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霞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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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晏清:“……”。
他倒不是不能找其他借口,但是肖遥这破性格吧,虽说不至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么能折腾,但脑后的反骨常年□□。不到万不得已,晏清实在不想和犯倔又不听道理的肖遥杠上。因为最后他还是要妥协,谁让他打不过对方呢。
而就在晏清与肖遥斗智半勇的时候,大夏京城里鸿胪寺为花雀王朝准备的驿站里也是鸡飞狗跳。
“殿下今日是临时出门,刺客怎么可能恰好堵到她?”白发的男子满脸冷意,他目光凶狠地盯着屋中众人,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线索。
“赫哲说得对,连殿下的主意都敢打,看来所图不小。”红发的女子与白发的赫哲站在同一立场,他们是公主殿下的伴读,自小情分非比寻常,此时肖遥失踪,不止是整个使团要承担责任的问题,更是对发小的担忧。
此次大夏皇帝大办千秋大宴,广邀鸿归大陆各大小国前来观礼。大夏本是四方来朝的三大国之一,因先皇昏聩而逐渐败落,好在当今皇帝强势上位、力挽狂澜,不过五年便稳住了大夏三大国的地位。而这次千秋大宴本就是为了宣扬国威,其他两大国早闻现皇帝已久,此次都派了国家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来见礼。而花雀便派了仅有一位皇子与一位公主,与大夏的男尊女卑不同,花雀的主导者是公主,皇子只是随同。
赫哲与萧兰将怀疑的目光定格在大皇子身上。
肖遥是不言而喻的继承人,赫哲与萧兰对她是尊重且臣服的,但对这个大皇子却很是无视。这不是源于肖遥的打压,只是赫哲与萧兰身为花雀最重要的两家权贵继承人的底气罢了。他俩能被肖遥打服,便却不太看得上这个病弱的皇长子,更是不太理解他总是微笑着一张脸是为何。用赫哲的话来说,若是我被别人这样轻视,不打一架都是轻的,他竟总能微笑着,怕不是藏着祸心!
而皇长子智明即使衣衫下的手已经暴起青筋,而上却还是温文尔雅的:“妹妹此番出事,我也甚是担忧。左右使大人如此怀疑于我,我却无话可辩,但是我身为摩诃波罗的皇子,绝不容许皇室威严被践踏,难不成萨多罗与曼陀罗两在家族要造反吗?”
赫哲与萧兰看他拿自己的家族说事,不再多言但也未道歉,但明显还是不信的。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使团主使与副使出言缓和,但两边都不敢得罪,他们也只是不着边际胡扯着。
赫哲不耐烦听这群人瞎扯,转身离去,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搜查大夏京城!
萧兰也随即起身:“你们准备好叙说文书,若是再找不到人,我们要进宫请求大夏的帮助。”萧兰稍作思索,“时间就定在一个时辰后,你们早作准备。”
萧兰追上赫哲,与他分析目前的形势,让他不要冲动行事,这里毕竟不是花雀。
赫哲也知道自己是不如萧兰聪慧的,他们花雀的男人都不如女人聪慧,他也不觉得丢人,况且两人一起长大,也是能听得进去话的。
“你是说殿下还在城内?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咱们一进城我就派人去盯着城门了,这已经问过各处的探子了,没有可疑人士或车马进出,所以公主十有八九还在城内。”
“你派人去盯城门作什么?”
萧兰真是服了这傻子了,他们曾经有多欺负大夏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仗都打过几回了,现在到了人家大本营,你还不盯着逃路的出口?!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殿下现在很可能被制住了,很有可能还不清醒。”
这一点赫哲倒是认同的:“你说得对,殿下要是醒着,谁能困得住她!”
肖遥的武力值也是两人不甚担心的重要原因。
两人不甚担心,但花雀王朝里却是惊动了祭司神殿。
祭司神殿后面有一间小室,地面与墙壁画满了符文,符文的不同位置嵌刻着白绿表红黄的能量晶石。在房间正中央有一个祭台,台上放着两个标有刻度的圆盘,圆盘中各有一滴如活物一样的血。
国师每天早上与晚上都要过来小室巡视,只是早上还是相连的两滴血到了晚上却是断开了,而墙上的晶石也有了碎裂的趋势。
身后的童子看着一向平稳的国师疾步迈入房间,并吩咐小童去请三大祭司,童子被国师散发的气息吓得差点昏厥,惊恐万分地去找三大祭司了。
就在三大祭司与国师全力修复阵法时,远在大夏京城一处深巷宅院中,几个兜帽灰袍人围坐一圈,正中是一个圆形的血阵,这几个兜帽灰袍人双手点在血阵的不同位置。
突然这血阵自燃起来,这几人手被灼伤,被迫远离血阵。等他们再想去控制血阵,却已经无法阻止熊熊燃烧的大火了。
“这……”
“不有怕,主子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彻底破坏那献祭阵法的,目前已经有了这两个时辰,若是还不成事,这也不是我们的错。”
其他几个兜帽灰袍人也被说服了,随即他们对视一眼便各自换装准备离开这处宅院。
而花雀王朝祭司神殿内,国师与三大祭司看着刚修复的献祭阵法,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殿下……”其中一个大祭司开口,但并未说完,只是三人担忧都是真的。
“这献祭阵法关乎殿下安然,还请各位祭司传信大夏使团,务必保护好殿下。”国师语气沉重。
“这是自然。”
大夏,京城,深巷,晏清依旧在努力阻止肖遥。
在晏清犹豫间,自觉看透主子心思的钟贰主动为主子分忧:“您现在形容散乱,而且主子衣衫也不适宜游园逛会的。况且,您不是觉得疲累吗?不若早些回去歇息?”钟贰算是这些护卫里唯一见过肖遥的,对她也有一定了解,说话也很识(狗)趣(腿)。
肖遥歪头:“嗯……”她在晏清背上抬了抬胳膊,又拍了拍晏清的肩膀:“放我下来。”
不若趴上去前那般有气无力,抬腿踢脚的肖遥似乎突然恢复了元气,钟贰看她转动手腕的样子,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去。还不忘偷偷瞥一眼晏清:我尽力了。
晏清放下人后就转身回头,他并没看钟贰,但也的确心下一凉,暗叹人生艰难。
肖遥的确能感到自己头发散乱,看晏清倒是一副整洁的样子,只是皮袖金甲的,说是去干架还比较像回事儿。
“今日春宴,想必各行各业都要推出活动,我们去成衣铺子看看,说不准还能穿上最新款。”
晏清知道如果他再反对,就要被迫对决了,而他一定不是胜的那个,自然也就没有决策权。
晏清认命同意,肖遥却似乎有些不满,晏清知道她就是在等他反抗,他偏不!亲身实践让他成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
逍遥不认路,跟着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主街。街上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几人贴边才能缓慢移动。
肖遥虽是女子,却很是高挑,在人群中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样子。她趁着挪动的空隙,不停向远处瞟去,岸上擂台遍地,水上花船密布,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路上遇见几家成衣铺,但人满为患,大约都是被招幡上买一送一、今日特价等优惠吸引去的。
众人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家门庭稍显冷落的铺子前停下了步伐。肖遥抬头看去,“七霞阁”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红底牌匾上居然没有俗气,倒是贵气得很。
肖遥在这铺子里扫了一圈才知晓为何人少了,居然只送绣帕,这优惠有跟没有有啥区别?!
肖遥来不及多腹诽就被里面华丽的衣饰迷住了双眼。一脚踏进去,晏清也跟着进去,其他人除了钟贰都四散开去。这店铺进去后并不如外面看着那么宽敞,想来是用了空间与迷幻阵法类的。
肖遥入眼就看到一件暗紫色的金枝纹锦袍,只可惜是男装。眼珠子一转,就叫掌柜取了下来,叫晏清换上。
晏清:“……”
这衣服虽是暗紫色,但在光下光华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况且那锦缎上处处绣纹精致,在光下若隐若现,实在有些太……闪亮了些。这让除了官服一律粗衣无纹的晏清多少有些不适应。
“这紫色会不会太亮了些。”晏清暗暗推拒。
“你是觉得你不够白,怕这深紫色显黑?”肖遥看着晏清蜜色的皮肤略略沉吟,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
晏清觉得自己一句话十个字,没有一个字表达出了这个意思,不等他再解释,那掌柜的笑眯眯地推荐了一件橙色为底的金线云纹锦袍。
这掌柜的执掌七霞阁多年,七霞阁是专供贵人的铺面,掌柜自认有几分眼力劲儿。这两位一位虽看着有些狼狈,但全身金冠玉带无一件凡品,另一位衣着一般但身后跟着的人只怕也不是凡人,自然想讨好。
晏清:“……”他有点想把掌柜那张极为喜庆的脸拍到那件大橙色的锦袍上。
肖遥看晏清盯着那橙色云纹锦袍,看他的眼神就多少有点一言难尽了,她没想到这看起来玉树临风成熟稳重的夫君的眼光竟然如此猎奇。
“你在想什么?”刚开口晏清就有些后悔,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他为何要嘴贱!
“想你真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洒脱磊落落落大方……”肖遥张嘴就答,一点儿也没有被撞破小心思的尴尬。
“就这件吧。”最后还是晏清主动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肖遥,暗叹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最后还是要如她的意。
逍遥满意了,看着满脸堆笑的掌柜也很是称心,倒是个会看眼色的。
掌柜的看这位小姐满意地给自己点了个赞,面上却不漏分毫,他能占着七霞阁大掌柜这么多年,手上没点功夫那可对不起恒通商行的招牌了。
这两位一进门,他就看出了这位姑娘为主,所以当两人意见有分歧时,他立马出来凑数,让那男子在对比之下顺了姑娘的意。
晏清也不傻,自然看出了两人间的眉眼官司,但他也只能假装没看到,只是提出礼尚往来为肖遥选一件。
肖遥虽嘴上说着“也行吧”,但任谁都看出她的不情愿。肖遥眼神紧随晏清的目光,满眼不信任,生怕他选出个什么奇葩物件来。晏清额角青筋直跳,到底还是忍了回去。
最终晏清选了一套黄粉两色为主色的襦裙,裙上薄纱层层,半臂用金银丝线镶着边,百花穿蝶的绣样也是栩栩如生。总体看来也是好看的,但肖遥总觉得这衣服配自己有哪里怪怪的。
两人分别进了换衣间,晏清早早便出来等着了。等到店家把他的旧衣服都已用油纸包好放进七霞阁特有的提篮里,肖遥还没出来。春宴在三月,晚上还是很凉的,只是这锦袍虽薄,但却十分保暖,不知是这料子特别还是内嵌了保温阵,刚才店员服侍他换衣,他也未及多看。
他坐着等人,店家不仅奉了好茶,居然还摆上了八宝斋的点心。这八宝斋的点心和七霞阁的衣服有两个共通点,一是俱出自恒通商行,二是都非常非常贵!贵到晏清每月吃一次都觉得奢侈的程度。现在有免费的可吃,晏清就不客气了。
他都吃完了一盘点心,肖遥还没出来,不等他不耐烦,掌柜的又端出了一盘糕点。
刚吃完一盘的晏清:“……”
依旧如同上一盘一般,盘中六块各色糕点,更难得的是,新上的一盘与前一盘居然没有一块重复的!
晏清把询问肖遥情况的话吞了回去,一口点心一口茶。
晏清本还有些为自己占了店家便宜而不好意思,等肖遥出来他就一点也不这么想了。
肖遥出来时,晏清正把一块粉粉嫩嫩的花瓣糕点放进嘴里,由于太有冲击性,晏清都没来得及咀嚼便咽了下去。
“好看吗?”肖遥毫无羞涩之意,刚出来便在晏清面前转了一圈。看得出来她自己是很满意的,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晏清,似乎在等着他的夸奖。
晏清被噎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一个字,全靠“忍”。
他不动声色地端了杯茶掩饰,眼神不由自主瞟向了肖遥。倒不是“突然发现她多美”这么狗血的原因,肖遥一直都是漂亮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漂亮。只是她的美从来都带着一种极强烈的侵略感——她身姿本就高挑,五官又极其明艳,而日常也总是大红大绿的衣饰,整个人如一卷浓艳的丹青。
他刚才也是故意选了这种浅淡的衣服,只希望寻找她的人能够忽略过去。倒没想到这样粉嫩的颜色竟也让她穿得这般好看。
散乱的青丝被简单地挽了个元宝髻,再配上白玉点珠的小冠,说不出的雅致清丽。晏清也是这时才发现装扮上多了许多装饰,白玉冠不提,眉心贴着金箔纹,金玉交杂的封带,缀带也点缀着各色珍珠。绣鞋倒是没缀什么珠子,但那明明灭灭的纹路看来也不是凡品。
晏清瞬间觉得糕点不香了,他觉得荷包有点疼。手指动了动,勉力忍住去捂住荷包的动作。
“是不是好看得目瞪口呆,目不暇接,目不能视啦?”肖遥并不懂晏清的肉痛,只觉得他被自己美得呆住了。
“老板结账。”肖遥很满意这家的服务,结账都喜滋滋的,典型的“千金难买心头好”的纨绔作派。
晏清正想隐晦地提醒她自己身上的现银可能大概是不够的,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子从肖遥的换衣间出来了。那女子穿着店里统一的服饰,那篮子也和自己的这件别无二致。只不同的是那女子走到近前后将篮子盖打开递到肖遥面前:“请小姐清点荷包中的财务是否完备。”
肖遥将荷包取出,手一翻倒在了柜台上。
“多少?”一副任掌柜取用的模样。
掌柜看也没看晏清就自动把两人花费算到了一起,小心地取走一张。
“请小姐稍待,在下这就给您找回余钱。”
“不必,给红姑吧,她很不错。”肖遥把剩下的钱装回荷包。
钟贰看着桌上的银票,眼珠都红了。他跟着主子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满心的羡慕嫉妒恨,恨她这么招摇炫耀。
晏清虽也羡慕嫉妒,但并不恨。他估摸着肖遥是不太识得物价的,也不太识得大夏的银票,毕竟她生于花雀长于花雀,这应该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花雀王朝的国土。
红姑就是那位提着衣篮的女子,听到肖遥这么大方,平日里四平八稳的人也禁不住有些手足无措。她是店里的女工,也干了好些年了,对店里的行情很是了解,那银票找回的余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店里的客人多是贵人,平日里打赏也是不少的,不过一般也就是些散碎银子罢了。
红姑再次屈膝道谢。
肖遥把银票收进荷包,把荷包放进红姑提着的篮子里,待红姑合上盖子才浅笑着接过了篮子:“你应得的。”说完转身就把篮子交到了已经提着一个篮子的钟贰手上。
钟贰眼睛都要放光了,把原先的篮子挎在胳膊上,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慎重地接过了篮子。
虽然最后还要还回去,但至少曾经拥有过,钟贰预感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能摸到的最多的钱,整个人兴奋得都快飘起来了——今天就是他钟贰的人生巅峰了。
没办法,仆人随主子。主子穷,他们也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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