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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 129 章


沐瑾目送萧灼华离开,  侍长卫赖福取来笔墨纸砚,写了调令,把站在旁边的中军都尉沐翔叫到跟前,  将调令给他,说:“你带着营将周显、陈极,  率领两万大军,押送淮郡郡兵去边郡草泽开荒。你把这些人送到后,跟戚荣换防,  你接掌边山防线,  让戚荣回中军大营。你接掌边山防线后,  把开荒的那片地方也看管起来,  若是服牢役的这些敢逃,  就地格杀。”

        沐翔知道大将军要清理四个贸易城,里面会涉及到许多沐氏族人。他算是沐氏族人中位置高能说得上话的,到时候族人找上门来想请他疏通,  他不帮,是得罪人,帮,  则会把自己折进去。大将军把他调走,  是为了让他避开此事。他应道:“是!”重重地向沐瑾行了一礼,道:“末将这就去办。”接过调令,  当即派人去把周显、陈极叫来,又点了兵马,去押送后院的郡兵。

        沐瑾又写了封调令,从中军大营抽调五个千总营,  令他们在沐翔将郡兵押走之后,  即刻入住郡尉府,  暂听都察院的都御使赖贵调派。

        他对赖贵说道:“都察院衙门还没建,你暂时在郡尉府里审案,顺便查查郡尉府大牢,要是有冤假错案,该放的放。”虽说都调查完了,但还得审涉案之人,跟当事人对口供,以防有遗漏和冤枉的。

        赖贵应道:“是。”

        沐瑾继续说道:“眼下郡尉府空虚,又缝过年当头,恐有人趁机作乱,你把督官撒出去,继续盯着各处,遇到滋事的,即刻逮捕。”

        赖贵再次应下:“是。”

        沐瑾又下令中军大营的其他兵卒回营,他则带着侍卫,在自己的队伍保护下去往布帛粮食贸易城观看行刑。

        他到布帛贸易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

        天阴得又快下雪的样子,大街上的兵卒刚撤走,空荡荡的一个行人都没有。

        布帛集市也是空荡荡的。之前有一些人的买卖被搅得做不下去,已经关铺子或撤了做买卖的帐篷,使得冷清了大半。如今还营业的大部分都是用非正常手段挤兑倒别人后开起来的,早上倒是出摊了,但是连摊带人让中军大营的人给逮走了,这会儿正在郡尉府里等着过审。出贩的没有了,逛街的叫大早上大军封城给赶回到屋子里,都还没出来。

        一群地痞流氓已经押到集市中间,叫兵卒们按着,还没开始行刑。

        割鸟是个技术活,割不好人就没了,京城的皇宫里倒是有切鸟高手,但在其它地方都没这方面的需求,因此,只能临时找军医来干这活。负责办这事的督官已经派人回大营去请军医过来了,但人还没到。

        沐瑾来到之后,见到一个观众都没了,说:“当众行刑,没观众怎么行呢。”他对阿福说:“去找几个锣,派人到各街道喊话,叫大家都来观刑。”他又将喊话的大致内容告诉他们。

        阿福当即去办。

        锣好找,更夫、做法事的人家都有锣,郡尉府分郡衙门里也有,不一会儿就找来十几面锣。

        兵卒边走边敲边大声喊话:“郡尉府勾结不法份子破坏贸易城经商环境,今大将军出兵剿贼,现已将他们全部捉拿下狱。”

        “地痞流氓以下流手段妨碍女子行商,现正押在布帛集市,由大将军亲自督刑处置。请广大商户、居民前去观刑。”

        “大将军说,对待作乱之徒,必须没收其作案工具,叫其再不能逞凶。当众脱裤子露鸟的,切鸟,伸舌头做猥亵动作者,割舌头,伸手乱摸者,砍手。若有挨了刑还不知道悔改继续犯案者,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原本众人见到大军撤了,正在门窗探头张望查看情况,待听到兵卒们喊话,纷纷议论上了。

        一些家里涉事的,见到解除封锁,再听到兵卒喊话,知道可以出门了,立即出去打探情况。

        观望的见到有人往市集方向去,便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也想去看看切鸟是怎么回事,纷纷赶往集市。

        沐野忧心自家阿爹的情况,听到解封,又听说大将军在,拔腿就往集市方向跑。

        他的脚程快,集市离他家不算远,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待到集市处,只见正北方向整齐站立着大将军的三千卫队,大将军的车驾就在三千卫队的前方,帘子掀开,他正坐在马车里喝茶。

        三千卫队的对面,则是几百中军大营的兵卒,把百来个地痞流氓和经常到集市生乱的家伙全部按在地上,在他们那伙人的边上还撂着几具尸体,瞧身上的伤,像是挣扎着想跑,叫长矛给捅死的,身上了好几个血窟窿,身下流了满地的血,在这大冷天都快结成冰了。

        沐野还没靠近沐瑾,就让分散在旁边的卫队拦住。他认出对方穿的是佰长服饰,抱拳道:“劳烦这位佰长通传声,梅乡沐野求见大将军。”

        沐瑾正喝着茶,看到沐野过来,对侍卫长赖福说:“去跟沐野说一声,让他老实等消息。”

        赖福应声,对沐野说:“好好在家等消息吧。”

        沐野抱拳道:“此事另有内情,马漾的叔叔是郡尉,包庇马漾纵火,我等委实气不过,一怒之下才做下此事,请将军恕罪。”

        赖福道:“我们将军不是给你留了话,叫你们有事去沐府么,怎么还自己动起手来?这案子已经把郡尉府连窝端了,涉事太大,谁来说情都没用,好好回家等消息。”

        沐野惊呼道:“郡尉府连窝端?郡尉都下狱了?”

        赖福道:“五千郡兵,这会儿已经在去边郡开荒的路上了。”他指指刑场,说:“这是涉案的另一批,好好看着吧。”说完,扭头回去了。

        沐野惊愕地看向坐在马车里的沐瑾,心道:“把郡尉府连窝端?五千郡兵都送去开荒了?”那可是郡尉,在一个郡跺跺脚地都得震上好几震的,一夜之间,完蛋了?

        忽然,旁边有人惊呼声:“这是阉刑!”

        阉刑?沐野惊了跳,扭头朝声音来源望去,便见是一个人正在同人争执。

        有人坚持是阉刑。

        又有人说道:“不过是行事不雅而已,又不是什么罪无可赦的大罪,怎么可能是阉刑?”

        “脱裤子露鸟,露出来的是什么鸟?你当是天上飞的鸟么?”刚才说的是阉刑的讲出自己的观点,旁人听得频频点头。

        许多女眷也赶来了,见到那群地痞流氓气得咬牙切齿,直骂他们活该,一些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多少人因为他们折了本,更有想不开的一根绳子上吊的。她们原本是给家里挣些进项,却叫这些人害得声名俱毁,令家族蒙羞,还给禁了足。

        要不是今日大将军把他们抓了,为她们出头,家人见到情况有变,将她们放出来,将来只能嫁人过伸手问人要钱讨生活看人脸色的日子。她们能挣钱的时候,在家里说话都有底气,自打生意折了后,遭了多少冷眼奚落!

        这些人还当只是些不雅之事,却不知是断她们生路活计!简直可恨。

        许多女郎们聚在一起,悲愤交加地讨论,甚至还跟旁边觉得征罚太过的人争执起来,但有兵卒们在场,倒不至于动起手来。

        若是以往,人群扎堆,特别是女郎聚在一起,总有人往跟前贴,想蹭一蹭占点便宜,但这会儿,平日里蹦跶得欢的都在上面押着,还有一些因为前阵子不在淮郡,正好避开了这事,刚回来两天,还没来得及出去找乐子,就出了这事。

        这会儿听到风声,赶紧出来查探什么情况,然后叫人群中看热闹的女郎们认出来。她们做买卖,叫这些人欺负得狠了,见到有漏网之鱼立即指着人,大喊,叫兵卒抓人。

        那人一看被认出来,扭头就跑。

        兵卒当即追出去,把人按倒拖回去,逮到督官面前。

        督官接受女郎们的报案,当即做了笔录,把人扣下了,留待审查。一群女郎七嘴八舌的,把平时跟着那人一起犯事的同伙也都指了出来。

        督官去向沐瑾请示过后,调了一佰卫队直接便去抓人。

        ……

        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都快形成拥堵了。

        沐瑾见状,把卫队派出去维持秩序,以免发生拥挤踩塌事故。

        随着人群到来,越来越嘈杂,哭喊叫嚷声也叫成一片。不少人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还有想要冲击行刑台的,叫兵卒当场按住,捆了。

        这次被抓的,不仅有特意出来搅人买卖,还有找乐子的。这些找乐子的,只是自己被逮了,家人没犯事,自然没被抓。有些人是在家里被逮走的,还有些是昨晚没回家,住在外面,直到这会儿家人来看热闹,才发现被抓了的。

        这些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孙子上了行刑台,还是大将军亲自监刑,要阉割,宛若天塌了般,有哭嚎闹事,有想找将军求情的,还有回家把金子捧了来想赎罪的,但全都被卫队挡在外面,谁来求情都没用。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雪。

        军医提着他们的装家什的皮箱匆匆赶到,来到沐瑾的马车外。

        要行刑的人多,行完刑还得缝伤口,以免失血过多而亡,军医少了肯定忙不过来,来了一个军医营,每个军医都带有学徒,一下子好几百人到齐,场面相当壮观。

        军医们随军出征,见多了在战场上伤得不成样子的,经常还要兼职缝合伤口,没有战争的时候,还要拿战死或病死的俘虏尸体做研究,大场面见多了,但今日这样的场面,是真没见过。

        沐瑾瞧见天色挺暗的,再加上冷,担心把人冻坏,又令人去寻来柴火,架起篝火。

        为防那些受刑的人挣扎,抬来长凳子、木板、桌子把人捆在上面,绑得严严实实的,为防咬到舌头,还给他们嘴里塞了布。

        军医们则开始拿出自己给战士截肢削腐肉的刀具、消毒的酒精,缝伤口的针线,以防止血药,开始准备上了。

        铁制的刀具,担心有破伤风感染,还得先把刀子磨亮,不使上面有一丝锈迹,哪怕他们的刀子天天磨,临要用的时候,还是得磨一磨的,磨完后,还得拿沸水煮一煮,之后才能用。

        军医们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他们肃然的神情,配上篝火的光,显得颇有些森然诡异。

        被绑起来的地痞流氓,好多都已经吓尿了,还有吓晕过去的。里面有不少出身豪族,还着家仆出来找乐子的,这回也让逮了,待看到爹娘提着金子来赎人,激动得捂住嘴都挡不住那大喊。

        沐瑾瞧见军医准备好了,便让他们开始行刑。

        军医治伤治得多了,刀功极为了得,手起刀落,便给人切了。

        凄厉的惨叫声隔着堵嘴的布传出,听得格外瘆人,好多人受不了那剧痛晕了过去。

        外面想来赎人、救人的,见到刑台上的人被切了子孙根,也跟着晕倒了。

        军医麻利地给他们把排尿口插上秸秆,以防伤口愈合过程中给长严实回头让尿憋死,之后便是飞针走线缝合伤口,再把伤口洒上止血药缠得严严实实的,以防失血过多。

        他们的动作极为麻利,很快便给他们处置好伤口,收拾东西走人。

        那些只是出来找乐子的,行完事,这事就算了结了,当即让家人来抬回去。

        那些存心想去搅人买卖的,还有另外的案子在身,让兵卒用板子抬着送回城里的郡尉府大牢。如马漾这样的,家里的事情犯得大,自己还有人命、纵火案在身,阉刑过后,回头还得再去一趟刑场。

        沐瑾等到行完刑,军官和受刑的人都抬走了,这才带着卫队打道回府。

        人群并没有就此散去,而是聚在集市议论纷纷,有说着哪家、哪府叫大军查抄了的,有说着大军今天进城的声势的,也在打听到底出什么事的,亦有猜测接下来会怎么处置的,被抓的那些人是不是要送去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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