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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让人给抓单了


  魏环宇的想法是好的,这点我并不否认,但他的出发点却错的离谱。我揉了揉头斜靠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透明器皿微微有些出神。

  蓝从益推门进来看到我这样子,咧了下嘴。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坐到我旁边。

  他翘起二郎腿头一转看向我说道:“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脑子里其实挺乱的,李长街那句“杀一人以利天下,救万人再问本心。”时不时的会窜出来在我想是不是那些人不用死的时候打出个问号。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没想啥,来了就开始干活到现在太累了,有点走神。那小姑娘脑袋里还有头发了么?”

  他“哦”了一声站起身道:“没了,处理完魏环宇我就打电话问过了。走吧,大功臣。给你找个地休息一下。”

  我看了看挂着墙上的表,才刚过十二点。就对他说道:“别了,直接给我找个车吧,我回了,明儿我还有课呢。”

  他那表现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才止住。面带笑意的劝我在这在玩几天再回,我还担心着曹文的状况就婉拒了。见我执意如此,他才吩咐手下去帮我拦个出租车来。

  司机本来嫌晚不愿意跑,蓝从益硬是把价给他翻了个倍还是先结账,司机这才笑着招手让上车,我和蓝从益告了别,毛腰钻进后排。

  刚一坐下,座椅就“哗啦啦”的响了下,司机解释说可能搓到后面的硬塑料膜了。听了他的解释后,我也没往心上去。给他报了详细地址后,就靠在椅背上,后背又响了声。

  司机很健谈,没走多远就天南地北的跟我一顿瞎唠上了,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他可能见我话有点少,就荤段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出蹦,整的我还挺爱听。

  随着车越开越远慢慢的我就有点累的感觉,尤其是腿,酸疼酸疼的。我寻思这一天也没怎么跑啊?就追魏环宇的时候跑了那么一阵,现在这是后反劲了?我特么虚了?

  司机还再继续说着荤段子,但我乏的实在是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了。

  歪了歪身子把安全带调了下位置后和司机说道:“师傅,到地了麻烦您叫我下,我眯会。”

  司机笑了下,说:“小伙子,你这不行啊,想当年,我在网吧能连玩三天三夜不合眼。”

  “干了一天的活累的不行,麻烦您了昂。”我捶了捶腿回了他一句。

  司机道:“好嘞,小伙子,那你睡会吧。”

  我没注意到的是,反光镜里那司机的脸在仪表盘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诡异......

  我闭上眼,想让自己眯一会儿。却感觉身上越来越乏,止不住的流汗,脚也疼了起来。

  思来想去,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要不怎么就出汗了呢?车里也不热啊。

  想了想,干脆脱了鞋,把脚解放出来得了。也许是鞋的事呢?

  我把左脚抬起来放到右腿上,车里也没个亮,只能摸着脱。

  由于后排空间有限,我只能左手抓着裤腿往回拽两下,右手从鞋底往上抓住鞋后再解鞋带。

  但我右手刚一碰着鞋,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鞋底的花纹呢?食指从脚尖摸到脚后跟,原本一圈圈的花纹都没了!?

  掏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我又确认了一遍,花纹真没了!看了看右脚,也特么一样!就从河床上跑一圈也不至于把鞋底的花纹也跑没了吧?而且抬起哪只脚,哪只脚就不疼了?

  我心想,这不特么是瘸子的屁股——邪门儿了吗?

  我猛地蜷起双腿把脚抬到和座椅平行,双脚是不疼了,屁股却突然开始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削皮器顺着刮了一圈似的。

  我放下双脚摸了摸屁股,裤子破洞了!?

  我又惊又气,立马朝司机喊道:“师傅,停车停车。”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小伙子,怎么了?”

  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裤子上,并没有看到司机的脸由腐烂转变为正常。

  我越发感觉不妥当的说道:“你这车有问题,快停车。”

  司机呸了一口道:“你才不正常呢,我这车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听听这声浪,多够劲。”

  说着他就踩了一脚油门。车内立即“轰”的一声,向前窜了窜。但我的腿脚随着车的轰鸣声更是扎心的疼,腿都开始打摆子了。

  我越发感觉这车有问题,急声喊道:“你他娘的快停车,不然老子要跳车了。”

  司机呵呵一笑,说道:“不怕死你就跳呗,吓唬谁呢?”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就看到那司机把头拧了一百八十度看着我说:“不跳啊?我可就加油了哦。”马上,又是一阵轰鸣声响起。

  我尼玛,这...这...

  他来这么一出直接给我整不会了,但紧接着双脚传来的疼痛就把我拉了回来。我赶紧从掌心催发出黄气就向他甩去。这么近的距离,我就不信他能跑的了。

  但黄气还没等碰到他,就听那司机一声怪叫,从主驾消失,出现在副驾的位置上。身子朝前,脸朝后的看着我。但他的脸皮只有一半...

  黄气打穿了挡风玻璃,“呼啦啦”风吹纸的声音响成了一片,那挡风玻璃也被风刮的裂口越撕越大。

  他朝我笑笑,说道:“没想到你小子玩邪的还挺顺手。”

  “想你妈。”我骂了他一句,双手同时从掌心催发黄气将我包裹住,分出一缕黄气向他急射而去。

  趁着他躲闪的功夫,我用力的撞向车门,“刺啦”两声,安全带和门同时被我撞开,我也随之倒了出去,护身的黄气拖着我身子缓缓落地。

  车眨眼间就刹住了,这性能我顿时就觉得这世上没任何一款车能和它比一下了。

  那司机弹出头来,看着我连连怪笑,车一个轰鸣声就向后倒来,速度极快。

  我也拔出汉剑,朝着车中间就是一劈,银光从车顶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底儿。风一吹那裂缝的口子处瞬间分成两半向两侧倒去。

  就着月光,我紧盯着那走出来的司机,他身上已经破裂的像是个瓷娃娃。有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骨骼,一些皮耷拉在上面随风而动。

  那司机吹了下从鼻子上掉下来的皮说道:“小子,你把我的车就这么毁了,是不是该赔啊?”

  我怒骂道:“我赔你妈,你先把老子的裤子赔了再说。”

  我这话一出,他好像是生气了,迎面朝我扑了过来,我连斩了几剑却都被他左扭右闪的躲过,既然远程不好打,那我就把你放过来肉搏。

  随着司机越来越近,一股比大粑粑还臭的味儿也扑面而来。我干呕了几下,要不是现在不是吐的时候,真想吐几口缓缓劲儿。

  眼瞅着他离我还两、三步的时候,我将黄气护在身上。右手握剑向前一递,他还想来个空手夺白刃,伸手就往汉剑上抓。当即我就催动红芒于剑身,等他抓住时,瞬间激发。

  三根指头直接被我削掉在地,那司机似乎也不知道疼,抬脚又朝我进了一步。伸出双手就想要掐我脖子,却不曾想被我的黄气拦住。我屏息后撤一步同时往它肚子上捅了几下。

  紧接着,我抬起左脚狠狠的踹向他的肚子与他拉开距离。

  忽然,道路两旁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老拐,你祭炼的这尸王也不行啊?”

  “你特么屁话真多,你行你上啊?”紧接着一个略显阴冷的苍老声音回道。

  又一个偏中性的声音说道:“你俩不上我可上了啊,好不容易等着的机会。”

  那一瞬间我全明白了,但是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有人在守我,我特么这是让人给抓单了?

  跑,必须跑!

  我提起汉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急斩了几下,把汉剑插入颈椎处扭身翻下公路向着他们的反方向猛跑而去,但还没等我跑多远,腿脚开始犯了毛病,又酸又疼,步子也肉眼可见的变慢。

  我边跑边想着为什么,身体没由来的打了两个摆子。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还是因为紧张或者其他别的情绪,事实上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被人出卖了。

  从我要回来的那一分钟起,我就被卖了。只要我上了那辆纸车,就是不停的在消耗自己的体力,我以为是在坐车,其实是我在一路狂奔。磨没了花纹的鞋和磨破的屁股就是证据。车是蓝从益叫人找的,是他还是他手下那人我现在想不出来,但只要让我逃出去,一个都别想跑。

  身后“嗖嗖嗖”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不能在这么只顾埋头跑了,这么跑迟早会被他们追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电话,对,我先打电话。我顺着路边跑边往出掏手机,差点因为跑动把手机甩飞出去。因为我之前给李长街打过电话,所以连摁两下拨号键就是他。

  老拐那阴冷苍老的声音在后面吼道:“打掉他的手机,别让他把电话打出去!”

  我一听这话,立即开了免提把手机攥在手机里,脚步一转咬牙就往树林里跑。

  “喂?”电话刚“嘟”两声就通了。

  我扯着脖子喊道:“李哥,有人要抓我,快想招救我。”

  电话那头“嘎吱”一声,应该是床或者椅子的声音,李长街道:“在哪儿?谁要抓你?”

  “从蓝从益那回来的路上,我也不知道是谁,有个炼了尸王的叫老拐。”我迅速的把我目前知道的一点信息告诉了他。

  “拖住,等我。”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车发动的声音。我心说,我都快脱力了还拖住呢?

  偏中性的声音朝我喊道:“许木,你只要把身上那黄皮子和汉剑交给我们,我们保证不为难你。”

  连我名字都知道了,这要和我说没人卖我都有鬼了。我头也不回的问候他们三个的老妈后,想着到底怎么才能拖住他们。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混合着“逃脱”感和“恐惧”感,让我忍不住的有些亢奋。

  我看了看面前与我擦肩而过一颗颗的树,心说:对不起了,为了哥们不被抓住,只得牺牲你们一下了。等哥们得了生机,必亲手栽种一百颗来偿还各位的恩情。

  拔剑,扭身向后一个横斩,在树倒下的同时催发黄气将树向后推去。

  那老拐直接喊了声:“开路。”,只听身后“夸嚓夸嚓”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扭头瞥了眼,就见到那腐烂的尸王和个推土机似的一脚一个把横在他们面前的树全部踢断。

  眼瞅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不得已又扭身向后一个横斩,再一次上演树兄救命的戏码,我本以为那次是离得远,横斩不到他们,却不想他们一个个都灵活的很,或高跳或俯身全都躲了过去。

  尤其是那说话偏中性的人和尸王,现在离我也就四、五步远,只要我慢一步,或者他们快一步,就可以够到我了。

  我边跑边喊道:“还有那么多黄皮子和邪兵,你们不去找那些,追我干鸡毛?”,我着实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偏偏冲着我来。

  偏中性的那人嘿嘿一笑道:“因为只有你的现在没有任何副作用呀。”

  没有副作用?

  应该是汉剑和黄皮子的那次碰撞导致到现在它俩都没什么反应才会出现这种结果,我真想说你们不会自己去试么?就非得盯着我的?

  四、五步的距离已经被他们追成了两步,只要他俩其中一个手在长一点点就能抓住我的衣服,我脑子急速的运转,想着我还有什么能拖住他们的。

  黄皮子,汉剑,岣嵝术。符箓!我还有符箓。

  扭身向后一个横斩,不求能伤到他们,但求能再拉开点距离,但结果着实有些让我喜出望外。距离过近,偏中性那人和尸王并没有反应过来我这一下,两人齐齐被我拦腰斩了一剑。我只看到尸王被我直接斩断了。

  老拐怒喊着要把我弄死练尸,我说你先追上我再说吧。我用汉剑在左手上拉了一下,血瞬间就窜出来滴落在地上。我右手插回汉剑从兜里掏出符箓,一跑一颠歪歪扭扭的画出两道画地为牢符扔在地上。

  “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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