的清香味袭来,殷嘉月感觉身后一暖,男人的胸膛贴在她的背脊,一双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覆盖在她的小腹处。

        殷嘉月的脸色又漫上红晕,她把头埋在被窝里,没有说话,他的体温的确给她带了几丝温暖。

        靳煜祺仔细观察她的反应,见她身子舒展了不少,知道自己的办法的确有些用处。

        殷嘉月的身子很瘦弱,整个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他的怀里。

        靳煜祺把她拢地更紧了一点,抱在怀里才知道她的身子虽然瘦弱了点,但是软绵无骨一般,温软甜腻,手感十分好。

        他不禁有些懊悔,要是早知道抱着她是这样舒适的话,他应该早几天就抱着她睡的。

        身后靠着一个大火炉,殷嘉月感觉好受了不少,昏昏沉沉中,二人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殷嘉月醒来时发现靳煜祺居然还没有走。

        听见醒来的动静,靳煜祺也悠悠转醒,对上殷嘉月疑惑的眼神,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笑意:“现在感觉怎么样?”

        殷嘉月今天其实还是痛的,但是却是比昨天好了不少,她有点惊讶于男人突如其来亲密,但还是乖巧道:“感觉好点了。”

        “起来吧。”靳煜祺道,反正殷嘉月马上就是他的人了,他不介意对她好点。

        说着,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好?”

        殷嘉月这才明白他态度转变的由来,原来,原来他尽想着那事了!

        “过几天。”殷嘉月闷声道。

        靳煜祺于是颔首,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他当然希望能够快点成事。

        二人洗漱好,崔嬷嬷就把早饭端了上来,这还是靳煜祺第一次早上没有走,留在院子里和殷嘉月一起吃饭。

        崔嬷嬷不由感到诧异,随后喜忧参半,看来公子和殷嘉月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殷嘉月沉默地喝着粥,许是知道她来了月事,今天厨房准备的粥是龙眼红枣粥,熬的浓稠的粥尚还温热,殷嘉月不禁多喝了一碗。

        “待会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那个粥太过甜腻,靳煜祺只喝了一碗就放下了。

        吃完早饭后,又想起昨天晚上殷嘉月满天大汗的模样,他吩咐站在一旁的崔嬷嬷。

        崔嬷嬷一愣,随即点头称是。

        殷嘉月也愣住了,但是想到男人一直问她还有几天月事才能完,她猜测男人可能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崔嬷嬷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几刻钟,提着医箱的大夫就到了。

        大夫和殷嘉月隔着崔嬷嬷临时让人搬来的屏风一番望闻问切,把脉完后,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

        “这位姑娘好像有从娘胎里面带来的顽疾,身子骨有点弱,兼之气血不足,有体寒之兆,最近几天又一直喝寒性的药物,体内寒性堆积,这才导致腹痛难耐,我先给她开几副药,好好调养一番,但是最近喝的药一定要停,要不然这位姑娘的底子就毁了。”

        “喝药?”靳煜祺疑惑,殷嘉月自小身体不好这件事他查到过,但是喝药是怎么回事?

        殷嘉月抿唇,隔着屏风只听到她平静的声音道:“我这几天除了喝以前一直喝的药就只喝过那份避子汤。”

        靳煜祺缓缓皱起眉,要是之前他们什么都还没有的时候,他会直接让她不要再喝药了,可是现在他们有了那个交易,殷嘉月以后不吃药肯定也不行。

        靳煜祺沉思片刻,最后扭头询问大夫道:“有给男子喝的避子汤吗?”

        大夫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他似是有点不敢置信,重复问了一句:“您是说给男人喝的避子汤吗?”

        靳煜祺颔首。

        一旁的崔嬷嬷见状,心下大为震惊,她知道殷嘉月是公子长那么大以来唯一一个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靳煜祺保不齐会偏爱她一些,没想到居然能够偏爱到这个份上。

        要知道当朝根本就没有男子喝避子汤的说法啊!更何况这人还是堂堂靳相的独子!要是一不小心伤了根本那岂不是以后都无后了?!

        崔嬷嬷想要劝解几句,但是看着靳煜祺坚毅的侧脸,她不由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公子说话一向不容置疑,对自己决定的事更是不会听他人劝阻。

        大夫看向屏风后女子的眼神顷刻就变了,他来之前也打听过府里住的人是谁,一听到是要去给靳相家那个纨绔的外室看病时,他下意识就是想要拒绝。

        毕竟这外宅里面的腌臜事太多了,稍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更何况他要去的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的外宅,这岂不更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更容易丢了小命吗?!

        可是没想到这个京城有名的纨绔居然会这么在意这个外室!

        也不知这外室是何等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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