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金掌柜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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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穿过保佑坊,来到钱塘门。不多时,就站在“听香阁”门外,却发现门户紧闭。
郑乾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他忘记了这种地方营业的时间,上午姑娘们从来是睡觉休息,下晚才开门迎客。
见此情景,胡骐劝说兄长晚些时候再来,可是石井太郎哪里会让自己主公等候,上去一脚将听香阁的大门“咣当”踹开,然后侧身让到一旁。
郑乾看到石井太郎冲上前,要开口阻止也来不及,只有待门楣上灰尘落定,才摇头叹气跨进门槛。
这矮粗汉子一脚下去,可要赔一些银钱了。
破门巨响,惊动了楼里所有的人。
几个护院和龟公手,冲到大堂,看到郑乾四人,立刻寻了棍棒,叫喊着,将他们围了起来。
郑乾没有看怒气冲冲的那些人,而是好奇地四下张望。
说来惭愧,他穿越近五年来,第一次进入周国风月场所。相对于穿古代的同行而言,自己实在落后了。
见周围一帮汉子喳喳呼呼叫喊着,“听香阁”主事的老鸨还没有出来,郑乾就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既然主事的没出现,自己也犯不着和这些下人废话。
老鸨在干什么呢?
可能正从哪个恩客身下爬出来,火急火燎地找裤子吧。
郑乾一边恶趣味地想着老鸨气急败坏的模样,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布置。
除去龟公和护院的喝骂,这个大堂算是格外清静的。
窗户紧闭,灯火未起,四处墙壁有些昏暗,不过还是能看出墙上都挂着画轴。有文字,有花鸟,有山水,有仕女,衬出一袭清静雅致的风味。
大堂内的桌椅摆放整齐。每张桌上,都摆设着水仙、桃花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等瓶插,完全没有风月场所的媚俗和暄嚣,倒像是走入一座书院。
前方左右有两个和桌椅齐高的台子,台面宽大,上面铺盖着粉色的缎面,摆放瑶琴和古筝等乐器,应是为客人表演器乐和歌舞的地方。
若不是周围有那些拿着棍棒、面目凶恶的莽汉们,郑乾都能找到自己前世坐在古风小剧场里看歌舞的感觉。
“哟,是哪里来的贵客,这么着急进来找奴家这里的姑娘啊?”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一位美艳的少妇在一群男女的簇拥下,从两个台面之间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那妇人三十多岁,驻颜有术,两弯新月眉儿高高挑起,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水汪汪的凤眼儿微微眯起,迷蒙诱人,即便看出目中的气恼,依然令人感到恍惚。
见主事人出来,围在郑乾四人身边的汉子们纷纷后退,让出老鸨与郑乾相视对话的通道。
“你,怎么称呼?”郑乾今天是来找事的,不是找姑娘,所以他没有起身拱手,而是抽出身边桌上花瓶里的一朵花,放在鼻子下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心里却有些兴奋。装坏蛋怎么感觉挺爽的呢?
那女子见对郑乾一身黑色锦袍,大大咧咧地坐着,看也不看自己,身后有两个高矮汉子像门神似的侍卫,杀气腾腾而立,一时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来路,也不知道对方为何踹门,心气不禁矮了一层。
不过,女子只是微怔之后,便轻摇手中团扇,摇摆着身姿,走到郑乾面前,抿嘴笑道:“这位恩客这样问话就有些唐突了,来到奴家这地方,却打听奴家是谁?”
说着话,她也拣了一张椅子面对着郑乾,侧身坐下。
距离近了,郑乾才从昏暗中,看清女子穿着一件青碎花罗衫,脑后青丝随意挽着,以一方淡青色的绸巾松松束扎,黑亮的头发,流泻的瀑布挂在身后,显得清雅脱尘,端秀抚媚。
这是老鸨吗?简直是仙女好不好。难怪周朝皇帝都喜欢逛青楼。周理宗还把带到皇宫,给对方封妃。那可是中国历史上风尘女子最励志的典故了。
郑乾盯着女子,短暂的失神后,不由得自嘲笑了笑。自己今天是来搞事情的,怎么……他借着放下花朵的动作,稳了稳心神,扭头看向有些局促的胡骐,指了指对方身后站立的一众男女,懒散地问道:“她在不在?”
郑乾的话,别人听着一头雾水,胡骐却知道阿兄的意思,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失望地摇摇头。
“是胡公子啊。”老鸨认出了胡骐,不禁微微蹙眉。
她知道胡骐最近迷恋衣香,可是衣香已经被人定下要赎身的,今天对方就会交付钱款带人。看这架势,胡骐是找到帮手,是想阻止这笔交易了。
女子心中暗叹。这世界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哪里有花好月圆之事。
她虽然也惋惜二人之间的情分,但是赎买衣香之人的身世背景,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听香阁”能得罪的。
“胡公子,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女子看向胡骐,弯起唇角。猜出对方的目的,她心中有了底气。
胡骐看了看那女子,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转身对郑乾低声道:“她叫闵彩儿。”
见胡骐根本理都不理自己,闵彩儿心中诧异。对方在自己的魅力下,从来都是俯首帖耳,怎么今天却因为对面坐着的男子,对自己置之不理?
难道面前这男子的身份之尊贵,到了让胡骐可以忽略自己的地步?
“不在?”郑乾食指轻轻点着扶手,吸了口气,看向闵彩儿,黝黑的眸子带着冷意:“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替我弟弟赎买衣香。赎身的钱是多少?”
“替弟弟赎买衣香?”闵彩儿避开郑乾那双逼视自己的眸子,手摇团扇,皱眉道:“真是对不住了。已经有人定下要赎衣香。今晚,人家就把要抬着轿子过来接人。”
“就是说,人还在你这,人钱还没交割。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派人喊个轿子来抬走她。多少钱你只管开口。
“公子莫要强人所难。”闵彩儿神色严肃。这不是钱的事情。
“我不强你所难,你就强我所难……我答应我弟弟,要帮他赎人。”
“你是胡公子的兄长?”闵彩儿停顿了一下,发现对方果然和胡骐有几分相似,心中大定,翘起下巴,露出贝齿,娇声傲然道:“赎衣香的,是福王殿下的四公子赵孟硕。你可敢与他争?”
“赵与芮的四儿子?”郑乾哦了一声,转头看着脸色忽然苍白的弟弟,复又转过头,看向闵彩儿,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模样:“敢啊。花钱的事情,有何敢不敢?”
“你?”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冷傲的青年,听到买主身份,依然神色自若,闵彩儿秀眉微蹙,神情困惑。
她转眼看向胡骐,发现胡骐一脸震惊,显然是不知道自己阿兄为何敢和赵孟硕争。
“不知胡骐的兄长能出多少钱?”闵彩儿深吸一口气,冷笑道。
“我的钱很多,买下你这个园子的钱,我也有。不过,皮肉生意有损阴德,我看不上。”
“你!”闵彩儿胸膛剧烈起伏,慢慢眯起寒眸,冷笑道:“连福王家的四公子看上的人都敢抢,不知你有何底气?身份比四公子还贵重?”
闵彩儿的话没有错。郑家如何能和福王家相比?
赵孟硕是当今官家的亲弟弟,即便是胡贵嫔的身份也够不上。
“我说了,只是花钱的事情,不要和身份扯上关系。”郑乾叹气道。
“嗯,不过,你知道也好,可以对那个四公子或者福王有一个交代。”
郑乾把身子前倾,故意压低声音:“我……就是敢和他们父子抢姑娘,因为我是贾相国的人。”
闵彩儿正在摇着团扇猛地一抖,一副见了鬼的惊愕表情,盯着郑乾。
贾相国?若是说在大周,有谁比福王还牛,那人非贾似道莫属!
福王府。
赵与芮看着手中的一份密报,烦躁地将其捏成一团。
不应该啊。自己当初在淮南东路控制那么多的粮商,还和北地做粮食生意,怎么郑乾手下那么多粮铺和粮仓,一年多来,一粒米也没越过边界。
如果不是想和蒙古人做生意,郑乾当初为何花巨款从印应雷手里盘下四大粮商的产业?难道只是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粮食生意?
这可能吗?
如果不知道对方有会票生意,赵与芮倒还会相信。
可是当他知道会票远比粮食更有赚头后,他不相信郑乾会老老实实的赚取倒卖粮食的微薄之利。
“殿下,熊伟到了。”管家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赵与芮余怒未消,将手头纸张狠狠砸在地上,转身回到太师椅中坐下。
不一会,熊伟低头进来,喊了一声“王爷”,跪在赵与芮面前,“你有何事?”赵与芮压下心头火,若对方没有紧要的事,他可真的又要丟茶杯了。
“临安府的衙役在城北流民窝棚附近,发现季可季大人的尸体。”
“什么?”赵与芮大吃一惊。
月初,经过赵与芮的百般运作,熊伟终于被他安插进了临安府。
和太仆寺相比,临安府的作用更大,它掌握着城中百官的行至,有利于他扩张自己的势力,挤压贾似道的空间。
却没想到,熊伟到任后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这个坏消息。
“查出什么了吗?”赵与芮目中闪烁着,半天才缓过气来,咬牙问道。
“据目击证人说,是季大人带着两名随从去北城外微服私访,和流民起了冲突,被流民用棍棒群殴致死。”
“胡说!他怎么可能跑到流民所在的北城外微服私访!”赵与闻言,怒道。
“他是右正言,是御史!他的差事是弹劾百官!暗访青楼妓馆赌坊等地,还能说得通。跑到流民那里去,他想探查什么消息?抓贼啊!啊?”
赵与芮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边说还边用力捶打着手臂旁的扶手。
“仵作怎么说?验尸了没有?”
“尸体刚抬回临安府,正在验……”熊伟盯着前方渐渐开始刮起的疾风暴雨,胆战心惊,心中着实后悔自己怎么跑来做官,整天被这货呵来骂去,还不如当初在船厂做工过的逍遥自在。
“一定是贾似道。一定是他!他怎么会发现的呢?”
赵与芮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抬眼看见熊伟还趴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还趴在这里作甚!还不滚蛋!”
“王爷,您上次让我查的贾……贾似道的那一百万石粮食,我查到了。”
“哦?快说。”这是一个大消息,赵与芮精神一震。
“是从崇明岛运抵临安的,小的收买了潘文卿身边的一个差人,据他讲,”说到这,熊伟抬起头,见赵与芮正死死瞪着自己,连忙说道:“是胡公事,郑乾帮着贾似道,从东瀛购买回来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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