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祖籍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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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此人离开,他招呼贴身的几个人,赶紧准备马匹和车驾,来不及带什么金银细软,喊上葛九思和孙之懈,现在就动身逃亡。
孙应元率两百军卒保护懿安皇后和昭仪陈圆圆,送他们到映月湖的北岛“忏悔思过”。
过了汉石桥,在皇庄入口处左等右等,孙应元让人催了好几遍,始终不见徐应元出门迎接。
那些人说辞总是不变,“徐公公正在准备,稍后会到。”
孙应元没什么,他一介莽夫,除了保护皇帝没别的事,等会就等会。可轿子里是懿安皇后,还有皇帝的女人陈圆圆,能让她们在门口久等吗?
果不其然,里面的人发话了。
“孙将军,既然徐公公不欢迎,那我等自己进去吧!”
说话的是懿安皇后,连皇帝见她都得拜,虽然刚被皇帝斥责,地位仍旧尊崇。
孙应元替徐应元说好话,替他遮掩过失。以前孙应元在皇庄的时候,与周遇吉、黄得功等人负责当时的信王安全,与徐应元常有交谈,甚至能算半个朋友。
轿内的懿安皇后又发话了,“不要管那个徐公公,找皇庄要船,载着哀家和陈昭仪到北岛。”
她之所以着急,在于身体不适。那是真心想吐,快要忍不住了。
没办法,怀孕的女子多有妊娠反应,或轻或重。
懿安皇后一路上强忍着,不想被人瞧出破结。她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一个人也不想多见,只要到了北岛,有陈圆圆和五名江南女子陪着,吃穿有人供给,安心度过这一年才是最重要的。
孙应元应承着,一边吩咐人喊船只过来,一边偷偷派人找徐应元。他毕竟是这里的管事太监,懿安皇后驾临这种大事岂能马虎?
孙应元这样做更多是因为私交,他不想徐应元因此受到责罚。
可是过了很久,徐应元还是没到。而懿安皇后和陈昭仪已经下轿,在一众宫娥的簇拥下准备登船。孙应元急的直跳脚,徐公公怎么还不来?
懿安皇后在登船之前,突然回头说了一句话,“恐怕徐公公跑了!”
跑了?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跑?
懿安皇后没多说,当初天启帝驾崩时想出放风筆的办法传递信息,她的聪慧已经世人皆知。
对于徐应元的身份,以前是个秘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他很早便投靠魏忠贤,替他监视年幼的信王。
现在呢,皇帝派出勇卫营来皇庄,又没说具体做什么,只喊他出门迎接,这老家伙定然是被惊住,以为皇帝要对他动手。
经懿安皇后提醒,孙应元恍然大悟,真有这个可能。
他一把抓住那个反复多趟跑腿的,“徐应元在哪里?你到底见没见到他?”
这人吓坏了,如实答道:“第一次见到了,徐公公让等等。后面几次没见到,是他身边人说的,徐公公还在忙,稍后会来。”
懿安皇后的船已经划走,孙应元在岸上恭送。
他脑袋里已经理清楚,徐应元还真可能被自己给吓跑了。
孙应元恼怒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咱也没恶意啊,怎么会这样?
仔细想想也没办法,他护送的是懿安皇后和陈昭仪,一路上需要注意保密,不能动不动的透露底细。要怪只能怪徐应元太敏感,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是风吹草动,他先露怯了。
还能怎么着,既然来了,摊上这么个事,又不能假装不知,追吧!
孙应元迟疑了老半天,算是给面子,对得起两人以前的交情。现在私情已了,末将要为皇帝办事,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你,咱们各安天命,输了是你倒霉,跑了算你能耐。
官道上,十余匹马耿着人疾驰而去。
徐应元没敢坐马车,他面对的是勇卫营,军卒是大明朝精挑细选的佼佼者。
现在,徐应元还是顺义皇庄的管事太监,可以征用驿站的马匹,不停的换马,不停的向前。
趁着消息没泄露出去,他打算快马加鞭,最好能跑出山海关。
身边人多是他的亲信,徐应元对他们说了,皇帝要动手,想活的跟我走!
除此之外,便是葛九思和孙之懈了。
他俩经历大喜大悲,本以为完蛋了,徐应元要将他们交给皇帝。
万没想到,徐应元变脸如此之快。说逃就逃,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他俩是这群人里最高兴的,以前逃亡多么辛苦,就差死在路上了。现在不止多了一群伴,而且还有马匹作为代步工具,可以征用驿站的马换乘,可以拿银子买饭吃。
如徐应元所说,在朝廷海捕文书到位之前,赶紧通过山海关。
到了辽东,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大了。
马背上的葛九思看了看徐应元,说:“徐公公怎么突然想通了?”
徐应元在马上疾驰,还需迎着不小的北风,还好气的哼了声。
孙之懈问:“是不是有什么风声,皇帝已经动手了?”
徐应元歪头看着两人,说道:“你们说的都对,勇卫营进了皇庄,为了抓咱家而来。待发现咱家不在,他们一定会追过来。时间紧急,今晚都不能睡,咱连夜赶路。”
赶路没问题,所有人都很积极。毕竟涉及自己的生死,没一个喊累的。
半个时辰后,他们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跑得很顺利,后面应该没追兵吧?
徐应元回头张望,看到远处黑压压一片。
“不好!勇卫营追来了!”
没什么应对的好招数,继续纵马狂奔!
孙之懈鼓励大家,勇卫营是从各处军营精挑细选的没错,但是他们普遍人高马大,又穿了盔甲、插着兵器,重量比我等都大。因此,他们的战马不堪重负,短期看快要追上我们,但已经非常吃力。只要我们保持这个速度,就会摆脱他们的。
孙之懈说的没错,他一个大胖子都嫌对方重量大,其实是有道理的。
果不其然,又一个时辰过去,他们已经看不见追兵的影子。
徐应元建议,谁都不能睡,咱们去驿站换一匹马,继续赶路。
朝堂上又一轮攻击开始,却发现皇帝没了,不知跑哪去。
坊间传言,皇帝最近可不消停,又是青楼,又是刑场。据说还经常出城,愈发的没有规矩。
不过呢,每逢朝会、财政会议、军事会议这三天,他总会准时出现,什么事情都不耽搁。而且,朝中的奏疏那么多,他批阅的非常及时,或褒或贬,该指挥的指挥,该处罚的处罚,偶尔还亲笔写一段文字,用词很是矫揉造作,看着像最近学了不少经史子集,却又不是全懂。
今天是朝会的日子,元日前的最后一次,他一定会出现。
大臣们的矛头已经指向他,磨刀霍霍,只待盖羊。
皇帝显然不想做那只羔羊,每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喜欢给大臣一个下马威,朕迟到一会,保存体力和你们过招。
大臣们不行,按点来上朝,还得站着,时间长了腿酸。
但今天必须上疏,马上就到元日,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首先,懿安皇后何等的身份,她是天启皇帝的皇后,应该放在后宫被供奉,怎么被贬黜到映月湖的北岛?皇帝也不应有这样的权力。
其次,天启皇帝的灵柩停在奉先殿,他的陵寝必须加快施工,六百万拿不出来,咱也应该想办法,不能干等啊!
第三,懿安皇后和皇后在城郊发生的口角,大臣们口口相传基本都知道了,懿安皇后固然有冒犯天颜之处,但皇后似乎罪责更大,皇帝为何厚此而薄彼,将懿安皇后赶出宫,而皇后却毫发无损,这不公平。
第四,那个陈昭仪什么身份,她被封昭仪谁同意了,可曾经过正常手续?两位皇后吵架,她有插嘴的份吗?这等表现应该直接杖毙,为何与懿安皇后的处罚相同?
郑乾姗姗来迟,坐上龙椅第一刻,宣布取消“廷杖”。
正常流程还没开始呢,难道皇帝听见大臣要“杖毙”陈圆圆的话?直接宣布取消该刑罚,太夸张了吧?
按朝会的固定流程,先汇报离京的、进京的官员动态,然后汇报边关战况。
轮到“君臣对话”环节,郑乾先说话,取消廷杖。
竟然,没人反对。
郑乾没听见大臣的谈论,不知有人想害陈圆圆。
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觉得荒唐。大臣们有罪治罪,该杀的杀,你动不动脱裤子打人家屁股,这算怎么回事?
各地衙门审讯犯人可以打,但女犯人不行,坏人家名节,以后不准这么干。
朝堂上打大臣屁股算怎么回事?后宫打宫娥和宦者也不应该,大家都应该讲理,而不是动不动的用私刑。
郑乾迫不及待的宣布这件事,并非是一时冲动,源于他发现一个问题,一个影响君臣和谐的大问题。
为什么有廷杖,历史太久远了,东汉明帝时始创,后面的皇帝不断推陈出新。
大明朝建立之后,太祖郑元璋第一个使用私刑,但他是气愤难当,对自家侄子下了死手。成祖称帝后废黜,到了明英宗重新恢复。不过英宗时只是小规模使用,偶有一两个大臣“享受”这个待遇。
到了爱玩的正德皇帝,他开创一百零七人同时受刑的记录。
时隔不久,嘉靖皇帝刷新记录,同时廷杖一百三十四人,其中十六人当场杖毙。
此后,皇帝对大臣廷杖成了惯例。皇帝想出门被阻拦,廷杖。皇帝炼丹不理政务被劝谏,廷杖。大太监被人集体弹劾,代表皇帝,廷杖。皇帝想立个自己喜欢的儿子,大臣们死活不肯,狠狠的廷杖。
结果呢,廷杖成了皇帝对付臣子的重要武器,他们的关系从讲道理变成打屁股,从而衍生出更多的“邪恶之果”。
首先,有人公报私仇,借着打屁股的机会,行刑人可以暗示“用心打”和“着实打”,至于具体的内容要听皇帝的指示。可皇帝通常没有指示,那他们便掺杂自己的喜好。有人挨一百棍,屁股都烂成了花,结果回家歇几天,活蹦乱跳。有人挨三十下,外表只是淤青,结果当场死了。
是他们不耐打吗?不是,廷杖是有技巧的。行刑人看监刑官的脚尖张开还是闭合,决定用哪一种打法。至于让你活蹦乱跳还是残废,甚至是死亡,他们是十拿九稳的。
第二颗邪恶之果很奇葩,大臣们慢慢变得不怕廷杖,反而争着挨上几十下。好比是战场上奋勇杀敌军人的丰碑,屁股上的痛居然成了这些人的军功章,喝酒时可以吹牛哪一年仗义执言挨了皇帝几十棍,立即迎来周围人众口一词的夸赞,不畏暴君的勇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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