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何曾让我好过

“菡菡！”

        身后是熟悉的离羽的声音。

        涂离心中一沉，被菡黛算计了……

        紧接着，离羽一把将魔剑抽出，一掌将涂离打飞，心急如焚的将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菡黛揽进怀中，满眼心疼的亲手替她擦拭着脸上的茶水：“菡菡别怕，我在这儿。”

        胸口的伤口还在滴着血，淹没在黑红的衣物之间，喉头涌上的鲜血也被她尽数咽下。

        涂离踉跄起身，捂着脸上的伤口，一小步一小步移到离羽的面前，看着他环抱着别的女人，脸上心疼焦急的神情，只觉得整个人痛的几近抽搐，痛到窒息。

        明明受伤的人是自己，可离羽的眼中是有菡黛……

        “涂离，你是觉得五百年前还害得菡菡不够惨么？”

        离羽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分青红皂白，开口便是斥责质问：“若是她的狐魇症因此加重，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不让我好过？”

        涂离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只觉得一股冰寒透过剑伤传入心脏，漫向四肢。

        她冻得浑身发颤，缓缓的放下了捂着脸的手，任由着血水混着泪留下：“离羽，成婚五百年，你何曾让我好过？”

        面对涂离的质问，离羽直接顿住。

        看着女人满是血泪的脸颊，心头涌起一层一样的情绪，像是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他的心脏，难以呼吸。

        涂离看着哑口无言的男人，倏然眼含热泪的笑了起来。

        或许是此时涂离脸上的笑容太过刺眼。

        又亦或是她脸颊上的伤口太触目惊心。

        离羽在此刻身子猛然一颤，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无限扩大，情绪牵绊着他的感知，以至于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异常深沉的痛感。

        而他怀中的菡黛看清了男人的神情，她毫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魔力再次混乱，她捂着头挣扎着：“别过来，别过来……”

        离羽顿了顿，落在涂离脸上的目光被菡黛的叫喊拉扯了回来。

        他压下心中那股情绪，抱着菡黛起身，声音依旧寒凉刺骨：“涂离，今日这笔账，本君回宫再同你算！”

        ……

        魔君寝宫，夜色阴沉，旱雷乍响。

        涂离不记得她是何时离开的玲珑阁，也不记得是如何离开的。

        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撕裂的痛感，疼的她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甚至不敢用妖力去修复身体的伤疤，生怕这妖力少一点，她能陪离羽的时间也会变少。

        萧瑟的寒风透过胸口的剑痕直直的传入五脏六腑，涂离看着手间聚起的妖力，终是放弃治疗。

        耳边突然回荡起离羽说过的话“涂离，这笔账，本君回宫找你算。”

        离羽想如何算？

        杀了她么？

        涂离起身挪到铜镜前，看着其中面色苍白的人脸，苦涩一笑。

        木然的换上干净的宫装，僵硬着身子倚靠在美人榻上，一眼不眨的望着门口，等着男人回来。

        幸好，今日同菡黛的对话，尽数被她用玉珏记了下来。

        她怔然的看着紧闭的殿门，握着玉珏的手紧了紧，等会儿离羽回来，她定要将全部真相告知于他！

        “吱呀”

        门在此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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