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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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独自走过铺满鹅卵石的蜿蜒小道,周围密树掩映,隐于夜色之中的别墅在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此时正像一个巨大的鸟笼,在雨水中被一遍一遍的冲刷着。
她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上,虽然淡蓝色的裙子已经被打湿了大半,却似乎毫不在意。
苗渺缓步走到别墅门前,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串密码。
门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把窗外淅沥沥的雨声隔了开来,她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了起来,生怕制造出什么动静打破了这平静。
“没带伞,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厅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啪,走廊的灯光亮了起来。
苏鹤知瘦高的身影正立在走廊尽头,他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眼睛里眸光深幽,闪着隐隐的邪魅,发丝齐整,整个人透着疏离和禁欲感。
他身上散发的气质是复杂的,不可靠近的。
苗渺轻咬了下唇,声音很轻的答道:“突然就下了雨,快到家了,所以……”
“下次不许了。”
苏鹤知走近她,把她额前几络被打湿的发丝撩到了耳后,使她小巧的脸庞全部露了出来。
她微微点了点头,弯弯细长的眉毛下,那双如在水中浸润般黑亮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胆怯和不安。
苏鹤知很轻松的抱起这个身高不算矮,却很纤细瘦弱的女孩,向浴室走去。
最终把她放在了浴缸里:“你湿透了,先洗个澡吧。”
苗渺把衣服褪去,丢在一边,迅速的洗了个澡。
男人并没有离开,为她裹上浴巾后,又把她放在了浴缸的边缘,动作轻柔地为她擦着头发。
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满满的侵略性,斯文冷峻的外表下,似乎裹藏着满满的欲望。
苗渺垂着眸,不敢看他。
不一会儿,苗渺感觉到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前额上,又轻划过她的脸颊,鼻尖,最后落在了耳垂上。
他把她拉的更近,一只手绕到了她的后颈。
“哥,我不太舒服,不想做……”苗渺的声音低若蚊吟。
他停了手,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可能有点感冒,头有点晕。”
“那就早点休息吧。”
苏鹤知平静的说着,苗渺并没有从他的语气里捕捉到一丝不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不紧不慢的跟着苏鹤知走进了卧室,躺在了床上。
苏鹤知:“闭上眼。”
苗渺便乖巧的闭上了双眸。
她的脸颊还泛着淡淡红晕,细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呼吸均匀平缓,安静的像只温顺的小猫。
苏鹤知很喜欢侧卧在一旁,细细端详着她入眠。
这和小时候的她,并无半分区别。
……
苗渺醒来的时候,苏鹤知已经不见了。
他总是这样,无论多晚都会等她回家,第二天又总是早早的就去工作了。
苗渺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杯,里面的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好,旁边还放了些感冒药。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妈”
“渺渺,那个钱,什么时候打过来啊?”
“妈,你再等等吧,凑齐了我会给你打过去的。”
“还要等?”电话另一端,声调顿时高出了几倍:“就几千块钱,怎么这么慢啊!你是要看着我们去死啊!不行你就先问你同学借一点吧!”
“我知道了妈,先挂吧我还有事。”
苗渺没有再管电话那端的喋喋不止,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其实没有感冒,昨晚只是心情不太好罢了。
这是父母这个月第二次问她要钱了,每个月总有这么几次,不是打麻将输了钱,就是做生意被人骗了钱,总之每次都有不同的新鲜理由。
这次说是爸爸的脚摔伤了,急需钱住院治疗,苗渺也已经懒得去探究真假了。
而她此时却还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她的父母以为她在外做兼职,其实她的所有生活开销,都来源于苏鹤知。
从她记事开始,苏鹤知就是以她哥哥的角色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她和这个哥哥,并没有血缘关系。
苏鹤知出生后便没了母亲,他的父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抚养到十岁,在厂里做活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也永远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爸爸。
而苗渺的父母,当初正是苏鹤知爸爸的工友,为了得到那笔赔偿金,他们上演了一场痛失好友的悲痛戏码,还主动提出要抚养苏鹤知至成年的请求。
苏鹤知进苗家的时候,苗渺只有两岁。
很快,那笔赔偿金就被她的父母挥霍完,而苏鹤知也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生活保障。
苗渺清楚的记得那些年,父母是怎样苛刻苏鹤知的衣食,即便是在下雪的冬季,他的裤腿也永远都是短了一大截,露着冻得青紫的脚踝。
她的父亲酗酒,起初喝多后苗渺总是逃不了一顿打骂,每次苏鹤知都会把她护在身后,再后来,就直接演变成了苏鹤知挨打。
苗渺在一旁吓得大哭,她越哭,苏鹤知就被打的越狠,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总是让苗渺看得触目惊心。
直到苏鹤知考上大学之后,才总算彻底脱离了苗家,如今他二十八岁,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可以说是事业有成。
和苏鹤知开始这种“地下关系”,是从苗渺十八岁那年,考上大学之后开始的。
她也不清楚自己对苏鹤知,究竟是因着父母的那份愧对之情多了些,还是真的依赖于他,有时甚至觉得是在替父母还债。
更是不知道苏鹤知对自己极强的控制欲,有多少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有单纯的报复。
虽然曾经一起生活了好多年,苗渺还是觉得看不透他。
总之在她看来,他们之间肯定不能算是“正常”的恋爱关系,这种关系,仿佛是不能见光的。
她捋了捋头发,准备去洗漱,又回身拿走了两粒感冒药,冲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
走在校园里,苗渺能感觉的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自由气息。
不像在苏鹤知的别墅里,她总是习惯性的小心、拘谨、察言观色。
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循着声音回头望去,看见一个眼睛弯弯的短发女孩,正在不远处边招手边向她小跑过来。
是许若若,她大一入学时就结交的朋友,说起来,也算她在这学校里唯一的朋友了。
“若若”,苗渺问道:“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没有,一起吧”,许若若有些气喘吁吁:“在后面叫了你半天,你怎么都没反应啊,想什么呢?”
“我没听见……”
“行了快走吧,再晚会食堂可就没饭了。”
许若若说罢就拉上她快步向食堂奔去,一路上还不忘和她分享最近的八卦,苗渺有时候很是羡慕她身上那种天生的满满活力感。
抢到了最后两份沾点荤腥的菜,许若若和苗渺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她们就发现了旁边那桌的三个女生一边用八卦的眼神偷瞄着苗渺,一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传来刺耳的笑声。
许若若冲她们翻了个白眼,对苗渺说道:“不要理她们,真无聊。”
苗渺轻点了点头,继续埋着头吃饭。
那三个女生是自己同宿舍的,苏鹤知不允许她住在大学宿舍,每晚都必须要回到别墅,所以自己和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苏鹤知的豪车和这个校园真的是很不搭,每每过来接苗渺,都会引得众人侧目,议论纷纷。
所以苗渺有的时候,是真的很不想他去接她。
在这个学校里,苗渺认识的人并不多,但关于她的流言,却时时在学校里飞传着。
苗渺不用听也知道那些流言,无非就是说她被包养,更难听的也有,加上她不住在宿舍,仿佛就更印证了流言的可信度一般。
堵不上别人的嘴,她就只能堵上自己的耳朵,充耳不闻。
“苗渺,你现在每天还要回你哥那儿吗?”
许若若之前也问过她那个总来接她的男人是谁,她都是只说是自己的哥哥。
苗渺嗯了一声。
许若若:“你哥管你管的还挺严……不过啊,我还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帅又多金的哥哥,对了,他有女朋友了没?不会已经英年早婚了吧?”
“没,没有……”
苗渺抿了抿嘴,挤出一抹不自在的浅笑。
……
日近黄昏,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苗渺回到苏鹤知的别墅,一进门就看到了满脸堆笑的苓姨。
“苗渺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快去吃吧。”
苓姨是苏鹤知找来,为别墅打扫、煮饭、照顾苗渺的阿姨。
与其说是照顾,苗渺觉得更像是“监视”,她的眼神常常会把苗渺盯的极不自在。
苗渺轻声问道:“鹤知哥回来了吗?”
苓姨接过她的包:“苏先生等你半天了。”
苗渺走进餐厅,苏鹤知正坐在长长的餐桌一端,示意她坐过来。
她坐在了苏鹤知的左侧,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为她准备的丰富晚餐。
苏鹤知唇角勾起,语气温柔:“快吃吧。”
苗渺安静的吃着饭,心里却反复排练着如何开口说自己的事情才好。
“你的感冒好些了吗?”苏鹤知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吃了药就好多了。”
苗渺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生怕被他一眼看破。
“哥……”她纠结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想,去找个兼职做。”
她以前也提过,被苏鹤知一口回绝后,便不敢再提了。
但如果要她问苏鹤知要钱去接济自己父母,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都让她无法开这个口,只能想着去做兼职赚些钱。
苏鹤知没有立马回应。
他起身走到苗渺的身侧,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俯身贴近了她的脸庞。
“我不是说过了,不行,你不听哥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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