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失败的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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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马夫则是他们部落里送到千户所当值的人役,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黑驹子。
“你们大人都在所里吗?”达吉布寒暄了两句,问黑驹子。
“回少主人的话,那十几个蒙古人们除了知道睡女人生娃子,其他的事也不做,过的倒是快活的紧。”黑驹子见到达吉布,十分激动,说起话来有些所问非所答。
“睡女人,哼。”达吉布眼中闪过一丝煞气。
这帮蒙古猪,当初仗着人多势众,把水达达的部落分割包围,强迫各个部落给他们纳贡、设驿、助军、输粮和供户。
而最后一项“供户”,除了提供苦力人役,还包括提供女人。
“黑驹子,你想不想要女人。”达吉布看着眼前满脸冻疮印记的邋遢汉子,大声问道。
“想,当然想。嘿嘿,做梦都想。”黑驹子紧了紧身上的破皮袄,搓着手,腆着脸嘻嘻笑道:“没有女人,被窝里总是冷的,还有不能生儿育女,怎么能给部落添丁进口呢?”
在黑驹子这些人眼中,部落才是他们的家,给蒙古人干活纯粹是部落派出来的,心中对蒙古人没有丝毫归属感,更谈不上忠诚。
“好!”达吉布眼中露出一抹杀机。
“你喊上咱们部落和其他部落的汉子,告诉他们,只要去杀了那十几个蒙古猪,他们被窝里的女人,给你们玩一天。”
“如果想领走那些女人,替部落生崽子,就多杀人。我会按照斩杀蒙古猪的数量为序,让杀人最多的优先挑选那些女人。”
“真的?”黑驹子闻言大喜,再不多话,当即抽出腰间马刀,一拔马头,用刀片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呼和着向其他放牧的士兵和马夫们冲去。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镇娄图就看见黑驹子已经召集到了七、八十余骑。
他们挥舞着马刀,策马跟着黑驹子,沉默地向一个山谷冲去。
达吉布身下的坐骑,看到那些马匹狂奔,兴奋异常,也跃跃欲试地跳跃着,想跟上去,却被吉烈迷死死勒住缰绳,没有办法奔驰,只得百般无奈地打了两个响鼻,低着头恨恨地撕扯着地上的嫩草。
“真是个好地方啊!”镇娄图策马靠近兴凯湖,看着眼前纯净的湖面,忍不住发出赞叹。
近前湖水清澈如玉,可见河底的鱼虾,远处粼粼波光上,有渔船点点,嘹亮的渔歌相和,微腥湖风暖意扑面,让人觉得一颗心都像是放在冬日暖阳下晾晒一般,恬静舒爽。
兴凯湖很大,相当于两个太湖的面积。乌苏里江注入到这里,此处地势低洼,形成了这面大湖。
达吉布见镇娄图沉浸在美色中,苦笑道:“景色虽好,却不能当饭吃啊。”
镇娄图闻言,轻叹一声。
四月,他和卓雄到达了海参崴,上岸后,四处结交当地土著。
因为他和他部下都是女真人,还有一些部下本就是来自水达达部,非但语言交流没有问题,而且有一些人居然找到了自己以前的部落。
达吉布的吾者野人部落就是他麾下一个都头的部落,那个都头和达吉布还沾亲带故。
如此一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卓雄和镇娄图从船上拿出布匹、瓷器、铁锅和刀具等生活用品,换的了那些部落的合作。
那些部落看到自己的族人回来,还带回了他们的上官同僚和丰富的货物,十分高兴,把卓雄和镇娄图等人视为亲人一般,杀牛宰羊,拿出平日里舍不得喝的劣酒,款待远方的客人。
俗话说:穷生歹意,富长良心。
钱财露白,自然会引来挣扎在温饱线上穷苦人的窥伺。但是,当他们看到卓雄和镇娄图共约两万人的军阵时,顿时蔫了。
水达达人生存环境恶劣,吃穿不够不说,还缺医少药,而且还经常自相攻伐,所以,人丁都不兴盛。人数超过两千的就算是大部落了,而两千人中老幼妇孺占去半数,残疾有病的再去掉一些,剩下七、八百个部落战士,就是足以睥睨周边的存在。
只是,这样的力量如何能和平洋军开打?
更何况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大大不如平洋军,更没有什么盔甲护身,所以,当他们看出卓、镇二人不好惹之后,明智地选择了合作。
卓雄在当时招募了土著帮助建设海参崴港,镇娄图则带着水达达的部下,按照郑乾的叮嘱,四处交结当地部落。
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兴凯湖南面的部落都拜访遍了。
听说镇娄图的目的是要驱逐蒙古人,那些水达达部落并不意外,若不是他们力量不够,且散沙一盘,这种事他们早就干了。
所以,交好了最接近兴凯湖的一个吾者野人部落后,熟悉密山千户所的达吉布就自告奋勇带领镇娄图前来拔掉密山千户所。
“除了密山千户所外,附近还有蒙古人吗?”
“兴凯湖附近没有了。再找只能去北面三百余里的虎林。”
达吉布虽然不识字,但是曾跟着部落长者游历过山川大河,见识不凡,且善于沟通,语言表达很有条理。
“周边还有哪些部落?”
“有五个部落,分别属于乞烈迷、骨鬼和北山野人。”
“是否都是好相与的?”镇娄图担心有野人部落头脑不正常,说不通道理。
“只要给他们布匹铁器,就是让他们把老婆和女儿送给你,都没问题。”
“唔,那就好。”
二人对视,蓦然哈哈大笑。
镇娄图和达吉布说笑着,驱马顺着兴凯湖溜达。
镇娄图要在湖边建设兵站和船撬作坊。
兵站可以在密山千户所的基础上扩建,但是船撬作坊则要在兴凯湖边选址。
二人走走停停,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地貌,一顿饭后,听到身后传来奔腾的马蹄声,也传来了黑驹子兴高采烈的大喊声。
“少主人,全部杀了!”
说话间,黑驹子的坐骑已经冲到面前,他并没减速,而是在快要冲撞镇娄图和达吉布的最后一刻,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唏律律嘶鸣,然后一个转体,碗大的铁蹄勘勘擦着镇娄图的马头重重落地。
马蹄落地,震得地面一阵轻颤,袭来的劲风吹得众人眼睛虚眯。
“好骑术!”镇娄图不怒反喜,大声喝彩。
黑驹子的这种行为,若是在周国,实属挑衅,但是在女真人眼中,却是骑手心情欢喜的表示,也是自己彪焊勇武的展示。部落长老的首领,个个都乐得见自己族人如此彪焊,哪里还会去斥责。
十多个血糊糊的人头,被黑驹子的人带了回来,丟在镇娄图和达吉布的马蹄下。
那些头颅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和睚眦欲裂的表情,保留着遭遇到偷袭后的惊骇和愤怒。
镇娄图大笑着夸赞了黑驹子等人,在达吉布之前的承诺之外,提出按平洋军军功赏赐。
黑驹子等人不知道镇娄图说的是什么意思,达吉布却是一脸欣喜,见黑驹子等人傻呆呆地坐在马背上,连忙训斥他们下马拜谢镇大人。
黑驹子这才明白少主人身边的一脸虬髯的高大汉子是位当官的,连忙下马拜跪拜,心中突然紧张起来,当官的看着自己去杀蒙古人,这是怎么回事?
达吉布看出黑驹子等人眼中的惶惑,解释道:“镇大人带了大军而来,专为杀蒙古猪,还给部落带来了很多布匹、铁器、瓷器等货物,部落长老们决定跟着镇大人后面博个富贵。”
说完了镇娄图以及身后百余名平洋军的来历,达吉布犹豫了一下,有些尶尬地转脸看向镇娄图,“镇大人,您说的军功是……?”
“按照平洋军的军功,杀一名蒙古鞑子,赏赐银五十两,记军功一次……呃,不是你们不是平洋军,军功可能就没有了,银子倒是有的。”
镇娄图想了想,上下打量着黑驹子那身不比乞丐还多少的皮袄,和缺口多的几乎能当锯子使的铁刀,笑道:“算了,给你银子,你也没出使,你一人杀了三个蒙古猪,就给你三副平洋军制式甲胄,再赏赐你三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说着,他向身后的一名亲兵打了个手势,那名亲兵驱马走到马队后,让三个水达达车夫从一辆马车里,取出三套包裹着厚厚棉布的板甲、钢制护膝和军靴,自己则取出一堆兵器中拿出三柄带鞘的手刀,策马回来。
接过一把手刀,深灰色的铁皮刀鞘虽然没有任何装饰,但是黑驹子从它那均匀的纹理和光泽上看出不凡。
他握住刀柄,暗暗用力,“苍啷”一声抽刀而出,抽刀的那一瞬间,一道寒光闪耀,黑驹子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马蹄子踢中一样,猛地一滞。
他左右看看,相中了不远处的一株碗口粗的红松树,提着刀就跑树前,低吼一声,挥刀拦腰砍去。
只听“呜”的一声闷响,刀身从那株红松树的树干上横切而过,却没动静。
有风吹来,树冠晃动,牵扯着树干,从落刀之处,倾倒。
看着树干上平滑的横切面,黑驹子瞪大眼珠子,低头看向手中没有丝毫损伤的刀锋,呆了数秒,随后狂喜大叫起来。
“嗷吼__”见黑驹子狂叫着挥舞着刀,将身前只剩下齐胸高的树桩,一刀刀劈砍到大腿的高度,劈的满地都是一段段烧火的柴禾,达吉布气的脸都绿了,怒吼道:“你他娘的,就不知道爱惜东西!杀人的刀能这样砍树吗!”
镇娄图和其身后的亲兵闻言哈哈大笑。
黑驹子也从惊喜的狂躁中清醒过来,连忙收刀,用脏兮兮的衣袖,一脸心疼地擦着刀身,见刀刃完好无损,长出了一口气,将刀插回刀鞘后,小跑着回到镇娄图马前,跪地感谢。
镇娄图摆了摆手,让他试一试铠甲。
在亲兵的帮助下,黑驹子将板甲套在身上,又将那钢制护膝和军靴,给他穿上。
穿戴整齐后,黑驹子的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顿时不同,从一个穷凶极恶的山匪,立刻转变为一名征战疆场的勇士。
黑驹子喜滋滋地在抚摸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的甲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喜得合不拢嘴。
镇娄图翻身下马,走到黑驹子身前,后者见状连忙就要跪拜,却被镇娄图一把托起。
镇娄图从挂在黑驹子身侧的刀鞘中,抽出那把寒气森森的手刀,说了声“抬起双手不要动”。
所有人都不知道镇娄图要做什么,紧接着他们就看到惊人的一幕,忍不住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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